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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已經不必再戰斗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維格弗斯·刀風爽快極了。

  它在生前就以屠戮無數維庫同胞而臭名昭著,是在屬于它的時代里最無情最可怕的維庫海盜王。

  這樣邪惡的靈魂當然不可能窺探英靈殿的榮光。

  在它死于一場極地風暴橫掃大海的災難之后,它溺死的詛咒亡魂理所應當的來到了冥獄這個“好地方”。

  對于其他維庫人而言,落入冥獄意味著一個可怕的結局,但對于維格弗斯·刀風這樣無惡不作的家伙來說,冥獄真的是它最好的歸宿。

  在一群最下賤的混球們組成的地獄里,這個無情屠夫依靠自己冷血殘忍,狡詐狠毒的天性飛快的在海拉的炮灰中脫穎而出。

  它很快贏得了海拉的賞識。

  并且在罕見的對奧丁庇護下的維庫人氏族發起了成功的偷襲和屠殺之后,以數百個維庫戰士的腦袋作為貢品,最終得到了海拉賜下的兩把圣刃。。

  瓦拉加爾戰劍,這對由奧丁麾下的英靈鐵匠專門為最勇武的英靈準備的無上之刃,當然不是海拉通過光明手段得來的。

  在邪惡的女王和泰坦造物的叛徒合作,將奧丁封印于蒼穹要塞的前夜,狡猾的海拉從奧丁的寶庫里偷走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比如布萊克曾擁有的奧丁之盾·希瓦拉的守護。

  海拉的眼光是非常挑剔的,她只帶那些會極大的加強奧丁麾下力量的圣物,不過這對戰劍并非海拉偷來,而是手持它的悍勇英靈為了拯救奧丁,孤身殺入冥獄后的遺失品。

  只能說女王憑空撿了便宜。

  她不但搶走了圣刃,還把自己的腐化墮落之力注入其中,不只是為了羞辱奧丁,更有實際的意義。

  她渴望如奧丁鍛造英靈軍團那樣,制造出屬于自己的海拉勇士。

  可惜,冥獄這鬼地方想要挑選一個合格的靈魂太難太難,海拉只能矮個子里拔將軍,最終選擇了維格弗斯·刀風這個殘暴的靈魂執掌憤怒之刃。

  海拉并不擔心維格弗斯的忠誠,或者它無法良好的使用這無上的武器。

  因為這兩把刀不是誰都能用的,海拉賜下利刃時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奧丁的力量在圣劍中涌動,渴望看到戰爭和毀滅。

  如果維格弗斯無法將這股毀滅傾瀉在其他人身上,那么它就要自己承受它。

  在這樣的壓力下,維格弗斯得到了雙刃之后沒有讓海拉失望,它已經為冥獄掠奪了很多強大的靈魂,以此證明自己配得上這兩把劍。

  它顯然是把“力量”和“殘暴”這兩個概念弄混了。

  但沒關系,在冥獄的文化傳統里,這兩個詞向來是一個意思。而現在,維格弗斯·刀風即將為海拉女王收獲下一個悍勇之魂。

  它看著眼前被它打倒在地的至尊盾女赫雅,它殘忍的冷笑著,握著瓦拉加爾戰劍大步向前,它要收割這個有足夠資格踏入英靈殿的靈魂。

  這將讓它得到海拉的無上褒獎,而它效忠的陛下麾下的九武神,也將很快變成“十武神”了。

  哈哈哈。

  一股得意的情緒在殘暴的海拉加爾心頭涌動,讓它說出了粗鄙之語:

  “女人!弱者...”

  看著眼前倒地還在掙扎起身的至尊盾女,看著她那股不服輸的表情和臉上沾染的鮮血,維格弗斯·刀風陰冷的心中就充滿了施暴者的狂喜。

  它就喜歡在敵人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這是一種對屠戮者的夸獎。

  而心中那股被臭海盜差點一劍秒了的恥辱感,

  也在這樣怪異的享受面前消散殆盡。

  自己還是這么強,

  手中雙刃勇猛無雙!上次只是意外失了手,等它享用了這個可悲的強悍靈魂之后,它會再去尋找那個臭海盜。

  區區后輩,

  居然敢在前輩面前如此氣盛?

