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怎么就這么廢物!天吶,我在走之前就只請求你們幫我做這一件事!結果你們連一個臭海盜都看不住!
瞧瞧你們做的事,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那些發春的野貓們都把爪子伸到我的盤子里了,你們卻還只是在一邊看著嗎?和你們分享一個男人簡直是我的恥辱!”
此時不知道在哪航行的納格法爾號的船長室里,薩拉塔斯正盤坐在布萊克那粗俗又華麗的船長椅上,憤怒的敲著桌子對眼前被她強行拽過來的瑪維和塞菲爾尖叫呵斥著。
但相比薩拉塔斯的憤怒,瑪維手里捧著一本月神圣典一臉平靜,穿著大副制服的塞菲爾則叉著腰打著哈欠,也是滿臉無所謂。
顯然,她們并不覺得薩拉塔斯在強調的是什么大事。
甚至感覺這上古尊者有點小題大做。
在薩拉塔斯帶著個人情緒的呵斥告一段落后,塞菲爾摘下自己的大副帽,撥著頭發說:
“你喊完了沒有?喊完了就讓開,船長室的打掃還沒結束呢,我一會還要去檢查船上的各種設施,我知道你很憤怒,薩拉塔斯,但我現在真的很忙。
要不你和瑪維重新選個地方繼續吐槽你們共同的愛人?”
“沒興趣。”
瑪維女士翻過一頁書,語氣冷漠的說:
“我要去一趟吉爾尼斯那座新蓋好的月神殿里看一看,塞菲爾你送我去吧。”
“好啊,我這就改變航向。”
大副龍笑著點了點頭,結果這兩人的交談以及她們根本不把這回事當麻煩的態度又一次激怒了薩拉塔斯。
上古尊者砰的一聲砸在桌子上,憤怒的起身呵斥道:
“你們兩個有沒有意識到我現在和你們說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布萊克不止一次吐露過心聲,他心中的三種美對應著我們三個。
這是我們可以和平分享他的基礎。
但現在,這種平衡即將被打破。
就我所知的就有佳莉婭·米奈希爾那個圣光的蠢材!還有芬娜·金劍那個腦袋空空的笨蛋,你們不是不知道布萊克對芬娜的復雜感情。
阻止那兩個人進一步發展的不過是血脈的阻礙罷了,但一旦臭海盜適應了長生種的思維方式之后,那所謂的阻礙也會變的可有可無。
還有小星星...
笨蛋藍龍現在只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幼龍,但她成年之后總要完成自己第一次的發情,用你們那肥碩的屁股和胸口想一想行不行?
對小星星來說,還有誰能是她最信任的雄性?
還有艾薩拉!
那個深海女皇當然不可能和我們一樣對布萊克那個混蛋從一而終,但她在用一種很危險的方式和布萊克加深關系。
或許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展為沒有感情但維持著親密的下流情人關系,對于艾薩拉那樣的女人來說,她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我已經受夠這種到處都是潛藏的敵人的處境了,我眼見這個世界簡直到處都有躍躍欲試的挑戰者...
如果不加關注,我們三個的優勢也維持不了多久。
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什么你們兩能如此坦然的面對這種糟糕的情況,你們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
“你真的要從我這里得到一個答案嗎?”
瑪維被薩拉塔斯的糾纏弄得心情糟糕,月神神選啪的一聲合上手里的圣典,她抬起頭看著薩拉塔斯,她認真的說:
“那我再一次回答你,我對布萊克在這個時代的感情生活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喜歡和誰在一起是他的選擇和自由。
或者這么說會讓你們感覺到我瘋了,但我的真實想法就是我巴不得他身邊多出幾個主動貼上來的女性。
由她們來分擔布萊克那無處釋放的精力和熱情...
我是個祭司,我是一位神職人員,過度的親密對我來說是一種心靈的負擔。所以,薩拉塔斯,如果可以的話,我迫切的希望你能承擔我的那一份‘壓力’。
真的,我求之不得。
而且你剛才忽視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烈焰德魯伊教長希薩莉·黑鴉,那是布萊克在一個惡劣的游戲里誤打誤撞俘虜了心靈的可憐后輩。
按照你剛才描述的情況來看,那個吻痕應該是她故意留下的。
那是她在我表明,她接受了我對她的叮囑和請求,坦白說這讓我非常高興,你眼中的壞消息在我看來是個好消息。”
影歌女士搖了搖頭,她抱起教典,說:
“我最終是要離開他的,但你太放縱,塞菲爾又太服從,說實話,把他交給你或者塞菲爾我都不放心。
希薩莉·黑鴉是個非常好的監護者人選。
她會代替我照顧好布萊克,所以,薩拉塔斯,你可以隨便發瘋,但我不允許你傷害黑鴉...”
