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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戰爭前夜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老教宗在第二天中午時,準時到達了布倫納丹城。

  盡管法奧冕下一直想要維持自己堅守了多年的樸質風格,但他的“實力”實在不允許他如此低調。

  之前在德魯斯瓦的時候,自發追隨法奧的民眾已經很多了,但這一次來到斯托頌谷地,本地的圣光信徒們的熱情更是讓老教宗嘆為觀止。

  他的車隊后面跟隨的信徒們已經達到了近千人之巨,前方還有一些小領主的私兵為他開道,提拉加德海峽那邊著名的諾文頓家族的騎士勛爵更是親自帶著庫爾提拉斯最精銳的騎兵,為教宗充當馬前卒。

  這一路走來浩浩蕩蕩的,別說隱蔽行動了,教宗連吃個飯都會引來一群信徒的圍觀。

  坦白說,老教宗并不厭惡這種時刻被關注的情況,并不是他喜歡活在他人的注視里,而是他真正的感受到了圣光在庫爾提拉斯的“福音”。

  哪怕多年來一直被風暴教會把持著這個島國的信仰大局,但從兩千多年前就扎根于此的圣光卻并沒有拱手讓出自己的人民。

  反而因為風暴教會全方位的打壓,讓這些人數不斷減少的信徒們有了種大陸上的圣光追隨者們所沒有的同仇敵愾和極端的團結。

  這一次老教宗在庫爾提拉斯各地進行的圣光巡行,更是讓這些堅守信仰的人們歡呼雀躍。

  就和過年了一樣。

  盡管并沒有人從中主持,但信徒們卻神奇的達成了一致,他們要借助這一次的圣光巡行,向本地的風暴教會表示他們的存在。

  雖然并沒有一個完整意義上的教區,雖然被風暴教會的信徒們打壓的四分五裂,雖然已經快要被排斥為異端,但圣光之道在這片大地上并沒有死去!

  這種堅韌和倔強的表達讓教宗感懷深切,這一路走來所見所聞,也讓他心中的遲疑消去,整個人越發堅定。

  他是圣光在世俗中的領袖。

  他如信仰之上的國王帶領著自己的人民,在人民還沒有放棄還在反抗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帶頭撤退,更不能對那些威脅正信的黑暗低頭。

  “這是圣光的旨意,它讓我看到,它讓我帶領,它給予我勇氣。”

  因而在到達布倫納丹城的臨時居所后,在見到達索漢、布萊克以及卡多雷那邊的代表娜薩女士和大德魯伊紹恩·月爪時,阿隆索斯·法奧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這基本上已經宣告了老教宗心中的態度。

  開戰!

  或者更通俗一點,干他娘的風暴教會!

  “這可太棒了,我還以為我又要和您長篇大論呢。”

  布萊克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笑容。

  旁邊的娜薩也長出了一口氣,大德魯伊紹恩·月爪更是頻頻點頭。

  卡多雷很強大,但這里畢竟是和月神國度相隔一片無盡之海的人類領地,月神的榮耀在這里非常式微。

  若沒有圣光教會這個大塊頭站出來抗傷害拉仇恨,就算他們此番的行動成功,也只能打壓一下風暴教會的勢頭,而無法將這個毒瘤徹底鏟除。

  眾所周知,受傷野獸的反撲是最危險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來談一談具體的行動吧。”

  達索漢做了個“請”的動作,在這臨時居所的桌上,已經擺上了一副地圖,那上面記載著無冕者這一段時間的所有努力。

  它用不同顏色的各種標識,將斯托頌谷地的地面涂抹的五顏六色。

  而在老教宗身后,緊皺眉頭的大騎士烏瑟爾正坐在那里,翻閱著由肖爾親手整理的《風暴教會編年史》,這個人畜無害的名字之下,隱藏的是軍情七處的首領,從自己的專業領域出發,對于風暴教會黑暗本質的闡述。

  這本書也已經通過老加尼的“垃圾堆網絡”,被標注絕密并送回了暴風王國,給瓦里安·烏瑞恩國王觀看。

  因為暴風王國邀請庫爾提拉斯人幫忙建立海軍的緣故,在目前的暴風城里,可是也有一小撮海賢在活動。

  在肖爾和他的小伙伴們于斯托頌谷地向風暴教會宣戰的同時,暴風城也必須同時行動,在海賢的毒瘤于東部大陸扎根之前,就把它拔除掉。

  “這一圈,從風暴神殿到潮汐圣地的海岸,以水手之濱的海峽作為劃分,整個海面上的所有島嶼都是風暴教會的核心區域。

  這個地方的危險性已經不必由我再強調。”

