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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這個瑪維有點怪(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艾澤拉斯陰影軌跡

  在布萊克一行人涌如傳送門逃走后,守望者地窟二層就成為了瑪維·影之歌和伊利丹·怒風的戰場。

  典獄長伸手阻止了身后的同伴們要介入戰斗的打算。

  她打了個手勢,身后的四個守望者猶豫了一下,便轉身往更底層的溶洞跳下去,她們要去查看那些被伊利丹打敗的同伴們的傷勢。

  如果同伴們不幸戰死,那么她們將帶著戰死者的復仇之魂們回來,給眼前這個背叛者一個好看!

  “我沒有殺死那些可敬的戰士。”

  伊利丹活動著身后猙獰的惡魔之翼,他握著的戰刃屬于已經死去的惡魔獵手凡德爾,這用魔鋼鍛造的月刃上燃燒著邪能之火。

  在暴漲的力量下,伊利丹的邪火焚燒魔鋼,讓這堅固鋒利的武器已有了融化的征兆。就像是背叛者手握兩把燃燒的,不斷向下滴落巖漿的戰刀一樣。

  在與眼前典獄長的對峙中,伊利丹用惡魔化的沙啞聲音說:

  “盡管她們都是我的看守者,盡管她們和你關押了我一萬年,但我并不因此憎恨你們。在這一萬年里,你們獵殺惡魔的努力,足以讓任何一個惡魔獵手汗顏。

  你們的所作所為,證明了你們的決心,也贏得了我的尊重。

  一如一萬年前的戰爭里...”

  典獄長似乎并不想聊這個話題,在她的貓頭鷹戰盔之下,那雙銳利的眼睛上下打量著伊利丹現在的形態。

  她說:

  “這就是惡魔獵手的終極形態嗎?真丑!你似乎比以前更強大了,看來要再如海加爾山巔時,那樣打倒你已經不太可能了。

  但你是我的囚犯,伊利丹·怒風。

  看守你是我的職責。

  如果就這么讓你跑了,艾露恩姐妹會的成員會很不高興,甚至懷疑守望者的價值。”

  瑪維手中的荊棘刀輪向外揮動。

  一泓黑暗的月光從無形之地照耀下來,籠罩在典獄長周身,在她身旁身后,有八個若隱若現的復仇之魂在黑月中浮現,手持黑月刀輪,欲要把伊利丹·怒風困在其中。

  起手就是大招。

  看來惡魔化的伊利丹確實讓瑪維感覺到了極端的威脅。

  “這樣的戰斗是沒有意義的,惡魔已經重回艾澤拉斯,萬年的停戰已經結束,我要繼續我的追獵了,瑪維。”

  伊利丹搖了搖頭。

  在完全惡魔化的形態里,這個動作也顯得如此的驚悚可怖,他說:

  “你應該能理解這種感覺。

  一個沒有目標的獵手...什么都不是,瑪維·影之歌,若沒有我,你在他們眼中什么都不是。如果沒有惡魔給我獵殺,那么我也什么都不是。

  讓我離開吧。

  這對你我,對惡魔獵手和守望者雙方都好。”

  “別把我和你扯在一起,伊利丹,你這話讓我感覺到惡心。”

  瑪維冷笑了一聲,說:

  “除了看管你,追獵你之外,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我還有很多彌足珍貴的記憶可以懷念。我不像你,被一份永遠得不到的感情困住。

  甚至為此愿意束手就擒。

  在戰場上,你是個悍勇的戰士,但在其他方面,你只是個懦夫。

  滾吧。

  我今天心情好,饒你一次。

  但只要你離開守望者地窟的大門,追獵就將開始。我只給你這一次逃離的機會,如果再被我抓住,你就哪里都別想去了。

  那個溫暖的小囚籠,就將是你最后的歸宿。”

  “呵,你這是在學他說話嗎?”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這一瞬同時放下武器。

  伊利丹那惡魔化的臉上咧開一個怪異的笑容,他帶著幾絲譏諷,對瑪維說:

  “一萬年后再見到他,激動嗎?你知道我在下面等了多久,在你和他進行完‘再會儀式’后才跳出來。

  你已經瘋了,瑪維。

  你等了一萬年,最少應該給他一個吻,而不是留下一個恥辱的印記,那只會讓他討厭你。

  你知道他有多討人厭。

  帶上那個印記之后,他就更討厭了,我之前可是忍的很辛苦,才沒有拗斷他的脖子。啊,現在的他太稚嫩了,居然被一個瞎子騙的團團轉。

  真是難以想象,他以后會成為那樣一個人,就像是籠罩在自己的偉大陰影里...”

