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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風行者家族太過分了,考慮一下我們普羅德摩爾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納薩拉斯學院的魔法訪問前夜,海盜守在納格法爾號的艙室中。

  他打開了窗戶,讓月光照進這黑暗之地。

  月色透過窗戶,照耀在布萊克叼著煙斗的身體上,讓他軀體的一部分陷入影遁,就好像是被無形之物怪異的切割開。

  還有部分月光照在艙室中擺放的黑色棺木上,忠誠的魔刃豹米奧妮克斯像是大貓一樣躺在棺木之上,漂亮的尾巴搖來搖去。

  她似乎也知道主人在今夜就會復蘇,這會正在耐心等待。

  海盜手邊放著那把奎爾薩拉斯送來的金曦琴,打算把這東西作為祝賀風行者媽媽“脫胎換骨”的禮物。

  如果不是他實在不懂音律,這會配上這副幽靜又驚悚的畫面,就該彈奏一曲來助助興。

  在窗外有靈巧的烏鴉飛來飛去。

  這一點很符合信風烏鴉在夜下覓食的生物習性,希薩莉·黑鴉小姐真的是很認真,只要有海盜在的地方,她力求將自己的偽裝演繹提升到滿分。

  布萊克吐著煙圈,看著在窗外叼著一只綠色蟲子飛過去的烏鴉。

  他心里涌起一陣莫名的感動。

  決定在以后這場“偽裝游戲”落幕的那一刻,一定要親自給黑鴉小姐姐頒發一張卡拉贊大劇團的榮譽演員證書,來獎勵她如此賣力的表演。

  “但到底是什么在驅使她每天喝露水,吃蟲子,只為了留在我身邊探查情報?是對艾露恩的忠誠啊?

  猛禽德魯伊們又到底是怎么培養出這樣忠不可言的密探的?”

  布萊克摩挲著下巴,心里想到:

  “這種事肯定有訣竅的吧?總不至于這位希薩莉·黑鴉小姐是個天生的戲精?她難道很享受這種欺騙和窺探隱私的樂趣嗎?

  為此甚至可以忍受如此枯燥惡劣的生存條件。

  咦仔細想想這也太變態了,人形攝像頭了屬于是。她每天過的也挺慘,要不明天開始給她準備專用的鳥食?

  納特那邊有專門制作用來釣魚的魚餌,據說是從海象人那里學來的。

  用好幾種蟲子磨碎之后混合起來,上次路過聞起來還挺香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她的胃口?”

  布萊克的思想這一會有些跑毛。

  主要是等的時間有點長,他抽完了手里的煙斗,回頭往月色下的棺木上看了一眼。

  人物卡上給出的莉蕾薩·風行者的魂體重構和職業轉化倒計時在十幾分鐘前就已經歸零了,但風行者媽媽卻沒有絲毫蘇醒的征兆。

  “難道是事情出了岔子?”

  布萊克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趴在那里的紫色大豹豹,把它從棺木上驅趕下去,又伸手扣住了棺木的邊緣。

  這會希薩莉·黑鴉悄無聲息的落在窗戶上,她一邊用尖銳的鳥喙優雅的整理著身上的羽毛,也探頭探討的往布萊克那邊看。

  她也很好奇,海盜千辛萬苦偷回來莉蕾薩·風行者的遺骸到底是要干嘛?

  總不至于是要復活風行者吧?

  作為一名使用生命力量的德魯伊,黑鴉小姐很清楚,死而復生這種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嗎?否則鹿盔大德魯伊早就把他一千年前戰死于希利蘇斯的兒子復活了。

  德魯伊小姐有足夠的理由認為,邪惡的海盜肯定是在進行一些褻瀆生死的事情。

  她要作為旁觀者,把這件事記錄下來,作為布萊克的“罪證”送回塞納里奧教團,以后對壞心眼的海盜發起清算時使用。

  當然,在這個無聊的夜晚里,跑來看看熱鬧也不錯。

  “咔”

  布萊克將閉合了半個月的棺木掀開。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股濃重的黑暗力量,很像是高階死亡神力轉換消散時形成的冷霧,讓整個艙室在這一瞬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在驅散了黑霧之后,映入眼簾的依然是莉蕾薩·風行者那蒼白的軀體,和半個月前相比并沒有任何變化,除了臉部。

  布萊克發現自己的導師眼睛處像是花了煙熏妝一樣。

  在緊閉的眼睛周圍形成了暗紅色的淚斑,相比之前,她的臉頰更消瘦了一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頜骨的輪廓。

  這種消瘦給莉蕾薩帶來了一種“刻薄”與冷漠的感覺,讓她的形象無限和布萊克記憶中的黑暗女王靠近。

  “這波啊,這波是媽媽搶了女兒未來的職業規劃。”

  海盜吐槽了一句,阻止了旁邊探頭探腦想要撲進棺木里的紫色大貓,他向前伸出手,放在導師的脖頸上,想要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但在手指靠近時,就被帶著黑色手甲的手精準扣住。