  布萊克的手在眼前地圖上劃了一圈,對周圍眾人說:

  “海賢們的邪惡主子將自己的視線焦距于此處,任何進入其中的外來者都會被它‘看到’,在正常情況下,我們不可能在這個地方發起任何模式的潛入或者突襲。

  只要我們進去,就立刻會被海賢發現。

  因此這個區域是‘決戰區’,只有我們完成了對其他區域的清理之后,才能踏足這里。清除掉恩佐斯注視的方法,已經在我手中,到時候會由我的人吹響決戰的號角。

  但在和它們決戰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說到這里,海盜停了停,他看向身側的娜薩女士,在地圖上點了點,說:

  “這段時間我麾下的刺客們,在我的導師和朋友的帶領下已經走遍了整個斯托頌谷地,卻都沒有發現守望者俘虜們的蹤跡。

  所以我有足夠的理由判斷,你的同伴們應該也被囚禁在上古之神領地的深處。

  那是個非常可怕的地方。

  雖然這么說有些晦氣,但我還是希望你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真要刀劍相向的話,你最好下手利索點,別讓你的同伴們遭受更多的痛苦。”

  “不會的。”

  帶著貓頭鷹戰盔的娜薩冷聲說:

  “艾露恩在庇護著祂的黑月行者,我不認為這個世界上有邪惡能夠擊潰月神的防護,她們肯定還在堅持!”

  “唔,看來你很樂觀,這很好,維持這種好心態,這一點在恩佐斯的地盤里作戰時非常重要。”

  布萊克也沒有爭辯,只是幽幽的評價了一句。

  在他心里,她并不認為那些被俘虜的守望者還能完好無損,畢竟,守望者也不是沒有被腐蝕的先例。

  瑪維那樣的守望者都差一點瘋掉做出可怕之事,更別說其他人了。

  守望者在各方面都冠絕艾澤拉斯,但她們也并非無敵。

  “冕下,這一塊是僅次于風暴神殿核心區域的第二危險區。”

  布萊克肩膀上的魔法眼球翻轉著看向老教宗,他的手指挪移到地圖東北部的群山中,在那里劃了個圈,又著重點了點。

  “我已經對那里進行過偵查,在海賢們的要塞中有黑暗之物正在被召喚到物質世界,只要海潮賢者一聲令下,它就會在物質世界里掀起災難。

  好消息是它的具體形態,就是我們初次直面深淵時見到的黑暗之物,因而您很清楚它的弱點。”

  聽到布萊克的話,老教宗頓時皺起了眉頭。

  他看向海盜,說:

  “我們曾凈化的邪物是一頭虛弱不堪的深淵邪神,它也...”

  “這就是我要說的壞消息了。”

  布萊克聳了聳肩,對教宗說:

  “斯托頌谷地這一頭很可能在出現時就是全盛的姿態,我會想辦法削弱它,但這絕對是一場苦戰,而我分身乏術。

  但幸運的是,圣光的勇士們手中已經有了兩把泰坦神器,如果配合得當,便可以在血肉之潮降臨并污染整個谷地前,完成對這古神的戰爭使者的斬殺。”

  “我們會做到的。”

  教宗沒有多說什么,他在胸前劃了個宗教符號,看了一眼目光堅定的達索漢和身后站起身不怒自威的光明使者烏瑟爾。

  他沉聲說:

  “我們必須做到!”

  “很好。”

  布萊克點了點頭,對于教宗的堅定非常滿意。

  “但海賢們呢?”

  娜薩問到:

  “你只是分派了對古神使者和古神領地的行動,卻沒有多說關于如何攻破風暴神殿的計劃。

  你自己也說了,那座被污染的黑暗堡壘不被攻陷,恩佐斯在物質世界的邪惡信徒不被擊敗,我們就無法深入深淵之地。”

  “那個地方,我親自來。”

  布萊克活動了一下手腕,對周圍人說:

  “我總是這樣,在任何合作的行動中,我總是身先士卒并為我的同行者們承擔起最危險的使命,這是我高潔人格和無畏勇氣的象征。

  我會親手奏響反擊的凱歌,我會親手完成我和海賢們的私人恩怨的處理。

  我會給他們一個驚喜。

  這是我為無上月神和炙熱圣光所做的微不足道的服務,我也相信這份貢獻會讓我得到豐厚的褒獎...

