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剿水晶谷的邪惡殘余的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整個戰斗已經進入了收尾的流程,在古加爾被審判死去之后,這些邪教徒們失去了首領,再難以對抗如狼似虎的入侵者。
在親眼看到邪教徒們在水晶谷中舉行過的血祭大坑和呼喚虛空的邪惡儀式殘留之后,那些被隨意丟棄的各種族受害者骸骨堆放的樣子,讓凱恩·血蹄這樣的憨厚者都出離的憤怒起來。
如果說之前剿滅血帆海盜時他還有些猶豫那種殺戮的必要和正義,現在,在尸橫遍野的水晶谷中,凱恩心中已經沒有了茫然。
為了這個美好世界里的其他人能安然享受生活,崇拜墮落之神的渣滓們就必須死!
這里存在的并非布萊克那種可以容忍的,會帶來正確結果的邪惡。
這里的邪惡是不能被接受的!
說起來,血蹄氏族中的戰爭老嫗瑪加薩·野性圖騰好像過去一段時間,每個月都會送走幾名薩滿,說是去游歷學習,但卻不見人回來,難道...
凱恩的眉頭緊緊皺起。
他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他決定回去凄涼之地后,就開始調查瑪加薩是不是和這些暮光之錘的邪教徒有聯系。
如果真的有,那瑪加薩的行為就已經超出了他能容忍的極限!
她是在把整個氏族往火坑里帶。
自己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凱恩這邊有了些對正義和真實世界的感悟,但布萊克這邊很尷尬,因為他這一次帶回的寶貴“戰利品”沒人想要。
“這個東西我不要!太丑了啦,這樣的玩意帶出去戰斗是想把敵人笑死嗎?”
小星星也躲在一邊連連點頭。
藍龍公主的審美觀是非常高調的,暮光之錘這種邪物她很難看上。。
而且說實話,古加爾給自己鍛造的這把武器,從外觀來講,確實有點“非主流”。
戰錘錘頭巨大臃腫且不說,在錘柄上還有怪異金屬拉成的圈環繞成尖刺,讓使用者一不小心就會被刺破皮膚流出血來。
戰錘之外還有一圈銀灰色的金屬組成的尖刺之環,金屬的錘頭甚至也延伸出銳利的刺,讓這把武器怎么看怎么詭異。
與其說是近戰武器,更像是一件祭祀用品。
“你們可別不識貨啊。”
布萊克拎著暮光之錘,像是介紹拍賣品的拍賣師一樣,對其他人說:
“這戰錘是用罕見的混雜了元素之力的源質鋼制作的,古加爾在制作它的時候肯定往里面加入了一些操縱元素的魔法。
別看它長得奇怪,但它可是和獸人們傳說中的毀滅之錘一樣的元素武器,使用它便可以駕馭元素。
這東西可比一般的魔法武器罕見多了,而且因為灌注虛空,讓持有者得以具備對虛空力量的抗性。
我說,你們要是都不要,我就拿了啊。
以后可別說我不給你們好東西。”
“你少騙人!”
芬娜打了個哈欠,說:
“我在鐵爐堡也學過一些鍛造工藝呢,那戰錘明顯是個半成品,是邪物的胚子,拿到之后風險大得很,我才不給你當試驗的炮灰呢。”
“嘁”
布萊克的小算盤被揭穿,臭海盜不屑的哼了一聲,似乎是懶得和這群不識貨的姑娘多說。
旁邊休息的凱恩本來對這把可以操縱元素的戰錘有點興趣,但聽到芬娜說這是邪物之后,老牛也立刻擺了擺手。
示意血蹄氏族虛弱的很,要不起這玩意。
“不要算了,哼。”
臭海盜轉身離開,又對塞菲爾打了個眼色,大副龍很快跟上來,在水晶谷的一處角落,叼著煙斗的布萊克將手里的暮光之錘遞給了她。
他小聲叮囑到:
“我今晚把薩拉塔斯轉移到這把元素之錘里,虛空灌注了它,讓它可以和黑暗帝國之刃一樣,臨時成為虛空精粹的載體。
之后進入安其拉神廟不能帶著薩拉塔斯一起,她的氣息會被克蘇恩關注到。
你把這把戰錘隨身攜帶,等到一切完成之后,再把它送過來。
到時候不要驚動其他人。”
“但沒有薩拉塔斯虛空神力的保護,你直面上古之神,會不會...”
