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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我或許瘋了,但有你我才完整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一夜亂戰之后,凄涼的其拉廢墟又恢復到了安靜。

  死亡騎士們正在收斂同伴的遺體,要帶回埃雷薩拉斯去縫合修復,對于這些死者戰士來說,軀體被撕碎并不代表著第二次人生的終結。。

  只要縫縫補補就還能繼續承載亡靈的意志,以死者之軀繼續自己的戰爭。

  當然,若是軀體損毀的太厲害就只能另辟蹊徑,比如埃雷薩拉斯的辛德拉墓地里還有很多完整的尸體可以被他們使用呢。

  在過去一萬年里,居住在那萬年之城里的辛德拉精靈們為了滿足可恥的魔癮,

  爭奪越來越少的魔力,他們不惜對自己人舉起了屠刀。

  在上古之戰結束時那座城市里有近百萬人口,現在被遷徙到蘇拉瑪的辛德拉精靈數量不到二十萬…

  總之,萬年之城里的尸體,足夠黑鴉戰團使用很久了。

  英靈們也在戰斗結束之后回去了蒼穹要塞,他們的戰爭之王摧毀了克蘇恩的遺骸,凈化了那泰坦囚籠帶著大勝而歸。

  蜜酒大廳里正有宏大的盛宴歡慶勝利。

  那座金色的要塞并沒有在大沙漠停留太久,在最后一名英靈踏入彩虹橋之后,

  蒼穹要塞就朝著希利蘇斯東部的天際緩慢飛行。

  之前就說了,奧丁驅使英靈殿來到希利蘇斯并不只是為了克蘇恩。

  他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他的目標就隱藏在與希利蘇斯接壤的那片凡人無法踏足的神秘之地里。

  布萊克過幾天也要去那。

  在第一縷陽光破開黑暗,灑在蟲群廢墟之上的時間,圣光教會的成員們正在甲蟲之墻外為戰死者們舉行哀悼的儀式。

  雖然昨夜的戰斗大都是死亡騎士在沖鋒陷陣,但塞納里奧要塞的卡多雷戰士們和本地的德魯伊們也有參與外圍的戰斗,還有隱秘通途的獵手們。

  他們的人數不多,但傷亡卻不小。

  在戰斗結束之后,這些死難者的遺體被收集起來。

  他們會被焚化成灰,再送回各自的家鄉。

  尤其是對于精靈們來說,希利蘇斯大沙漠距離世界之樹太遠了,他們在戰死后的靈魂化作小精靈也無法返鄉,必須在德魯伊們的引導下才能回去海加爾山,

  回歸到世界樹的溫暖懷抱里。

  笨蛋芬娜在那焚燒的木架前哭的很凄慘。

  在昨夜的戰斗里,有七名悍勇的盾女永遠的留在了這片黃沙之中,哪怕她們的靈魂已經回歸了英靈殿,但作為感性的凡人而言,芬娜還是無法接受這種戰士的別離。

  全身是傷的赫雅站在芬娜身旁,她手里握著一把骨質的號角。

  在芬娜將火焰點燃時,至尊盾女吹響了蒼涼的號角為自己的同伴們送行。

  她知道,這些同伴的靈魂會在英靈殿中化作威武的女武神,她們在凡塵的戰斗已經結束,在榮耀中擺脫了血肉的束縛。

  她們已經踏上了身為維庫人最美妙的結局。

  她也知道,總有一天,她自己也會踏上彩虹橋,在英靈殿里和自己的姐妹們團聚。

  剩下的盾女們人人帶傷,她們沉默著將戰死者的武器插在燃燒的火焰前,盾女們會把同胞的骨灰攜帶送回斯考德·艾希爾部落。

  但這些武器會永遠留在這里,紀念盾女們在這里揮灑鮮血的死戰。

  她們永不停歇的好戰欲望已經在昨夜與蟲群的作戰中得到了些許滿足,她們愛上了這片凄涼的荒漠,她們把自己人生的一部分永遠的留在了這里。

這是對戰士最好的紀念  “圣光庇護勇者的靈魂,我們不能遺忘昨夜的戰爭,那是黑暗與光明的紛爭,

  我們守住了自己的靈魂與這個世界。

  感謝圣光的指引,讓我們越過了黑暗的泥沼。”