  下一瞬,莉蕾薩睜開了眼睛,讓海盜悚然一驚。

  那是一雙暗紅色的眼睛,和風行者媽媽之前的瞳色截然不同。

  在亡靈這個種族目前方興未艾的情況下,這種怪異的瞳色在艾澤拉斯絕對罕見,而且說它是靈魂之火也不太對勁。

  “嗡”

  莉蕾薩的軀體化作黑霧消失在棺木中,布萊克反應極快,回身月刃揮起,將背后出現的風行者媽媽手中的暗影利刃擊碎。

  又借著月光隱匿消失,在并不大的船艙里和莉蕾薩展開了一場短暫又激烈的近身戰。

  靠著守望者不講理的月光強化,從頭到尾將剛蘇醒的風行者媽媽壓制,又瞅準一個機會,用術士魔法將莉蕾薩放逐出現實維度。

  在放逐結束之后,風行者媽媽扶著艙壁起身,再次抬頭時,眼中的靈魂之火已恢復到正常的幽藍色。

  她咳嗽了一聲,用沙啞怪異的聲音說:

  “很好,你這半個月沒有退步,我的弟子...”

  “別裝了,導師!剛才你對我的殺意可做不得假,你們一個個為人師表的,怎么都是這不承認自己弱勢的壞毛病?”

  布萊克從月光中現身,他皺著眉頭,對莉蕾薩說:

  “剛才是怎么回事?”

  “來自暗影界的干擾。”

  風行者媽媽也不隱瞞,揉著腦袋很坦誠的說:

  “自從魂體重新融合時開始,我就能聽到生死帷幕另一側的低語,它呵斥我違背了生死法則,要求我主動前往死者的世界,接受自己的命運審判。”

  “不要去聽,不要回應。”

  布萊克頓時明白過來,他抬起手說:

  “這件事我們去達拉然再討論。

  吶,我親愛的導師,我為你準備了‘重生’的禮物。這可是我花了很大的勁才從奎爾薩拉斯搞來的,希望你能因此維持一個好心情。

  因為我有個很壞很壞的消息要告訴你。”

  海盜諂媚的將手邊的金曦琴舉起,雙手送給自己的首席家臣,而風行者媽媽消瘦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神色。

  她伸出手,撫摸著眼前的金曦琴,將它握在手中,纖細的五指輕輕一撥,極其優美的旋律就從這精靈七弦琴上傳出。

  布萊克沒有打擾風行者媽媽的追憶。

  他安靜的待在那里,聽復生的莉蕾薩彈奏一曲古老的歌,又用她空洞些的聲音,以薩拉斯語配合著旋律清唱。

  這首歌布萊克很熟悉,他甚至能配合著打節拍。

  它叫“上層精靈的挽歌”,是奎爾多雷的藝術家們為逝去的精靈帝國創造的歌謠,也多用于高等精靈們寄托哀思或者下葬時使用。

  簡單點說,這是一首哀樂。

  不那么吉利。

  但考慮到風行者媽媽此時特殊的形態,倒也不算特別突兀。

  海盜肩膀上站立的小烏鴉也沉浸在這挽歌之中,甚至有那么幾秒一度放松了偽裝的警惕,跟隨著歌謠一起追憶到古老而繁華的帝國時代。

  布萊克更關注的是另一件事,在風行者媽媽彈奏金曦琴的時候,他的人物卡上出現了好幾個增益狀態。

  都是臨時增益,效果持續十分鐘,但種類繁多,從提振精神抗性,到臨時強化移動和攻擊速度,再到心智清明的負面狀態驅散等等。

  這讓他意識到了這把鳳凰王的金曦琴并不只是好看。

  它確實是一件難得的魔法武器。

  一曲終了,為自己寄托完哀思的風行者媽媽將手指從琴弦上挪開,又看向自己的弟子,說:

  “你剛說,有壞消息要告訴我?”

  “呃,是的。”

  海盜看了一眼窗戶,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這才小聲說道:

  “那個,你的小兒子跑到我這里來,說是要追隨你,那個年輕人真的意志堅定,還在我面前發下了男子漢的誓言。

  我很感動,所以他現在正在托爾巴拉德的南島森林里荒野求生呢。

  我讓納薩諾斯保護著他。

  而且是用導師你訓練我的辦法嚴格要求他,揍了他好幾次之后,總算是有了些進步,不再是那個娘炮樣子...

  哎哎哎,導師,這金曦琴可是罕見的藝術品!不是你這么用的!”

  “啊,有話好好說,別掄斧頭!!!”