  他真的需要被好好教訓一下。

  被憤怒雙刃擊倒的赫雅以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這個反擊多少有些粗魯。

  但沒辦法,

  維庫人們就是這樣的漢子。

  他們真的不擅長用語言羞辱他人,

  他們罵人的詞匯貧瘠到讓布萊克見之傷心,讓綠皮們聞而落淚。

  至尊盾女眼中也是盡是恥辱與不屑。

  她很清楚,

  自己并非是輸在這個可恥的屠夫手上,自己是輸在它手中那兩把戰劍上,那兩把武器具備兩種不同的神性力量。

  灼熱的來自戰爭之王,

  給持有者以無盡蠻力和憤怒狂熱。

  陰冷的來自冥獄女王,

  讓一切敵人的防護無效,

  再給他們施加脆弱詛咒。

  如果是一名真正的戰士持有它們,

  至尊盾女很可能連一個回合都堅持不下來,但之前已經戰斗了很久有些疲憊的她,

  還是和維格弗斯·刀風來來回回打了好幾分鐘。

  這足以證明眼前這個自以為強大的懦夫,只是靠著圣劍之威在逞兇。

  赫雅不怕死。

  每一個瓦爾基里候選者都不怕死,她只怕死的不夠榮耀。而死在這樣一個人手里,

  簡直是對榮耀這個詞的極端羞辱。

  但維格弗斯卻不理會赫雅眼中的鄙夷。

  那對灰色大眼睛里的憎恨與羞辱反而讓它更興奮了,如果它還活著,

  這會肯定先要對眼前的女戰士凌辱一番。

  可惜它已經沒那個功能了。

  但沒關系,越是這樣,

  它越是享受,就喜歡這種你打不倒我,

  也毫無辦法的感覺。

  “死吧,我會把你送去一個‘好地方’。”

  殘暴的海拉加爾冷笑著揮起雙刀,朝著眼前赫雅狠狠斬下,它已經看到了頭顱飛起,鮮血四濺的場面。

  這個漂亮又能打的維庫女人的腦袋,一定能成為它最棒的。

  怒斬而下的雙刃亮起兩道不同的光,赫雅怒睜雙眼,

  即便是死,她也要把這個混蛋的臉永遠記住,在死后,自己也要...

  “砰”

  一把黯淡無光的牛頭人戰戟橫掃過來,

  精準的擋在了維格弗斯·刀風的雙刀之下,身材高大的納爾穆斯吼叫著,將雄鷹之爪握持手中,以古老戰戟的堅韌格擋住燃燒的雙劍。

  這個靈魂雙目赤紅,他吼叫著,就像是活著的時候。

  高嶺氏族世代傳承的神力推著殘暴的海拉加爾戰將后退好幾步,又在高嶺手握戰戟的狠辣屠戮斬擊中被打退幾步。

  胡恩·高嶺當年用于屠殺恐懼領主的戰技被使用出來,和獸人獵手們的戰斗方式很相似,但又更適合勢大力沉的牛頭人。

  納爾穆斯旋轉戰戟,冷靜的看著憤怒的維格弗斯向他沖鋒,在即將碰撞時,牛頭人獵手龐大的身軀一個精巧的后跳,讓海拉勇士撲了個空。

  在后跳一瞬又向前突擊,手中戰戟真如雄鷹撲食,迅捷無比的打出三記貓鼬猛擊,在海拉勇士身上戳了三個洞。

  最后收招像雄鷹展翼。

  一記勢大力沉的猛禽打擊差點就把維格弗斯手中的奧丁之怒戰劍挑飛。

  可惜啊。

  雄鷹之爪已經沒了洛阿神力,否則剛才那三下穿刺,足夠瞬間撕開這個軟弱的靈魂。

  “牛頭人,你已經離家太遠了。”

  被打的狼狽的海拉勇士心里一驚,還以為又來了個難纏的敵人,但看清楚眼前的對手之后,它卻發出了一陣狼一樣的笑聲。

  它舔著嘴唇說:

  “在擊倒你之后,我要用鎖鏈把你捆起來,綁在陛下的神龕之前,讓你每日遭受冥海沖刷的折磨,直到你哭嚎著求死。

  但我會殘忍的拒絕你!

  我還要殺上至高嶺,因為你的不敬和不自量力,我要在你的族人中殺死一百個和你一樣的牛頭人。

  我要你親眼看著他們哀嚎著被融化...”

  “你當然可以去至高嶺。”

  納爾穆斯燃燒著自己的靈魂,他說:

  “我只是我的族人中最弱的那個,我是他們的恥辱,我很想送你去至高嶺,讓你看看高嶺氏族對待邪惡者時有多么殘暴。

  你這樣靠著武器逞兇的雜碎,在我們的雪山里連一夜都活不過去。

  你只會欺負女人嗎?”

  高嶺發動了祖傳的嘲諷:

  “為什么不敢和你一樣的男人來較量一下呢?”

  “笑話。”

  維格弗斯大笑著重新提起劍,它說:

  “你的靈魂還能燃燒多久?今天還真是奇了,一個送死的女人,一個學人家逞英雄的男人。可惜,你生前就挫敗纏身,死后也注定一事無成!

