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峰上,半坍塌的獵人小屋前方。
被神術弄暈的希薩莉·黑鴉幽幽轉醒,結果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霜爪和大角正蹲在她面前,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
“咦,你這是怎么辦到的?”
霜爪和好狗一樣蹲在那里,歪著腦袋,用自己綠油油的眼睛盯著人形態的黑鴉小姐,它嗷嗷問道:
“你是怎么變成尖耳朵的?這肯定有什么訣竅,對吧?能不能教教爺?爺也很想變成人。”
“俺也一樣。”
大角吐了吐舌頭。
頗為羨慕的看著希薩莉·黑鴉的精靈形態。
這兩個笨蛋以為希薩莉掌握了某種秘法,可以讓自己從動物形態變成人,它們完全沒想過希薩莉·黑鴉本來就是精靈這種猜測。
畢竟,它們是親眼見過海盜怎么馴服信風烏鴉,又讓信風烏鴉變成黑羽獵鷹的。既然能從烏鴉變成獵鷹,那么從獵鷹變成人應該也能做到吧?
而面對這兩個混蛋的問題,黑鴉小姐姐全身發冷。
見鬼,自己就這么躺在這里睡了這么久?
不會被臭海盜發現了吧?
她很心虛的往身后的屋子掃了一眼,感覺到布萊克還躺在那里休息,還在打鼾,這才微微放下心來。
“噓噓噓,這是個秘密。”
黑鴉伸出手指,對眼前的大角和霜爪說到:
“你們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就教你們怎么變成人形態,不過想要像我一樣徹底的變形是做不到的。
我這種情況不可復制。”
黑鴉一頓忽悠,讓霜爪和大角發下了野獸誓言,絕不把今天的發現告訴布萊克,她這才放下心來。
但身為德魯伊的希薩莉·黑鴉小姐姐倒也不是在許諾什么空頭支票。
德魯伊魔法確實有讓野獸變成“獸人”的技巧,最簡單最直接的例子,就是烏索克的兄弟烏索爾。
那巨熊兄弟本來都是野獸。
但烏索爾學會了德魯伊魔法,就變成了一名使用自然魔法作戰的熊人,理論上說,烏索爾才是所有熊人的祖先。
當然,這樣的例子很少,代表著野獸們想要擁有人形態很困難。
不過這就和希薩莉沒關系了。
已經越來越腹黑的黑鴉小姐姐擁有了臭海盜的思維方式。
她會把這種變形魔法的知識教給霜爪和大角,但它們能不能學會就和自己沒關系了,對吧?
黑鴉小姐姐重新變為黑羽獵鷹的模樣,拍打著翅膀飛上屋檐。
她努力的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但腦子里一片混沌和空白,就好像一段記憶被憑空剝離,自己根本記不住昨晚的事情。
只是依稀記得自己在布萊克和瑪維女士的戰斗中選擇了劃水,結果意外被一枚群星墜落的月光隕石打中,然后就昏迷了。
之后發生了什么自己完全記不住,但聽霜爪和大角神神秘秘的說,似乎布萊克昨晚和某個神秘女人完成了一場酣暢淋漓的交配。
唔...
臭海盜果然還是裝不下去了,終于露出了自己的下流本性。
不過現在鷹爪峰里沒有任何女人在,他總不至于是把瑪維女士打暈了,強行做了下流的事吧?
這種事想想就不可能的。
肯定是臭海盜被典獄長閣下狠狠教訓了一頓,心里無能的憤怒無法發泄,所以才做了下流之事...等等,這里有一個女人!
自己不就是嗎?
難道...
不會吧!
黑鴉小姐姐瞬間進入震驚狀態,如果霜爪和大角沒說謊的話,自己豈不是...
該死!
德魯伊也顧不得隱蔽身份了,揮爪把一個自然神術丟在自己身上,用自然的力量流淌全身,沒有發現自己有被侵犯的跡象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自己。
哪那個神秘的女人又是誰呢?
仔細想想,布萊克身邊符合條件的女性還挺多的呢。
黑羽獵鷹歪著腦袋,滿心八卦的思考這件事,以她的想法來推斷,最有可能的就是小星星,那頭笨蛋龍已經被布萊克忽悠傻了。
抽海盜讓她做什么事她都會做的。
而且巨龍嘛,在這一方面向來看得很開,或許在她看來,只不過是和親近的人類仆從玩一玩禁忌游戲罷了。
同樣情況的還有笨蛋芬娜。
雖然芬娜和布萊克是姐弟關系。
但芬娜是個半精靈,黑鴉小姐姐自己就是精靈,她知道所有精靈里最保守的暗夜精靈其實也不怎么在意這種人類眼中的禁忌。
長生種的思考模式和人類是截然不同的。
當一個生命已經完全脫離了死亡,或者可以活幾千年的時候,血統這種東西就很難成為阻止他們做一些事情的理由了。
而且奎爾多雷精靈貴族們對于血脈純凈的執拗可是繼承自上層精靈的,在精靈帝國時代,這種同族通婚的事情可太常見了。
芬娜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在乎他人的評價。
再說了,他們還是同父異母...
