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平田已經落到了槍手面前。
手中的武士刀在他身前快速的劃過。
一道道光芒變成了蜘蛛網,周圍的一切空間都成為了死亡禁區。
空氣好像被割開,發出不詳而又恐懼的氣息。
鮮血向外噴涌而出,染紅了刀刃,濺在平田的身上。
“八艘跳”之后的刀刃斬擊,攜帶著強烈的勢能以及威勢,一瞬間將手持著槍械的信徒們砍倒。
在場的惡徒們全部愣住了!
一時間寂靜無聲,除了躺在地上抱著手和胳膊呻吟的槍手們。
剛才的那是什么?
這是人所能發出的嗎?
跳到空中,踩著被濺飛的石頭,像踩著堅實的地面一樣,在短短的一瞬,人的肉眼無法無法捕捉到的身影,越過了長長的距離,跳到自己等人的面前。
這是什么啊?!
我是在現實世界吧?為什么會遇到這種怪物?這完全違背了物理學認知吧?!
副教主木村內心發出了哀嚎。
并且對方好像還喊出了“八艘跳”。
“八艘跳”不是源義經連跳八條小船的事跡嗎?
和你這種家伙踩著空中的石頭移動到自己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關系吧?!
木村正陷入巨大的震驚中,一旁觀戰的羽瀨川美嘉的小臉也發生了微微的動容。
她發現平田總是在刷新自己的認知。
和“生成鬼”戰斗,然后胳膊被“詛咒”感染,成為能釋放“魂火”的家伙。
然后偶爾變得像個重度中二病患者一樣。
雖然認為對方的劍道很厲害,但平田在她心中是始終有些無法捉摸并且喜歡愛開玩笑的惡劣家伙。
但剛才的那個超脫了她認知的、踩著彈到空中石塊疾行的“八艘跳”,讓她對平田的固有印象被打破。
平田到底藏著多少秘密?他的極限在哪里?
一招“八艘跳”鎮住了所有人,也讓平田的體力下降了一大塊,他喘著氣,解決完槍手后,快速的移動到陷入癡呆狀態的木村面前,“薄綠”太刀架到他脖子上。
“這群廢物,還沒有將入侵者解決掉嗎?”
教主的臉色異常難看,一直在低聲的向周圍的手下們問道。
門外面響起的槍聲,讓教主燃起了希望。
但片刻之后,槍聲就消失了。
這讓教主以及聚攏在他周圍的信徒們全部惴惴不安。
“已經使用槍械了,完全沒有問題的,教主。”
一個比較機靈的手下安慰教主。
周圍的其他人也反映了過來,趕緊安慰教主。
“一動槍,即便對方再怎么能打,也不會是槍的對手,教主。”
“是啊,教主不記得我們之前打死了好幾個打算叛教的叛徒嗎?”
手下們正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個渾身血跡斑斑的手下跑了進來。
“怎么樣?外面的情況怎么樣?”
教主趕緊起身問道,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再不復之前的風度。
“不行了,對方已經干掉了我們很多人,頂不住頂不住。”
他嘴唇顫抖著,哆哆嗦嗦的說道。
眼睛亂瞟,身體站都站不穩,好像心理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對方不是一個人嗎?一個人你們還干不掉他?”
教主覺得有些胸悶。
“是,是,一個人,但是對方會飛,槍是無法打中他的。”
渾身沾滿血跡的家伙,說話已經胡言亂語了。
“他他是地獄中來收割我們性命的惡鬼!”
教主見對方越說越過分,一把將他推在地上。
“一群廢物,這么多人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你們這群廢物有什么用啊?!”
他越說越氣,飛起一腳,踢中倒在地上人的肚子。
開什么玩笑啊?只是一個人就把自己的教派總部弄得亂七八糟,即便動用了槍支還無法解決掉對方,開什么國際玩笑!
教主正朝著手下發泄著自己的怒火時,窗外傳來一聲“啪嗒”聲,似乎是腳步落地的聲音。
然后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靠近這所房間。
裹挾著而來的殺氣甚至讓教主覺察到了。
他停下了踹擊的動作,咽了口吐沫,注視著窗外。
同時揮了揮手,讓聚攏在自己周圍的信徒們上前,擋在自己面前。
雖然對于教主讓自己這群人做炮灰很不滿,但教主多日養成的淫威,讓這群惡信徒們不敢反抗,不情愿的磨磨蹭蹭上前,守在門口。
手中舉著砍刀和棒球棒,準備平田進來的時候,一起上前亂刀砍死他。
至于教主大人,則是站在最后面,手里舉著一把手槍,瞄準著門口方向。
夜色更深,蛩蟲的鳴叫聒噪的讓屋內所有人都有些不安。
外面喊殺聲漸漸變弱。
似乎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氣氛越發變的緊張。
下一秒,拉門被踹開。
木質的門框被直接沖擊了出來,砸到埋伏在屋內的惡信徒們身上。
教主立即將槍對準門口。
但門后面卻沒有人出現。
從地上爬起來的信徒們,顧不得身體的疼痛,重新擺好架勢,守在門口。
雖然害怕,但現在如果逃跑的話,事后肯定會被教主懲罰。
教主的狠毒可是人盡皆知的。
一個人影向著屋內沖了過來,凌厲快速的仿佛一道閃電。
“動手!”
教主一聲令下,所有信徒們手忙腳亂的向沖進來的人身上砍去。
教主本人也扣動扳機,手槍噴射出黃色火焰。
子彈毫不留情的射擊在來犯之人身體上。
撲騰!
襲擊之人的身體落在地面上,砸的地面發出重重的震動。
鮮血從他身體上噴濺出來!
“太好了,干掉他了!”
聚在教主周圍的信徒們,看到來犯之人被干掉,內心的壓力全部散去,發出歡呼聲。
教主也長舒了一口氣,但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準備看看這個家伙有沒有死透。
但走到對方面前一看,立即傻眼了。
這不是副教主木村嗎?
木村滿臉鮮血的躺在地上,身上有被砍傷的痕跡,胸口中了兩槍,已經陷入昏迷。
面色煞白,眼看是不行了。
一道劃破夜的影子,突襲進房間內。
銀色的堪比月光的光閃起,教主頓時感覺握槍的手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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