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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導師亡靈愛上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一千年前,其拉蟲人沖出了自己的領地,它們以淹沒世界的姿態從希利蘇斯大沙漠向外進軍,結果遭到了卡利姆多大陸的霸主,卡多雷月神國度的迎頭痛擊。

  精靈們出動大軍,將蟲人的攻勢阻攔在大沙漠的邊緣,在德魯伊們參戰之后,更是憑借著自然的力量很快扭轉了局勢。

  而那時候統帥精靈大軍取得輝煌勝利的就是大德魯伊鹿盔。

  他的戰術復雜多變,戰略又非常清晰,從不輕敵冒進,選擇依靠建立精靈村落推進防線的方式穩扎穩打。

  又調集自然盟友,依托古老的精靈帝國城市廢墟作為駐軍點,還通過限制魔力流動的方式削弱蟲族的力量,多管齊下,在銀翼哨兵指揮官珊蒂斯·羽月的全力協助下,一度將蟲人打回它們的疆域之內。

  連戰連敗的蟲人們畏懼他,在戰爭層面根本找不到鹿盔的弱點,便敬畏的將他稱之為“卡希斯”,意為“不敗的大地之手”。

  從這一點而言,鹿盔這家伙應該算是德魯伊中的“戰神”,不但自己實力強大,在統帥指揮的層面更是有自己的戰爭藝術。

  但可惜的是,再怎么強大的人都有自己的弱點。

  鹿盔也有。

  而且他的弱點很快就被蟲人帝國的雙子皇帝發現了,那就是他唯一的兒子瓦斯坦恩·鹿盔,范達爾對于自己的兒子很看重,也很愛他。

  這種喜愛甚至已經達到了溺愛的程度。

  他一方面希望兒子做出一番事業,一方面又不愿意讓他奔赴陷阱。

  但瓦斯坦恩也不是個草包,他雖然沒有繼承父親強大的自然天賦,但他通過自己的努力讓自己成為了一名優秀的精靈德魯伊和戰士。。

  他希望為父親分憂,尤其是在精靈和蟲人的大戰里,他也渴望擊退蟲人保護人民。

  優秀的年輕人主動請戰去前線支援一處被蟲人圍攻的據點,范達爾很不愿意但他最終同意了兒子的請求。

  那個被圍攻的據點就在南風村,而瓦斯坦恩一去不回。

  在幾天之后,蟲人卷土重來的時候,在兩軍陣前,一名殘暴的蟲人將軍當著范達爾·鹿盔的面,撕碎了他的兒子...

  鹿盔崩潰了。

  精靈聯軍也一度落入被擊潰的風險中。

  最危急的時刻,精靈的古老盟友們巨龍登場,在數頭強大巨龍的協助下,精靈和巨龍們付出了巨大的傷亡,才將蟲人的大軍封印于甲蟲之墻后。

  那是一場史詩級的大戰,精靈們付出了數萬人的傷亡才取得了勝利,援助他們的巨龍犧牲了自己鑄造出了甲蟲之墻,而精靈的“戰神”范達爾·鹿盔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他感覺不到任何喜悅。

