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以天譴的力量反擊后,白毛怪物似乎查看到了被反噬的人,開口說道。
陳遠笑道:“那就行了,我想,這損失,也是算計我的人的心理底線,我出手了,他們反而會放心。”
白毛怪物看向陳遠:“你越來越有老陰比的潛質了。”
“我就當你夸獎我了。”陳遠一臉不在乎的回應,然后看了一眼大汗淋漓,面色潮紅,似乎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的道姑,繼續道:“鬼母。”
“奴婢在。”
“等她醒來,給她換一身衣服,然后給她安排一份事做。”
鬼母愣住:“做什么?”
陳遠道:“雖然沒了修為,但是修行界,什么秘法沒有?有些甚至都無法察覺,所以以防萬一,讓她不要接近我,最好是給她一點事做,比如讓她招一批有修行天賦的年輕人,就說我有大用,記住只要女的。”
鬼母越發懵逼:“招人?這不是給修行界安插的機會嗎?”
“對呀,我就是把機會送出去,就看修行界敢不敢派人來了。”陳遠意味深長的說。
鬼母不明白。
但是白毛怪物卻很懂,道:“按照他說的做吧,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正愁不知道怎么下口呢。”
鬼母看白毛怪物都說了,只能領命。
之后幾天,四合院平風浪靜,啥事沒有。
道姑第二天就醒了,沒有了黑風針的威脅,她臉上也有了血色,精神極好,然后得知陳遠的安排,有些驚詫,但正合心意,愉快的領命而去。
倒是堂妹陳玉蓮留下了,在四合院住下。
但是這一住,陳玉蓮每天都感覺不自在,白天看著陳遠像是個紈绔子弟一樣,安心享受鬼母和牡丹精的伺候,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時不時動動手,撩撥一下。
到了晚上更過分,各種叫聲,能延續大半夜,吵得她翻來覆去睡不著,面紅耳赤,暗暗罵咧這個突然出現的堂兄,比自己親哥還渣,就是個lsp,也不怕陽痿了。
陳遠不知道陳玉蓮的想法,知道了也無所謂,沒辦法,隨著修為的暴增,血氣之旺盛,超乎想象。
男人嘛,精力旺盛了,就需要發泄,沒地方搞事情,就只能宅在家里,每天摩擦消磨時光。
同時利用這種摩擦,來打磨氣血和銳氣。
畢竟他是至陽至剛的路子,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交融,才是正道。
摩擦的修行效果很微弱,但過程很奈斯。
這一天,陳玉蓮終于忍不住了。
因為晚上她忍不住做了個春夢,夢中居然出現了堂哥的影子,這讓陳玉蓮很驚恐,這想法太可怕了,繼續下去,自己怕是要瘋。
但生理本能,可不是輕易就能忽視的,尤其是一身修為沒了,只是普通人的她,處于這種環境,難免被污染,只有選擇遠離,才能安心下來。
所以陳玉蓮提出了告辭。
陳遠有些不解:“我這里不好嗎?還是你有事情?”
陳玉蓮怎么可能說實話,那多丟人。
“師父現在安全了,我也想回家看看爸媽。”說到這里,陳玉蓮遲疑了片刻,繼續道:“爸媽他們肯定知道你,我和你的見面,要不要告訴他們?”
陳遠撇嘴:“有必要嗎?說我發達了,好讓你爸媽過來吸侄兒的血?還是讓你哥哥過來沾我的光?說我過得不好,那你豈不是要被你父母說閑話?生怕被我連累?”
陳玉燕很想反駁,雖然父母的確在別人眼中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可作為侄女,不喜歡父母被人這么評價。
可仔細想想,陳玉蓮還是沉默了。
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自己又該怎么辦?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說,免得麻煩。
“對了,說起來,我也有好幾年沒去給爺爺奶奶,還有爸媽上墳了,這有些不孝,這樣吧,我和你一起走,回老家看看。”陳遠被提醒了,反應過來,開口說道。
陳玉蓮傻眼。
我要走,就是要避開你,怎么還能一起?
