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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塞納里奧教團感覺背后一涼-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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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望無際的希利蘇斯大沙漠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在一千年前的流沙之戰結束后,這片埋葬了無數靈魂的沙漠曾安靜過一段時間,但很快,隱藏在沙漠之下的黑暗便冒出頭來。

  最開始只是一些古怪的蟲子在沙漠中發掘通道建立蟲巢,隨后它們大規模的涌現,花了幾百年的時間在大沙漠中弄出了屬于它們的三座大型“城市”。

  來過希利蘇斯的人都知道這三座大型蟲巢的名字,亞什、雷戈和佐拉,那都是駐守在沙漠中心塞納里奧要塞的精靈們給它們起的。

  因為蟲子們并不會用精靈語來稱呼自己的家。

  這三大蟲巢分別位于北部、東南和中西部,沒人知道那蟲巢里到底有多少異種蟲,它們姿態各異,千奇百怪,也很難找到兩只一模一樣的蟲子。

  不過與塔納利斯沙漠里的大裂痕蟲巢不同,希利蘇斯的異種蟲對來客比較“寬容”。

  根據本地精靈衛兵們的經驗,只要你不做出危險的舉動,蟲子們會允許你靠近蟲巢的邊緣,它們會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不會理你。

  甚至允許讓你踮著腳尖朝延伸向地下的蟲巢看一眼。

  這種舉動證明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即希利蘇斯的蟲子們并非沒有思想的野獸,根據本地德魯伊們多年的觀察和總結,這些來自甲蟲之墻內的其拉蟲們具有一定智慧和顯著的社會性。

  生物學家們認為它們會交流、懂得維持階級、偶爾舉行神秘的儀式,甚至會爬出信使與臨近的蟲巢進行“交易”。

  當然,它們的儀式是不允許外來者旁觀的。。

  如果有外來者試圖打破這個規矩,那么那些魯莽的客人們在第二天就會成為蟲巢和蟲巢之間交易的“商品”。

  這樣的事,在希利蘇斯沙漠發生過不止一次了。

  其拉蟲,還有生活在艾澤拉斯其他區域的異種蟲們唯一的問題是不會說話,除了一些資深德魯伊和高階獵手之外,很少有人能和它們交流。

  而與它們成功交流也不是什么好事,基本上這么干過的人最后的下場都很糟。

  要么瘋了。

  要么自殺。

  要么就是在某個夜晚,目光呆滯又念念有詞的消失在大沙漠中。

  因而在很久之前,塞納里奧教團就嚴令禁止德魯伊們用自然魔法與異種蟲交談。

  這種強制是為了保護。

  可惜,如果有人想弄清楚蟲子們的秘密,又或者試圖借助蟲子們進入被封印了一千年的甲蟲之墻內部,他們就必須打破這種規則。

  遺憾的是,打破規則的代價向來慘重。

  比如現在...

  布萊克笑瞇瞇的以一個大馬金刀的姿態坐在遮陽傘下,笨蛋芬娜和小星星一左一右如左右護法一樣站在他身后。

  旁邊還有個專門端茶遞水的海盜裝黑龍娘。

  實際上是青銅龍啦。

  盡管已經有了實體,但塞菲爾還維持著身為幽靈時的習慣,不怎么愿意接觸陽光。

  “我剛才可能稍微用了點勁,你疼不疼啊?”

  臭海盜溫柔的問了句。

  眼前盤坐著的伊墨瑞爾·影衛捂著臉搖了搖頭。

  “我希望你理解,我雖然動作稍顯粗暴,但心是好的。我確實是為了幫助你,我的首席家臣不希望看到你慘死在蟲巢里,所以我滿足了她的請求。

  我先是沒有送你回世界樹,之后又幫你‘治了病’,你可不能說我不尊重女性哦。

  我雖然是個十惡不赦的海盜,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線,打女人這種事我不會做的。

  只是如果我不救你你就的下場就會非常慘,為了你的生命著想,我不得不打破了我的規則,這讓我很痛苦。

  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嗎?”

  布萊克從塞菲爾端著的盤子里取下一杯酒,在手里搖晃了一下,又問了句。

  他眼前的伊墨瑞爾沉默著點了點頭。

  “很好,看來你是一位明事理的女性,這我就放心了。”

  布萊克哈哈一笑,他喝了口酒,說:

  “那么,我們進入問答環節吧,我的第一個問題是,你為什么會覺得靠自己的狩獵學識足以幫你征服其拉蟲呢?