  托爾巴拉德南島,據說有山怪游蕩的森林中,打扮的和野人一樣的理拉斯·風行者在黎明到來時,終于結束了自己的“七天試煉”。

  他原本細膩的皮膚變的粗糙了一些,身上那股陰柔的感覺也消散了很多,俊秀的臉上抹著草藥的戰妝,身上帶滿了自己編織的偽裝葉子。

  身體上還有很多細小的傷口,手腕上帶著一條熊牙編織的手環,背后的破碎衣服打成的袋子里,裝著一個處理過的熊頭。

  那是風行者家的傳統,親手獵獲的第一頭獵物,要被制作成標本,象征著從獵物到獵手的轉變。

  曾經的理拉斯并不理解這個稍顯野蠻的傳統的意義。

  現在的他,則學會了不去考慮這些感性的事情。

  他從森林邊緣走出,回望了一眼身后的荒野,咧嘴笑了笑,又把折斷的戰弓放在腰間,將自己的“原生態裝備”取下來丟在地上。

  朝著森林鞠了一躬,這才按照離開的路線,往和“二姐夫”約好的撤離地點前進。

  “嗷”

  低沉的獸吼從黑暗中傳來,讓理拉斯迅速做好了戰斗準備,他拔出腰間的熊骨匕首,警惕的看著四周。

  他看到了一個騎在鎧甲魔刃豹上的纖細身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砰”

  兩樣東西被那個熟悉的身影丟在理拉斯眼前。

  左手邊的是一把金色的漂亮七弦琴,右手邊的是一根古樸的粗糲手杖,就像是兩條不同的人生道路,擺在理拉斯眼前。

  “帶上金曦琴回去。”

  穿著黑色盔甲的風行者媽媽說:

  “風行者家族的優秀獵手已經夠多了,不差你一個!但我們的家族里還沒有出現過吟游詩人,或許你可以做第一個。

  回去吧。

  你的姐姐們比我更需要你的陪伴。”

  “風行者家族的優秀獵手已經夠多了,不差我一個。”

  理拉斯挺直腰桿,就像是被將軍檢閱的士兵一樣。

  他將地面上的金曦琴和手杖同時撿起,又將風行者媽媽的話重復了一遍,說:

  “我也可以成為家族的第一個吟游詩人,但姐姐們足夠堅強,她們可以互相陪伴,而您行走于黑暗中,更需要我跟隨才不至于迷失方向。

  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媽媽。

  這一次我不會允許您獨行。”

  一秒之后,理拉斯高聲喊到:

  “尊敬的游俠將軍閣下,遠行者軍團新兵理拉斯·風行者已完成荒野試煉,現在申請歸隊!”

  黑暗中的風行者媽媽重新打量著自己的小兒子。

  在好幾秒的沉默之后,她坐下披上了鎧甲的魔刃豹米妮低吼了一聲,載著主人不發一言的轉身走入黑夜。

  在理拉斯感覺到失望的那一刻,他聽到了空洞的聲音響起:

  “跟上來,新兵。”

  “你該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了。”

  這個回答讓理拉斯心中無比振奮,他應了一聲,背著自己的第一頭獵物的腦袋,拄著上古符文手杖,背著金曦琴,大步跟了上去。

  在后方更遠處的黑暗里,面無表情的布萊克正和自己的兄弟納薩諾斯躲在草叢中,感性的洛丹倫游俠將軍這會臉上帶著祥和的微笑。

  在海盜看來和一個弱智一樣。

  瑪瑞斯拍著布萊克的肩膀,說:

  “這多讓人感動啊,你為什么就不能笑一笑呢?”

  “我為什么要笑?”

  海盜木著臉說:

  “道理我都懂,但為什么她要用我的東西給她兒子當重逢禮物?我才是她最喜歡的弟子好嘛?我為她出生入死,也沒得到什么好東西嘉獎。

  這也太區別對待了呀。”

  “人家媽媽都給你賣命了,你還在為一根魔法手杖心疼!”

  瑪瑞斯不滿的斥責道:

  “你這家伙真沒救了。”

  “唉,心疼倒是不心疼,反正我馬上就要有更好的戰弓了。”

  布萊克嘆氣說:

  “我的傻兄弟啊,我是在為你鳴不平啊。你知不知道,莉蕾薩女士雖然沒說,但我這善于察覺人心的人,已品味出了她的意思。

  你想和她女兒繼續接觸發展,就得表現出‘誠意’來。

  我給她兒子一根手杖,這事就完了。

  但我那根手杖要制成一把強大的戰弓,還需要一根魔化巨龍肌腱...”

  海盜滿臉惡意的拍了拍瑪瑞斯的肩膀,說:

  “現在懂了嗎?你要準備‘彩禮’啦,你可別指望我會幫你。嘖嘖,不愧是風行者家族,要娶她家女兒,還得去和巨龍拼命。

  幸虧我對她們三姐妹沒興趣,要不然我就要和你一樣倒霉了。唔,你臉上那是愉悅的苦笑?還是幸福的皺眉啊?

  我看她就是在故意為難你。

  要不這樣,不要希爾瓦娜斯了,我吃個虧,允許你追求芬娜好不好?

  我們普羅德摩爾家族選女婿的要求低得很,幫我宰掉風暴教會的隨便一個祭司長就行了!戴琳那關可能不太好過,不過我相信你能搞定的。

  考慮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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