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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線奪人所好的真諦(觀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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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登魏樓今天注定難痛快。

  他前腳噴完,后腳畫面中的友人就補刀。

  我可是簽了契卷的。

  一句話絕殺畫面內外兩個魏樓。

  友人還追著殺,故作不解地眨眨眼:有這份契卷在,她是主君,我是臣下,我喚她一聲主君不是天經地義?還是說,君侯連這點禮數都忘記了?要不要從舅再教教你呢?

  從舅這個稱呼一冒出來,眾人又齊刷刷看向魏樓。他們以為魏樓跟他友人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也許還有同窗同年或者總角之交的交情,不曾想對方的輩分這么大,是從舅!

  魏樓:“老夫可從來沒認過。”

  說是從舅,其實都算是生拉硬扯的攀親。

  只是兩家族譜有點關系,友人的輩分跟從母兄弟一個輩分,推算一下關系,勉強算是魏樓從舅一輩。論年紀,友人其實比魏樓還小許多。認真計較的話,跟魏城算是同齡人。

  魏樓嘆息道:“老夫上一次收到他的家書也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他早就病死了。”

  他那時候也只能急匆匆去看最后一面。

  正常來說就算不能活到魏樓的年紀,也不該這么快死,而這又要扯出當年武國蠱禍的陳年舊事,他在那時候損了根基。嘖,俱是一堆爛賬,不提也罷。眾人聞言也不好再說。

  他們不能說,可畫面中的魏樓能啊。

  一句輕描淡寫的評價:一個短工。

  老登魏樓:“……”

  友人:……

  路過的羅三遭受無妄之災。

  友人深呼吸,忍住要將魏樓踹進池塘溺斃的沖動:行行行,你說是短工就短工吧。老夫好歹有名有份,不似某人,什么都給干了,卻連名分都沒撈著,簡直苦過當暖床。

  老登魏樓刻薄道:“死得還是晚了。”

  顧池忍不住沖這位跨時空“同僚”豎起大拇指,如此一針見血的評價,吾輩翹楚啊!

  畫面不太人性化。

  眾人分明看到魏樓惱羞成怒拔劍亮出的白光,偏偏畫面不給看,立馬搖動視線轉去即墨聰那邊。畫面中的魏城跟現在的幾乎沒變化。

  公西垚見他眼眶的火焰甚是喜歡。

  她喜歡,魏城便給了。

  顧池:“魏侯對孩子倒是很有耐心。”

  不只是百余年前對待公西垚,百余年后對待公羊永業家的千金、魏城叔侄收養大的魏盛以及跟著魏盛去她家中做客的同齡同學,魏城都會展現出跟形象不符合的耐心與寬容。

  這位是真的挺喜歡小孩兒。

  魏城道:“孩子是孩子,大人是大人。”

  在孩子變成大人甚至是敵人之前,他都不太喜歡對孩子展現出惡意,因為在他看來孩子都是一張無辜白紙,同時也代表著新生希望。

  誰會不喜歡新生、不喜歡希望?

  顧池卻覺得哪里不對勁。

  還是那句話,他有一雙發現奸情的眼睛。

  畫面中也不是沒有出現其他孩子,這些孩子之中也有公西一族的,但也不見魏城對他們這般耐心細致。友善是友善,但少了寬縱。

  比較日常的畫面沒有持續多久,畫面又給到了魏樓叔侄。魏樓放飛用于聯絡的信鴿,隨著叔侄二人的對話深入,眾人聽到武國蠱禍的罪魁禍首。一個個都警惕緊張看著叔侄。

  “季孫音國主還想要用那種害人東西?”

  “蠱禍要用另一種形式上演?”

  “本以為主上介入,發展可能不同。”

  季孫音出身公西一族,而公西一族因為主上選擇出世。他或許是玩蠱的行家,可面對主上帳下五位大祭司,應該毫無勝算。他這么做根本就是害人害己,應該不會這么蠢吧?