  你也參加過流沙之戰,作為一名頂級獵手,你應該知道,征服蟲群意志這種事,還從沒人做到過呢。”

  “不系滴!有嫩做叫過!偶親年電多!”

  伊墨瑞爾仰起頭,反駁了一句。

  但原本漂亮高冷的精靈妹子這里臉頰腫的和大包子一樣,說話都有些漏風,好在這薩拉斯語的“變調”倒也不難理解。

  只是伊墨瑞爾現在說話的姿態實在糟糕,還帶著幾分滑稽。

  讓布萊克周圍的一群大惡人齊刷刷的發出哄堂大笑。

  這笑聲讓隱秘通途的首領非常尷尬,但你總不能指望一群臭海盜多么有格調吧?更何況,還是他們救了本該墜入墮落的伊墨瑞爾呢。

  人,是要會感恩的,精靈也以此作為美德。

  于是尷尬的精靈只能選擇咬緊牙關,沉默以對。但她的話卻讓布萊克和腰上纏著繃帶的風行者媽媽對視了一眼。

  小魚人也疑惑的趴在自己的桶邊,打量著臉腫的尷尬精靈。

  這三個人是在場僅有的三個獵手,伊墨瑞爾的話里透露出的含義對于獵人而言尤其重要,因為它意味著被龐大的蟲群意志保護的異種蟲也可以被獵人馴服!

  要理解這個信息的價值,就必須先弄懂“蟲群意志”這個特殊概念。

  人型生物,包括精靈、巨魔和牛頭人在內的所有生命的意志都是獨立的,他們只是在文明層面上共享一個種群。

  但異種蟲不一樣,艾澤拉斯的所有異種蟲都起源于黑暗帝國時代的古神仆從們,它們從虛空中汲取力量,衍化出了一套極其特殊的文明形態。

  簡單的說,異種蟲雖然在形態上可以被視為獨立生命,但它們的意志是統一的,每一個蟲巢都會有一個蟲群意識,那是無數只異種蟲融合在一起的“主腦”。

  每一個蟲巢都可以被視為一個特殊的生命體,由主腦發號施令,每一個異種蟲個體都是“手足”。

  它們以個體的形式為蟲群共同的意志服務。

  而在外人看來其拉蟲具備某種嚴密的社會性的原因就在這里。

  獵人是無法馴服異種蟲的,再厲害的獵人都做不到,因為一個生命體的意志再強大,也無法對抗無數只蟲子的意志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主腦。

  這在艾澤拉斯的高階獵手圈子里就是個真理一樣的東西。

  而現在,“真理就是用來打破的”這具名言又一次在海盜面前展示出了它的威力。

  “難怪我之前隨口說一句玩笑話,你就真的跑去冒險賭命馴服異種蟲來試圖找出通往甲蟲之墻的密道。”

  風行者媽媽站起身,走到布萊克身邊,看著眼前揉著臉抽搐的伊墨瑞爾·影衛,她認真的說:

  “你不是因為我的話跑去送死的!你在之前親眼見過有人馴服了異種蟲,所以你決定復制當年的奇跡,你這個壞姑娘!

  讓我認為我差點害死你而心中不安...

  讓我猜一猜,當年馴服了異種蟲的獵人,就是你的導師,我的朋友娜穆莉亞·林歌?她當年在流沙之戰的戰死還有隱情?”

  “嗯。”

  伊墨瑞爾·影衛低著頭,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隱瞞了事實而羞愧,還是因為臉腫了沒臉見人,她用自己漏風的說話方式說:

  “諾當連在牛撒介建尼...”

  “行了行了,你這樣說我們得猜到明年去。”

  布萊克伸斷了影衛這種看著都痛苦的說話方式。

  他從塞菲爾手里接過紙筆,遞給了影衛,后者長出了一口氣,低下頭奮筆疾書,隨后將寫滿薩拉斯語的紙遞給了布萊克。

  還強調道:

  “介劍系撲嫩酵素希拉嫩!年戴爛德綠石救埠街道!”