  唯有失去的痛苦與憤怒。

  若不是瓦斯坦恩還有遺腹子在灰谷,鹿盔恐怕會當場瘋狂。

  實際上他那時已經接近瘋狂,在巨龍把關系到甲蟲之墻封印的流沙權杖交給他的時候,鹿盔因為自己的痛苦與對蟲人的憎恨,將那權杖摔碎在了封印之前。

  在流沙之戰后,那位大德魯伊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

  德魯伊們都知道這個悲傷的故事,沒人會苛責鹿盔的偏激和冷漠,他為卡多雷的榮耀奉獻出了自己的兒子,所有精靈都應該銘記這偉大的犧牲。

  但布萊克·肖不是精靈。

  他也并不止步于感恩鹿盔的犧牲,他對于鹿盔還有其他安排。

  一個月前,臭海盜布萊克在至高嶺和臭女人瑪維聯手做掉夢魘之王薩維斯時,“順手”解決了大德魯伊范達爾·鹿盔的“小小罪惡”。

  讓那個差點做出惡事的老德魯伊在最后時刻幡然悔悟,保住了節操。但顯然,臭海盜并沒有打算就這么放棄掉鹿盔閣下。

  如果薩維斯那樣的雜碎依靠一個拙劣的噩夢幻象就可以控制鹿盔做下惡事,那么布萊克覺得自己也行。

  而且他的手段,肯定要比薩維斯高明得多。

  鹿盔的兒子一千年前就死了,他的弱點似乎沒有了,但實際上,在海盜眼中,這個弱點是那么的明顯,不利用一下都對不起自己。

  瓦斯坦恩是在墮落之神的領地中戰死,他的靈魂距離世界之樹太遠無法回歸,作為大德魯伊的兒子,他身上肯定有強大的自然賜福。

  而一千年前,克蘇恩的封印還沒有現在這么虛弱。

  墮落之神也沒有拿到他的靈魂,否則以克蘇恩的狡詐,它早就用這靈魂引誘范達爾·鹿盔墮入虛空了。

  換句話說,瓦斯坦恩的靈魂憑空“消失”了。

  那么他能去哪呢?

  對于熟知暗影界四大國度特征的布萊克而言,這個答案幾乎不用思考,他肯定就在熾藍仙野的某個地方。

  只要能找到瓦斯坦恩,他就有十足的把握能讓鹿盔服從他。

  或許不做什么壞事,但在月神國度的高層能有自己的一位盟友,這絕對能讓布萊克受益良多。

  “我感覺你在思考一些失禮的事情,在你每一次打算做一些壞事時,你臉上都會露出這種怪異的笑容。”

  千年前作為流沙之戰轉折點的南風村的廢墟之外,正矗立在黃沙中的布萊克聽到了背后冷清的聲音。

  海盜收斂笑容,回頭一看,發現帶著黑色長兜帽,背著戰弓的風行者媽媽正從自己的魔刃豹背后跳下來。

  在遮掩住臉頰的兜帽之下,那雙燃燒著靈魂之火的雙眼和以前一樣的銳利。

  但布萊克能感覺到,其中多了一些復雜的東西。

  “你要在這里和我談什么?”

  莉蕾薩將軍直入主題的問到:

  “我在要塞那邊很忙,我要重新整合隱秘通途的獵手們,要更深刻的考察他們,然后為獵人圣堂定下一個重新崛起的計劃。

  我要加強他們的戰斗力,這個活必須現在就開始。

  所以,布萊克,我的弟子,不要浪費時間。”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在我們重逢之后,你好像總是躲著我,我的首席家臣。”

  海盜聳了聳肩,回答到:

  “是因為我做錯了什么嗎?我提醒你一下,雖然你是我的家臣,但我非常尊重你,當我冒犯你的時候,你可以提出意見而我會改正。”

  “我沒有。”

  風行者媽媽矢口否認,她說:

  “我覺得我們的相處模式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或許是因為你想多了?”

  “是嗎?”

  海盜眨了眨眼睛。

  他嗖的一聲閃到莉蕾薩將軍身旁,伸手放在她肩膀上,這個動作讓風行者媽媽如觸電一樣,扭動身體如幽靈一樣向旁邊挪出幾步,躲開了海盜的手。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實際行動已經表明了風行者媽媽在說謊,她確實在抗拒這種接觸。

  “所以到底是怎么了?”

  布萊克語氣無奈的說:

  “導師,你是我目前麾下極其重要的戰斗人員,又統帥了隱秘通途,我們之間以后的配合還多著呢,你在我的規劃中也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還有我授意你一直在推進的那件事...

  你的見識應該能理解那件事的重要性,如果我們就此因為一些神秘的原因漸行漸遠,這對我們雙方來說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是以合作者的姿態,我也必須弄清楚這種抗拒的原因。

  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想法,所以,導師,我特意選了這個無人的地方,就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

  請告訴我原因。”

  “我...”

  莉蕾薩將軍這會很尷尬,她內心的想法到底有些難以啟齒。

  但海盜說的很有道理,讓風行者媽媽無法反駁。

  不管是從君臣效忠,還是從她授意兩個女兒在推進的事情而言,她都必須保持和布萊克的一定默契,否則就會引發很糟糕的后果。

  “唉...”

  在遲疑了十幾秒后,風行者媽媽決定坦白。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什么不能說的。

  “你過來!”