“你管的住我?”
面對瑪維的話,薩拉塔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
“你憑什么管我?你的月神之光可照不到我身上。”
“是嗎?”
瑪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薩拉塔斯今日的那種小太妹火辣小妞的打扮,她輕聲說:
“你不是‘不可替代’的,你已經知道了這一點,對吧?我清晰的知道你的危機感來自于何處,所以,要賭一賭在布萊克心中誰的分量更重嗎?
尊貴的上古尊者。
恕我直言,你越是這樣越顯得你‘卑微’,我想,布萊克喜歡的不是這樣的你,他雖然偶爾下流粗俗,但他很尊重那些獨立而強大的靈魂。
別自甘墮落,薩拉塔斯,不要成為他的負擔。”
“你這混蛋!”
上古尊者被瑪維的裝腔作勢激怒了。
她吼叫著要撲上來抓花瑪維的臉蛋,但塞菲爾打著哈欠伸出雙手輕輕一分,統一的時間線就被一分為二。
屬于瑪維的時間加速流動,讓影歌女士如閃現一樣離開了船長室,而屬于薩拉塔斯的時間線被暫停。
當然因為上古尊者的虛空屬性,時間暫停的時間甚至不到一秒。
“你長能耐了!塞菲爾,居然敢介入這種事!”
上古尊者很不爽的打碎時間停止的流光,她瞪著塞菲爾,說:
“瑪維是布萊克心中的神經病白月光,這一點我們都知道,我懶得和這個可憐蟲一般見識,但你就不一樣了。
我知道你和我一樣在乎他。
來吧,塞菲爾,我們聯手吧。
我們先去洛丹倫把該死的佳莉婭變成一頭發情的母豬。
再去火源之界把希薩莉·黑鴉從她的寶座上拉下來,把那元素女王丟進無光之海看著她淹死在無盡的真理里。
最后,我們用你的能力回到過去,由我修改芬娜·金劍和小星星的想法,這一點都不難。
這樣一來,我們最大的威脅都可以被抹除掉了。”
“喂,你正常一點。”
在瑪維離開之后,塞菲爾咳嗽了幾聲,叉著腰說:
“瑪維給你的警告是對的,你別做這些事,你知道布萊克不希望看到這些。
而且佳莉婭是個可憐人,她渴求的是一份被傷害后的保護,她是個凡人,她占據不了布萊克太多時間。
至于芬娜和小星星,你這完全是妄想癥了。
布萊克和她們的感情與和我們的感情不一樣,你很清楚這一點,說實話,我也并不覺得這會讓我感覺到威脅。
對自己的魅力有點信心,別這么疑神疑鬼。”
大副龍手指一勾,一把掃帚落入手中,她一邊繼續自己打掃衛生的行動,一邊對上古尊者低聲說:
“我知道,你這都是被瑪維和布萊克上次的事刺激到了,但你要理解,那是瑪維的‘告別’。”
“我能理解,我只是嫉妒。”
薩拉塔斯被塞菲爾說破心思,一下子泄了氣倒在了船長椅上,她語氣不爽的低聲說:
“瑪維才是我們中最狡猾的,她口口聲聲說她不在意布萊克的私生活,但她卻會用一場刻骨銘心的離別將她永遠留在布萊克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你我都知道,布萊克會為了救回她選擇將這片群星鬧得天翻地覆...他甚至為此深入了無光之海,和虛空尊主做了交易。
剛才在親熱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那股讓我心驚膽戰的真理思緒包裹在他靈魂上。
我只是嫉妒。
為什么那不能是我?
或許我該想個辦法,把她和我的命運對調一下,讓我也...”
“別!”
剛才還一臉淡定的塞菲爾這會臉色嚴肅的一把抓住了薩拉塔斯的手腕,她認真到近乎威脅,她咬著牙說:
“別再給他制造可怕的負擔了!那種事瑪維也不想的,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會希望布萊克為她深入這片群星最危險的地方。
如果你真的愛他...
薩拉塔斯,你應該減輕他的壓力而不是試圖為了證明什么就肆意妄為的將他壓垮。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喲,你也開始學著其他人做這些威脅的事了,我可憐的塞菲爾。”
薩拉塔斯哼了一聲,在玉玉之下,她也不知道從那變出一個雕刻著怪蛇的纖細女士煙斗,玩鬧一樣叼在嘴邊。
她挑釁似的看向塞菲爾,說:
“你真的能阻止我嗎?”
