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布萊克以一個瀟灑的姿態落水,在幽靜的海面上弄出道道波瀾,在他潛入水中的同時,小魚人帶著自己已今非昔比的魚人海盜們從船舷跳了下來。
這些被旁人視為低賤種族的家伙們一個個穿著能貓人皮匠制的皮甲,手握螳螂妖們琥珀匠師打造的琥珀武器,
還有的背著很奇怪的“音波槍”。
那是螳螂妖的獵手們會使用的遠程武器,不依靠彈藥而依靠琥珀共鳴的音波來擊暈抓捕對手。
小魚人還仿照湖孫面具的樣式,給自己的魚人海盜們都配了很兇狠的面罩,讓它們看起來越發像是一群小個頭的海底暴徒。
而作為呱啦呱啦海盜團的頭號打手,奔波爾霸大人的雙花紅棍,身強體壯的魚人勇士老瞎眼更是鳥槍換炮。
手提著一把精制青龍戟,還帶著紅斗篷,看著威風凜凜。
魚人海盜們跟在自己的首領身后,氣勢洶洶的撲向深海,在距離海面近30米的水下,布萊克很悠閑的如在大地上行走一樣,懸停在了水中他身后的魚人海盜們呱呱叫著散開,將眼前的三頭娜迦包圍了起來。
不過作為被包圍者,毒蛇女士瓦絲琪并不畏懼這膚白貌美妖艷又惡毒的深海女郎背著蛇脊戰弓和珊胡三叉戟,穿著毒蛇輕甲腰間還掛著一把納沙塔爾魔杖。
她的一對手臂抱在胸前,濃妝艷抹的臉蛋上方那些飛舞的小毒蛇頭發吡牙咧嘴的怒視著周圍耀武揚威的魚人們。
但瓦絲琪女士自己卻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這人類海盜和魚人海盜的搭配。
她似乎并不是來打架的。
她身后的兩名雄性娜迦督軍也沒有取出武器 “我代表偉大女皇的意志而來。
在沉默了幾秒之后,瓦絲琪主動對眼前的布萊克說到:
“女皇在得知自己的侍衛隊長勇敢的穿越了潘達利亞的迷霧,并且奇跡般的將遠古的大陸帶離封印,將失散的臣民重新送到女皇統治的世界里,她便對你的奉獻大加贊賞。”
“兩個錯誤!“
布萊克如真正的水底生物一樣懸在水中,并沒有撥動身體的動作卻穩穩的停在原地,周遭的水流繞著他旋轉,讓他金色的長發在水中不斷飄散開。
他舉起兩根手指,在毒蛇女士眼前晃了晃,說:
“第一,熊貓人和潘達利亞自古以來都不是精靈帝國的臣民與疆域,女皇的威嚴可管不到人家熊貓人頭上,
第二,這也不是我為了女皇的奉獻。
實際上,她如果沒有因為年紀太大而患上健忘癥的話,她就應該記得,是她在未經我允許的情況下,把我‘送’到潘達利亞的。“
臭海盜攤開雙手,對眼前的瓦絲琪說:
“我真的很想說服自己全心全意的為艾薩拉陛下服務,但沒辦法,我終究是當不了精靈帝國和娜迦帝國的忠臣。
當然,這個‘女皇的侍衛隊長’的頭銜我會保留,作為我和女皇陛下美好過去的回憶。
你們知不知道,人類那邊都開始傳我和女皇陛下的緋聞了。
這真的很不好。”
“女皇一向不在意臣民的狂妄幻想,她認為人人都有做夢的權力,這是生命與生俱來的渴求。”
瓦絲琪倒是不在意布萊克的狂悖,
大概是源于這位戰爭侍女和娜迦統帥常年在瓦斯琪爾安排著眼線,她比其他高做的娜迦統帥們更了解眼前這個男人的可怕。
出于女皇使命和對于力量的敬重,往日很刻薄的毒蛇女士在布萊克面前表現的相當得體,一舉一動都有女皇侍女應有的雅致。
她沒有和布萊克說太多,便從水中匯聚出一枚圓潤漂亮的彩色大珍珠,將它遞給了布萊克,說:
“女皇有秘密的事情要和你討論,侍衛長,讓你的海盜們退到不能被偷聽的距離,這是只有你和女皇陛下的對話。"
說完,毒蛇夫人很有禮貌的對布萊克俯身行禮,主動帶著自己兩個膀大腰圓的衛士退出好遠。
海盜一揮手,小魚人也帶著自己的海盜退了出去。
在雙反都無法偷聽的距離上,布萊克往眼前的大珍珠注入些許魔力,下一瞬,
珍珠倒映出一道纖細的身影,將艾薩拉女皇的上半身投影在布萊克眼前。
這女皇真是形式主義到了極致,
她連投射出的幻影都非要高過布萊克一頭,以此顯示自己的身份地位。
“陛下您這是在皇家臥室里嗎?為什么只穿著如此簡單的衣服?“
布萊克眼神古怪的看著眼前觸手娘的身影,那華麗妖艷又暴露的著裝讓他的眼睛誕生了一些屬于自己的想法。
“我在我的宮殿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你管得著嗎?“
但艾薩拉的心情似乎很糟。
她甚至沒有心情維持自己那套“女皇威儀”,在“通訊接通”的一瞬,這位至高無上的女皇陛下就像是生氣的姑娘一樣,對布萊克橫眉冷豎。
那琥珀色和野獸一樣的瞳孔里閃耀著不加掩飾的憤怒與無奈,她怒視著布萊克,在氣鼓鼓的沉默了好幾秒后,她開口問到:
“你到底給恩佐斯傳達了什么消息?