但想想也是,這個堂哥,現在可不得了,在修行界都是大佬了,如此成就,已經是光耀門楣,是光宗耀祖的事,可以不對外說,但是修葺一下祖墳,憑吊一下祖先,也是應該的。
這么一想,陳玉蓮道:“可以,那你要見……”
“沒興趣,我不希望被別人知道,低調點就行。”
陳玉蓮徹底不說了。
第二天,收拾了一下后,兩人出發了。
讓陳玉蓮意外的是,鬼母和牡丹精也跟著,這讓她忍不住幻想,這位lsp堂兄,該不會是走到哪搞到哪吧?這是不是也太過了,你是禽獸嗎?打樁機也要休息一下,加個油,保個養什么的吧。
只是,自己能說什么?只能眼不見為凈。
兩人乘坐的是地鐵,到了家鄉那邊的城市,然后兩人分開,一個回家,一個去老家。
如果沒有修行界的問題,陳遠其實也挺喜歡衣錦還鄉的。
不回去散財,就回去裝裝逼,讓老家人知道,自己牛了,那也很爽啊,然后知道我很厲害了,就不幫他們,讓他們羨慕嫉妒恨,那就更爽了。
只是現在,陳遠對于這種裝逼,感覺沒啥興趣,有這功夫,都能多摩擦幾個回合了。
坐大巴回小鎮,一路上都是陌生又熟悉的風景。
畢竟離開很多年了,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改變,連以前難走的道路,現在都平整的沒有顛簸,由此可見,社會發展,日新月異,漸漸從大城市,輻射到了周邊小城市,再到更小的縣城和鄉鎮。
祖國,在強大啊,領導人功不可沒。
可惜,修行界在拖后腿,一群垃圾,都被天譴壓迫了,還不老老實實,還想著恢復往日的風光。
做夢吧,老子要把整個修行界葬送,讓我們老百姓,從此不迷信,只相信讀書改變命運,科技發展民生,修行,那都是扯犢子。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陳遠看到了小時候的村子。
村子也變化很大,以前兩層小樓沒幾個,現在家家戶戶都是,道路都是水泥路。
不過可能是時代發展太快了,計劃趕不上變化,所以那些樓房建造好之后,反而不住了,很多都搬去了城市,讓村子看起來有些冷清。
到了村子后,沒看到幾個人,看到的也都不熟悉,只覺得有些面熟,是以前沒有交際的。
陳遠也不搭理,直接去了老宅。
老宅是破舊的老式院子,房子也是紅磚土房子,已經塌了一半,院子里雜草叢生,顯然荒廢已久。
記憶中,當年自己還小,父親卻很有遠見,打工賺了錢,沒有學別人回村里蓋房子,而是去了市里做生意,打算以后賺大錢,讓他和母親在城里買房,成為城里人。
計劃是很好的,父親做的生意也不錯,只是那一場車禍后,一切都變了,父母雙亡,爺爺一夜蒼老的不像話,不僅如此,車禍因此造成了一個老人死亡,要求賠錢,扯皮了很久,這也是當初親友冷漠的原因之一,他們不愿意受牽累。
實際上,當初也不該賠錢的,因為那老人是想碰瓷,但沒想到父親反應不及時,不僅壓死了他,也害了自己一家。
看著院子許久,陳遠這才吐出一口氣,走進去,開始四處打量。
到處都是熟悉的東西,甚至他還看到了一個小時候爺爺親手為他做的木頭馬,當時這可是村里小孩子們最羨慕的,現在也風吹日曬,腐朽的發黑了。
在老宅轉了轉,陳遠就去了墳地。
墳地很大,村里老一輩去世,幾乎都埋在這里,不過后來火葬流行,不允許土葬,在加上村民大多離開后,這里墳頭就少了,許多墳頭都快平了,顯然很多后人慢慢遺忘了這里,沒有什么祭祀行為。
陳遠根據記憶,找到了一塊地,這里能看到的就有五六個墳頭,看不到的就更多了,都是陳家祖輩埋葬的地方。
目光觀察看,沒有什么異常,顯然陳家祖上,沒有遺留的鬼魂。
心中也沒啥失望,一死百了,安息最好。
來到爺爺和父母的墳頭,看到了一些似乎有些年月的鞭炮屑子,顯然幾年前這里有過祭拜,但后來也沒了。
不出意外,應該是兩個叔叔。
陳遠也不在意,默默的給墳頭除了草,每一個墳頭都清理,畢竟都是祖先,不能因為感情厚此薄彼。
他也沒有使用神通,都靠手一根根的拔起來,然后才以神通,從不遠處抓取了泥土,開始添墳。
在古老的祭祀中,這種添墳,就是給祖先的房子翻新,是孝道的一部分,或許現在人看起來多此一舉,不很在意。
但孝這東西,不僅僅是做給別人看的,也是做給自己看的。
弄完那些后,陳遠又拿出許多鞭炮,新鮮的白菊花,每個墳頭都插了一些,然后開始燒紙錢。
放鞭炮。
一通忙乎,就是一個多小時。
這時候,終于有人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兩個人走過來查看。
這是兩個老頭子,看起來六七十歲了。
陳遠認識,都是姓陳的,三代之前還有親戚關系,小時候遇到了都統一喊伯伯的。
“四伯,七伯,好久不見。”陳遠雖然沒打算搭理村人,但既然主動來了,總要喊一聲,這是禮貌問題。
“你是小遠?”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試探著問了一句。
陳遠笑道:“是我。”
“真的是你,這一轉眼,就長這么大了。”老人驚嘆了一聲。