塞菲爾有些擔憂的問了句,布萊克搖了搖頭,吐了口煙圈,說:
“我已步入虛空,有沒有薩拉塔斯的保護都不再畏懼虛空侵蝕,更何況,我也不會魯莽到親自去挑戰克蘇恩。
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
薩拉塔斯現在這個情況交給誰我都不放心,只能由你代為看顧了。”
“你要救她?”
大副龍撫摸著手里的邪物戰錘,她說:
“怪不得你打定主意和上古之神死磕,原來就是為了她?她在你心里這么重要嗎?你會為了我這么做嗎?”
“我會。”
布萊克看著塞菲爾的眼睛,說:
“但你會讓我去這樣冒險嗎?”
“才不要。”
塞菲爾哼了一聲,伸手在海盜額頭上彈了彈,說:
“我和只會惹麻煩的薩拉塔斯不一樣,我從不會鬧出這些幺蛾子,我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你記住我。
我比她聰明多了。”
“那我也告訴你,我這么做不只是為了薩拉塔斯。”
布萊克抽了口煙斗,認真的說:
“上古之神是必須被挨個‘拜訪’一遍的,這是個早晚都要面對的問題,有沒有薩拉塔斯我都會這么做。”
“不用解釋了,我懂。”
塞菲爾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說:
“我從未把薩拉塔斯當做過對手,她是我們三個里最弱的,更像是你的寵物而非情人,我比較擔憂的是瑪維...
我能感覺到,你和她還沒完呢,甚至現在這種關系連開始都算不上。
但你也不用為此費心。
這是女人們的戰爭,你一個大男人插不上手,所以,把心思用在正事上,我不會拖你后腿的,我保證。”
“唔,光是語言的保證我可不信啊。”
海盜斜著眼睛說:
“多少來點實質性的吧?”
“那么,今晚...”
塞菲爾臉頰通紅的剛開了個頭,結果就聽到后方一陣嘈雜,魚人們在嘰里呱啦的亂叫,似乎是遭遇到了麻煩。
很快,老瞎眼拖著自己的娜迦戰矛跑過來,手舞足蹈的對布萊克亂叫了幾聲,又轉身往回跑。臭海盜眼前一亮,拉著塞菲爾的手以閃爍消失在原地。
神奇的小魚人又找到好東西了!
布萊克很快來到了被魚人海盜們圍住的山洞,洞外的魚人們都很緊張,它們握緊了手中各式各樣的武器警惕的看著山洞里,不斷的發出各種怪叫。
在看到布萊克過來之后,這些緊張的魚人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它們呱呱叫著為海盜讓開一條道路。
布萊克看到山洞入口蒙上的一層狂風結界,大概就知道了問題所在。
他對塞菲爾點了點頭,示意她在外面等待,自己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入了黑暗的山洞中。一進去就看到了燈神那棉花糖一樣的身體,而小魚人抱著一個古怪的罐子待在另一邊。
在看到海盜走來時,小魚人立刻跑過來,將手里的罐子塞進布萊克手里,它自己就像是甩手掌柜一樣,很戲精的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水,又搖晃著身體朝山洞之外走去。
顯然小魚人是不打算參與到布萊克和燈神的談話中。
它已經從燈神那古怪的態度里感覺到了事情重大,不像是一名魚人能參與的。
“我聽說你最近很忙,在整個艾澤拉斯世界的范圍內做生意做到飛起,就連遠在諾森德大陸的野蠻維庫人們,都開始流傳起關于燈神和空氣硬幣的傳說了。”
布萊克把玩著手里的古怪瓶子,先和罕見的主動現身的燈神客套了一下。
后者搖晃著棉花糖一樣的身體,腦袋上帶著的頭巾帽子依然和過去一樣充滿了異域風情,讓人感覺到奇特。
面對布萊克的寒暄,燈神咳嗽了幾聲,用它那風吹拂山林一樣的口吻說:
“我必須如此,交易的神職要求我必須奔走于不同的交易者之間,為我的客人們帶去最好的服務,然后明碼標價的完成每一場交易。
就與我和你的親密關系一樣,我的頭號交易者。
我知道你有神奇的能力,我也不指望能在你面前保留復生之瓶的秘密,但我確實需要它,雖然這種情況比較罕見。
但我愿意把定價權交給你。
說吧。
我要付出多少,才能拿到你手里的戰利品?”