  眾人不了解季孫音,第一反應都是季孫音有跟沈棠爭鋒之心,往這方面猜測也正常。

  只是魏城聽了就不爽快。

  “你們這些年輕后生懂什么?即便再來開一次……”即便再來一次,魏城大概率也會支持季孫音這么做,只是屆時肯定學乖了,提前找公西一族大祭司出山坐鎮,以免失控。

  “誒,魏侯你——”

  魏城道:“你們根本不懂。”

  康國建國前的亂世確實很殘酷,但遠沒有他那時候殘酷。那時候人口還多,各家混戰的時候,根本不在乎死了多少人,屠城就真的屠城,說殺光就真的殺光。男人很多時候連活著當個苦力的機會都沒有,而女人也不會因為能生育而獲得活下來的優待,一個字殺!

  直到人口銳減厲害,慢慢才有收斂。

  當然,也沒有收斂多少。

  普通人生活在那樣的年代,已不是苦能形容,有天賦實力的濫用它為自己牟利,文心文士與武膽武者打心眼里不認為自己跟普通人同為人族。那時候甚至有一些偏門但支持者不在少數的觀點,包括但不限于將低等、劣等普通人屠殺干凈,以免他們浪費寶貴資源。

  也有人持觀點說是將普通人當牲口圈養。

  畜牲豈能口吐人言?

  普通人說人話都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這些觀點為何沒有得到大多數文心文士/武膽武者的支持?可不是因為這些文心文士/武膽武者也有普通人父母兄弟姊妹,而是幾十年下來,他們發現龍不一定生龍,鳳也不一定生鳳,老鼠的兒女也不一定只能打洞,而是——老鼠的兒女也有可能變成龍鳳,龍鳳的兒女也可能是平庸的老鼠。他們擁有的天賦不是因為他們是天命之子,純粹只是運氣好。

  他們克制,收斂。

  但不妨礙他們我行我素。

  缺糧的時候到處狩獵抓菜人也司空見慣。

  “……你們以為我們不清楚后果?我們可太清楚了,更知代價有多大,再三慎重斟酌才做的決定。你們見到美好便覺得人間該是樂園,老夫當年見到的,只覺得人間該死!”

  所以說——

  云達這個老東西還是太善良了。

  魏城眼眶中的火焰逐漸平息躁動。

  文心文士/武膽武者腦子多有病,也不完全是輻射吃多了,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世道。

  魏城強硬道:“老夫等人只是敗了,并不代表當年的所做所為就毫無可取之處……”

  輕松氣氛明顯緊繃了不少。

  眾人注意力被魏城轉移,再將視線投回去的時候,便看到畫面中的魏樓與主上談心。

  主上道:你應該在人群建立秩序。

  隨后便是搖人。

  眾人看著坐在摩托背上意氣風發的主上,不由恍惚。這些年見多了主上批閱奏本、處理國事、調節武斗的正經模樣,他們都快不記得沈棠當年橫刀立馬干仗的英武。此刻,那撲面而來的熟悉讓褚曜等人目不轉睛,渾然忘了方才的爭執不快。魏城也沒有繼續爭辯。

  說白了,武國早已經是過去式。

  亂世也結束了多年。

  連讓他靈魂都痛苦的瀕死幻痛也過去了。

  魏樓正疾步跟上,從來從容的文士此刻有些形象大亂,他喘著氣道:這就動兵?

  抄家還要看黃歷?

  是的,抄家不用看黃歷。

  只需要知道被抄家目標的位置。

  最振奮的莫過于羅三,連畫面外的羅三也來了勁兒,建功立業展示實力的機會來了。

  畫面外的眾人也被沈棠吊起了興致。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

  沈棠:我們先打誰?

  眾人:“???”

  不,這是打不成了?

  這都興奮了,結果說結束了?

  畫面內的羅三奮力挽救。

  能證明他本事的一仗不能不打!

