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矜并沒有被韓喬薇嚇到,回家的路上韓行矜在想,這算不算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韓喬薇今天這種行為,算是有點瘋了,之前還只是動動嘴,現在開始動手了,這種行為實屬沒腦子了。
那么問題來了,韓喬薇都那么沒腦子了,原主居然還能成為其手下敗將,原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韓行矜想得入神,看在王阿姨眼里就是,韓行矜被嚇恍惚了。
王阿姨本來就覺得韓行矜可憐,總是生活剛好點,又出茬子,身邊又沒個長輩,事情是解決了,可是誰來關心她的情緒呢?
王阿姨一個打工人,對于雇主家的事也不好多說什么,她能做的也只是更細致地照顧著她,讓她吃得更開心一點。
吃好點心情也會變好吧。
想著想著,王阿姨居然對靳嶼也生出了一些怨言,只會讓自己看著她,她需要的是自己這個外人嗎?要真關心自己來啊,還不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小矜啊,你這是怎么了?來阿姨看看,打沒打疼。”王阿姨拉過韓行矜。
韓行矜也沒深想王阿姨怎么會知道,只是搖搖頭,“沒事,折騰了大半天,出汗了難受,我先去沖澡。”
韓行矜說完就進房間了,往常她可都是回家休息一下就吃飯,吃飯完看書運動,十點多才會去洗漱的。
不尋常,這孩子一定是被嚇到了。
王阿姨更心疼了,這多好的孩子啊,小小年紀要經歷那么多事。
以至于靳嶼助理打來電話問韓行矜情況的時候,王阿姨把電話靜音了任他打就是不接,只會電話遙控算什么關心,哼。
韓行矜洗完澡,整個人好多了,本來被賴琛委婉地說了之后就不太開心,還莫名其妙被打,這換誰能開心,純粹就是無妄之災。
偏偏自己也不能算完全無辜,畢竟也是為了給自己出氣才去舉報的。
一時間韓行矜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不開心。
晚飯吃得也不多,哪怕是大夏天,韓行矜也不太喜歡吃蔬菜沙拉,她更愿意選擇清水煮菜或者蒜蓉清炒。
喝了半碗湯,吃了一碗清水煮菜,三分之一截玉米,韓行矜就放下筷子了。
王阿姨和她一起吃飯,只是王阿姨面前多了一份小炒肉。
“不吃了?再吃點啊,昨天不是還說想吃玉米。”
韓行矜搖頭,“不想吃了,你慢慢吃,別管我,我去看書了。”
王阿姨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不哭不鬧大人哪里會管。
盡管有怨氣,但是雇主的電話還是不能真不接的,吃完飯王阿姨還是給靳嶼助理回電話了。
王阿姨也沒多說,只是回答了助理的問題,沒受傷,沒哭,吃得不多,看書去了。
光聽問題和回答,誰都沒有問題。
可有些東西不是能言說的,也不是光聽就能聽明白的。
靳嶼聽了助理的匯報下意識以為韓行矜已經沒事了,繼而專心看論文等檢測結果。
韓行矜這天睡得格外早,十點剛過,王阿姨要回房間去洗漱了,韓行矜居然也說自己要睡了。
王阿姨心想能睡著也好吧,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吧。
韓行矜躺在床上,總覺得有什么事沒有做。
對了,還沒和靳嶼說謝謝,韓行矜又拿起手機,點開靳嶼的對話框,顯示的是上次的對話。
說是對話,其實只能算自說自話吧,因為并沒有回應。
還是周末簽完約,韓行矜給靳嶼發了謝謝,靳嶼并沒有回復,直到今天。
本來韓行矜想多說點的,可看到上面的那個謝謝,韓行矜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說了,最終還是直發了,“今天謝謝你幫忙。”
發完消息,韓行矜放下手機,并沒有覺得安心多,還是覺得有事沒做完。
韓行矜回想了一下這一整天發生的事,總算想起自己是忘記什么事了,忘記查錄取結果了。
韓行矜重新回到客廳,從書桌上拿起電腦,盤腿坐在沙發上就打開電腦準備查。、
等待的過程總是忐忑,當她看到錄取院校只有短短四個字的時候,再三確定自己沒看錯之后,韓行矜忍不住哭了出來。
仿佛所有的難過突然就有了出口,哭自己為了高考受的苦,無論是來自學校老師的冷嘲熱諷,還是奔波之后咬牙堅持,還有韓喬薇的陰陽怪氣……
果然天道酬勤,不會辜負每一分努力。
想著想著,本來還是默默流淚的人突然嚎啕大哭,嚇得王阿姨頭發都沒來得及吹就從房間跑了出來。
“小矜,小矜,你這是怎么了,好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和阿姨說。”
韓行矜現在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只想把自己在備考期間所有的壓力和悲傷釋放出,包括這段時間在家人朋友面前粉飾的太平下涌動的焦慮和不安。
王阿姨說什么,韓行矜完全聽不進去,她現在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這么哭,王阿姨真怕韓行矜有什么事,就算沒什么事,這么哭下去人也會哭出問題來。
王阿姨沒辦法,只能趕緊給韓美誼的助理小丁和靳嶼的助理打電弧。
時間已經不早了,小丁接了電話,但是并沒有和韓美誼在一起,韓美誼已經睡了,電話沒打通,不得不轉而聯系霍晉東的助理小唐,好在,霍晉東的電話打通了。
這一趟趟找到人,又傳話,最后霍晉東聽到的就是韓行矜下午被韓喬薇打了,哭到想在,嚎啕大哭,人都要不好了。
靳嶼助理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只是靳嶼剛進實驗室,明明吃完飯打電話還是人挺好的,情緒還算穩定,只是吃得少了點。
這大晚上嚎啕大哭,靳嶼助理下意識認為韓行矜只是情緒不太好。
人家不是都說了嗎,不再深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談人生,說明什么,說明大半夜容易情緒波動過大。
靳嶼一般進實驗室都是沒什么事盡量不打擾的,何況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一個小女孩哭了,能有什么大事,靳嶼助理交代王阿姨陪著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