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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這種事是要講天賦的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布萊克放下豪言,說要摘下雷克薩的“蝙蝠俠作戰面具”。

  結果這個說法稍稍激怒了眼前沉默的傳奇獸人獵手,并不是因為臭海盜的狂妄,而是因為這頂狼皮戰盔,對于雷克薩·雷瑪來說有非常特殊的意義。

  莫克納薩氏族的獸人從小就要學習狩獵技巧,而抓捕馴服野獸,也是他們從小的必修課。

  在那個充滿了強大獵手的小村子里,每個獸人獵手的戰獸都不相同,有山貓,有猛禽,也有比較罕見的遷躍獸,或者強大的雷象,暴躁的裂蹄牛之類的。

  雷克薩少年時選擇了比較“傳統”的戰獸。

  他馴服了一頭恐狼。

  恐狼這玩意雖然名字里也有個“狼”,但它和座狼不一樣。

  它們的體型要比座狼大一圈,牙齒能輕松撕裂輕甲,爪子能拍碎巖石,是可以獨自捕食雷象這種大型生物的致命獵手。

  雷克薩很喜歡他的狼。

  他給它親昵的起名為“哈拉薩”,那頭恐狼是雷克薩的第一頭戰獸,眾所周知,任何事情的第一次都非常值得紀念。

  總之,雷克薩和哈拉薩一起長大,一起狩獵,培養了極其深厚的友誼。

  原本他們的故事就該是在家鄉貧瘠荒涼的大地上,和族人一起狩獵邪惡的食人魔軍閥們,維護戈爾隆德大地的安全,過著舉步維艱的苦難日子。

  但部落的成立和邪能的污染永遠影響了雷克薩的人生。

  不過雷克薩雖然沉默,但他并不愚蠢,隨著邪能侵染的擴散,他很快意識到在德拉諾世界里沒有屬于他和族人們的未來。

  尤其是在舊部落的獸人們建立了黑暗之門后,雷克薩意識到了機會來了!

  他覺得在戈爾隆德大地上和食人魔互相征伐了數百年的莫克納薩氏族將能跟隨先行者們,開辟出一片可供居住的新天地。

  可惜,莫克納薩獸人都是出了名的頑固和執拗,他們的脾氣和他們的骨骰一樣又臭又硬,他們的排外和他們的力量一樣人盡皆知。

  在雷克薩的父親,莫克納薩氏族族長萊歐洛克斯看來,他懦弱的兒子只是貪圖安逸,貪圖大城市的生活,而不想呆在他貧瘠的出生地。

  更不想為保護自己的家鄉和族人付出自己的力量。

  因而盡管雷克薩和他的父親的目的相同,都是為了自己的族人,但這件事走到最后,沉默的他無法說服父親。

  只能違背父親的意愿,在一個夜晚帶著自己的恐狼離開了族地。

  他加入了獸人遠征軍,頭也不回的來到了艾澤拉斯。

  但執著于為族人發現新家鄉的雷克薩很快發現,他的“新朋友”們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正義”,舊部落的殘暴和無情很快激起了雷克薩的厭惡。

  他意識到自己和同胞們都被古爾丹的花言巧語騙了。

  曾經高貴的獸人已經淪落為嗜血狂暴的戰犯,再加上雷克薩心愛的戰狼哈拉薩在一次意外中被暗影議會的術士殺害。

  這讓雷克薩徹底對舊部落失去了信心。

  這個沉默的獵手收斂了愛寵的遺體,將它的皮毛做成了狼頭戰盔再不取下,用這種方試表達自己對哈拉薩的懷念。

  而布萊克之前在希爾斯布萊德丘陵的一批助紂為虐的莫克納薩獵手那里偷來的那顆狼牙吊墜,就是用哈拉薩戰死時遺失的牙齒制作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雷克薩這個對陌生人很警惕的家伙,這么容易接受布萊克的“學習請求”。

  但接受歸接受,想讓雷克薩手下留情是沒希望的。

  十幾分鐘之后,布萊克手里的雙月刃第六次被雷克薩的雙刃撞飛,海盜沒有繼續攻擊,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好了,就到這吧。”

  他揉著有些發疼的手腕,對眼前的獸人大塊頭說:

  “你對自己的了解還真是深刻,你這個力氣有些大得驚人了,我覺得純粹力量層面,瓦洛克·薩魯法爾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

  人家可是個傳奇戰士。”

  布萊克的手腕在多次武器撞擊中都快被弄斷了,但雷克薩表現的非常輕松,看他的樣子就好像是剛“熱完身”一樣。

  面對布萊克的吐槽,傳奇獵人聳了聳肩,說:

  “我是半獸人...