它從昨天就開始發瘋,一直在要求我前去它的囚籠見,還反復要求我宣誓效忠簡直就像是個被刺激到了底線的瘋子一樣。
這感覺糟透了!
那個蠢貨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娜迦們的救世主,還試圖成為我的神,以前的虛與委蛇倒也罷了,但現在它的行為已經到達了我可以忍耐的極限。
布萊克!
我并不忠誠且惡意滿滿的侍衛長,這都是因為你!
你介入了我和恩佐斯維持著虛偽友善的結盟關系,你用惡毒的思維影響了那頭大章魚,讓它開始主動挑釁我的底線,你破壞了我精心維持一萬年的虛幻和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這…“
面對女皇陛下非常懊惱且氣勢洶洶的質問,布萊克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他語氣古怪的說:
“放開這件事本身暫且不談,我的陛下,用您這種說話的方式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
我們現在的交談內容就好像是一名竭力維持著‘虛偽婚姻的美艷少婦在向另一個男人抱怨她的老公多么多么的討厭。
而這位少婦的憤怒還來自于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作為第三者介入了她竭力維持,不想結束的該死婚姻中。
您在宣稱一件讓我誠惶誠恐的可怕之事您覺得,在您和恩佐斯那變態扭曲的關系里,我是你們之間不斷搞事試圖讓你們分開的“第三者’嗎?
不不不,陛下,不是這樣的。
我真的無意介入您和恩佐斯的扭曲關系,我只想躲在旁邊吃瓜看戲至于我做了什么,呃,讓我想想,我在潘達利亞可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臭海盜揉著額頭,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姿態。
而他之前那該死的發言讓艾薩拉女皇罕見的情緒有點失控。
女皇陛下的眼中已閃耀出被冒犯的殺意,她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就以一個精準的傳送到達布萊克所在的區域然后在至尊天神們趕來之前,把這個口無遮攔的臭海盜捏死?
似乎有點難度。
畢竟布萊克也不是好打發的家伙,而且他現在所處的區域還沒有脫離潘達利亞正在消散的迷霧范圍。
一旦自己過去,很容易立刻引來那棘手的四天神的介入,到時候就是五打一…
自己雖然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
但主動找死,并不符合一位高貴女皇的思維模式。
綜上所述,女皇陛下雖然憤怒,卻也只能按捺住不爽的心情。
她現在必須搞明白恩佐斯突然發瘋的原因,才能對癥下藥,安撫好那頭該死的上古之神,現在還不到她們這段扭曲關系結束的時候。
腐蝕者對于女皇來說還有那么一點利用價值,有價值的東西就該被好好使用,
現在不該到拋棄它的時候。
“啊,我想到了。”
在艾薩拉的注視中,布萊克一拍腦門,對眼前的女皇幻象說到:
“恩佐斯如此憤怒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我以您的名義,處決了它麾下最有能力的黑暗審判官?而那卑微又惡毒的靈魂被我親手送回恩佐斯的黑暗神國中。
她為了推卸自己失敗的責任,免得自己落入一個萬劫不復的境地,就只能把自己的錯誤一股腦的推到您的頭上以此來喚起恩佐斯心中對您的不信任。
這種該死的惡劣行為簡直是十足的奸佞之輩!
真是讓人感覺到惡心!"
臭海盜憤憤不平的罵到:
“我就只是給了她一個小小的建議,沒想到她居然真的狗膽包天到敢如此在女皇的主人面前,污蔑恩佐斯最喜歡的小寵物,并以此挑撥寵物和主人之間的偽善關系。
哎呀,身為女皇侍從長的我,真的恨不得親手再把那惡毒的靈魂掐死一次!以此來表達我對女皇陛下的無上忠誠.
