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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奧丁的父愛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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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艾澤拉斯世界,但凡強大的武器都有屬于自己的傳說,而雖然世人并不了解,但只要一把武器具備傳說,那么它就肯定具備自己的性格。

  傳奇之刃總有自我喜好,其中一些還非常獨特。。。

  比如灰燼使者就很喜歡芬娜,也很喜歡圣光,厭惡亡靈和惡魔。

  比如薩拉邁尼就很高傲,它只服從于那些能夠改變世界的人。

  再比如血吼...

  這把封存著傳奇戈隆心臟的戰斧除了喜歡在戰斗中和自己的主人一起咆哮之外,還有一個很壞很壞的毛病。

  它很喜歡砍敵人的腦殼。

  它對于爆頭這種事簡直愛不釋手。

  它會為每一個能使用它精準爆頭的家伙大聲喝采,并奉獻自己的力量。

  “砰”

  一聲巨響在翻滾不休的冥海之上爆開,讓其他戰士們目瞪口呆,就好像是達拉然之戰中的“經典復刻”。

  格羅姆在空中借著海拉揮下觸須的一次借力,在空中完成了二段升空。

  又在憤怒燃燒中化做一顆火紅色的“流星”,劃過一個夸張的弧度,最后精準砸在了海拉的大腦袋上。

  這一斧子是如此的沉重。

  讓海拉體外永固的神性護盾被一斧劈開,又在剩余力量和憤怒之心加持的滿怒斬殺狀態下,把血吼的斧刃狠狠的砍入了海拉那亂糟糟的頭發之中。

  讓死神的鮮血第一次在她的神國中如噴泉一般涌出。

  其他人還好。

  畢竟他們在達拉然見過或者聽說過更夸張的爆頭,但第一次看到這場面的至尊盾女嚇得手里的戰矛都掉在了地上。

  時間放佛暫停了。

  赫雅扭頭看向身邊的“袖珍姐妹”,她結結巴巴的問到:

  “你們...你們那邊的戰士...都是...這樣的怪物嗎?你們為什么一點都不驚訝?那個綠皮!他用斧子砍碎了海拉的腦袋!

  奧丁都做不到這種事!”

  “淡定。”

  芬娜也很震驚。

  但笨蛋戰士這一瞬很裝的擺了擺手,說:

  “這種事見多了也就好了...不過,格羅姆剛才那一招,怎么這么眼熟啊?”

  她扭頭看向身后停步的老獸人布洛克斯。

  后者龍骨戰盔下的表情也很奇怪。

  他看著格羅姆完成這一次不可能的斬殺,他嘆了口氣,說:

  “他,學會了...”

  這句話被芬娜聽到,笨蛋戰士一下子瞪圓眼睛,她說:

  “果然是你的傳奇之力‘死亡之愿’對吧?你怎么教會他的?你明明也教了我!為什么我學不會?你給我的知識里慘了水嗎?”

  布洛克斯眼神復雜的看了元氣滿滿的芬娜一眼。

  他搖了搖頭,帶著一種失落。

  他確實在達拉然之戰里,簡單向芬娜傳授過死亡之愿的技巧,但他隱瞞了一些事。

  這道奇特的傳奇之力并不是每一個戰士都能學會的,除了對憤怒之道的精妙理解之外,還需要一個最核心的因素。

  必須是心懷死志的戰士,才有可能領悟這種將奔向死亡的意志和怒不可遏的瘋狂結合在一起形成的終極憤怒。

  也就是說,你必須得有一顆厭世或者想要自殺的心,才有可能學會死亡之愿。

  像芬娜這樣熱愛世界的戰士永遠和這道力量無緣。

  這不是給幸福者準備的技巧,老獸人永遠不希望其他戰士掌握這種力量,尤其是芬娜這樣年輕的小姑娘。

  如果某一天她也學會了這種力量,那就代表著芬娜絕對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她任由痛苦和絕望填充她已死的軀殼,任由永無天日的黑暗把自己鍛造成一尊可以滅殺神靈的武器,但那一斧揮出能得到絕不是解脫。

  所以...

  “格羅姆,在你瘋狂的外表之下,其實也有一顆傷痕累累而尋求解脫的心嗎?”

  布洛克斯嘆了口氣。

  他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給任何人,連他弟弟都不知道。

  但格羅姆在他眼前用出了死亡之愿的力量,這就代表著,格羅姆這樣的狂人也領悟了那種“悲傷”。

  “他還活著!”

