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月明與華燈相映,點亮了天安門城樓旁一顆有志的心。
今晨金光熠熠生輝,朝陽的晨曦灑在大地,萌發了多少驕人夏花。
前夜還是淅淅瀝瀝的春雨,潤物無聲,今朝便已然是似火的驕陽,開化萬物。
春流逝成為過去,夏正當時節。天安門城樓面前的金水橋畔花團錦簇,蓮花池里的荷花靜待時至人來。
七月末的京城海淀就是這樣,早就拜別了玉淵潭的晚櫻,還未等來蓮花池的荷花。
夏花似是未至,沿街兩岸的國槐卻已經鋪滿了綠蔭,湖畔的垂柳照舊和水中荇菜交結密語。
夏花似是為至,卻顯然已經到來——河畔采風作畫的青年、樹蔭下騎行的少年……夏花未綻,夏花已至。
伴隨著夏花的,多是蟬鳴。這些年京城出門遛鳥兒的老大爺越發的不多見,陳榮光算是一位。
陳安:爸,我今天回家。
陳榮光正提著鳥籠子打算找個合適的樹枝兒掛上去,就看見陳安發來的信息。
“這小子,最近倒是挺勤勤。”
找了條長凳,陳榮光坐在上面,把鳥兒籠子放在了自己右側。
陳榮光:你過來干什么?還得等著你,給你做飯。
陳安沒回話兒,估計是在路上開車。
站起身來,陳榮光連鳥也不遛了,拎著鳥兒籠子就直奔附近的超市。
蔬菜水果拎了一大堆,連海鮮帶雞鴨牛羊肉的,陳榮光買了滿滿一購物車,直到結完賬才想起來怎么帶回家去。
“老伴兒,你過來一趟,我買太多了。”陳榮光干脆給老伴兒打了個電話,“記得帶過來個小拉車兒。”
不一會兒,陳榮光的老伴兒帶著王黨心一起到了超市。
本來王黨心是不想過來添亂的,但陳榮光和老伴兒都不放心還未成年的王黨心一個人留在家里。
夫妻倆回了家,火急火燎的做飯,還不忘了分出身來陪著王黨心學習,一上午就這么緊趕慢趕的過去了。
“爸,媽,我回來了。”飯菜飄香,米飯就要蒸好,陳安的聲音適時在外響起。
“進來,快進來。”陳榮光的老伴兒洗了洗手,把兒子迎進屋來,左右看了看,“哎?我兒媳婦兒呢?你怎么沒帶著?”
“她今兒上班,沒法兒跟我來,我這不是來看看您和爸么,今兒我休息,也沒事兒干。”陳安解釋著,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這不是她讓我給您們帶的么,要我一說就是凈瞎花錢。”
“你瞧瞧人兒媳婦兒多懂事兒,有你這兒子還不如我兒媳婦兒當我閨女呢。那肯定是小棉襖!”陳榮光又開始嫌棄起兒子。
“黨心!黨心,哥哥給你帶好玩的了!”陳安又沖著屋里一個勁兒的喊。
“別喊了,別喊了,待會兒我叫黨心出來。”陳榮光皺了皺眉,“你當都和你似的一天天不務正業?人家黨心正學習呢,你在這兒搗亂。”
盛好米飯,菜都端上了桌兒,一家子一起吃了一頓熱熱乎乎兒的家常飯。
沏上一壺高碎,聊上一個下午。晴空的艷陽天照進了每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