“這不是價錢的問題,我的朋友。”
布萊克看著手里閃耀著橙色光芒的瓶子和里面已經收集了一些的風之精華,他上下拋動著瓶子,看著燈神的視線隨著瓶子上下起伏。
他拉長聲音說:
“我甚至可以把它免費送給你,又或者我可以拒絕你的交易請求,我的態度取決于你的態度,我親愛的燈神。
是的,我知道復生之瓶的效果。
我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復活一些強大的元素生物,其制作方法可以追溯到黑暗帝國時期。我以為這樣的知識早就湮滅在歷史中了,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有人能把它制作出來。
那么,告訴我吧,朋友。
你要用它復活誰?
你的計劃又是什么呢?”
面對布萊克的詢問,燈神顯然有些猶豫,它周身的風在律動,代表著它并不平靜的心情,在好幾秒之后,它如輕風吹拂一樣說:
“我在主宰之戰的末期便脫離了天空之墻,成為了自由的風元素,但原因并不只是我渴望自由或者預見到了元素們必然在泰坦守護者的攻勢下失敗。
這只是表象。
我對天空之墻非常失望。
馭風者陰晴不定的天性注定了它無法統帥風元素贏得哪怕一場微不足道的勝利,而風領主們的內斗也葬送了我所效忠的君主。
我也曾是個有理想的元素生物,我的朋友。
但隨著君主的死去,我的所有理想都付諸東流。在脫離天空之墻數百萬年后,我已經放棄了曾經的雄心壯志。
在感應到復生之瓶后,我意識到,或許我失去的夢想和我凋零的忠誠還有挽回的希望。
我要復活它!
我要復活所有風元素天命的主人,我要復活能帶領天空之墻重新變的偉大的那個家伙,它的名字是...”
“逐風者桑德蘭?”
布萊克突然說出這個名字,讓燈神瞬間沉默。
它感慨了一聲,隨后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
臭海盜捂著肚子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聲,就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他笑的前仰后合,看的燈神一臉無語。
“我的故事有什么好笑的嗎?”
燈神語氣不滿的問了句。
布萊克擺了擺手,說:
“不不不,我不是在笑話你的忠不可言,我的朋友,我只是在感慨命運是如此的無常,又是如此的鐘愛你我。
稍等一下,我給你看樣東西,或許能顛覆你的認知。
塞菲爾,把芬娜叫過來!”
海盜朝著山洞外喊了一句。
不多時,笨蛋芬娜吹著海盜口哨慢慢悠悠的走過來,又在海盜的要求下,從自己的行囊里拿出了自己一直珍藏的東西。
在燈神看到布萊克手里完整的逐風者禁錮之顱時,它發出了一聲既震驚又喜悅的怒吼,隨后也如布萊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君主從沒有死去,我的朋友,逐風者桑德蘭被邪惡的火焰之王囚禁了數百萬年也從未屈服過。
現在我們又有了復生之瓶,逐風者重新君臨天空之墻只是個時間問題。
但我覺得,現在可不是好時候。”
布萊克拋著手里的禁錮之顱,對眼前的燈神說:
“我們需要好好謀劃一下,而我正好正在推進一項和天空之墻有關的事務,既然我們已經分享了彼此的秘密,我想,我們應該建立起比交易者更深刻更值得信任的合作關系了。
你覺得呢?”
“唔,我對你的黑暗智慧一向很有信心,我的邪惡朋友布萊克。”
燈神搖晃著蓬松的軀體,它看了一眼海盜手中的禁錮之顱,它說:
“那么,讓我們簽訂契約吧,我愿意和你結盟,但我有一個要求。逐風者必須取代馭風者,落魄的天空之墻必須重新偉大!”
“當然,朋友,我就是為了這個才從邪惡的火焰之王手里救出桑德蘭殿下的。”
布萊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朝著燈神伸出手,說:
“我愿意為桑德蘭王子的崛起付出我的智慧與力量,我也相信,我的付出與我的忠誠會得到應有的回報。
不過,推翻奧拉基爾暴政這件事,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親自動手。
桑德蘭王子需要的是臣民的敬愛而不是憎恨,這種臟了手的事,我們可以交給其他人去做。
我來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