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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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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嶼把藜麥雞肉沙拉和水果沙拉向韓行矜的方向推了推,示意韓行矜再吃點。

  自己也放下了刀叉,一副要長談的樣子。

  韓行矜倒是不客氣,把嘴里的牛油果咽下了才說,

  “你想和我說什么?”

  “主要是謝謝你之前幫我……給我畫的符。”

  韓行矜聳肩,“小事一樁,你送我小提琴,無以為報。”

  “還有就是張教授已經在康養中心住了一個星期了,下周可能就回工作崗位了。”

  韓行矜點頭表示知道了,但并沒有搭腔。

  靳嶼只得繼續,“你能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你說黃幡煞?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染上的,是太歲煞的一種,大部分人只會覺得犯太歲,家里的寵物死了、破財、自己身體不好。”

  “為什么放木質植物就好了呢?”靳嶼問。

  “也不是放木質植物就好了,這只是最簡單的五行破煞,生死之氣屬土,為什么你去一段時間就沾上了,因為你年輕力壯呀,生旺之氣對沖死煞之氣。”

  韓行矜繼續說:“木克死煞之氣,金吸收死煞之氣,水也能沖淡。”

  “那你說去屠宰場或者牛羊肉批發市場是為什么?火?”

  韓行矜搖頭,“血腥污穢也不全然不好,至少破煞。”

  “我還有一事不解,你怎么會這些東西,據我所知你并沒有學習過。”

  “我說過我天賦異稟。”

  靳嶼搖頭,再有天賦的人沒有人引導,天賦也不可能展現出來。

  “老姑奶奶住的莊園往上一點有個道觀。”韓行矜點到即止。

  靳嶼倒是想到韓老太太很寵她,老姑奶奶也喜歡她,而且,那個道觀的住持是韓老太太的親堂哥。

  年輕時候為了逃避迫害入了道門。

  “那老教授回家之后要注意這什么呢?”靳嶼問。

  “條件允許的話就別圖清凈了,住到主干道附近去。”

  “這是風水破煞?”靳嶼問。

  韓行矜搖頭,“我不太懂風水,麻煩,水多和快沖淡死煞之氣。”

  “那主干道……”

  “在城市里,交通道路也算水,所以要主干道,能對著環線什么的最好,車多且快,能在很大程度上淡化煞氣的影響。”

  靳嶼點頭表示受教了,蓉城是山城,城里找水不容易,但找車流量大的地方還是容易的。

  “還有就是金器、木質,這些平時都多接觸接觸。”

  靳嶼再次表示感謝。

  “最好還是和老教授說明情況,讓他自己多注意。”韓行矜提醒到。

  “黃幡煞,不用八字、不動風水,可以下煞的方法可太多了。”

  靳嶼點頭,“好的,我找機會親自和他們說。”

  聊完老教授黃幡煞的事,氣氛突然沉默了起來。

  韓行矜吃了一口草,抬頭看靳嶼。

  在西餐廳昏黃的燈光下,臉上伶俐的線條被虛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多了。

  拿著水杯的手指仿佛藝術品一樣,真,手控福利。

  “真好看。”韓行矜情不自禁脫口而出。

  靳嶼聞言看向韓行矜,“嗯?”

  韓行矜尷尬了一秒鐘,摸了摸鼻子,“剛剛看到一個好看的小姐姐。”

  “哦。”靳嶼說,“吃好了嗎?”

  韓行矜拿起餐紙壓了壓嘴角,“好了。”

  “我送你回去?”

  韓行矜看了眼靳嶼面前的杯子,這才發現,靳嶼居然沒有喝酒。

  要不是晚上回去還有事,那么好的牛排,她都想喝口小酒了。

  看來送自己回去這件事是涂改不了了。

  路上韓行矜忍不住問,“你們是和高校還有合作嗎?”

  靳嶼愣了一下,“啊?算是吧。”

  看樣子不太愿意說,可能涉及商業機密吧,韓行矜乖覺地終止了這個話題。

  靳嶼也意識到氣氛有點尷尬,半天問了一句,

  “訓練很累嗎?”

  韓行矜搖頭,“也還好,只是壓力有點大,怕自己最后什么都做不好。”

  大概是飯飽神虛吧,韓行矜覺得自己腦子里有一根神經放松了,聽到靳嶼問她,不自覺地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太久沒有和人好好聊過自己真實的感受了,一開口,就仿佛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線破了一個口子。

  所有情緒奔涌而出,亟待宣泄。

  “想好好學習上大學,也想好好完成每一次演出,我當然知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想到這些我就很焦慮。”

  靳嶼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時不時給韓行矜一些他正在聽的反饋。

  “不需要有那么大的壓力,盡力就好了。”

  “可是,如果盡力了結果不盡人意,豈不是所有努力都白費?”

  “每一段經歷都有意義。”

  “哪怕是失敗的經歷也有意義嗎?”

  “當然,失敗比成功教會我們的更多。”

  韓行矜笑,“直接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不就得了嗎。”

  “也可以那么理解。”

  “你失敗過嗎?”韓行矜又問。

  靳嶼沉默了半晌,“當然,沒有人是真的常勝王。”

  韓行矜嘆了口氣,“可是我不想失敗啊。”

  “不努力就一定會失敗。”

  “壓力好大呀,不想讓周圍人失望,更不想讓好事者看不起。”韓行矜說。

  “不用太在乎別人的眼光。”

  “哎,道理都懂。”

  你來我往之間,氣氛居然意外地和諧,到小區門口了,韓行矜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她是萬萬沒想到,按說話的人居然有給她打雞血灌雞湯的一天。

  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不過也是,穿書這種事都發生了,靳嶼給她喂雞湯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了。

  到小區門口,靳嶼扭頭看韓行矜。

  韓行矜正在低頭解安全帶,鼻頭側面的一顆小痣,讓高挺的鼻梁、秀氣的鼻頭意外地好看。

  靳嶼突然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居然盯著一個女孩子看,絕非君子所為!

  靳嶼不自然地干咳了兩聲,轉移視線。

  “回去早點休息,今天累了一天了,放輕松,不要把自己繃那么緊。”

  稀奇,居然超過二十個字,自己何德何能啊,韓行矜想。

  這次靳嶼沒有韓行矜一下車就絕塵而去。

  韓行矜走進小區門了,回頭還能看到靳嶼的車在原地,而靳嶼正從副駕的窗口探頭看她。

  看到韓行矜回頭,靳嶼還抬手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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