  呃,開個玩笑啦,別露出這副糟糕的表情,我不會向你們所要更多報酬的。”

  海盜撫摸著手中的作戰地圖,他說:

  “你們愿意給面子,愿意參與到這場戰爭中,愿意幫我毀掉這毒瘤,已經很給我面子了,我如此克制貪欲的人不會再向你們無禮的索要更多。

  我只會卑微的渴望勝利女神再向我拉開裙角。”

  “時間呢?”

  一直沒出聲,一直在觀察布萊克的老德魯伊紹恩·月爪突然問道:

  “從明天開始,布倫納丹城將連續舉行兩場慶典,那么行動開始的時間是在庫爾提拉斯大公主的封號儀式結束時?”

  “不,儀式結束就晚了。”

  布萊克搖頭說:

  “進行戰斗的前提是我們把風暴教會的真面目展現在庫爾提拉斯大貴族和外國使節面前,如果我們連這個都做不到,那么原本以正義和光明為名的行動就會變成一場卑劣的刺殺。

  那可就要完蛋啦。

  我是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反正我的職業決定了我在庫爾提拉斯不會受歡迎,但我的圣光朋友們可是要臉的。

  但別擔心,我為這個也做了兩手準備呢。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大家就可以散了,回去各自準備吧。”

  守望者和德魯伊沒有問題。

  他們此行的目的非常純粹,就是為了救人。

  眼見海盜如此信心滿滿,娜薩和月爪也沒有再詢問太多,在確定了一些細節之后,他們便轉身離開。

  而兩位暗夜精靈離開之后,教宗看了一眼地圖,低聲問到:

  “我從賽丹這里了解到,風暴教會也在策劃一場對戴琳本人的侵襲,這還是從你這里確認得到的消息。

  但你的戰爭計劃里卻沒有針對這一環的準備。

  我要問你,布萊克,你是準備放棄戴琳,任由他落入黑暗的爪牙之中嗎?”

  “難道你還要我去救他不成?他可是庫爾提拉斯的國王、無敵艦隊的統帥、誓言征服大海的男人、強大的傳奇戰士。

  這其中的每一個身份都證明了他有足夠的能力挽救自己。

  他并不需要其他人幫忙。

  更別說被一名卑微又可憐的海盜拯救。”

  布萊克喝了口酒,語氣疑惑的反問到:

  “教宗冕下您這是打算做和事佬,主持我和他的父子相認嗎?這難道也是圣光告訴您的使命?不會吧,您的圣光這么閑嗎?

  都有時間關注我的家事了?”

  “不要這么咄咄逼人,布萊克,我只是提出一個建議。”

  法奧并沒有生氣。

  他語氣溫和的勸解到:

  “但或許這真的可以成為你和他冰釋前嫌的最好機會,你們畢竟是親人,血脈是你們斬不斷的羈絆。”

  “說得好啊,我也認為一個男人追逐事業的前提是,必須保護好自己的家庭,我很認同這種傳統的親情詮釋。

  但現在的局面是,我們中必須有個人認輸,才能體面結束這場陰差陽錯的敵對。”

  布萊克抿著嘴,語氣輕松的說:

  “但我是不打算認輸的,我所做的這些可不為了放棄一切回來給誰當‘乖兒子’的,不如冕下出馬勸說戴琳主動向我投降,以此化解這場爭執怎么樣?”

  “我不認為我能做到。”

  法奧冕下嘆氣說:

  “他和你一樣固執,不,他甚至要比你更執拗。”

  “那就是了嘛。”

  海盜哈哈一笑,往嘴里灌了口酒,說:

  “在他哪里得不到的東西,在我這里也無法得到,冕下就不要再做這樣的無用功了,有這時間,不如多念念經,為無辜者們祈禱一下。

  請順便多我多祈禱一份。

  以此保護我度過身為海盜的每一個糟糕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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