  “噌”

  一道暗影塑造的利刃,擦著伊利丹的臉飛了出去,在他惡魔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但很快彌合。

  “你一個暗戀泰蘭德一萬年的家伙,也配對我說教?

  他喜歡什么樣的體驗,我可比你更清楚,我知道他心中那種不安全感,會讓他享受這種強勢與壓迫。

  他是個奇怪的人。

  他最終會心甘情愿的成為我的囚徒,而我會成為他心靈中唯一的典獄官。

  離他遠一點,伊利丹。”

  瑪維帶著一種冰冷的警告,對眼前的背叛者說:

  “你是個只會帶來麻煩的人,不許你把自己的麻煩染到他身上。一萬年前的事情也只有你和我知道,你敢透露一個字,我就...”

  “不必你警告。”

  伊利丹收攏雙翼,向守望者地窟的入口走去,他在地面上留下一團團黑色的焦痕腳印,頭也不回的說:

  “我還在期待他向我許諾的未來。你也不必保護他,若他讓我失望,我會親手取走他的命。這是他一萬年前給我的承諾。

  我記得,他也給了你一個承諾。

  只要你能追捕到他,他就...呵呵,你得加快腳步了,瑪維,那是個很花心的混蛋,他用三言兩語就騙你記住了他一萬年。”

  “我愿意!你管得著嗎?”

  伊利丹的譏諷最終惹怒了瑪維。

  在典獄長的憤怒中,八個復仇之魂齊刷刷的沖出陰影。

  在瑪維的統帥下,向背叛者發動襲擊。

  伊利丹回身以戰刃對抗,在魔影橫飛中,完美技藝的戰刃絞殺與黑月交織在一起,破碎的能量轟在守望者地窟四周,轟的周遭建筑物破碎開來。

  “你!那種禁忌的力量...”

  邪能風暴引動的邪火之雨掃過整個狼藉的戰場,伊利丹的身影在雙翼拍打中掠入半空,他感受著身上傳來的怪異疼痛,便沉聲問到:

  “你掌握了?”

  “還差一點,最后一點。”

  籠罩在黑月月光里的瑪維揮起荊棘刀輪,月光中飛快的浮現出星點纏繞,貓頭鷹戰盔之下發出譏諷的聲音。

  她說:

  “在他講述的故事里,或許比你的泰蘭德黑化之后的實力差一點。你不也被他三言兩語騙了一萬年?

  就因為一個和泰蘭德有關的悲劇故事,呵呵,伊利丹·怒風,他對你的評價果然中肯。

  你這可悲的...舔狗!”

  “嗡”

  一扇傳送門歪歪扭扭的開啟在納格法爾號的甲板上,最先跑出來的是布萊克。

  船長這會比較狼狽。

  身上雖然沒有傷痕,但像是被爆炸波及到,衣服上全是灰塵碎屑。

  從光中沖出來的時候身上還籠罩著混亂的邪能,像極了一個從惡魔戰場里逃出來的逃兵一樣。但他已經算好的了。

  在他身后,三個術士互相攙扶著從傳送門中滾了出來。

  他們就慘了,身上衣服上全是血,走路一瘸一拐的,臉上寫滿了呆滯和痛苦,邪眼手里還拉著已經昏迷的麥姆。

  獸人戰士就像是被怪物踐踏過。

  盔甲上盡是高溫的灼傷,戰盔側面還印著一個蹄子印的灼痕。

  所有人都是丟盔棄甲,就負責給他們“開門”的小星星稍微好一點,但也非常狼狽。

  藍龍小妞這會就像是被做了個前衛的發型,一頭漂亮的藍發亂糟糟的,還被利刃切掉了一點發梢,讓她心疼的很。

  白凈的臉上布滿了灰塵,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懷里還抱著被嚇壞的小雛龍。

  “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這么狼狽?”

