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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待客之道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江太醫給清辭清洗傷口,傅景翊沒心情去處理劉明崇跟鸞冰玉那點事兒,就讓他們呆在外面等著。

  他則站在清辭身邊,沉著臉看著江太醫給她上藥,又把她的手掌一層層的綁起來。

  清辭道:“你得空就去替鸞冰玉主持個公道啊,不用呆在這兒。”

  傅景翊沉聲道:“你不記得自己有身孕了,你去擋鞭子?”

  “我不去擋,鸞冰玉就把劉明崇劈死了。”

  “你拿你和皇子的命去換劉明崇,”傅景翊太生氣了,“你知不知道孰輕孰重?”

  他言語里的指責很顯然。

  清辭解釋道:“鸞冰玉若真的劈死了劉明崇,這事你怎么辦,處置了鸞冰玉,今后跟北濱國怎么相處,不處置的話,劉太傅那里恐怕寒了心,要鬧翻天去了。你想想那處境,到時候最為難的,就是皇帝你。”

  傅景翊不容置喙道:“不論如何,朕都不準你再做這樣的事,為誰擋都不行。”

  清辭無力道:“我有分寸的。”

  江太醫在此時說:“手掌傷可見骨,必須要外敷藥物,有些藥物是不利于保胎的。”

  聽到這里,傅景翊的嘴角拉垮得更深了。

  清辭趕緊要把繃帶撕開來,“那就別用這些藥,把它洗掉。”

  “不準洗,”傅景翊命令道,“江太醫,給她綁好。”

  當著傅景翊的面,清辭也不敢犟,心里想著一會兒背著他,就馬上去把藥洗掉。

  江太醫繼續給她綁,寬慰道:“一般是不會有影響的,只是相較正常情況下多一點風險而已,娘娘不必憂慮。”

  “嗯。”

  清辭嘴上說嗯,眼睛很認真的看著江太醫是給他怎么綁的,到時候她洗干凈了還得照模樣給綁起來。

  傅景翊立馬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敢把藥洗掉,以后就別想出宮了,你看朕還能不能讓你踏出去一步。”

  清辭哼了一聲。

  攔得住?

  傅景翊見她不怕,就干脆威脅道:“你手不想要了,這個孩子朕也就不要了,你試試。”

  清辭這才抬起頭看他,瞪直了眼睛。

  “你不要,我要。”

  傅景翊啞口無言,緩緩后,無奈道:“聽話,別讓我擔心。”

  就算清辭答應得好好的,傅景翊還是不太信,她說要一個人留在寢宮里休息,傅景翊非得拉著她一起出去。

  殿外,劉明崇跪在地上。

  鸞冰玉站在他一邊,道:“皇上,不止這個人,還有別的人,他們一堆人欺負我一個。”

  劉明崇跪著頷首道:“皇上,臣不知道她是玉公主啊,她也沒有說……”

  “無論她是誰,都不是你揪她頭發的理由。”

  清辭被扶到椅上坐下,口氣不太好。

  劉明崇解釋道:“我們在打球,她擅自跑進來攪亂局勢,頭發甩到了我臉上,我就想提醒一下她。”

  鸞冰玉斜睨著他,“揪我頭發是小事,你們說我北濱是犄角旮旯里的小國,還說我們北邊小國的女子生的好看,千里迢迢過來都是供人消遣的。”

  當她反諷祁元男子長得丑時,劉明崇便說了一句話:你們這些女的長得好看又如何,來祁元國不就是供我們消遣的?你上這兒來,不就是指望著我們中有人看上你?

  他不僅這樣說,還伸手去摸她的下巴,這才致使鸞冰玉怒火中燒。

  她本就是母國送給皇上的禮物,這事她自己心中就有芥蒂,被這樣說出口,自然惱羞成怒,恨不能跟劉明崇拼個你死我活。

  清辭聽到鸞冰玉這話,心里便生起了一股嫌惡。這群世家子弟,這樣膚淺下流?

  傅景翊蹙眉道:“劉明崇,外邦人無論男女,無論身份,來祁元便是客,太傅沒有教過你待客之道?”

  劉明崇頭深深垂在地上,“臣知錯。”

  “太傅教子不善,何以率為臣先。辭去職務,把兒子教明白了再入朝為官。”

  劉明崇對這處罰難以置信,“皇上,臣只是一時口快,臣差點也被玉公主打死……”

  傅景翊不予置理,擺了擺手,“拖下去。”

  鸞冰玉沒想到皇上罰的這樣重,這處罰直接牽連到他爹,鸞冰玉很懷疑這劉太傅是不是不得圣心,借口除了呢。

  “不僅是劉明崇,還有禹親……”

  “公主不妨再思量思量,”傅景翊淡淡道,“朕覺得處罰夠重了,公主覺得呢?”

  鸞冰玉頓時滯聲,頓了一會兒,道:“陛下敬重我北濱,我代北濱百姓謝過陛下。”

  用晚膳的時候,清辭忍不住問:

  “這樣會不會太重了?讓人覺得皇上有失公允?”

  “欺辱北濱公主事小,蔑視北邊列國事大。劉明崇一句話,得罪了北邊所有國家。這事不嚴加處置,只怕這種自恃大國而瞧不起外邦人的風氣會越來越惡劣。”

  傅景翊不讓她用傷手拿筷子,親手喂給她吃,一邊喂,一邊說:“羽國以武立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原是不可小覷的國邦,卻太過目中無人,還縱容司覃然在我朝肆意妄為,也未曾善待羽國百姓,對周邊列國也是不放在眼里,久積民怨,不得人心。”

  不管什么菜,他都只喂一口,哪怕清辭的目光里有再多渴望,他都不縱容她多吃一點。

  提到司覃然,清辭又想起那一遭過往,受傷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緊,劇痛頃刻肆延。

  傅景翊見她眉頭皺了下,看著她問:“當初你的失蹤,跟司覃然有關對嗎?”

  清辭點了下頭,可其中的事她不想細說,也不想細想。

  “別說這個了。”

  傅景翊立刻止住嘴,回到那個話題上,“在羽國的戰事上能這樣順利,離不開羽國周邊幾個國邦的協助。劉明崇等人的言論在外邦看來,就代表祁元朝的態度,必須嚴懲以儆效尤,我們不能走羽國的老路。”

  能把羽國打得節節敗退,落在外邦眼里祁元確實強大,可如今的祁元遍地婦孺,缺了多少男丁,為安撫這些失了主心骨的小家以及戰事上的損耗,又掏了多大的財力。

  羽國這一戰是孤注一擲。

  正因如此,當初羽國的降書才那樣重要。

  清辭點點頭,“你是對的,只是這樣一來,那群人鸞冰玉一個也看不上了。”

  “那是她的事,”傅景翊說,“她知曉厲害關系,總會把自己嫁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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