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時分,鷹爪峰上靜悄悄的。
所謂獵人的圣地早已被昨日的大戰弄的面目全非,別說寒磣的農家樂本體,就連鷹爪峰都被打斷了一根側峰山崖。。。
這個隱秘低調的獵人圣堂已經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戰后廢墟。
霜爪和大角這會正在廢墟里游走,活躍的狼狼時不時從各處廢墟里叼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堆放在鷹爪峰山頂中心的大垃圾堆上。
大角也偶爾用自己的爪子翻開那些被弄塌的東西,用鼻子嗅一嗅,試圖找到一些好玩的東西。
它們兩都知道主人喜歡寶藏,所以打算學一學尋寶魚人,讓主人在蘇醒之后能心情愉悅一些,可惜它們實在不擅長這個,找到的都是一堆無用的垃圾。
這兩個家伙還時不時交換著眼神,又同時看向倒塌了一半的獵人小屋。從今天凌晨開始到現在,那里一直在傳出古怪的聲音,幾分鐘前才停歇下去。
這是弄啥嘞?
兩頭純潔的戰獸你看我,我看你,都慫恿著對方去查看一下情況。
但它們過不去小屋之中,因為希薩莉·黑鴉變化的黑羽獵鷹正蹲在小屋入口的郵箱上。
她用自己銳利的眼睛盯著霜爪和大角,不許它們靠近。
當然,德魯伊小姐姐這會慶幸自己是野獸形態,如果真是人形態,怕是要被自己現在的行動羞的臉頰通紅。
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呀。
給臭海盜守門嗎?
薩維斯臨死前喊的還真沒錯,這對狗男女,真是不害臊。
幸虧這鷹爪峰上此時沒其他人,否則不管是傳奇大海盜布萊克·肖,還是守望者典獄長瑪維·影之歌女士都要經歷一波可怕的社死。
你說你們兩也都是有名的強者呢,辦事的時候就不能挑個好地方嗎?還那么投入...真是讓獵鷹都感覺到害臊。
最重要的問題是,你們什么時候搞上的呀?
怎么一點征兆都沒有?
太突然了。
縱橫大海的臭海盜和卡多雷有名的黑夜行者統帥,這完全就是天南海北搭不上線的兩個身份嘛,就像是海里的魚和天空的鳥,本就不該有任何交集。
簡直就離譜!
黑鴉小姐姐這會腦子里亂糟糟的,她發誓自己以前不是這么八卦的人,但無奈這對組合有些太過神秘。
也太過驚悚。
而且布萊克都不說了,被獸性主宰的他或許是遵從本能,但瑪維女士...
你為什么這么熟練啊?
你之前身為月之祭祀,后來又成為月神的黑暗行者,身為誠摯者的你,難道不該緊守純潔嗎?
莫非守望者們的私生活很豐富?
怎么看這場“交流活動”的前半段都完全是由你主導的呀,這要是傳出去,整個卡多雷月神國度都會發瘋的。
黑鴉小姐姐滿腦子問號,她又不敢跑去問,更不敢去打擾兩個家伙在小屋廢墟里的深入交談,她打算趁瑪維女士完事離開的時候,好好問一問。
她可不覺得自己的偽裝能騙得過瑪維。
在近半個小時之后,穿著破破爛爛的月神戰甲的瑪維·影之歌從小屋廢墟里邁步走了出來,行走姿態多少有些別扭。
大概是因為操勞過度?
“嗷嗷!”
在看到厲害的女人出現之后,霜爪和大角同時發出威脅的吼叫,但沒有帶貓頭鷹戰盔的瑪維只是冷冷的掃了它們一眼,兩頭靈魂獸立刻就慫了。
哇,想要殺人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這厲害的女人現在心情很不好,可憐又弱小的熊熊和狼狼還是不要招惹她的好。
兩頭靈魂獸發出嗚咽,它們同時后退,又在退出幾步后,一溜煙扭頭跑了出去,躲進鷹爪峰邊緣的雪地里,假裝自己從沒出現過。
希薩莉·黑鴉也想跑。
瑪維女士這殺意四濺的樣子,讓人很害怕呀,她難道要殺人滅口?
唔,聽起來就像是守望者們能做出來的事。
結果她剛拍打翅膀起飛,就被瑪維一把扣住了爪子,狠狠向下一摔。
嗡的一聲,黑鴉小姐姐化作人形在原地靈活的翻滾了幾圈,落在距離典獄長五步遠之外,她捂著自己的耳朵大叫到:
“我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我發誓,請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孩子。”
瑪維幽幽的說:
“你畢竟是一名純正的卡多雷精靈,你是我的同胞,不必如此緊張,我只是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來,過來。
我不會傷害你的,以黑月之道的信仰發誓。
艾露恩在看著我,她不會允許我傷害同胞。”
聽到這話,黑鴉小姐姐立刻放下心來。
她謹慎的靠近的瑪維,在接近時冷不防被影歌女士抓住了手腕,向自己這邊狠狠一拉,在黑鴉小姐姐的尖叫聲中,她看到了典獄長手指尖浮動的神術流光。
“不要啊...”