  在燃燒的火焰前,掛著一根荊木法杖的法奧老頭低聲做著彌撒,他看著眼前那些死者的尸體被火焰吞沒不斷的低聲誦念經文。

  這些死者并非圣光的信徒。

  但法奧相信,圣光依然會庇護這些英魂。

  在他身旁,年輕的神官帕你崔絲女士也在祈禱,這位大長腿牧師似乎在一夜之間便成熟了很多。她以信仰為名直面了最恐怖的黑暗,她沒有被擊倒。

  她以自己的圣光在昨夜挽救了十幾人的性命,她參與到了娜塔莉女士鑄造光影圣物的過程里,她見證了一段傳奇。

  這足以讓她更深切的領悟圣光的旨意更遠的地方,大騎士們正在搬運自己的“戰利品”。

  一把大的出奇的猩紅巨劍。

  來自其拉劍皇維克尼拉斯的武器,那是為巨人制作的黑暗之刃。

  它用奇特的水晶和蟲子的甲殼鍛造,看著充滿了荒蠻的氣質,但這玩意很珍貴,昨夜一起戰斗的英靈們沒有帶走它,特意把它留給了這些勇敢的凡人。

  它會被切割送回塞納里奧要塞。

  在那里被卡多雷的鐵匠們重新熔鑄為大騎士們鍛造盔甲和武器,以此來紀念這一夜的戰爭。

  甲蟲之墻依然屹立,它可能需要十幾年的時間才會最終倒塌,但在這堵墻之后卻已經沒有了黑暗的威脅。

  這片憤怒的沙漠終于可以安靜下來。

  這片廢墟將繼續作為蟲的領地,沒有了其拉蟲人的黑暗統領,異種蟲們終于可以享受它們應得的簡單蟲生。

  塞納里奧教團會在這里布置一個神奇的自然魔法,讓被馴服的蟲群領主可以繼續在這里生活。

  等到戰爭需要它們出現時,它們便可以帶著自己的蟲群在各自獵手們的指揮下,為世界和自然而戰。

  當然,不是所有的獵人都愿意把自己的寵物留在沙漠中。

  比如沉默的雷克薩就把自己的新寵物,一只赤紅色的猙獰飛蟲領主帶離了廢墟。

  考慮到他可能不久之后就要回去德拉諾尋找自己的氏族,要和惡魔作戰,這樣一只兇悍的傳奇蟲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安全感。

  只需要幾天的產卵和孵化時間,雷克薩就可以擁有一支淹沒敵人的蟲群。

  最恐怖的是,如果獸人放手任由蟲群自行發展,他便可以短時間內在德拉諾世界也塑造出一支其拉蟲群大軍。

  這是限制級的力量,不能被隨便使用。不過對待惡魔還需要講什么江湖規矩嗎?

  真遇到惡魔,干就完事了。

  “怎么不見布萊克?”

  在祭奠儀式結束之后,背著戰弓的納薩諾斯來到芬娜身邊,帶著幾許得意的問到:

  “他跑哪去了?我還想給他展示一下我的新寵物呢。”

  “真是丑死了!”

  芬娜揉著眼睛,看著不遠處沙漠中的那頭紫色的巨大盔甲蟲。

  身高五米多,移動起來震天動地,那是納薩諾斯的新寵物“吞咽者”布魯,也是很厲害的蟲群領主,不過就是感覺智商不足,很笨的樣子。

  瞧,它腦袋上還頂著納薩諾斯的狐貍電爪和冠軍犬荒蕪,在那狡猾的狐貍的指引和荒蕪興奮的狂吠聲中,用恐怖的鐮刃蟲肢挖沙子玩呢。

  塵土飛揚就和失控的大鏟車一樣。

  據說昨晚納薩諾斯在幾名德魯伊的幫助下,引誘它一頭撞在石頭上把自己撞暈了,這才被納薩諾斯順利馴服。

  沉重猙獰的盔甲蟲和雷克薩那只飛來飛去的猙獰飛蟲完全是兩個極端。

  笨蛋戰士不屑的說:

  “你帶著這東西出去打架,是要把敵人笑死嗎?我聽說你在追求希爾瓦娜斯女士呢,你真的覺得擁有這樣一頭笨蛋寵物,能增加你的男子氣概嗎?”

  “你只是不懂得欣賞力量的美,我可憐的芬娜,你的腦子里長滿了肌肉,這樣可不行。”

  納薩諾斯哼了一聲,欣賞著自己的笨蛋寵物。

  他摩挲著下巴說:

  “布魯可是人類王國的戰路級武器呢,有它在,我可以一個人打贏一場戰爭。

  不過風行者女士說要定下一個隱秘通途的獵人守則。

  異種蟲領主不能被投入凡人世界的戰爭里,我們這些蟲群獵手們必須恪守中立。

  算了,不說這些了。”

  瑪瑞斯撥了撥頭發,對芬娜說:

  “我要回去諾森德繼續執行我的任務了,請替我布萊克,我會盡最大可能勸說希爾瓦娜斯在北海的紛亂中保持中立。

  我是認真的。”

  “就你?”