“嗡”
塞菲爾的身影在上古尊者眼前消散,下一瞬,薩拉塔斯便感覺有股無形的手扣住了自己的咽喉,那并非是來自“現在”的實質威脅。
而在源于時間線更早些時候。
在她無比虛弱的那段時間里,她能感覺到寄存儀式的黑暗帝國之刃被丟進一個足以摧毀那邪物的灼熱之地。
那是塞菲爾在“過去”對她發動的致命攻擊。
雖然因為上古之神可以豁免大部分時間魔法的緣故,導致薩拉塔斯不會在過去被殺死,但一旦塞菲爾真的決定做一些危險的事,上古尊者也一定會非常非常難受。
“夠了!好了!”
薩拉塔斯尖叫了一聲,說:
“我放棄,行了吧?”
“嗡”
大副龍的身影在土黃色的流光中重新浮現,她瞥了一眼薩拉塔斯,那源于永恒暴君的金色獸瞳充滿了威懾力。
她說:
“你最好履行承諾,我會盯著你的。”
“你們這兩個瘋子!”
上古尊者郁悶的吐槽道:
“我原來以為我才是我們三個里最瘋的,但現在看來,和你們兩相比,我簡直是個純純的正常人。
也不知道布萊克是怎么穩住你們的,想想都累,或許就是因為這種壓力,才導致他跑出去拈花惹草。
沒錯!
這絕對都是你們兩個的錯!
說起來,你知道布萊克跑哪去了嗎?
我怎么一直感覺不到他?
他不會真的被嚇跑了吧?”
“呃,讓我看看。”
塞菲爾拄著掃帚,在眼前倒撥時間流轉,幾秒之后,她說:
“布萊克離開你之后先去了火源之界,然后去了洛丹倫宮廷,最后去了奧杜爾,他把薩格拉斯權杖交給了米米爾隆用于輔助定位艾澤拉斯和阿古斯之間的空間規則。
最后,他去看了沉睡的芬娜,然后給我們三個留了封信便去了德拉諾。
見鬼!
他之后的行蹤我也看不到了,大概是他用上古之神的力量屏蔽了時間觀測。”
青銅龍狠狠瞪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薩拉塔斯,她說:
“我看到布萊克登上了德萊尼人的埃索達號飛船,他要去阿古斯執行前期偵查任務,你把他嚇跑了!
他不得不暫時離開艾澤拉斯來躲避你的怒火...你們兩之間到底是怎么相處的?”
“哈哈哈哈。”
薩拉塔斯聽到這個消息不但不生氣,反而得意的笑了出來。
她活動著自己妖艷的蛇軀,說:
“他怕我,他在意我的心情,他因為拈花惹草的羞愧不敢面對我,他心里有我...是我贏了!哈哈哈,就讓那些小野貓多活一段時間吧。
我突然感覺我拿捏到了布萊克的把柄,以后再這么玩上幾次。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唉...”
此時,德拉諾世界,德萊尼人的秘密船塢中。
一身旅行者裝束的布萊克一臉憂郁的坐在埃索達號瞭望塔邊緣的平臺上,手里捏著一瓶酒,打量著飛船下方那些正在忙碌的德萊尼人技師們。
在這船塢里還有很多整裝待發的惡魔獵手和死亡騎士,德萊尼守備官軍團也安排了好多光鑄圣騎士隨行。
布萊克在人群里看到了老弗丁和烏瑟爾以及幾名高階牧師和圣騎士,他們大概是為了已經確認被捕獲到阿古斯世界里的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而來的。
但海盜其實不關心這些。
他臨時加入這即將出發的前期偵查行動只是為了躲躲清閑,畢竟后院起火對于每一個風流的家伙來說都是很糟糕的事。
“咦,布萊克!你怎么在這里?”
老矮人布萊恩詫異的聲音從后方的通道中傳來,布萊克懶得理會這家伙,但布萊恩卻興致勃勃的走過來,坐在海盜身邊。
他一眼就看到布萊克臉頰邊燃燒的那個烈焰紅唇,老矮人頓時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他也沒有多問,自己取出一瓶酒和布萊克碰了一下。
他看著頭頂的星空,感慨的說:
“哎呀,我真是沒想到,一直行走于大地的矮人探險家,居然有一天可以踏足群星...這真是太棒了呢。
想想就讓人全身激動。”
“別激動到看到一個按鈕就想按下去就好。”
布萊克面無表情的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他說:
“我會盯著你的,布萊恩,你敢亂伸手我就砍掉你的爪子,你看我現在心情糟糕就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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