  沈棠也不負他所望,掏出了兩枚銅錢。

  請選擇你的敵人。

  康時道:“該說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說運氣好,第一個被選中。

  說運氣不好,第一個被選中。

  “……雖說首戰有些潦草,可魏君應該會攔著點。”作為旁觀者,他們都看得出來魏樓的態度明顯軟化,想來他出于大局考慮,此次也會真心實意替主上謀劃的,不用擔心。

  下一息——

  他放心太早了。

  斥候不需要,作戰方案不需要。

  千軍萬馬,僅需一箭!

  顧池配合著捧哏。

  “諸君不知,敵人的花語是手慢無啊。”

  幸運又倒霉的敵人被打了個得昏頭轉向。

  眾人對這一仗的結果毫不擔心。

  現在的二十等徹侯稀少,百余年前更是鳳毛麟角啊,有沒有人突破到這個境界還不知道呢。即便有,也不可能刷新在這個地方。敵人沒有二十等徹侯,但他們的主上是徹侯。

  一馬當先攻打營寨,優勢在她。

  試問,這一局怎么輸?

  還有另一種說法,能獲勝最大原因不在于主上的實力,而在于主上身邊沒有康季壽?

  眾人也因此看到公西一族的戰力。

  別看人數不多經驗少,但也算得上精銳。

  創業初期是完全夠看的。

  “……如此實力,當年怎么被滅族的?”

  眾人或多或少將視線投向那對兄弟。

  公西仇沒好氣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只是覺得……當年亡得蹊蹺。”

  公西仇垂下眼瞼,沒好氣道:“有什么蹊蹺八竅的?一來,當年的老祭司即墨興是臨危受命的,他本身又因為意外損了根基,他之后的大祭司一個比一個……總之,沒一個靠得住。當年敵軍靠著偷襲搶了先機,老祭司根本顧不過來,而族人沒了大祭司輔助跟普通人無異,只能靠寥寥幾個武膽武者跟文心文士拖延時間,哪里是那些卑鄙小人的對手?”

  這其中,公西仇覺得自己也要負責。

  他當年被殺也對族人產生了影響。

  敵人以他為質,這才讓族人束手束腳,新族地不如老族地隱蔽安全,再加上族內經歷武國蠱禍元氣大傷,一些青壯戰力也死了,種種原因迭加在一起,情況是壞得不能再壞。

  如此結果,幾乎是必然。

  眾人:“……”

  發出疑問的人沖公西仇兄弟行禮致歉。

  他也不是故意揭開對方傷疤。

  跟畫面外的滅族結果不同,畫面內的公西一族殺了個痛快,不同于熟悉體系的作戰方式也讓眾人看得津津有味。看著熟悉的人,公西仇輕聲告訴即墨秋:“大哥,是阿太。”

  公西一族不論男女都不顯老。

  畫面中的阿太跟公西仇幼年記憶中并沒有太大區別,只是記憶中的更成熟溫和,作為家中的主事人,對公西仇有疼愛也有嚴肅一面。

  即墨秋:“嗯。”

  這一仗并未持續多久。

  畫面一轉,沈棠已經土匪分贓做派。

  眾人也看到一口口箱子里面跟牛肉頗為相似的“紅肉”,不由唏噓同情,眸含悲憫。

  卻沒注意到魏樓跟即墨聰的對話。

  不,也有人注意到了。

  人怎么會不懂自己呢?

  老登魏樓正安靜看著畫面中的自己,也徹底看穿自己此刻內心的掙扎、釋然與陷落。

  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原則,沈棠也不打算攻打一個營寨就罷休,當然要獵更大的獵物。

  畫面中的魏樓不知第幾次嘆氣。

  這個家沒他這顆大腦不行。

  不能指望沈棠這幫人會談判游說。

  他行,他上!