  眼尖的穆拉丁在死寂中高喊了一聲。

  在海拉恐怖的尖叫中,一個黑點一樣的人影真被她甩頭丟出去,又在空中被亂舞的死神觸須狠狠擊中。

  像是一顆棒球,呼嘯著砸向這海岸的邊緣。

  那種速度一旦砸中,處于虛弱中的格羅姆有十條命也死定了。

  “嗖”

  三個力量幻象精妙的挪移疊加,讓剛才失了一次手的劍身薩穆羅的身影閃電般越過海岸,跳入高空。

  在接住虛弱的格羅姆的瞬間,這劍圣反手抽出背后的烈焰之刃。

  在他低聲以獸人語誦念古怪咒文的瞬間,那黑石戰刀的利刃之上騰起藍色的元素之火,又在薩穆羅完美的技巧反擊下,將海拉打來的觸須在空中一分為二。

  只是下一秒,兩個獸人就被海拉在痛苦中噴吐出的腐蝕污泥擊中,就如重炮加身,讓他們兩個再次墜落。

  還有奪命的觸須如重錘連環砸下,又被瓦洛克和蘭特瑞索在前抵擋。

  唉,劍圣這種攻高血薄的職業吃的就是技巧這碗飯,面對這種沒有死角的范圍攻擊,又是在高空之中,他們實在是難以躲開。

  那么快的速度砸下來,還有海拉在劇痛中掀起的冥海巨浪的轟擊,讓一眾戰士根本抽不出手去援救這兩個不要命的家伙。

  但隨后,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轟然站起。

  剛才被海拉的死亡閃電打中,瞬間斃命的凱恩·血蹄在土黃色的流光爆發中怒吼著起身,張開寬大的雙臂,一邊一個,將格羅姆和薩穆羅穩穩借助。

  恐怖的沖擊力推得老牛在原地犁出兩道溝壑,但最終穩穩在地面碎裂中站住。

  “你你你你!”

  至尊盾女赫雅今天是真的開了眼。

  前有格羅姆爆掉了死神的頭,后有死人當著她的面表演了一出死而復生,還不是那種幽靈化的復生。

  老牛的憤怒跳動的那么鮮活,證明他確確實實是個鮮活的生命。

  “大地母親會保佑她的孩子...”

  牛頭人酋長聳了聳肩,露出狡黠的笑容,對瞪大眼睛,結結巴巴的赫雅說:

  “怎么?維庫小姑娘,這是你第一次見到大地重生嗎?記住了,以后面對我這樣的牛頭人時,只殺一次可不夠。”

  “好嘛,全是絕活。”

  高舉著憤怒之心,充當移動“buff姬”的芬娜小聲吐槽了一句。

  她眼神古怪的看著老牛,心想難怪臭弟弟要她跟著老牛學習,這樣的神技如果能學會,自己還怕什么呀?

  兩條命唉!

  讓她去和格羅姆拼一把她都敢。

  “啊!不死的混蛋!”

  眾戰士這邊一人不損,反觀海拉腦門上這會還鑲嵌著一把大聲吼叫為格羅姆喝彩的戰斧,她的泰坦造物之軀的腦殼非常堅固,但這會已經從額頭凹陷下去。

  她很疼。

  她嚴重懷疑那個該死的獸人的那一斧頭,破壞了自己腦袋里的一些邏輯回路之類的東西。

  別驚訝,泰坦造物本質上都可以算是金屬的構造體。他們的腦子里真有邏輯回路和思維模塊這種東西存在。

  海拉覺得自己不能打下去了。

  她高貴的軀體已經被破壞,如果再來一次爆頭斬殺,她恐怕就會失去這具軀體,而且九武神那邊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

  現在只剩下安海爾德和阿娜德尼兩個人了。

  盡管這樣的情況下,僅剩下的兩個瓦格里的戰力會突破到半神,但海拉已經對眼前的戰局失去了信心。

  奧丁那個混蛋真是選了一群“絕活哥”跑來征伐她。

  已經有獸人可以一斧子砍碎她的護盾和腦殼了,天知道剩下的這些活蹦亂跳的戰士們還有什么絕招,萬一再跳出來一個可以秒殺半神的狠角色...

  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拼死抵擋可不是海拉的風格,因為她并未到絕境。

  冥獄有冥河和噬淵相連,自己完全沒必要留在這里和這些混球凡人死磕,最重要的是,禁錮奧丁和英靈殿的魔法節點就在自己這具軀體上。

  只要自己活著,奧丁就永遠別想踏出英靈殿一步!

  至于冥獄...