  甲板上的大副塞菲爾驚訝的看著這最后一批從守望者地窟撤出來的家伙們,她看向正拍打著身上塵土的船長布萊克。

  后者撇了撇嘴,從行囊里拿出一瓶酒,咬開塞子,往嘴里噸噸噸的灌了幾口壓壓驚,又把酒瓶丟給身旁的術士三人組。

  這一次毒舌的船長倒沒有去嘲笑這三個混蛋。

  因為他也被嚇到了。

  并不是因為剛才撤退的時候,瑪維突然帶著幾個守望者出現,二話不說沖過來就要砍這些臭海盜。

  也不是因為運氣好,伊利丹·怒風正好從地下洞窟里沖出來,吸引了瑪維的注意,海盜們這才艱難的全須全尾的逃回來。

  這都只是表象。

  布萊克心中驚訝的是另一件事。

  他摸著自己左眼之下被瑪維劃出的傷痕,并不疼,他有阿昆達賜福的再生,有堪比巨魔一樣的恢復速度。

  這點皮外傷應該一下就復原。

  那傷口現在雖然不流血了,但傷痕卻沒有彌合。

  瑪維肯定是用了奇特的辦法,給他留下了這個“印記”。

  這算什么?

  難道真如不正常的瑪維所說,自己要成為她這位典獄長的追獵目標了嗎?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甲板上的巨魔術士扎拉克抱著腦袋,就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他的手指痙攣著捏緊手中的酒瓶,哆哆嗦嗦的往嘴里喝了口酒。

  就在剛才,守望者沖殺過來的一瞬間,他新契約的破壞魔女巫連釋放魔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典獄長揮起荊棘刀輪一分為二。

  那可是一頭高階惡魔!

  落在瑪維眼前,就和殺雞一樣,被一刀砍翻,自家惡魔的血就潑在扎拉克身上臉上,這給術士帶來的沖擊力有點大。

  他現在急需緩一緩。

  “其他人回來了嗎?”

  海盜活動了一下手指。

  先把心中關于瑪維·影之歌的疑惑放在一邊,他操縱著身旁的基爾羅格之眼,從船上看向守望者地窟的方向,又扭頭對塞菲爾說:

  “趕緊發信號,讓島上的家伙們回來。伊利丹和瑪維接戰了,這片島嶼已經沒有安全的地方。一旦被卷入那兩個怪物的戰場,我就只能想辦法給他們收尸。”

  “大部分都撤回來了,就小魚人們還在島上尋寶,另外莉蕾薩女士還沒回來,還有娜塔莉和安納瑞斯,說是要去找夜之子們,清理一下月郡家族的事務。”

  塞菲爾飛快的匯報了一圈。

  大副龍很快注意到了布萊克眼睛上的紅布條,她一臉詫異的說:

  “咦!你是怎么得到這東西的?你和伊利丹打了一架?”

  “當然不是。

  只能說我和我的第三偶像的粉絲見面會非常成功,伊利丹閣下慧眼識人,看到了本海盜身上的威武霸氣。

  他篤定我以后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所以拱手送上這自己佩戴了一萬年的眼罩。”

  海盜哼了一聲,表面上又恢復了之前的浪蕩樣子,他得意的撫摸著眼睛上的紅布條,吹牛說:

  “他還主動說要把他的埃辛諾斯戰刃送給我,助我成就輝煌,可惜那兩把刀沒有藏在地窟里,只能作罷。

  我剛還和瑪維打了一架。

  不是我吹。

  我在艾澤拉斯最好的追獵者面前足足撐了十招!”

  “吹牛。”

  海盜龍大副聽的一愣一愣的。

  但她很快就撇了撇嘴,戳穿了自家老板不要臉的自吹自擂,眼尖的塞菲爾指著布萊克手中明顯嚴重受損的古爾丹之顱,說:

  “古爾丹之顱這是怎么了?魔力縈繞這么弱?這是損毀降級了吧?哈,我知道了,你把古爾丹之顱換給伊利丹,結果只換了一條眼罩,這生意做虧了呀!”

  “你懂什么,小家子氣。”

  布萊克被戳穿牛皮有些尷尬,干脆一揮手,結束了討論,說:

  “頭發長見識短說的就是你,區區一個古爾丹之顱罷了,我換回的東西可是你不敢想的。行了,不討論這個了。

  反正這東西也算是物歸原主,變相還原了歷史罷了。

  趕緊把人都撤回來,該拿的東西都拿到了,我估計守望者可能一早就呼喚了瓦爾莎拉的援軍,等德魯伊和月神祭祀們過來想走就難了。

  我們馬上離開這。”

  說完,他又想了想,對塞菲爾吩咐說:

  “請藍月院長和埃蘭,把潮汐之石搬到甲板上,一會可能用的上。如果卡多雷援軍們敢追過來,就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現在心里很不爽。

  我迫切的希望看到有人比我更倒霉...卡多雷們,別讓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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