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完成了參與到泰坦之戰的光輝事跡的戴琳,毫無疑問被逆子的傲慢激怒了。
但還沒等憤怒的大老爹擼袖子,薩拉塔斯等幾個女人就朝著打算腳底抹油的布萊克圍了上去,隨后一臉得意的布萊克便發出遭遇了女流氓一樣的怪異尖叫聲。
戴琳看到這一幕頓時發出哈哈哈的無良笑聲,心里感慨這逆子總算有了自己當年的幾分風流姿態之后,便老懷甚慰的哼著下流又咸濕的庫爾提拉斯水手歌,施施然背著哐哐作響的大包袱朝著趕來迎接他的好基友穆拉丁走了過去。
笨蛋芬娜正跟著穆拉丁走過來,手里還提著灰燼使者斷裂的劍柄,她手里也捏著自己寶劍破碎的大口袋。
這對父女顯然都希望穆拉丁發揮自己強大的鍛造能力幫他們修復自己的武器,這個活在克羅庫恩這什么都沒有的鬼地方顯然很困難,但穆拉丁卻并沒有拒絕。
他實際上并不缺好鍛爐和幫手。
幾分鐘之后,從能源艦艦體上脫落的英靈殿就在克羅庫恩的大地上升空了,奧丁的英靈殿里有完整的泰坦熔爐還有一群手藝高明的英靈鐵匠。
再加上守護者們為了救生命泰坦帶來的阿曼蘇爾之眼已經被放回了英靈殿中,這就意味著穆拉丁有足夠的時間在開戰前完成對灰燼使者的修復。
阿格拉瑪之盾的修復顯然更麻煩。
看布萊克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完成對潮汐之石的重塑就知道,要修復創世之柱顯然沒那么容易,不過把這破碎的盾牌暫時融合起來讓它達到可以繼續作戰的程度卻并不難。
“芬娜!芬娜快過來!有好東西給你。”
就在笨蛋芬娜滿心期待的打算跟著穆拉丁一起去英靈殿幫忙重塑灰燼使者的時候,小星星的喊聲從遠處傳來。
芬娜抬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笨蛋好朋友”正神神秘秘的抱著一個餐盒朝她擠眉弄眼的招手。
她和小星星的關系是非常不錯的。
兩人一起在納格法爾號上任職,本就是同僚又一起經歷過很多事,而且因為都是笨蛋的關系,所以兩人的感情已經相當于好閨蜜了。
在聽說有禮物送給自己之后,芬娜立刻來了興趣。
她抱著自己的頭盔來到小星星身旁,就看到藍龍笨蛋神神秘秘的把手里的餐盒在小星星眼前打開,還用嘴發出“鐺鐺鐺鐺”的驚喜音效。
但那餐盒里的東西就很糟糕了。
那是一塊看起來放了很久的松餅。
都落滿了灰,而且還明顯被吃掉了一半,和小星星手里的那個奢華的食盒本身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簡直就像是一個蘋果核放在寶石匣子里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又是什么奇怪的惡作劇嗎?”
芬娜雖然笨一點,但她可不會被這種把戲騙到,她眼神古怪又帶著一絲生氣盯著滿臉笑容,眼中還帶著期待,似乎希望她把這東西吃下去的小星星。
她生氣的抱著雙臂說:
“誰會吃這種看起來就有問題的東西啊!還有這個咬痕,你老實告訴我,這是不是奔波爾霸吃剩下的?
你就用魚人吃的東西來糊弄我?
信不信我揍你?”
暴力的笨蛋芬娜在小星星面前揮起拳頭說:
“我給你說,我現在可是貨真價實的半神了,你這么狡猾我這一拳下去你最少要哭好幾天呢。”
“唉唉唉!你這家伙怎么能血口噴人呢!”
小星星也不爽了,她尖叫到:
“這明明是我和臭船長在瑪凱雷探險找到的好東西,我想吃他還不給我吃呢,說是專門留給自己姐姐享用的好東西。
這可是奧秘學宮僅剩下的最后一塊神圣松餅,雖然確實被該死的小魚人吃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也有效果。
你要是不要,那我吃了哦?”
“哈?臭弟弟給我的?那我可不能給你!”
芬娜一聽這話,頓時眉開眼笑的一把搶過小星星手里的食盒,雖然對于這個看著放了很久的松餅不是很感冒,但她還是用手指把它捏了起來。
正準備咬咬牙放進嘴里的時候,突然眼珠子一轉,咳嗽了幾聲,在小星星期待的注視中咳嗽幾聲,振振有詞的說:
“既然是臭弟弟留給自己家人的好東西,那么肯定不能我一個人享用嘛,小吉安娜不是也跟著達拉然的法師們過來了嗎?
這里面有一半應該是她的。
這松餅非常珍貴,必須得被臭弟弟關心的小妹妹先吃!”
“哈!你怕了!你這膽小鬼!”