  既然這些戰士想要,那就送給他們吧,反正這片大地上的亡魂永遠不會消弭,他們拿到這里得到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榮譽。

  而他們的未來,要在和這些永不死去的亡魂的無盡對抗中消耗殆盡。

  主動權還在她這里。

  而奧丁是無法封鎖冥河的,自己隨時都可以回來,帶著典獄長在噬淵鑄造的死亡大軍一起回來,給這些混球們一個真正的驚喜!

  呵呵,只許你搖人,不許我搖人嗎?

  奧丁,咱們慢慢走著瞧吧。

  這事還沒完呢!

  想及如此,海拉也并不糾結,她伸手一把將腦袋上的血吼彈開,左手捂著噴血的腦門,右手指向眼前那些吼叫的戰士們。

  她退向冥海深處,語氣惡毒的說:

  “姑且你們贏了,勇士們,恭喜你們,戰勝了冥獄的主宰。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勝利吧,但我很快就會回來。

  那時候,我會親手掐死你們,我會把你們可悲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找出來,在你們哀嚎的亡魂前一件一件的折磨摧毀。

  你們可以贏一萬次...

  而我只需要贏一次就好了,向‘偉大’的奧丁祈禱吧,祈禱那個冷酷的雜種能保護你們。”

  在她身后,冥海之上的狂風駭浪卷成涓涓細流,無形的冥河在開啟,那是通往死者世界的道路,是生者所不能行的道路。

  已經化作狼人的吉恩吼叫著向前踏足,頓時就有一陣陰冷順延腳爪升騰,凍得吉恩的靈魂一顫,他恍惚間看到了一只怪異的眼睛懸浮在眼前,陰冷的盯著他,

  吉恩吼叫著,但最終被迫收回腳掌。

  那是另一個世界在警告他。

  想要踏上這條路,可以...

  交出你的生命當買路錢!

  “就這么放她離開?”

  芬娜回頭看著老獸人布洛克斯,她瞪大眼睛說:

  “上啊!給她來一斧子!布萊克說這家伙沒有死亡之翼強,再爆頭一次她就死定了!”

  “晚了。”

  老獸人搖頭說:

  “最好的機會已經失去了,格羅姆的爆發太突然,我沒跟上...唉,真的是老了。”

  海拉大笑著。

  她已經踏上了步入冥河的道路,這些凡人又怎么能對抗來自死亡的威嚴呢?

  她承認,奧丁確實選了個最妙的時機突襲防御空虛的冥獄,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差一點就要得到恥辱的失敗。

  但她還是技高一籌。

  奧丁果然是個戰士,和十幾萬年前一樣魯莽沖動。

  如果是她來執行這樣一個自殺式的突襲,那么作為重中之重的截斷退路的操作,一定要事先安排好。

  呵呵,可惜,奧丁沒有反思總結的機會了。

  “不,我的女兒...”

  就在海拉即將完全融入冥河的那一瞬,一個讓她緊皺眉頭的聲音隨著冥獄天空暴起的烈陽回蕩。

  在已經完全停機,黯淡下來的英靈殿最高處,奧丁高舉著自己的閃電戰矛岡格尼爾,戰爭之王大笑著,做出一個投擲的動作。

  他高喊道:

  “當年是我獻祭了一只眼睛才看破死亡世界的迷霧,前往暗影界的道路我和你一樣熟悉。

  關于那條貪婪的冥河,我也和你一樣熟悉。

  它是活的。

  它是噬淵的口舌,貪婪的吞吃一切,當它被干擾的時候,它也會做出自己的反擊...抱歉,我的女兒,但今天,我不能讓你離開。”

  “嗖”

  雷霆戰矛帶著奧丁竭盡全力的一擊,在戰爭之王的怒吼中從天而降,恍若一道金色雷霆劃過物質世界和冥獄的天穹。

  在奧丁丟出這一槍后,他艱難的半跪在地,而在他的獨眼里,倒映出的是冥河翻滾波瀾,咆哮著將那一團充滿劇毒的秩序力量“吐”出去。

  一起被丟出冥河之外的,還有勝券在握的海拉。

  “不!別關門!我還沒進去呢!”

  冥獄的女王吼叫著。

  但她眼前只有一把插入冥海的巨大閃電戰矛,那玩意是巨人的武器,而戰爭之王將它在最關鍵的時刻丟了出來。

  此時那斑駁的戰矛就像是擋在海拉和暗影界之中的一堵墻,一座山。

  給海拉再多一點時間,她可以搬開這座山。

  然而...

  “它在尖叫,也在咆哮,它說...”

  芬娜一把將憤怒之心塞進老獸人的手里,指著冥海上怒吼的海拉,她大喊到:

  “可以上了!”

  “上!”

  “砍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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