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家人從劉天豪家走后,孫章一言不發,沉默了將近半個小時。
等到半個小時之后,孫章開口就是妥協,“要不我們給我侄子騰出一間房……”
孫章問的卑微,劉天豪聽的厭煩,劉駿晗氣的跳腳兒。
“就那熊孩子,一進來就把我手辦給撅折了,我還沒說什么!”劉駿晗提到被損壞的手辦,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他要是到咱們家來,我第一個不同意!”
“他**的要是敢來,我**的從樓上給他扔下去!”劉駿晗氣的彪了臟話。
劉天豪理解孩子看著上萬塊錢的限量手辦被毀在面前是什么感覺,恐怕心都在滴血。干脆也就沒有管孩子話里的臟字兒。
“爸回頭補給你一個,以后別那么急。”小聲兒哄好了兒子,劉天豪又不說話了。
劉駿晗一個十六七的大男孩兒委屈的差點兒哭出來,“限量的,買也買不著了……”
“行了,爸給你想辦法,加錢也給你買一個回來。”劉天豪心里本身就煩,能夠這么耐心勸兒子,已經非常難得了。
看著孫章的樣子,劉天豪還是決定出去躲一躲,自然也沒忘了把兒子從泥潭里拯救出來,“我先出去一趟,你要是跟著,就一起出去。”
“我不去了,我還得寫作業。”劉駿晗一則是周末作業確實沒寫完,明兒還約了哥們兒出去打球兒,肯定不能又不寫作業,回到學校找罵去。
二則呢,是劉駿晗是在放心不下孫章。就算是對孫章再失望,對孫章的妥協再厭惡,也段然不會真的就不再管孫章了。
劉天豪從家門兒出去,沒走出樓門兒就點了顆煙,當尼古丁充斥了腦與肺,好像這成為了劉天豪難得的慰藉。
一顆接著一顆的抽著,劉天豪慢慢的就順小區到了街上。
坐在冷飲店門口要了杯冷飲,劉天豪把心里的煩悶借著這天寒與飲料的寒氣,凝結冰封了起來,好像這樣就能讓自己舒服一點兒似的。
揉了揉太陽穴,劉天豪站起身來,轉過大廈的一角,大踏步走向了常去的大排檔。
時間還早,大排檔還沒有開門兒。更何況現在天也逐漸涼了,大排檔也從室外開始向屋內轉移。
可能是想要讓腦子里繁雜的事被秋風吹散,劉天豪坐在露天的座位上,連串兒也沒點,直接要了一瓶兒冰鎮啤酒。
“服務員兒,再來一瓶兒!”啤酒的勁兒一般都不大,除非是是在喝不了酒,對酒精過敏的人,否則的話,喝上個兩三瓶兒還不是問題的。
冰涼的啤酒從嘴里到了喉嚨,又一股腦兒的到了胃里,劉天豪就是用這樣的方式麻木自己,把苦惱沖到肚子里,咽下去,自當什么也沒有發生。
這種事兒在孫章的精神衰弱開始顯現以后已經是屢見不鮮的事兒了,孫家一有什么新的舉動,孫章那里指定會犯病,劉天豪就不得不出來逃避。
“您是劉駿晗家長吧,好巧,您也在這啊,真是有緣呢!”
四瓶啤酒噸噸噸的灌下肚,劉天豪眼前有些恍惚,一個女聲突兀的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