“小遠,怎么就你一個,你叔呢?”另外一個老人問道。
陳遠道:“就我一個,回來掃掃墓,畢竟我都好些年沒回來了,說起來都是不孝的行為。”
“這沒什么,現在工作那么忙,想回來也沒時間啊,你虎子哥,菊花姐都是這樣,打電話就說忙,我們早就習慣了。”老人笑道。
“對了,難得你回來,我回去做點菜,我們幾個喝一杯。”
陳遠笑道:“七伯不用了,我忙完還要走呢,不然趕不上車。”
“你看你,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晚上別走,就住在那我了,小時候你不是沒和你虎子哥睡過。”
“不是,主要是明天回去就要工作,我也是抽空回來的,您不用這么麻煩。”
“算了,孩子都有自己的事,我們老的幫不了什么,也別添亂,小遠你自己忙,有時間再回來,我們再喝一杯。”
“好的四伯,你們忙。”
一會兒后,倆老人又走了,遠了一些后,開始聊。
“果然是散了啊,二哥這一家子,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有什么好說的,當年的事,誰都知道,外人尚且還伸把手,就那倆白眼狼,我看二哥死都不閉眼,等以后他們死了,看有什么臉面見祖宗。”
“好了別說了,我們都老了,管不了那么多,兒孫自有兒孫福。”
“哎,真想念我們年輕時候,哪有現在這些人的樣子,手足情啊,難道還比不過幾個臭錢?”
聲音漸漸遠去。
但陳遠卻都聲聲入耳,沒有說什么,只是繼續修葺祖墳。
過去的已經過去,做好自己就行了。
沒多久,陳遠也從這里離開了。
不過陳遠打算,以后每年都回來一次,修修祖墳,再放放鞭,燒燒紙,對了,爺爺喜歡喝燒酒,下一次一定帶些酒水來。
回到村里,再次看了一眼老房子,陳遠就離開了。
以后也不住,沒必要修葺了,讓它在時間中慢慢腐朽,也算是壽終正寢。
當陳遠離開一個多小時后,有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陳家祖墳這邊。
“乖乖,幸好得到了通報,否則留下來,碰著了,咱們不死也要脫層皮啊。”兩個人都是年輕人,一臉后怕。
“想什么呢,還脫層皮,肯定會死的,畢竟誰愿意自家祖墳這邊被人每天觀察,那誰不懷疑有人想搞事情?擱你,你接受嗎?”
“我不能,祖墳有風水氣數,怎么能讓人隨便接觸,還觀察,多看一眼,我都懷疑。”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想怎么死?”
“什么怎么死,不走……???”
兩個年輕人反應過來,面色煞的就白了,轉身看去,就看到陳遠站在哪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臥槽!不是走了嗎?
倆人懵逼了,有些絕望的看著陳遠。
“前輩,我們可以解釋的,真的,我們……”
“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么?”陳遠懶得聽廢話,直接問。
一個年輕熱一激靈,連忙回答:“我們是通過黑市接到的任務,就是過來觀察您家祖墳,查看異常,真的,我們就看,啥也沒干,已經看了三個多月了。”
“對對,我們就看看,真的什么都沒干,而且還有人似乎想要過來搞破壞,也被我們趕走了。”另外一個年輕人眼巴巴的回答。
陳遠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看的兩人尿意上涌,差點就嚇尿了。
終于,陳遠道:“既然你們喜歡看,那就留下來繼續看,看二十年,二十年內,這里有一點點問題,我都找你們兩個,還有你們兩個的師門,家人算賬。”
倆年輕人頓時渾身發抖,欲哭無淚,這尼瑪,果然高報酬就沒有好任務,就說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別人都不接呢。
這下完犢子了,我們兩個散修傳人,在圈子里混口飯吃都很難,以后遇到厲害的過來報復,我們怎么可能擋得住啊?
“前輩,我們……”
不等他們開口,陳遠一揮手,兩道流光落在倆年輕人手中。
然后陳遠道:“這是兩件極品法器,每一件里面都蘊含了我的一道可以斬金丹的氣血神力,這是報酬,接下來的歲月,這里交給你們了,有問題嗎?”
倆年輕人看著手中的一刀,一劍,頓時面面相覷,旋即大喜。
能斬金丹,還怕個卵子,圈子里才幾個金丹強者。
果然,福禍相依,這特么賺大了好吧。
二十年嗎,灑灑水啦。
“前輩放心,我們必定看顧您祖墳無憂,但有惡人想搞事,就先踏過我們的尸體。”
兩個年輕人話語一轉,信心滿滿。
陳遠點點頭,一轉身,消失不見。
倆年輕人等待許久,似乎確認這一次陳遠是真走了,頓時兩個人腿一軟,癱倒在地上,一臉劫后余生。
瑪德,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