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來等了三天了,小姑奶奶,就沒點好臉色?”
“你等我有事嗎?”
之前沒覺得,這一刻韓行矜覺得金瑞瑞吊兒郎當的。
“想找你聊聊呀。”
“聊什么?”
金瑞瑞撇了一下頭,“上車,我請你吃飯,慢慢聊。”
韓行矜舉目看去,只看到一家便利店有坐的地方。
“走吧,哪里說。”
金瑞瑞見韓行矜堅持,只能跟上去便利店。
“小矜,哥有錢,哥請你吃飯,沒了韓家還有哥呢。”
看樣子金瑞瑞是知道自己離開韓家了。
韓行矜甚至都沒有進便利店,直接坐到了便利店門口遮陽傘下的凳子上。
“說吧。”
“不是,小祖宗,咱沒了韓家也不至于這么……接地氣吧。”金瑞瑞說。
“你去過韓家了?”韓行矜問。
“那天在會所見到你,回去就順路去了你家。”
“見到韓喬薇?”
“你姐姐?見到了呀,她說你和家里吵架就離家出走了,你現在住哪里呀?”
韓行矜斜眼看他一眼,“你覺得這是吵不吵架的問題?”
“哎呀,小祖宗,你現在到底住哪里呀,哥這卡里還有點錢,給。”說著金瑞瑞就遞張卡給韓行矜。
其實韓行矜一直以來對金瑞瑞的印象都一般。
覺得他就是原主的一個玩伴,僅此而已。
可是這一番話讓韓行矜對他稍有改觀。
畢竟韓行矜從韓家離開,除了韓皓緯問過她在哪里,好不好之外,沒有人再關心過。
這讓韓行矜感到溫暖,覺得原主沒白交這個朋友。
韓行矜把卡推回去,“卡就不用了,謝謝你,我現在借住在朋友家。”
“拿著吧,手里有錢心里不慌。”
韓行矜自然不會拿他的錢。
難得態度溫和地對他說:“錢也夠用,謝謝你。”
“哎呀,你拿著呀,不管是我們從小長大的情誼,還是我們即將成一家人的份上,我都不能不管你呀。”
“啥?一家人?誰和你一家人了?”
金瑞瑞疑惑地說:“你真的韓家的事一點都不關心了?你姐要和我表哥訂婚了啊。”
“你表哥?李彥思?”
金瑞瑞點頭,“你不是原來就知道了嗎?你就別氣我了。”
“嗯?”
“小祖宗,我回來了,你就別用我表哥氣我了。”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什么誤會啊,我真是被我爸發配到國外去的,你以為是去度假啊,剛去那一年,連我媽我奶都不能聯系我,我是真的沒辦法聯系你。”
韓行矜示意金瑞瑞繼續。
“等我能聯系你們的時候,我媽告訴我你和我哥訂婚了,我那個氣啊,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韓行矜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都什么狗血的愛恨情仇言情劇啊,這是初中生該發生的?
“我覺得可能你誤會了,我當時燒了好幾天,我真的不記得你了,醫生說這叫選擇性遺忘。”
金瑞瑞點頭,“我知道,愛之深責之切。”
神nm的愛之深,我愛你大爺。
韓行矜覺得這個談話沒辦法繼續了。
“這個事就到此為止吧,我沒喜歡過你,你也不是我的初戀,別出去瞎說,我也是要臉的,我走了,再見。”
金瑞瑞伸手想拉韓行矜,旁邊突然竄出一個人來。
“干什么呢?”來人把韓行矜拉到了自己身后。
靳嶼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旁邊,見金瑞瑞要拉韓行矜,一把就把韓行矜拉了過來。
“你誰啊,我和我女朋友在說話呢,你湊什么熱鬧。”金瑞瑞沖靳嶼說。
“女朋友?”這話聽起來像是問金瑞瑞,但韓行矜莫名覺得就是問自己的。
韓行矜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只是小時候的玩伴,已經三四年沒見了,絕對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金瑞瑞強調,“兩年九個月。”
靳嶼沒回頭,“不是男女朋友就好,好好學習,不要早戀。”
韓行矜聽了這個話一陣臉熱,感覺像是干壞事被家長抓包了一樣。
“以后不要再來騷擾她了,要不然我會和你父親聊一聊的。”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完全是把自己放在了家長的位置上。
說不清楚為什么,韓行矜心里一陣失落。
金瑞瑞的確是怕他爸爸的,聞言多少有點忌憚,但還是梗著脖子對韓行矜說:
“小矜,有事給我打電話啊,卡你真的不要嗎?”
靳嶼沒給韓行矜說話的機會,“趕緊走,嫌錢多讓你爸少給點。”
金瑞瑞見沒機會再和韓行矜說上話了,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我送你回去。”
“你怎么在這?”韓行矜問。
“過來星海有點事。”
韓行矜抬頭看去,是了,基地就在星海旁邊,準確地說是后面,星海側面是演播大樓。
韓行矜尬笑,“不用送了,我走路很快的。”
說完韓行矜就要走。
靳嶼又交代,“好好學習,那些小男生不適合你。”
聽聽這話,就怕霍晉東在這里也不會說這個話。
“你是用什么立場再說這種話?”韓行矜脫口而出。
“作為一個虛長幾歲的哥哥。“
韓行矜語塞,”行吧,知道了,再見。“
說完韓行矜背著琴,頭也不會地走了。
靳嶼看著韓行矜的背影,沒想明白韓行矜怎么突然就生氣了,難道是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
可是韓姨和霍叔對自己那么照顧,還特意交代自己要照顧他們的女兒,自己既然遇上了,肯定不能坐視不管的啊。
算了,青春期的小孩子,是不喜歡別人管太多。
遠處還有人在等他,容不得靳嶼多想,快步走到了路邊。
來景城找他玩的好友容響問:“誰呀?”
“霍驍姐姐。”
“誰?”容響又問了一遍。
靳嶼突然有點煩躁,“你不是知道霍驍姐姐找到了嗎,就是那個。”
“哎呀,你早說啊,我去大哥招呼,我都沒看清楚臉,失策失策。”
“你別亂來,別去打擾人家。”
“怎么就是打擾了?我好歹也算是她表哥。”
靳嶼冷笑一聲,“八桿子打不著那種?”
“我后面要去蓉城。”靳嶼又說。
“你在趕我走?”容響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靳嶼面無表情地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