“嗡”
一陣皎潔的月光閃過,翻著白眼的希薩莉·黑鴉倒在了地上,整個暈倒了過去。在倒地之前又被瑪維攙扶著,把她放在了門口的臺階邊。
影歌女士看著昏迷的希薩莉·黑鴉,她蹲在那里,輕聲說:
“去干什么不好啊,非要來這臭海盜身邊臥底,瞧瞧你現在,已經被套上了心靈的枷鎖,再尋不得自由。
或許我該幫幫你,但...”
下一瞬,瑪維羞愧的低下頭,摸著自己的臉說:
“連我都已成這樣,你又如何能逃過命運呢?艾露恩啊,偉大的您為什么不阻止我昨夜可恥的放蕩...
這難道也是您希望看到的嗎?”
在短暫的懺悔之后,瑪維握著拳頭起身,她回看了一眼安靜的獵人小屋的二層,臉頰閃過一絲糾結,便轉身向鷹爪峰外閃爍出去。
她該走了。
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告別,身為守望者典獄長的她已經放縱自己太久了,是時候重歸自己的職責與使命之中。
就像是兩條線,在彼此交錯之后,就該沿著既定的方向繼續前進...
“噗”
二段閃爍罕見的出現了失誤。
瑪維一頭栽進鷹爪峰山頂旁的雪堆里,從未有如此狼狽的女士從雪堆里探出腦袋上,白色的銀發也變的亂糟糟的。
該死...
腿好軟...
自己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沐浴一番,再回去守望島。
嗯,正好,瓦爾莎拉那邊有很不錯的溫泉呢。
很適合自己這樣身心疲憊的姑娘。
另一邊,塌了一小半的獵人小屋二層,躺在一片狼藉的屋子地板上的臭海盜布萊克也很快蘇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瑪維以為自己昨晚被獸性主宰,完全沒有理智。
但她錯了,在得到黑衣帝王的傳奇之力,解鎖了野獸戒律后,布萊克的清醒思維和他的獸性就不沖突了。
兩者是同時共存的。
因此昨晚發生了什么,那放蕩過程中的每一個細節,海盜都一清二楚。
甚至連瑪維起身離開時,在最后時刻留下的那個充滿了告別意味的吻,布萊克都看的一清二楚,并且感同身受,這畢竟是他的身體。
至于過程,只能說遠超他的想象。
看看這屋子里一團糟的情況,就知道昨晚有多么激烈了,簡直像是兩頭野獸在搏斗一樣。
壞消息是,獸性的布萊克在前半段一直被瑪維壓制。
好消息是,后半段他理智回歸后舊又贏回來了。
第二個壞消息是,他一直沒找到機會詢問意亂情迷的瑪維關于一萬年前的事。
而第二個好消息是,通過昨晚那場見鬼的交流,布萊克基本可以確定,他一萬年前肯定和瑪維有過某些神秘的交集。
否則解釋不了為什么瑪維對他如此熟悉...
嗯,生理意義上的熟悉。
根本不像是第一次。
所以,自己以后會變成一個濫情的渣男嗎?
自己的調情技巧厲害到連瑪維這樣的老女人都抵御不了嗎?
啊,頭疼啊!
自己昨晚絕對是失心瘋了,就不該去挑釁影歌女士的,放她離開多好啊,哪有現在這些破事!心中問題不但沒有得到解答,反而弄出了更多謎團。
“薩拉塔斯,你在嗎?”
布萊克憂郁的從地板上爬起來,也不顧自己赤身裸體,就靠在塌了一角的床邊,從身旁散落的衣服里找出煙斗和酒壺。
午后的陽光從窗戶照入,正籠罩在這個頹廢失落的男人身上,照亮了他肩膀上的咬痕和脖子上的“草莓”印。
他在心中呼喚了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而心中的惡魔這會則在呼呼大睡,顯然是瑪維在徹底陷入澀澀地獄之前,用神術封印了海盜體內的兩個意識,不愿意讓它們看免費的直播。
好嘛。
這樣一搞,昨晚的事就徹底說不清了。
布萊克憂傷的仰頭把酒壺的酒一飲而盡,又從行囊里取出好多酒放在身旁,他決定大醉一場,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疲憊的身心。
他看著自己一件沒少的寶貝,苦中作樂想到,臭女人這一次好歹還講點情誼。
大概是因為心中羞愧?