  畫面沒有呈現魏樓怎么將人忽悠瘸的,卻給了沈棠對魏樓此刻的定位——一個嘴巴有點兒碎,性格有點擰巴,但會干活兒的臨時工。

  嗯,還吐槽魏樓很小氣。

  老登魏樓:“……豎子安敢辱我!”

  即墨聰:也是為殿下安危考慮。

  魏城點點頭:“聰君是明白人。”

  亂世之中,翻臉不認人是基礎操作。

  被魏樓騙出來的倒霉蛋后腳就被沈棠兵馬打了個悶棍,一招淪為階下囚。眾所周知,在沈棠帳下當俘虜就是不要錢的牛馬,要干活。

  至于為什么他們會被沈棠打?

  那只能說是天意啊,天要打你們!

  沈棠如此振振有詞。

  一旦進入了基建模式,沈棠就會沉迷其中,老老實實,不跳不鬧,安靜得仿佛是別人家的孩子。魏樓等人也清閑好陣子,僅偶爾會聽到沈棠那套有些粗暴野蠻的屎尿屁言論。

  例如,她會擺事實講道理勸說眾人接受她將城池規劃成這個樣子的原因:不要因噎廢食。要是按照你們這個邏輯,人都會死,所以趕在老死之前自殺?人吃再多東西,最后這些東西都會變成屎尿,所以不用吃飯吃菜直接吃屎喝尿?不要啥都搶著一步到位啊。

  魏樓:……說話不要這么糙。

  沈棠:我樂意。

  魏樓:……沈君可有考慮過以后?

  畫面外的老登魏樓下意識坐直了身體,他跟畫面中的魏樓本就是一人,他自然也清楚對方此時此刻想問什么,但他又覺得“自己”與沈棠交情還未到那一步,以“自己”的謹慎又豈會輕易跟“自己”眼中的“邪神”交心坦白?

  不不不,不應該的。

  可年輕的他偏偏沒有如他意。

  年輕的主君沒有對他的問題避讓。

  可也沒給出他期待的答案。

  她的回答不僅震撼了畫面中的魏樓,也震撼到了畫面外的眾人。不管是這個失憶的沈棠還是他們的主上,從未想過自己的成果延續萬載,也未想過他們辛苦建立的康國永在。

  天下大勢,分分合合。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老登魏樓猝然睜大眼,看著畫面中的沈棠嘴巴一張一合,喃喃道:“連你也不行?”

  貪欲無限的,但世間資源有限。

  若不加以節制、約束,貪欲便會驅使人吞噬其他人生存空間。當這世上大多數人沒了活路,即便你是坐在神龕中的神佛,也要被他們推下去,泥身腳下踩,金身爐內熔。

  最后,她問——

  君侯,你說的延續萬載——延續的究竟是誰的萬載?你應該不會想著找一個靠譜仁慈的主君,讓他/她坐在高高的位置上,將天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文武百官也兢兢業業,克勤克儉,一心為公?然后,讓仁慈主君生下仁慈子嗣,讓文武百官也生下下一代百官?

  這話明明是說給青年魏樓的。

  在座眾人卻覺得是說給他們的。

  因為他們很長一段時間,哪怕是現在,很多人腦子里也更傾向于這一條路——他人信不過的,相較于陌生人,他們更相信自己的熟人,更相信自己的血脈,也……更加貪婪。

  人有七情六欲,也有私心。

  畫面中的失憶主上都如此清楚,更別說登基多年的主上了,她一直一直一直都知道?

  一時間,眾人心緒復雜。

  他們有私心,可也是真心希望康國萬年。

  治下黎庶也能安穩萬年啊。

  畫面中的魏樓此刻成了他們的嘴替。

  問出他們最想知道的問題。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他們也想知道主上是怎么想的。

  沈棠答案直白坦率。

  該死的時候就該體面的死。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風水輪流轉了。

  而她也期待,或者說看到一個未來,一個由蕓蕓眾生作為主角,主宰這世界的未來。

  那沈君可有想過有朝一日……

  想過什么?