陛下為什么這么生氣?
是我說錯話了嗎?”
臭海盜眼前的艾薩拉幻象已經氣的發抖了,她冷聲呵斥道:
"是你主動并隨手挑起了這場紛爭,你知道這樣會給我的生活帶來極大的麻煩,你樂意并期待看到你的女皇焦頭爛額的這一幕。
這就是你對于我給予你恥辱失敗的回應?
你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呃,這不怪我啊,隆下,黑暗智慧這種東西向來是被動效果,我只是察覺到您和恩佐斯之間有可以被我利用的奇怪沖突,所以隨手一試罷了。"
海盜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說:
“陰謀家會因為一個并不期待成功的陰謀意外成功而感覺到喜悅嗎?并不會!
我只會感覺懊惱,早知道這么容易,我早就該挑撥您和恩佐斯之間的沖突了。
那肯定很有意思。
"閉嘴!你這毒蛇!”
女皇深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布萊克,說:
"看來是我掩飾的不夠好,又或者這已是眾人皆知的秘密沒錯,我厭惡恩佐斯的貪得無厭,厭惡那上古之神的索取無度。
一萬年前的天崩地裂里我因為保護臣民不得不和它締結了一個屈辱的協議,但我一直在嘗試著擺脫它。
你的黑暗智慧或許可以為我所用你在希利蘇斯用了一把奇怪的武器殺死了克蘇恩,我注意到了它。
把它拿給我,我的侍衛長。
你的邪惡陰謀讓我不及防,但或許這也是個很好的機會,它在催促我展現誠意,打開它的封印,而我會如你所愿除掉那個一萬年中一直在糾纏我的丑陋觸手怪。
等它死于封印之中的時候,你和我之間就再無任何恩怨,你便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效忠于我的命運。
我是這么的鐘愛你,我甚至沒有因為這次該死的陰謀就討厭你。
你要知足!"
“我并不為此感覺到榮幸,我的陛下。"
布萊克吐槽說:
“"而且我現在真的沒時間搞這個,在艾澤拉斯的存亡面前,您和您的觸手怪之間的扭曲感情與禁忌過去,只能往后稍稍。
不過,既然高貴的女皇主動提出了要求,那么只要時間合適,我會幫忙達成您的愿望。
但我不能白干.
帝國之劍斯多姆卡滅戰者在您那里,在它飽飲了恩佐斯的鮮血之后,我需要您把它還給人類,隨便您用什么辦法,不要牽扯到我就好。“
“成交,我的侍衛長。“
艾薩拉終于得到了布萊克的保證,女皇陛下糟糕的心情也因此好了一些。
她慵懶的擺了擺手,躺回了自己的皇室沙發上,并不在意將自己纖細美好的身材展現給自己的侍衛長看。
當然不能看下半身,那些觸須雖然被各種珠寶點綴但依然顯的非常滲人。
眼前這個頂級觸手娘簡直是妖精和惡魔的完美結合。
“在解決恩佐斯的事情之前,你或許可以幫我處理一下我們上次討論的那件事。“
艾薩拉打了個哈欠,她用無比魅惑的語氣說:
“艾利桑德近來越發倡狂,她驅逐了我派駐于蘇拉瑪的外交官,那么,我的侍衛長,你什么時候能為你的女皇盡忠,討伐不臣?"
“等我從德拉諾回來之后再說吧。“
布萊克歪了歪腦袋,說:
“時間總要一件一件做的嘛,說起來,您將您最忠誠能干的毒蛇夫人瓦絲琪女士派來,是要她作為我和陛下您之間的聯絡官嗎?"
“嗯。”
女皇點了點頭,抬起手臂拿起一枚漿果放入嘴里,這個動作之緩慢魅惑,尤其是那紫色的漿果放入女皇嘴中時的畫面,讓海盜忍不住別過臉去。
“呵呵呵,純情的男孩子真可愛啊。"
女皇捂嘴發出了熟女的笑聲,她咀嚼著美味的漿果,含糊不清的說:
“瓦絲琪從未讓我失望,她也不會讓你失望,在你打算背叛的時候,她的存在能讓你冷靜一些。使用她吧,以我的名義。
那么再見了。
我的侍衛長,愿你的旅程一路順風,下次見面,或許我會給你點獎勵,如果你能為我取得勝利"
在艾薩拉很澀氣的舔嘴唇的畫面里,女皇的身影消散,在幻象消散的最后時刻,布萊克突然開口說:
下次別穿這件紫色的皇家內衣了,我的隆下,它會顯得您的品味真的很漕我說實話,紫色不適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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