  我根本不需要擊潰你。

  我只需要看著你燒盡最后的力量,變成一頭軟弱的旱鴨子。”

  “砰”

  回應它的是一記更猛更快的戰矛穿刺。

  納爾穆斯放棄了挑釁,眼前的海拉勇士說的不錯,他燃燒自我的時間有限,他必須在自己虛弱之前擊敗它。

  黯淡無光的雄鷹之爪在回應著納爾穆斯這位最后的鷹爪守護者的戰斗意志,它似乎在重新發光,但高嶺牛已經不在乎了。

  他只想在自己徹底消亡前,完成自己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最后一場戰斗。

  戰矛和戰劍在碰撞。

  激烈的戰斗讓周圍的海拉加爾根本不敢上前,納爾穆斯的狩獵戰術兇狠無比,戰矛這種長武器的優勢讓他根本不懼群攻。

  但凡有人敢上來挑釁,一記旋轉打擊的野性屠戮就足以將那些小兵們攪成迷霧紛飛。

  維格弗斯也感覺到了壓力。

  這是剛才與赫雅戰斗時截然不同的壓力,它可以靠著戰劍的威猛擊碎赫雅的武器來打倒她,但它無法擊碎眼前這個瘋狂牛頭人的武器。

  那黯淡無光的戰矛雖然灰撲撲的,但顯然是一把不弱于憤怒圣刃的無上神兵。

  無法擊碎武器,就意味著它又落入了和與布萊克戰斗的相似窘境,它必須依靠自己的戰技和實打實的力量來完成這場戰斗。

  但面對一頭已經心懷死志,甚至燃燒靈魂的瘋狂者,維格弗斯可恥的縮了。

  它當然有無數種理由為自己辯解,但這改變不了它一直在防守而不敢進攻的事實,眼前這頭雙眼赤紅的瘋牛給了它一種壓力。

  它只要失誤一次,就會被那越來越兇狠的戰矛穿刺弄成重傷。

  它不愿意冒險。

  自己一旦重傷,就很可能壓制不住瓦拉加爾戰劍中的奧丁之力,那力量在憎恨一切冥獄的生物,自己拼命斬殺了眼前這頭牛頭人不能給自己帶來任何好處。

  自己只需要拖下去。

  這牛頭人沒有多少時間了,它的靈魂已經變的很單薄,它就快虛弱了,倒那時自己有的是機會斬殺它。

  而納爾穆斯這邊根本不去想這些。

  他只是沉默的揮動武器,不斷的進攻,不斷的打擊,將自己過去的恥辱和失敗化作燃燒的力量,勢要在今天完成自己謝幕。

  雄鷹之爪在悲鳴。

  并不是因為它承受不了武器的碰撞,而是它感覺到了納爾穆斯的虛弱,它的鷹爪保衛者又一次要離開它了。

  “不,不!”

  重傷的至尊盾女搖搖晃晃的起身,她實時盯著眼前的戰斗。

  “我不需要一個男人來救我...真是...恥辱。”

  她抓起自己的斷矛,一瘸一拐的走向眼前的戰場,她要幫助納爾穆斯擊潰維格弗斯·刀風的防御,為納爾穆斯贏得一擊制敵的機會。

  近了,近了。

  “去死吧!”

  赫雅吼叫著爆發怒氣,將手中的斷矛如飛斧一樣投出去,呼嘯而來的斷矛逼的維格弗斯揮劍格擋。

  與此同時,一支高速穿刺的戰戟如毒蛇出巢,噗的一聲刺進海拉勇士的心臟。

  納爾穆斯向前沖擊,要把維格弗斯的靈魂撕開,痛苦的殘暴者也紅了眼,不管不顧的將手中的戰劍刺向瘋牛。

  “噗”

  戰劍穿胸而過,納爾穆斯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被撕開。

  好疼啊。

  就像是自己當初被達喀爾的利爪撕開心臟的疼。

  但那又怎么樣呢?

  自己已經死了,還能再死一次?

  “死!”

  高嶺牛怒吼著轉動戰矛,將維格弗斯的迷霧之體打散三分之一,只要再補上一槍。可惜,自己的時間到了...

  力量在消散。

  靈魂已經不夠燃燒了。

  納爾穆斯的眼神黯淡下來。

  最終還是沒能...

  “嘩”

  旋轉的光明圣刃呼嘯著飛過來,如破影而出的一擊,從背后刺入維格弗斯的后心,灼熱光明的爆發,讓海拉勇士的最后反擊在哀嚎中被打斷。

  而布萊克疲憊的聲音也在納爾穆斯耳中響起。

  他說:

  “完成你的狩獵...算我欠你的,我還清了。”

  “謝了。”

  納爾穆斯大笑著揮起雄鷹之爪,在維格弗斯·刀風將被焚成灰燼的那一瞬,如他的先祖胡恩·高嶺那樣揮起戰戟。

  冰冷的刀光一閃而逝。

  海拉勇士殘留著恐懼與痛苦的腦袋打著旋飛出去,掉在了赫雅腳下,被至尊盾女一腳踩成了迷霧四濺。

  “砰”

  雄鷹之爪撐在了滿是泥污的大地上,納爾穆斯拄著戰矛,虛弱的看向同樣狼狽的布萊克。

  這高嶺牛露出一絲笑容,他問到:

  “看我牛逼不?”

  “不看。”

  海盜沒好氣的拄著黯淡下來的灰燼使者,他掃了一眼腳下的兩把圣刃,說:

  “但...確實牛逼。剛才那一下猛禽打擊,胡恩·高嶺看了都要直呼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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