  芬娜不屑的打量著納薩諾斯,她說:

  “希爾瓦娜斯能把你當早餐的夾心面包一樣吃掉!我覺得你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去找臭弟弟買一瓶‘愛情藥水。

  相信我。

  在你這弱氣的男人被逼無奈,只能通過對希爾瓦娜斯做壞事來阻止她的時候,

  你就會需要它的。”

  “哇,我發現你的話越來越毒了。”

  納薩諾斯斜著眼睛說:

  “你在被布萊克影響,這樣可不好。他現在到底在干嘛呢?”

  “別問我。”

  芬娜翻著白眼,語氣古怪的說:

  “或許他也在馴服自己的寵物’呢。“

  笨蛋芬娜的話并不完全正確。

  布萊克這會并不是在馴服寵物,他只是在完成自己下定決心要完成的事。

  納格法爾號的黑暗底艙這會已經被封鎖,黑暗中的布萊克站在一處工具桌前,

  他眼前擺放著嗡鳴的黑暗帝國之刃。

  塞菲爾站在他身邊,手里捧著古加爾那把暮光之錘。

  大副龍的表情有些嚴肅,她看著活動手指的布萊克,低聲說:

  “我不是以為嫉妒或者其他原因才提出這個建議,但我真的覺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薩拉塔斯的桀驁不馴和暗中使壞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她在鷹爪峰在你晉升傳奇的時候,就試圖用自己的虛空力量感染你。

  在奧妮克希亞的龍巢里,又以自己的引導和安排,差點把你的大腦攪成一團亂麻。

  我相信,這個邪惡的虛空精粹確實對你有那么一些扭曲的感情,但相比她給你帶來的那點好處,她的存在對于你的威脅顯然更大。”

  塞菲爾看著手里的暮光之錘,她對沉默的布萊克說:

  “你不能相信她的諾言,對于虛空生物來說,契約只是一張隨時可以撕毀的紙。她代表著危險的不確定性,我很懷疑她就算被你救回來,以后也會固態萌生。

  我更恐懼她的下一次隨心瞎搞,會不會真的斷送你的未來。

  你必須認真考慮這個決定。

  她和你糾纏的太久了,你也曾在竭盡全力的擺脫她,眼下就是個機會,或許,

  送薩拉塔斯返回虛空才是正確的決定。

  你可能會因此傷心幾天,但…”

  “你這是在建議我親手殺死她。”

  臭海盜嘆了口氣,說:

  “以她現在的狀態,送回虛空也只有被虛空意志同化的唯一結局,那是比永寂的死亡更悲慘的命運。

  確實,你說的很有道理。

  我的理智也在告訴我,救她不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她只會給我帶來麻煩,而我也滿足了她的渴望,我已不欠她任何東西。

  道理就是這么個道理,邏輯也沒什么問題,我覺得自己能很輕易的說服我自己放棄她,但事實證明,我不行。”

  布萊克扭頭看向塞菲爾,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

  “沒有了薩拉塔斯的干擾,這段時間我罕見的找回了我的平靜,我幾乎都要忘記那種感覺。沒有人在你腦海里對你說話,沒有人會灌注黑暗之音。五⑧16○

  沒有人在你做事的時候一直挑逗你,沒有人總是給你灌輸邪惡又黑暗的墮落想法。

  我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智慧,去做出一個又一個的決定,我享受這種主宰自己大腦的感覺,但…我就是不適應。

  我的智慧依然鋒芒畢露,卻總感覺缺了點黑暗的味道。這樣的思緒可以稱之為海盜的智慧或者先知的智慧”。

  但它不是我熟悉的,想要的那種黑暗智慧。”

  海盜聳了聳肩,扭開酒壺往嘴里灌了口酒。

  對塞菲爾說:

  “我可能瘋了,但沒有她我就是不完整。就如這艘船若是沒了你,我也不會將它稱之為家。”

  “那你還真是瘋的不輕。”

  塞菲爾白了一眼臭海盜。

她伸手將暮光之錘放在了布萊克眼前的黑暗帝國之刃旁邊,又彎腰做了個  “請”的動作,說:

  “那就來吧,做你該做的事,把那個虛空小婊子帶回來。但提前說好,別指望我把這身體還給她!

  我喜歡這件衣服。

  我宣布,它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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