  莉蕾薩冷聲對布萊克說了句,海盜也沒有任何抗拒的上前,停步在風行者媽媽三步遠的地方。

  “再近點。”

  她又說了句。

  布萊克有些疑惑,他再次上前。

  “再近點!”

  風行者媽媽的身體開始顫抖。

  她繼續要求,直到海盜幾乎和她貼在一起,這會饒是布萊克有所準備也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他注意到了在自己靠近時,莉蕾薩雙眼中的靈魂之火燃燒的更劇烈更鮮活了一些。

  風行者媽媽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弟子,她指著自己的眼睛說:

  “你和艾爾婭·藍月獨處時,見過這樣的眼神嗎?”

  “呃...我以前還真沒注意。”

  海盜眨了眨眼睛,回憶著自己和藍月院長接觸時的場景,他有些不能確定的說:

  “好像,好像確實有。”

  “她在和你相處的時候,是不是會恢復一些‘人性’,其已經失去的情緒也要比面對其他人時更鮮活一些?”

  莉蕾薩又問了句,布萊克咬了咬嘴唇。

  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實。

  他神色復雜的看向眼前的導師,風行者媽媽則用一種木然的語氣說:

  “別多想,這不是什么見鬼的愛情。我和她因為你的緣故以亡靈的姿態重生,我目前還不太清楚這其中的聯系。

  但很顯然,你的存在對于我和藍月來說是特殊的。

  你是我們和生者世界聯系的紐帶,我還好一點,我還有孩子和家人,但藍月只剩下你了。所以,以后盡量避免和藍月獨處,好嗎?

  我不是怕她傷害你。

  我只是怕她的一些不受控制的舉動會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

  “這么可怕的嗎?”

  布萊克后退了一步,他小聲問道:

  “這種狀況會加重嗎?最嚴重會到什么程度?”

  “我也不知道啊。”

  莉蕾薩將軍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她用同樣尷尬的語氣說:

  “在幽靜的午夜,在我偶爾升騰的怪異思緒中,我有想過將你捆起來,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這樣就能讓你永遠屬于我一個人...

  我都這樣想了。

  藍月的想法肯定更激進。

  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你懂我的意思嗎?藍月畢竟是個施法者,她或許有其他辦法來壓制這種不正常的扭曲占有欲。

  亡靈啊,被詛咒的生命降生自然伴隨著詛咒,一切美好事物都和我們無關,這或許是這個世界的警告。

  我的弟子,在我幫助你完成你的事業之后,我希望你能親手給我解脫。

  讓我去到我該去的地方,在死者的世界里安享平靜而不是現在這樣,被扭曲的欲望折磨著把自己變成一頭怪物。

  我在和我自己戰斗,這場欲望的戰爭我幾乎看不到能贏的希望。

  總之,在我找到解決辦法之前,你要和我保持距離,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好,知道嗎?”

  “懂。”

  布萊克點了點頭,隨后,他又問到:

  “這種‘渴望’可以緩解嗎?”

  “嗯...”

  風行者媽媽想了想,說:

  “或許可以,但我沒有試過,這里倒是個試驗的好地方,你閉上眼睛!”

  “呃,導師,我要提醒你,我最近的感情生活已經很混亂了,我真的無力再承擔更多,你不要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海盜罕見的有些畏懼的說了句,卻被莉蕾薩將軍呵斥道: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只是亡靈的天性作祟,你閉上眼睛,我試一試。”

  “好吧。”

  臭海盜閉上眼睛,隨后就感覺到導師冰冷的手撫摸在自己臉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卻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

  維持這個動作近半分鐘后,風行者媽媽收回了手,布萊克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首席家臣正撫摸著心口。

  她眼中跳動的靈魂之火已經恢復了正常。

  “這樣就夠了嗎?”

  海盜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風行者媽媽有些茫然,她回答說:

  “夠了,暫時夠了。在它下次爆發前,我們必須找個辦法消弭它,我可不想成為一個怪物。”

  “嗯,或許我們可以尋找死亡騎士的幫助。”

  布萊克拍著導師的肩膀,說:

  “他們在這方面是專業的,正好,我邀請了他們前來希利蘇斯,或許很快,我們就能回到之前正常的相處模式里。”

  “唉...”

  風行者媽媽長出了一口氣,她憂慮的看著眼前的南風村廢墟,說:

  “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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