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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那個哥哥送的就可以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一大早,清辭陪著陸丹惠上妝,陸丹惠把清辭拉到身側,說:“你那天問我清白的事,是因為這,你要跟蕭承書分開嗎?”

  清辭點點頭,“你今日是新娘子,別操心別的事。”

  陸丹惠從銅鏡里看著自己和清辭,忽而笑了笑,“我覺得你跟我小娘很像,你見過我小娘嗎?”

  陸丹惠長得像爹,清辭長得像娘,所以她們兩從一個肚子里出來,卻是一點都不像。

  清辭搖頭,“沒見過。”

  其實是見過很多回了,可她就不想承認。

  “今日我嫁人,她卻去敲她的木魚。”陸丹惠握住她的手,“我其實動過一個念頭,讓你佯裝我妹妹哄她開心,可是這樣做并不好,你也不會同意的,對嗎。”

  清辭神情有些愣怔。

  陸丹惠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要出嫁了,小娘在家里就剩她一個人,我很擔心她,她跟別的姨娘關系都處不好。”

  清辭順著她的話去想,這是個很大的問題,那么多家庭重男輕女,因為女兒總要出嫁的。若是家里只有女兒,出嫁之后娘家人就老無所依,無人送終。

  “陸天秦雖沒啥用,他對妾室們都還不錯,逢年過節都不會讓你小娘太孤苦的,”清辭安慰她,“而且你小娘現在一心誦經敲木魚,六根親近也是好事。”

  陸丹惠看著她說:“我其實還挺希望你嫁給陸平謙,只要你留在陸家,我就能拜托你照顧我小娘。”

  清辭剛吃下去的早膳差點噴出來。

  “你很有想法。”

  可惜不可能。

  “聽人說,你這回是跟另一個男子一塊兒來的,丫鬟們說那男子好看得驚為天人。”

  清辭愣了一下,“不至于。”

  陸丹惠笑笑,“那些丫鬟沒見過世面,一個個的打聽那男子是誰,還議論你有了新歡棄舊愛。”

  清辭不方便解釋,只說:“這么說我也不冤枉,就當都是我的錯吧。”

  陸丹惠蓋上了紅蓋頭。

  清辭走到外頭,蕭承書在外頭等著她。

  他手中捏著一張疊好的紙,里頭的娟秀字跡勁透紙背。

  蕭承書塞到她手里,“清辭,你自由了。”

  清辭張了張嘴,想問他,不是說等陸丹惠上花轎嗎。

  她沒有問出口,一時啞然。

  這也許是他給自己留的自尊。

  蕭承書后退一步,對她綻開笑容,“愿你所求皆如愿。”

  “謝謝,”清辭道。

  她在心里補了句,愿你前程似錦,安康喜樂。

  目送陸丹惠上了花轎,傅景翊出現在她身邊。

  “在姑蘇多呆兩日那?”

  “不了,”清辭搖頭,“回金陵城吧。”

  傅景翊自然高興,這一日難熬的要命,他特別怕清辭給他的答案是不能回金陵城了,要永遠留在姑蘇。

  陸平謙在一邊聽到他們的話,道:“師父,留下吃個晚飯吧。”

  清辭想了想,飯桌上可能有蕭承書。

  “不了,他家里事多,我們得盡快回去。”她把鍋甩給了傅景翊。

  傅景翊笑著附和,“是的,我家里事多。”

  “那好吧。”陸平謙皺著眉,對傅景翊說,“你對我師父好點,不許對別的妾室比對我師父好。”

  “好。”傅景翊答應,這個事毫無難度,“陸家若有事,可以來金陵城找我。”

  清辭疑惑得看了他一眼。

  她依稀有個錯覺,皇上好像在在對平謙示好?可是平謙知道他是誰嗎?怎么找?

  陸平謙順勢問:“哥哥的父親官任何職?”

  傅景翊說:“你問蕭承書,他會告訴你的。”

  陸平謙緊了下眉頭,賣關子沒意思,不過這激發了他的好奇心。

  他趁著傅景翊被父親搭訕的空當,在清辭耳邊說:“你知道這個哥哥給陸丹惠送了重禮做陪嫁嗎?”

  “嗯?”清辭不知道。

  “一千兩白銀,值一個萬華生吶,”陸平謙乍舌,“出手這樣闊綽。”

  清辭看了傅景翊一眼。

  他送的禮,遠重于陸家備的嫁妝了,陸家不缺錢,這一千兩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陸天秦摳得很,對丹惠的嫁妝上并不大方。

  而傅景翊隨便備個禮就是一千兩,怪不得陸天秦要湊上去套近乎。

  只不過傅景翊對陸天秦比較冷淡。

  陸平謙把聲音壓得更低,“師父,蕭承書也給了厚禮,他……”

  “這次就算了,下次他要送,別收。”

  回過尚書府的蕭承書自然有錢了,給得出很多金銀,可她不能再欠他的了。

  陸平謙嘆息,“那個哥哥送就可以收?”

  清辭想了想,點頭。

  畢竟誰敢拒絕皇上的賞賜?跟皇上說不要?那不得算抗旨?

  陸平謙原是有很多勸和的話,他照顧了蕭承書多日,看著他崩潰郁結成疾,多多少少有些心疼。

  可現在陸平謙什么話也不能說了。

  師父的態度已這樣明顯。

  回去的馬車里。

  清辭靜坐著總是走神,傅景翊開口道:“你弟弟昨天說他要參加科考,問我秀才過了沒有。”

  “我說沒過,他便跟我炫耀,他早就考中了秀才,接下來的目標是舉人。”

  清辭聽到這里才抬眸,“他不適合做官,平謙太單純了,哪個當官的沒點心眼。”

  傅景翊道:“我不這么認為,他直爽,心善,祁元朝需要這樣的官員。”

  “我怕官場磨去他的赤子之心,”清辭說,“不過他憑本事能考上也好,他選擇的路我都尊重,只是你別給他開后門。”

  “他自己可以考上的,”傅景翊對陸平謙倒是自信,“你的弟弟,不會不行。”

  清辭聽到這里也有點驕傲。

  “平謙確實很優秀,一大家子寵著他沒把他寵壞了,真挺難得。就是人太好了,一點壞心眼兒都沒有。”

  傅景翊發現她提起陸平謙臉上有了笑容,這個笑容跟以往不太一樣。

  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喜與滿足。

  清辭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繼續說:“就是被他叫師父挺慚愧的,其實我也沒教他什么,他卻實實在在的尊重我,崇拜我。”

  傅景翊捏著玉扳指,想起了什么,“他說你沒有女人味,還說身為男人就不該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昨晚還想把他新認識的姑娘分享給我。”

  清辭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低頭看了下自己,這一眼自己都感到失望,抿唇道:“讓皇上見笑了,我弟弟缺乏家教。”

  有機會再好好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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