  兩個魏樓同樣一瞬不瞬看著沈棠,眼神銳利不容撒謊隱瞞:神也不再高高在上?

  沈棠的評價:一堆泥塑的東西。你跪在祂腳下的時候,祂高高在上,但你站起來的時候,你就能俯視祂。要是你想,你甚至能踩在泥塑頭上。端看你將祂擺在什么位置。

  她又說——

  神的身份,是君侯你賦予泥塑的。

  完蛋了,沒救了。

  老登魏樓聽到這話,心中萌生這一念頭。

  他不用想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此時此刻,神多了一個她或許不在意的信徒,這個信徒不似其他信徒那么信仰純粹,因為他不相信神靈。但他相信她,僅此而已。

  只是——

  給瞎子拋媚眼注定是悲劇的。

  沈棠驚怒道:不是,他泥塑我?

  深諳泥塑的意思的顧池:“……”

  泥塑這個詞用在這里合適嗎?

  一時間,顧池都有些同情魏君了。

  “不解風情啊,不解風情。”

  “真是白白浪費感情。”

  眾人贊同點頭:“浪費了浪費了。”

  說著還偷偷去瞄魏樓的反應。

  奇也怪哉,魏君居然沒有暴怒羞憤?

  季孫音:我怎覺得有神挖了我墻角?

  畫面給到了季孫音跟他的部下,眾人打起精神,要替主上盯著這個潛在敵人。只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魏樓這廝給他寫了什么信,讓季孫音發出如此感慨?這位未來的武國國主看著也不是戾氣多重的人,結局或許會是好的?

  “誰挖了他墻角?”

  “季孫國主口中的‘神’還能是別人?”

  “如此說來,主上暗中拉攏他部將?”

  “或許是當年對待勤國公那般?”

  趙奉對主上的好感也是主上管吳賢借人那段時間養起來的,才有機會成為自己人。

  “會是誰呢?”

  大家伙兒猜測誰的都有。

  有猜測秦攸,有猜測云達。

  還沒猜出個結果,那部將竟以為季孫音要送他去結交秦晉之好,眾人一時無語凝噎。

  “不是,這人真敢想啊?”

  “真有這好事,季孫國主自己就上了。”

  魏城警告:“莫要對先主無禮。”

  公西仇可不鳥他,駁斥道:“嘖,他這話也沒說錯,本身他季孫音就是曾經的大祭司人選之一,他一生所學不就是為侍神?再者說了,瑪瑪還看不上他呢,做什么白日夢?”

  有他跟大哥珠玉在前,他人皆土雞瓦狗!

  眾人正拌嘴,畫面中的魏樓丟了個雷。

  炸得他們灰頭土臉。

  賢君,這是怎了?

  眾人:“???”

  不,這句溫溫柔柔的“賢君”出自誰口?

  “這個魏君是假的!”

  “糟,有人偷梁換柱,欲對主上不軌!”

  魏樓:“……”

  是不是自己,他一眼就看得出。

  老登哼道:“喊一聲‘賢君’怎么了?”

  犯得著大驚小怪?

  眾人:“……”

  有人驚呼一聲:“看那孩子——”

  什么看孩子?

  不少人這才注意到沈棠旁邊還有個被凍得瑟瑟發抖的七八歲小孩,小孩長得干瘦,可憐兮兮的。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孩的相貌跟林風幼年有些相似,而她名字——

  風,林下之風。

  畫面中的主上眸中紅絲未褪。

  盼你日后,賢德兼備。

  畫面外的林風看著這一幕,不由想到當年主上給自己取名的場景。隱隱的,她覺得這個與自己名字一樣,相貌相似的孩子,與她緣。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林仆射的……”

  “前世?”

  這一章還要補充一些,不然明天結束不了_(:з」∠)_

  終于補完了,大概兩千字(這部分不收費的,(`)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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