她在整個過程里可是默念著艾露恩的名字一直在懺悔的。
嘖嘖,修女墮落那個調調。
會玩。
不過海盜如果真想去找瑪維說個清楚。
他其實是可以做到的,昨夜在兩人對抗時,布萊克曾把自己傳奇之力附屬的死亡預言加持在了瑪維身上。
當時想想或許有些太過魯莽,在丟出去之后,海盜才發現,這個印記是無法主動取消的,而且他同一時間只能向第一個對手施加死亡預言。
換句話說,在瑪維沒有死之前,布萊克的傳奇之力中最有攻擊性的一個主動技能算是被封印了。
這放在之前,要殺,硬起心腸也就殺了。
但現在...
唉,不好下手了呀。
布萊克憂郁的又喝了口酒,心里覺得這瑪維·影之歌簡直是自己的天敵。
但依靠那個印記的特性,倒是可以讓海盜輕松感知到瑪維此時的行蹤,只要他閉上眼睛,就能感覺到臭女人這會剛離開鷹爪峰,向瓦爾莎拉的方向前進。
現在去追,還追得上。
但追上之后問什么呀?
他覺得自己現在急需冷靜一下,好好想清楚這其中的前因后果。
而不是和一個戀愛腦的年輕人一樣,火急火燎的沖過去卻不知道該做什么,再次被那個臭女人羞辱一番。
他已有了種感覺。
自己和瑪維·影之歌的宿命糾纏這才剛剛開始,以后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自己必須用心準備,在下一次見面的時候,要把影歌心里的那些秘密全部挖出來!
布萊克如此想著,又醉醺醺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和戰甲,他從地面上拿起自己之前蓋著的東西,那是一件墨綠色的守望者披風。
比普通守望者的披風更精致一些,除了邊緣鑲嵌的鋸齒利刃之外,在披風之中還有鱗甲一樣的甲片鑲嵌,讓它的防御能力大大提升。
最后在披風角落一處,用古薩拉斯語寫著瑪維·影之歌的名字。
人物卡很快給出詞條:
名稱:第一位守望者的披風品質:傳奇屬性:略 物品特效:
一.精工打造:
這是艾露恩姐妹會為第一位守望者制作的月夜戰甲的一部分,它采用了卡多雷精靈們秘制的制作方式,在不影響戰斗的同時,提供了難以想象的防御力。
不具備最上級破甲詞條的武器,無法攻破它的防御。
這面披風乃是守望者戰甲的一部分,它可以被搭配給另一套守望者戰甲。
二.自然隱匿:
瑪維·影之歌自愿成為守望者時,得到過森林之外塞納留斯的祝福,這面披風便是祝福的一部分。
使用者在進入任何森林地形時,會主動獲得自然隱匿效果,自然的力量會幫助使用者遮擋氣息不被敵人發現。
在森林地形中,所有植物都會主動為使用者讓開道路并指引方向。
物品說明:
瑪維很珍惜自己的戰甲,如珍視自己的回憶。
“這算什么?”
屑海盜抓著那披風,語氣恨恨的說:
“大姐姐給小弟弟的紅包嗎?你個臭女人,別讓我再抓到你!下一次我可不會...嘁”
說完,他有心把這玩意撕爛掉,但最后還是發出了可恥的真香聲音,把那披風套在了自己的月神戰甲之上。
這玩意比自己之前那件塞拉的備用斗篷更長更寬大一些。
穿上之后披風下垂,幾乎把海盜整個身體都遮擋住,在他行走時靜謐無聲,遠遠看去倒真有了幾分典獄長的幽靜姿態。
在走下樓之后,布萊克一眼看到了靠在臺階邊昏迷中的希薩莉·黑鴉,她身上明顯有月神神術的氣息。
看來瑪維臨走前封閉了她的回憶。
不錯。
省的自己動手了。
布萊克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看到陽光下一片狼藉的鷹爪峰的風景時,海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心里在猶豫氣氛之余,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絲詭異的成就感。
哈,整個艾澤拉斯最高冷的女人都被自己吸引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之外,再沒人能看到瑪維·影之歌女士另一面的誘惑風情。
完成從男孩到真正男人的神圣儀式的對象就是整個世界最美麗的女人之一...這也算是解鎖了個不大不小的成就了吧?
不愧是你啊,臭海盜。
不愧是你啊,輕易就做到了其他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恭喜你,戰勝了瑪維·影之歌。
盡管不是以你想象的那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