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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啊,偉大的圣光終于駕臨庫爾提拉斯啦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布萊克的反應相當快。

  在納特說出他身后有眼球注視的瞬間,海盜就發動了體內屬于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將自己的精神包裹起來。

  但在他跳入暗影的那一瞬,在陰影和現實的交錯中,他恍惚間看到了在昏暗陰沉,如溺死者視角的光中,一大片眼球連接的怪物之物正在高空居高臨下的看著它。

  那些眼球的瞳孔旋轉著,將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布萊克身上。

  hnakf.(你只是風中顫栗的低語)”

  若有若無的誦念聲,以古神語的波瀾同時回蕩在海盜的各種感知中,若無薩拉塔斯的虛空神力護身,僅僅是這在心靈奏響的墮落之語就足以把布萊克拉入恩佐斯的幻象里。

  千須之魔可是最擅長這個了。

  死亡之翼當年可就是這么被弄瘋的。

  不過,有忠誠仆從的力量庇護,讓海盜這一瞬只是感覺到輕微的頭暈,就在隱遁之后的一瞬,徹底將自己從上古之神的注視里隱藏了起來。

  幾秒之后,他感覺到恩佐斯的注視消散,便從陰影中重新出現。

  在他眼前,納特已經手腳抽搐的昏迷過去。

  進入了虛空形態用一個消散魔法將自己暫時驅離物質位面,來躲避恩佐斯抵御的娜塔莉·塞林,也動作虛弱的從一團消散的黑光中再次現身。

  “可憐的家伙。”

  娜塔莉看著昏迷的納特,她對布萊克說:

  “恩佐斯把他作為載體,向你傳達了一句墮落之音,這是警告嗎?是要你離它的地盤遠一點?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它只是把我當成了薩拉塔斯的又一個仆從。”

  布萊克揉了揉手腕,又揉了揉發疼的額頭,說:

  “它只是我這個虛空信徒‘打個招呼’。

  別被它嚇到了,在目前被封印的上古之神里,恩佐斯的囚籠是最穩固的,在整個沉睡之城尼奧羅薩都被封鎖的情況下,它能做的事也就是這么嚇唬人了。

  它以為這是示威。

  但它只是暴露了它的虛弱。

  它能延伸出的思維連納特·帕格這個神奇的漁夫都壓不垮,它根本無力侵襲我。

  把納特帶出去吧,用你的虛空儀式滌清他身上的古神思緒的殘留,他不會被影響,最多虛弱幾天,但他身旁的哈爾夫婦和那些孩子可頂不住這種思緒碎片的侵蝕。

  納特很有潛力。”

  海盜對娜塔莉說:

  “你要幫他發掘出他的潛力,我可不想讓他只做我的‘首席漁夫’,這太浪費了。他甚至可以接替我,成為真正的‘烏鴉先知’。”

  在兩人交談之中,被沖擊昏迷的納特也悠悠轉醒,這可憐的倒霉孩子鼻孔在滲血,眼睛里也充滿了血絲。

  他差點被剛才那句墮落之音弄得精神崩潰,這會被娜塔莉攙扶起來的時候,手腳還在打擺子,連表情都無法很好的控制。

  不過在被帶走之前,納特還是用那模糊不清的聲音,對布萊克說了另一個消息:

  “船長,我...我離開風暴神殿之前,那些祭司們...他們正在準備一件禮物,我聽派克修士說,那是要送給戴琳陛下的禮物...

  據說是風暴教會古老的圣物,在如今被重新啟用,還有祭司說,那圣物可以讓戴琳陛下成為真正的大海之王。

  他們準備...在戴琳陛下為金劍公主舉行封號慶典的時候,把那圣物賜予他。”

  “風暴教會的圣物?”

  布萊克眨了眨眼睛。

  他點了點頭,說:

  “嗯,我大概猜到他們要送的是什么了,這個消息很重要,納特,感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現在去休息吧。

  如果你做了夢,一定要立刻告訴我。”

  “船長,我知道海潮賢者們不是好人。”

  納特掙扎著說:

  “但我的導師派克修士真的是個正派人,他和那些陰沉孤僻的家伙不一樣,你相信我,他真的是個好人。”

  “他可以是個好人。”

  布萊克安慰道:

  “只要他能認清形勢,只要他能與邪惡對立,那么他可以成為一個好人。我的意思是,只要他別干擾我。

  他活下來,和我要達到的目標并不沖突。”