  我有一半食人魔的血在體內流淌,力量大是自然的。但你要我和瓦洛克·薩魯法爾對戰,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獵人和戰士對于戰斗的理解是不一樣的。

  如果我要落到和薩魯法爾打近戰的程度,那我肯定是被逼到了絕路。”

  “倒也是。”

  布萊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就薩魯法爾那個無視對手生命值和狀態進行處決斬殺的傳奇之力,真要打起近戰來,簡直就是個絞肉機。

  去多少人死多少人。

  唯一能制約薩魯法爾殺傷數目的,只有他自己的耐力和武器耐久度了。

  海盜揉著手腕,看著眼前半透明的人物卡,上面有一長串的戰斗記錄,還有新技能學習的提示:

  屠戮學習完畢,目前熟練度:入門。

  貓鼬撕咬學習完畢,目前熟練度:入門。

  猛禽打擊學習完畢,目前熟練度:入門。

  莫克納薩飛斧術學習完畢,與刺客技能致命投擲高度兼容,技能整合為飛刃,目前熟練度:精通。

  莫克納薩狩獵技巧初步學習完畢,你和荒野自然的聯系更深刻了一些。

  這一連串的技能學習讓布萊克心花怒放。

  讓他恨不得抱著眼前的沉默獸人親上兩口。這些近戰狩獵技巧的學習,有效加強了布萊克在刺殺失敗后的正面作戰中的破壞力。

  風行者媽媽不是不會這些。

  但她身為精靈游俠,偏重的更多是家族射術,在近戰這方面除了遠行者刃舞之外,她沒辦法教會布萊克更多。

  老矮人赫米特就更不用說了。

  那老家伙是個純粹的狙擊大師,距離就是他的生命。

  除非被逼到絕境,或者要把對手引入陷阱,否則不可能抄起斧子和敵人對著干。

  雷克薩的出現是個意外之喜,今天的小小學習,讓布萊克對于完成自己的荒野試煉的信心更足了。

  但如果只是這些,還不足以讓貪婪的布萊克感覺到滿足。

  臭海盜撿起自己的月刃,往后看了一眼,雷克薩的大熊米莎正趴在一棵樹旁呼呼大睡,豪豬不知道跑到哪去覓食了。

  至于雄鷹斯比雷,這會正站在樹枝上,收攏雙翼,用自己的銳利的眼睛盯著布萊克,似乎是在尋找布萊克的弱點,好讓它能一爪子抓住臭海盜的致命傷。

  但在看到布萊克眼睛上的布條時,這聰明的雄鷹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憂傷”。

  好吧。

  眼前這是個瞎子。

  它最擅長的挖眼戰術,對這個瞎子沒用。

  “我說,其他獵人馴服一兩頭戰獸都已經很困難了,比如我,我這么有天賦的獵手,在有了兩個野獸盟約后,都感覺到作戰時有些手忙腳亂。”

  布萊克坐在雷克薩身邊的石頭上,將腰間的酒壺遞給沉默的獸人,后者接在手里,扭開放在鼻孔下嗅了嗅,然后往嘴里灌了一口。

  他沉默的傾聽著布萊克的問題。

  海盜解釋到:

  “我問過我的狩獵導師,她是個很強大的游俠,但對馴獸術并不精通。她也沒辦法解決我一次只能重點指揮一頭戰獸精準行動的問題。

  能讓我和它們心意相通的‘靈魂’,一次只能在一頭野獸身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和三頭戰獸完美配合,協同作戰的?

  這種事肯定是有什么技巧的吧?”

  “呃,這個是莫克納薩氏族的秘密傳承。”

  雷克薩猶豫了一下,他用自己這大塊頭特有的甕聲甕氣的語氣,對布萊克說:

  “但不是不能教給你,我只是很懷疑你能不能學會,或者你能不能做到。”

  “你說唄。”

  布萊克摸出自己的矮人煙斗,叼在嘴上,一邊點燃,一邊說:

  “沒準我天賦異稟呢?”