小星星哈哈笑著指著芬娜發出了嘲諷,但笨蛋戰士學聰明了,就是要等吉安娜過來,幾分鐘之后,正在幫忙用魔法搬東西的吉安娜被小星星喊了過來。
在說清楚了情況之后,小法師一臉狐疑的拄著把自己人還高的黑檀之寒法杖,盯著被眉開眼笑的笨蛋姐姐送到的外觀非常糟糕的半塊松餅。
說實話,吉安娜是不想吃的。
這糟糕的玩意一看就有劇毒...但是耐不住芬娜的催促以及小星星添油加醋的描述布萊克為了得到這塊松餅的艱難過程。
據說海盜為了這玩意還和可怕的墮落納魯打了一架?
在兩個損友的催促和引誘下,吉安娜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她無奈的將松餅一分為二,還耍了個小心眼把小的那一塊拿起來。
在花了十幾秒說服自己之后,小法師閉著眼睛把那松餅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呃,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而且松餅入口即化,根本不像是實體反而像是加入了某種神奇的魔法。
在吉安娜把松餅吃完之后,她眨著眼睛一邊擦嘴邊的碎沫一邊感覺自己身上發生了神奇的變化,自己的思維似乎一下子被拓展了。
原本好幾個怎么也弄不懂的高深魔法課題在自己腦海里滾了一圈就被拿捏住了關鍵,她感覺自己好像被智慧啟迪,就連本就已經非常驚人的施法能力也得到了再次強化。
她瞪大眼睛,對芬娜說:
“哥哥沒騙我們!這東西確實很珍貴,它能啟迪我們的思維,阿古斯的魔法造物真神奇,啊,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奧秘學宮的啟迪大圖書館里看一看了。
姐姐,你快吃啊,讓我看看你吃掉它之后的效果。”
“對啊對啊,笨蛋芬娜,你趕緊吃啊。”
小星星眉開眼笑的催促道:
“讓我看看這被薩奇爾老頭吹的神乎其神的神圣松餅對貨真價實的笨蛋有沒有效果,看看它能不能松動你腦子里的肌肉。”
“去去去,我才不笨好嘛?”
芬娜被這兩個家伙架起來實在沒辦法,只能一邊嘴硬一邊拿起剩下的松餅塞進嘴里。
她是什么感覺都沒有。
雖然確實有點“腦洞大開”,開始幻想起一些小時候在課堂上遺忘的基礎魔法知識,但很快芬娜就靠著自己強大的意志把那些討厭的玩意驅逐出腦海之外。
而面對小星星和吉安娜帶著期待的注視,芬娜伸出舌頭將嘴邊的碎沫舔干凈。
她很違心很浮夸的揉著腦袋說:
“哎呀,腦海里都是知識在回蕩,這東西真的太厲害啦。”
“你沒救了,可憐的家伙。”
小星星搖了搖頭,一臉憐憫一臉唏噓的對裝模作樣的笨蛋芬娜說:
“連我們在阿古斯的廢墟里找到的啟迪之物都沒辦法開闊你的智慧,你這個笨蛋的程度已經驚世駭俗了喂。
你可以用這個理由去寫病歷開假條了。
但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反正戰士也不需要腦子,對吧?
你手里的拿著的東西是什么?”
“哦,這個啊。”
面無表情的笨蛋芬娜揮了揮手里那融化的矛尖,對小星星說:
“這是臭弟弟剛才偷偷塞給我的,據說是奧丁的岡格尼爾戰矛的碎片,他讓我把這東西交給穆拉丁,幫我打造一把真正屬于我的精靈寶劍來作為我今年的生日禮物。
看到上面的黑色痕跡了嗎?
那是阿格拉瑪之血。
這玩意沾染了泰坦之血所以具備了群星中一流的殺戮威能,我現在很好奇到底是你的龍鱗更堅固,還是我手里這殺伐泰坦之物更鋒利...
不如我們做個實驗吧?
不許跑!
你這敢嘲笑我的混蛋,看我今天不把你的龍鱗刮干凈!讓你變成一頭禿毛龍!小吉安娜,還愣著干嘛?
幫忙!
教訓一下這個膽敢嘲笑普羅德摩爾力量的愚蠢藍龍!”