  布萊克目送著納特和娜塔莉離開自己的房子。

  他回頭看了一眼擺在廚房桌上的鮮蝦,聳了聳肩,把那美味端起來,走回了自己的書房里,繼續做大題冷靜去了。

  納特的回歸是個意外之喜,不過還改變不了海盜在緩步推進的事業。

  庫爾提拉斯的故事還并未到真正開啟的時候,如果這是一場即將開幕的歌劇,那么連幾位主演都還沒到齊呢。

  一切都還在準備,不能著急。

  在海盜和他的親朋好友們在凱寧斯營地享受美好的放松時光的同時,在今日的伯拉勒斯港正有一場盛大又低調的歡迎儀式在進行。

  儀式的舉辦地位于普羅德摩爾要塞,也就是庫爾提拉斯的王宮中。

  與會的人并不多,但各個身份尊貴。

  除了戴琳和他的兩位妻子之外,還有庫爾提拉斯其他大貴族之家的家主,艾什凡家族的威廉勛爵、斯托頌家族的斯托頌勛爵、還有統治著德魯斯瓦山區的維克雷斯家族的老伯爵。

  庫國的四大家族到齊,還有依附于他們的貴族們。

  比如位于提拉加德海峽中部的諾文頓家族的家主,海瑟福特鎮的領主等等,人數不多,但含金量十足。

  能把這些掌握著庫爾提拉斯權力中樞的大人物們聚集在一起,今日來訪的客人的身份必然也不一般。

  “向您致敬,教宗冕下,前些時候我聽說您身體抱恙,還打算去探望一下,但達拉然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不過看您現在精神矍鑠的樣子,想來已經恢復了健康,這可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穿著一身國王袍子,罕見的戴上了王冠的戴琳手握一杯酒,正熱情的和剛剛通過傳送門來到自己國家的阿隆索斯·法奧冕下碰杯。

  當然,教宗冕下恪守戒律,他手里捧著的是一杯清水。

  “這都是圣光的賜福與恩典。”

  老教宗呵呵笑著說:

  “看來我還不到蒙圣光召喚之時。我在路上聽說,你找回了自己的女兒?戴琳陛下,這可真是一件讓人振奮的喜事。”

  “誰說不是呢?”

  戴琳身旁的凱特琳王后很尊敬的為教宗行禮,這位很有手腕的王后陛下帶著得體的笑容,對教宗冕下說:

  “芬娜回歸普羅德摩爾家族,足以沖散一些籠罩于我的家庭之上的陰影,一位英姿颯爽的戰士公主的到來,也會讓國民們心潮澎湃。

  我知道,冕下您此次前來庫爾提拉斯,是為了給維克雷斯家的小亞瑟主持婚禮,但我冒昧的邀請您在我們的國家長留一段時間。

  我希望芬娜的封號儀式上,也能得到來自您的祝福。”

  “嗯...我個人很愿意。”

  教宗有些遲疑,他看了一眼旁邊端著酒杯,儀態得體,正在和威廉勛爵聊天的斯托頌勛爵,小聲問道:

  “但庫爾提拉斯自有國情在此,兩位確定由我來賜福,會讓芬娜丫頭更容易被國民接受嗎?又或者,你們可以邀請風暴教會來...”

  “不,這是芬娜主動要求的。”

  戴琳嘆了口氣,說:

  “孩子長大了,總有自己的想法。

  盡管斯托頌勛爵很愿意以風暴教會大祭司的身份為她賜福,但她從小生長于奎爾薩拉斯,她顯然更青睞圣光的祝福。”

  “唔,如果是這樣,那我會參加她的封號儀式的。”

  教宗鄭重的做出了承諾,讓戴琳和凱特琳王后,還有金劍夫人都非常滿意。

  而此時,在這小小的歡迎宴會外圍,此時除了王宮衛兵之外,也多了一群全副武裝的圣騎士們來回巡邏。

  帶著圣光教會和圣光正信的教宗冕下,前來一個并不把圣光視作國教的國家拜訪,這本身就是有風險的行為。

  因而法奧冕下這一次出行的安全保障,已經被教會提到了最高級。

  除了達索漢和烏瑟爾兩位大騎士統帥的高階圣騎士們貼身保護之外,還有來自教會高層的數名高階牧師時刻拱衛著教宗。

  他們或許不是最出名的牧師,但絕對是最能打最忠誠最狂熱的苦修士。

  為了保證教宗的絕對安全,這一次教會甚至打破常規,調集了為教會服務的一隊獵人和潛行者,又邀請了達拉然的茉德拉大法師隨行,一起加入保衛隊伍里。

  這樣粗略來算,教宗來到庫爾提拉斯,除了他本人就是一位傳奇牧師之外,他身邊最少跟著六位傳奇護衛,還有一把源于遠古神靈的圣物隨身。

  這個保衛力度已經遠超過了北疆事件中的洛薩元帥。

  如果再算上那名于庫爾提拉斯暗中活動的“圣堂刺客”的力量的話,那么這支“法奧護衛隊”的含金量和戰斗力就高到足以讓恩佐斯聞之傷心,風暴教會見而落淚了。

  想要搞刺殺?