而且如果順延這個思路往下想的話,符合條件的女性可太多了。布萊克不是還有個貌美的精靈弟子瓦莉拉·桑古納爾嗎?
咦臭海盜可真下流!
“我感覺你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我的小寶貝蛋。”
就在希薩莉·黑鴉放空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布萊克幽幽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后響起,驚的黑羽獵鷹張開翅膀就要起飛。
結果被布萊克一把抓住脖子,把她放回了自己手臂上,就像是抓一只雞一樣簡單。
畢竟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傳奇大海盜了,全方位的碾壓下,黑鴉小姐姐想反抗是真的做不到。
“放開我!”
希薩莉仗著臭海盜已經可以聽懂野獸之言,便在心中大叫道:
“我是你的戰獸,不是你的寵物,不許碰我的翎羽,不許碰我的腦袋,該死!放開...好癢,放開!我要抓你眼睛了!”
“好吧,好吧,你這個暴躁的小魔鬼。”
布萊克放開了嘎嘎亂叫著掙扎的黑羽獵鷹,他坐在這坍塌的獵人小屋的屋檐上,有些憂郁的喝著酒。
又看到了霜爪和大角四處撿垃圾堆起來的垃圾山,他搖了搖頭。
努力讓自己不去想自己和瑪維之間的糾結情緒,他能感覺到瑪維的印記正在向守望島的方向快速轉移,大概是要回家去休息了。
嗯...
“嘁”
臭海盜撇了撇嘴,吐出一口煙圈來,又看向頭頂飛來飛去的獵鷹。
他招了招手,讓獵鷹落在自己肩膀上,就和商量一樣,頭疼的說到:
“我是來人家這里做客的,但你看看,我把鷹爪峰弄的一片狼藉,獵人圣堂被徹底毀掉了。這下算是和隱秘通途結了仇,說不定那些獵手歸來之后看到這幅樣子,就要全體出動追殺我呢。
雖然我并不怕。
但總結仇也不是個事,得想個辦法安撫一下他們。”
“或許可以留下賠償?”
黑鴉小姐姐用尖銳的鳥喙優雅的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她建議說:
“一些學識?再加足夠讓他們重建圣地的金錢?”
“什么?要我給他們錢?”
布萊克頓時不滿意了,他嚷嚷道:
“我賺錢容易嗎?每一分銅板可都是我拼命弄回來的,憑什么給他們錢?這場面又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
真要賠錢,守望者也該配一份!
還有那些薩特們,他們也該...嗯,等等,我有辦法了。”
海盜心里如閃電劃過一般,飛快的想到了一個巧妙的辦法,他站起身,對下方正在玩耍的霜爪和大角喊到:
“別玩了,去半山腰那里,把薩特們留下的尸體都帶上來。隱秘通途都是一群好獵手,他們渴望看到狩獵的勝利,他們追逐偉大的獵物。
他們渴望得到狩獵的無上技藝和用于彰顯自己力量的無上神兵。
既然如此,我就滿足他們。”
他一通指揮,讓自己的三頭戰獸趕緊行動,又把自己虛弱的惡魔炮灰們召喚了出來,向它們許諾會給它們強大的力量,要求它們按照自己的要求,用薩特們的腦袋在狩獵圣地建起一座粗獷但震懾人心的狩獵圖騰。
這玩意是用來說明這場戰斗的必要性,以此減弱獵手們對布萊克的憎恨。
他自己則從行囊里取出空白的卷軸,唰唰唰的把自己記憶中的烏鴉衛士戰弩的構造圖畫了下來,作為補償留給隱秘通途的獵手們。
這玩意可不一般。
它是這些獵手們能在艾澤拉斯找到的最強大的狩獵圣物之一。
但海盜也知道,以隱秘通途目前的財力,他們很難如臭海盜一樣,尋找到圣樹枝干、源質鋼和一處元素圣地來鍛造出傳奇之刃。
巨龍肌腱估計好拿一些,但靠著這東西,也很難做出如布萊克的戰弩一樣完美的武器。
但他們做不到,和布萊克有什么關系呢?
臭海盜已經留下了自己的補償,這玩意絕對能讓隱秘通途的獵手們心花怒放,至于什么農家樂被毀了?