  “呵呵,那我就說說我的經驗。”

  雷克薩眼神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戰獸們,他語氣懷念的說:

  “在我數年前離開舊部落時,我很虛弱。當時的我和你一樣,將戰獸與主人的靈魂施加在我的戰狼哈拉薩身上。

  在哈拉薩死后,我感覺到了它臨死前的痛苦、絕望與孤獨。

  它曾呼喚我救它。

  我沒能做到,我讓它失望了。

  那段時間,我沉浸在痛苦之中,幾乎完全喪失了和自然溝通的能力。

  這是所有行走獸王之道的獵手們都會遇到的問題,戰獸對于我們來說絕對不僅僅作戰的工具,殺戮的機器。

  那是我們的手足同胞。

  它們的生命和我們的生命是等價的。

  我失魂落魄的一路向北,在當時部落還沒有攻下卡茲莫丹時,我就已經孤身穿越了那座雪山,我在辛特蘭的叢林中游蕩,甚至一度接近了奎爾薩拉斯的邊境。

  我就像是個被拋棄的幽靈。

  直到,我遇到了米莎。”

  這大塊頭在黑狼面甲之下露出了一個讓布萊克很難形容的笑容,有點丑,有些猙獰,但很純粹,很溫暖。

  布萊克知道,自己估計永遠也無法露出這樣的笑容。

  他繼續聽雷克薩和米莎的故事。

  這個故事并不長。

  “我遇到米莎時,她還是一只小熊,在奎爾薩拉斯的森林邊緣,她和她母親的巢穴被一群山貓攻擊,她的母親為了保護她戰死。

  只剩下米莎一個趴在母親的尸體邊,發出驚恐又固執的叫聲。

  它在試圖用那種顫抖的叫聲嚇走掠食者。

  她的母親似乎是精靈們進行魔法實驗的產物,這讓米莎出身后就有來自魔力的祝福,可惜這種力量沒有讓米莎更幸運。

  在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和一頭孤狼打完架,全身是血,已經快要餓死了。

  我收養了她。

  我把母親的名字給了她。

  當時只是出于一種憐憫和同病相憐,她和我一樣,都已經失去了生命中一切重要的東西。

  米莎是我養大的,她成長的很快,我并不需要她幫我戰斗,但很快,她就有了保護自己和保護我的力量。

  我一直以為是我救了米莎。

  但某一天我突然驚醒時發現,我已經能再度感受到自然荒野的力量時,我才發現...

  其實是米莎救了我。

  我想告訴你的是,布萊克,我從沒有把米莎當成是戰獸,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姐妹,是我的家人。

  霍弗和斯比雷也一樣。

  它們都是我在旅途中遇到的家人,我們是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的一群可憐蟲。”

  雷克薩將酒壺里的酒一飲而盡。

  他抹了抹大獠牙點綴的嘴巴,對臭海盜說:

  “你說你無法用野獸盟約同時命令你的狼和熊與你一起作戰,在我看來,這個想法本身就是錯的。

  你很好奇為什么我可以同時命令三頭戰獸和我一起作戰?

  原因很簡單。

  我并沒有‘命令’它們。”

  獸人獵手拍了拍布萊克的肩膀,他說:

  “我只是告訴它們我的想法,我請求它們與我一起狩獵。

  靈魂一次只能溝通一頭野獸,這是力量的約束,但如果你不去使用這份力量,自然也不會被它約束了。

  我的靈魂已經隨著哈拉薩的死去無法再激活。

  但我也不需要它了,我的同行。

  我就是這只‘獸群’的首領!

  米莎,霍弗和斯比雷就是我的狼群,它們遵循頭狼的指令,與首領一起狩獵,這種事還需要命令嗎?”

  雷克薩注意到了布萊克的遲疑,臭海盜一臉狐疑的樣子讓獸人搖了搖頭,確實,他這種說法有點唯心了。

  “你不信,對吧?

  就當是你為我尋回哈拉薩的遺物,我給你看看我這份傳奇之力吧。”

  他有些醉醺醺的站起身,朝著四周怒吼一聲。

  像極了荒野中獸王的咆哮。

  在布萊克愕然的注視中,不只是米莎醒過來跑到雷克薩身邊求“撫摸”,斯比雷也揚起雙翼落在了獸人肩膀上,遠處找食物的豪豬霍弗哼哼唧唧的沖過來,圍著雷克薩亂轉。

  不只是它們。

  整個雪松林中的野獸這一刻似乎都受到了來自獸王的召喚,幽冷危險的雪豹、長著大角的駝鹿、一群雪白色的野狼、還有幾頭迷迷糊糊的大棕熊。

  這些本地的野獸也從各個地方走出來。

  它們繞著雷克薩和布萊克坐成一圈。

  它們看著中央的雷克薩。

  它們在等待著獸王的命令。

  只要獸王一聲令下,它們就會為他踏平一切攔路的敵人。

  在群獸環繞之中,雷克薩打了個響亮的酒嗝,他撫摸著身邊的米莎的腦袋,帶著一種荒野之子的驕傲,低頭對若有所思的臭海盜說:

  “瞧,我就是獸群之王,我就是掠食者領袖,所有狩獵的荒野都是我的領域,或許,它也可以成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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