對于芬娜吃了神圣松餅卻毫無感覺這回事,布萊克只能報以內心中最沉痛的哀悼。
根據薩奇爾的說法,這玩意的智慧啟迪是直接作用于精神的,換句話說就算是個傻子吃掉之后也會有效果。
但可能是芬娜如今的生命形態已經超凡脫俗,這直接導致笨蛋戰士的腦子很難再被松餅啟迪。不過還好,芬娜缺乏的智慧被吉安娜補上了。
姐妹兩平衡一下,平均智商依然高出普通人,這足以讓布萊克感覺到欣慰。
不過現在他可沒空關心笨蛋姐姐的腦子問題,好不容易等到泰坦守護者們帶著泰坦之魂回來了,那么還在受苦的加洛德·影歌和珊蒂斯·羽月大將軍的腐蝕就該被治療一下了。
在弗蕾亞女士從澤尼達爾號飛船來到指揮所后,便由她引導生命泰坦的凈化能量灌注到兩個可憐的精靈身上。
阿克蒙德無恥偷襲施加的邪能詛咒很快被稀釋治療。
這個詛咒的效果非常惡毒,只是幾天的時間,加洛德和珊蒂斯的皮膚上就已經出現了類魔的鱗片,如果再繼續下去,他們會加速向惡魔轉化。
外表上的變化只是其次,重要的是靈魂,布萊克會抽空來看看自己的小舅子,他每次用靈魂視覺查看加洛德的靈魂都會發現邪能的侵染。
這玩意還不能用虛空去沖刷。
雖然布萊克能保證一定可以沖刷掉邪能污穢,但虛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萬一再把加洛德弄成虛空精靈,瑪維一樣要找他拼命。
果然是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外號,阿克蒙德這個污染者在污染生命形態方面的造詣強的離譜。
“這兩位精靈很堅強,他們的內心從未向邪能的引誘低頭,縱使飽受折磨依然心向光明,他們的堅強給自己贏得了寶貴的時間。”
生命守護者用自己的手杖作為載體,從空中汲取磅礴的奧術力量洗刷邪能的污穢,又用生命力量填補加洛德和珊蒂斯的虛弱。
她一邊治療,一邊非常贊賞的對身旁守著的布萊克和瑪維說:
“不必擔心,艾歐納爾大人已經賜予于這忠貞的靈魂,他們很快就會蘇醒過來。”
“嗯,麻煩你了,弗蕾亞女士。”
布萊克對生命守護者說:
“改天等我回去艾澤拉斯,我一定再抓幾只珍惜的野獸送到您的生命溫室為您作伴。”
“你要送禮物的心很好,但還是別來了。”
弗蕾亞沒好氣的說:
“光是你那頭巨龍惡犬就差點拆掉了我的溫室,我從未見過如此狂暴兇狠,不符管教的野獸,你的兩頭戰獸也非常狡猾。
它們一直在我的溫室中尋找埋藏的泰坦寶物,把我的溫室挖的坑坑洼洼。
這肯定是你教的。”
“怎么能是我教的呢?”
海盜很委屈的說:
“我也沒見那兩個家伙把找到的寶物給我啊,肯定是它們被其他惡棍收買了,我一會就去揍它們。”
“隨便你。”
生命守護者搖了搖頭。
她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況,在一切無誤之后便向布萊克和瑪維告別,她還要趕回澤尼達爾號去守著艾歐納爾大人呢。
作為生命泰坦的造物,弗蕾亞對于生命泰坦有種類似于母親的感覺,待在那里會讓她很安心。
布萊克很講禮貌的將守護者大人送到門口,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瑪維正趴在床邊,握著她弟弟的手,打量那正從手臂上脫落的鱗片。
雖然沒說什么,但從瑪維的表情來看,她顯然非常悲傷。
“是我沒照顧好他們。”
海盜上前,輕輕抱住影歌女士,他小聲說:
“抱歉讓你傷心了。”
“這不怪你,我知道加洛德有多么固執,你也有你的事業,我總不能要求你成為他的保姆。”
瑪維搖頭說:
“我的弟弟這一生都注定不會平靜,這也只是他遭受的無數次折磨中的一個罷了,我只是覺得,相比弟弟的全心投入,我顯得有些太漫不經心。
作為典獄官的我應該隨他一起踏上戰場,在他戰斗的時候,我卻躲在安全的地方黯然神傷。
我變的不像我了...”
“那是我要求的,如果可以,我寧愿你待在艾澤拉斯別來這里。”
海盜說:
“我想如果放在以前,你會批評加洛德太過魯莽。你越來越心軟了,瑪維,是我的熱情融化了你的殺戮之心嗎?”
“在對付惡魔的時候,我會和以前一樣冷酷。”
典獄長女士回避了這個問題,她站起身,對布萊克說:
“我要去安托蘭廢土執行偵查任務,你不能阻止我,你答應過我的。”
“我不會阻止你。”
海盜聳了聳肩,說:
“反正就算我把你關起來你也能逃出去,所以何必做無用功呢?”
他拉起瑪維的手,取下手甲看著手指上的血紅色戒指,他認真的說:
“只有一點,任何時候都不要把它摘下來,然后照顧好自己。”
“這是兩個要求!”
瑪維幽幽的說:
“千舌之魔大人這是被熱情融化了腦子嗎?”
下一瞬,兩人擁抱在一起。
氣氛已經烘托到這里了,他們準備用一個吻來結束這場交談,但一秒之后,逐漸接近的兩張面孔同時扭過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目光炯炯的加洛德正盯著他們。
“沒事,你們兩繼續。”
加洛德很虛弱的擠著眼睛說:
“眾所周知,被惡魔打傷的人會患上各種各樣的疾病,比如我現在眼前就一片黑暗,我什么都沒看到,也什么都沒聽到。
什么熱情融化殺戮之心,什么要把對方鎖起來之類又刺激又黑暗又曖昧又扭曲的話,我是真的沒聽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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