不不不,那并不重要。
建筑物可以重建,但得到狩獵圣物的機會可只有一次。
“搞定!”
布萊克畫完最后一筆,又用古薩拉斯語神神叨叨的寫下了這玩意的來歷和自己“真誠”的歉意。末了,他眼珠子一轉,又取出另一份空白卷軸,寫下了一行字。
意思是,自己對于毀掉了神射手營地很遺憾,作為善意的補償,他決定把自己從無盡之海的探索中得到的一條關于狩獵神器的消息雙手奉上。
據說在諾森德大陸的一處造物之地的深處,存在著一把泰坦守護者們為自己打造的用于狩獵的神靈武器。
那傳說已經湮滅在歷史中,自己是廢了很大力氣才從一處秘地搜索得來。
如果隱秘通途的獵手們打算追求這把圣物,自己可以提供一些有限的幫助巴拉巴拉的,他甚至還貼心的把去往風暴峭壁和造物之地的簡略地圖花了出來。
還別說,臭海盜在造假這一方面真有天賦。
他畫出的地圖和留下的信息,真有了種藏寶圖的感覺。
一切做完之后,海盜奸笑著把兩份卷軸封起來,就放在伊墨瑞爾·影衛小姐姐的房間的桌子上,還給它弄了幾個簡單的魔法鎖隱匿起來。
鷹爪峰雖然毀了,但狩獵之翼依然關注著這里,一般的小賊偷是不可能摸到這里來的,這東西留在這注定很安全。
“布萊克啊布萊克,我一醒來就看到你在做壞事。”
薩拉塔斯幽幽的在布萊克耳邊說到:
“你可真壞啊,騙了矮人們還不夠,非要把精靈們也牽扯到造物之地里,你對那個地方就那么渴望嗎?”
“不不不,這只是在享受‘發任務’的簡單快樂。”
海盜擺著手說:
“再說了,這又不是坑他們,我給的信息可是絕對正確的,他們看到之后,心里只會感謝我,而不會記恨我毀了他們的農家樂。
說起來,昨晚的事...”
“罷了罷了,愛咋咋吧,我累了。”
薩拉塔斯似乎很不愿意提起這件事,盡管她在瑪維和布萊克意亂情迷之前就被典獄長用神術封鎖沉睡,但之后發生的事情,以虛空精粹小姐姐的邪惡智慧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她就像是在求偶戰爭中一敗涂地的戰士一樣,用一種憂郁又失落的口吻說:
“我已經這么努力了,卻還無法阻止你和那個該死的女人攪到一起,這大概就是你們凡人口中的命運吧。
我一個可憐的虛空精粹,又怎么能匹敵命運的力量嗎?”
“喂,你這個狀態讓我很擔心啊。”
布萊克抽搐著眼角說:
“怎么好像隨時都會自殺的憂郁文藝女青年一樣?你正常一點好不好?那件事我也不想的,誰愿意和那麻煩的臭女人產生關系?”
“要我提醒你一下嗎?小主人。”
薩拉塔斯幽幽的說:
“你心里的竊喜和得意瞞不過我,你在為自己征服了艾澤拉斯最高冷的女人而得意,你們這些男人真的沒救了。”
“我沒有,你別亂說!”
布萊克矢口否認。
但下一瞬,薩拉塔斯的斗志又昂揚起來,她恨恨的說:
“只是被臭女人搶了先機罷了,我才不會這么認輸的,她得到的東西我也要!奧妮克希亞已經朝這邊來了...
脫衣服!”
“你瘋了!”
海盜呵斥了句,說:
“你們把我當什么?你們這些瘋女人,我可不是你們爭鋒吃醋要得到的戰利品!”
“這可由不得你。”
薩拉塔斯冷笑道:
“野獸的一生只有兩件事...”
“住嘴!”
布萊克捂著臉說:
“我不會讓那恥辱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薩拉塔斯,別逼我把你最喜歡的‘衣服’毀掉!”
“唔,你當然會那么做,我知道的,你當然會。”
薩拉塔斯用一種盡在掌握的語氣,以舔著舌頭的澀澀聲音說:
“有本事以后別用野獸之心戰斗,我可愛的小主人。當你陷入獸性的時候,我的機會就來了。我得感謝瑪維,教會了我該怎么對付你...
別怕。
我會溫柔一些,不像那個沉浸在情欲中的女瘋子那樣折磨你...
別怕,我會給你一個溫柔的良夜。
放棄吧,你躲不開的。
人又怎么能和自己對抗呢?
能挑戰自己欲望再戰而勝之,說到底,也只是少數偉人和英雄的特權啊。但我的小主人,成為偉人和英雄從來都不是你的選擇。
這場我和你的漫長戰爭終于看到了些許希望。
我,已經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