  行啊。

  先做好準備賠進去大半個風暴教會的精銳為代價再說吧。

  什么叫人類國度第一教會的底蘊和排面啊?

  眼前這就是了。

  “法奧冕下,我們在數年前,吉安娜公主和坦瑞德王子的出生慶典時曾有過會面,您對于圣光教義的解析,讓我至今難忘。

  我還想著什么時候前往大陸,再和您討論一次教義。”

  在教宗和維克雷斯老伯爵說好了行程之后,風暴教會的大祭司,同樣是庫爾提拉斯的大貴族斯托頌勛爵也端著酒杯走過來。

  這是個儀態非常出眾的中年人。

  他穿著一身紅色的海賢祭袍,頭頂戴著海賢冠冕,風度極佳又儀表堂堂,更難得說話的時候毫無傲氣,非常平易近人。

  不由的讓人心生好感。

  面對他的恭維,法奧冕下回應的滴水不漏,老頭子舉了舉手里的清水,笑著對斯托頌勛爵說:

  “您當時對大海與風暴教義的解析,同樣讓我這圣光的忠仆感覺到驚訝和耳目一新,實際上,正是在那場和您的教義辯論之后,圣光教會的教典才得以被重新編纂。

  我也一直在期待與您的重遇,伯爵閣下。

  這次我來到庫爾提拉斯,成為這片熱情大地的客人,或許我們可以抽出時間來,再對彼此的信仰加以解釋和討論。”

  “這真是再好不過了!”

  斯托頌勛爵表現的非常真誠,他摩挲著手指上的印璽,思考了幾秒,說:

  “正好,我剛才聽到您說,你愿意出席芬娜公主的封號儀式,或許我可以請求陛下將儀式的舉辦地從伯拉勒斯遷往斯托頌谷地。

  那里的內陸地區有很多民眾信奉圣光,您可以在那里舉行一場大型的教會活動,在您主持完儀式后,也可以前往我們的風暴神殿參觀。

  我會在那里為您籌備一場教義和信仰的辯論,順便為您展示風暴教會的歷史。”

  “這樣會不會打亂戴琳陛下的安排呢?”

  教宗有些遲疑。

  斯托頌勛爵哈哈一笑,語氣狡黠的說:

  “勸說陛下的事就由我來負責吧,您是風暴教會最尊貴的客人,我們將一切便利。”

  “那,好吧。”

  冕下點了點頭,他和斯托頌勛爵又聊了幾句,談話的內容便延伸到了最近一段時間在吉爾尼斯發生的黑暗之事。

  教宗感嘆道:

  “那片森林里已經誕生出了黑暗的罪惡,人民惶恐不安,每一個黑夜的到來會讓他們飽經恐懼的心靈雪上加霜。

  我們一直在嘗試著安撫民眾,但收效甚微,局勢的發展真是讓人揪心。”

  “吉爾尼斯有漫長的海岸線。”

  斯托頌勛爵喝了口酒,他若有所思的說:

  “或許,在這樣的災難面前,風暴教會也該為人類同胞出一份力,如果吉恩陛下允許的話,我很樂意派遣一隊高階海賢前往那里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哦,對了,我聽說,圣光教會在吉爾尼斯用一件圣潔的神器庇護了很多無家可歸者,據說是一把神靈的戰錘?”

  “對,我們叫它白銀之手。”

  教宗呵呵笑著說:

  “這一次在庫爾提拉斯的旅行,為了完成教會的‘圣光巡行’,讓本地的教徒們也感覺到圣光的溫暖和偉大,我們將那圣物也帶了過來。

  您要隨我去觀摩一下嗎?”

  教宗問這個問題當然不是隨便問的。

  他一直在觀察斯托頌勛爵的表情變化,試圖從其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但伯爵的回應滴水不漏,他語氣欣喜的說:

  “當然,我對于一切圣潔之物都有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親手觸摸它呢。請在前方帶路吧,冕下。

  今日你我在圣光圣物座下的辯論,必將傳為美談。這也將擊碎那些關于風暴教會和圣光教會有沖突的惡毒傳言。

  我們都是從人類文明的歷史中延伸出的信仰。

  雖行走不同的道路,但我們本就該是兄弟一般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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