  “我們懂得,你放心。”

  布萊克接過紙張,對看著他的伊墨瑞爾保證說:

  “你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既然你把這個秘密保守了一千年,我有理由認為它很危險,放心吧,這個秘密以后由我守護了。”

  說完,海盜和風行者媽媽轉過身去看紙上的文字,小魚人也甩著腦袋從桶里跳出來,跳上布萊克的肩膀,爬在那里湊著腦袋去看。

  紙上的信息并不多,但非常關鍵。

  一千年前的流沙之戰里,哨兵將軍,也是隱秘通途的創建者娜穆莉亞·林歌女士統帥哨兵軍團參戰。

  她在殘酷的戰爭中意識到了精靈想要徹底打敗其拉蟲根本不可能,必須另辟蹊徑的尋找辦法。

  于是林歌女士在繁忙的軍務之外,開始用自己身為獵人的學識研究蟲族的特征,當時艾露恩姐妹會的祭司已經確認了蟲群意志的存在,但林歌并不泄氣。

  那位打過上古之戰,薩特之戰,守衛了卡多雷九千多年的老兵為此甚至動用了一些禁忌的知識,她在某一日成功的馴服了一頭異種蟲,并從自己的寵物那里得知了其拉蟲的“女皇”的存在。

  林歌意識到,那位女皇正是其拉蟲的源頭,是所有蟲群意志的主宰者。

  只要自己能刺殺女皇,分散在各個蟲巢中的蟲群意識會立刻失去領袖而混亂的各自為戰,其拉蟲人帝國引以為傲的毀滅大軍也會瞬間土崩瓦解。

  但在林歌發現女皇的同時,女皇也通過其拉蟲的蟲群意識的連接發現了她。

  時間緊迫,面對女皇派出的狩獵者們,林歌女士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直面可怕的對手。

  在她離開前,她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自己唯一的弟子,也是如同女兒一樣看待的伊墨瑞爾·影衛。

  林歌叮囑她,如果自己失敗了,自己沒能從其拉蟲人的黑暗神廟里返回,就把這個消息隱瞞起來。

  她不希望看到其他獵人因此而死。

  至于馴服其拉蟲的方法,林歌記在了自己的手札里,但那份手札已經隨著流沙之戰的結束,被永久的留在了其拉帝國深處的某個地方。

  “我就說嘛,再怎么叛逆的弟子,也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導師曝尸荒野一千年...”

  布萊克看完了紙上的信息,與風行者媽媽交換了一下眼神,他說:

  “原來這里面還真有秘密呢,說真的,我本來不打算和其拉蟲人死扛的,但現在有了這信息在手,就必須去其拉帝國里走一圈了。”

  “確實。”

  風行者媽媽點了點頭,說:

  “如果林歌留下的寶貴知識還在,我們這些獵手就能獲得一個可怕的力量強化的機會,如果我們也能馴服強悍的其拉蟲...”

  “導師,我這就不得不批評你了,你真是太沒有想象力了!”

  布萊克搖了搖頭,他靠近風行者媽媽的耳邊,低聲說道:

  “都能馴服異種蟲了,你怎么還想著只是馴服那些普通的蟲子,為什么不直接馴服那頭‘女皇’呢?

  蟲人們有自己的帝國。

  它們統帥著其拉蟲戰無不勝,但它們的力量也可以變成我們的,只要找對辦法,現在,這個辦法已經被命運送到我們手中。”

  風行者媽媽被這個狂妄的提議驚呆了。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家弟子的奇思妙想并非不可能。

  實際上,它有很強的可操作性,而這個計劃的風險與收益都很瘋狂,讓身為亡靈的她在這一瞬都有些呼吸急促。

  “這是只有獵人們才能完成偉業,就連德魯伊都做不到...”

  風行者媽媽低聲說了句,布萊克則拍著導師的肩膀,語氣低沉又狂妄的說:

  “只要咱們這一票做成了,德魯伊?呸!他們算個屁!從今往后,唯有獵手們,才配自稱為自然之子。

  考慮一下吧,導師。

  有個比成為游俠將軍更能流芳百世的機會就在你眼前了...風行者家族將再度崛起,而這一次,輪到奎爾薩拉斯為風行者而驕傲了。”

  “我是您的家臣,殿下。”

  莉蕾薩將軍沒有太多猶豫,她說:

  “我服從您的指令!”

  “很好,那就讓我花點時間策劃一下吧。”

  布萊克發出低沉的笑聲,順手燃起一團虛空之火,將手里的紙張燃燒殆盡,他回過頭,和顏悅色的伸手在伊墨瑞爾浮腫的臉蛋上撫摸,讓那些腫塊消弭。

  他對女獵手說:

  “去休息吧,秘密已經連接你我,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會幫你,而代價是,你要叫我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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