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樣子,似乎有所領悟。”秀秀看著陳遠,笑瞇瞇的說。
陳遠一頓,表情恢復正常,道:“還好。”
“那你可以帶我去了,我要去的地方是……”
“嗯?再說吧。”陳遠打斷。
秀秀看向陳遠,好一會兒道:“剛才你答應我的。”
陳遠笑道:“對呀,我答應你了,但是我沒說現在就去啊,等著吧,我有空了,就帶你去。”
秀秀不說話了,看著陳遠,表情逐漸冷漠。
“你耍我?知道是什么后果嗎?”
陳遠咧嘴一笑:“我怎么就耍你了?我拒絕了嗎?我沒有,我只是等有空,怎么,別人答應幫你,就一定要說完就做嗎?”
秀秀齜牙:“如果我非要……”
陳遠一揮手,神刀恢復正常,神力醞釀,對著屋頂就要砍。
“你干什么?”秀秀驚愕。
陳遠道:“你這不是要翻臉嗎?我先拆了家,然后破壞地形,看能不能遮蔽了那陰氣節點,好讓天譴劈你啊。怎么,你都翻臉了,還不許我反擊?”
秀秀:“……”
“翻臉歸翻臉,用得著魚死網破嗎?我說要殺你了嗎?”秀秀大怒,瞪視陳遠。
陳遠理所當然的道:“都翻臉了,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啊,等你要殺我,不是晚了嗎。”
秀秀氣結,咬牙切齒。
祂能殺人嗎?
根本不能好不好,一殺人就沾因果,立馬被天譴感知,先前就說了的。
這小子是明知道這樣,所以故意撕破臉。
瑪德,這混蛋東西,一次吃虧,就這么難對付了嗎?
“我就和你吵個架,怎么就翻臉了?你們男人,都這樣無情無義嗎?”秀秀一下子變了臉,眼中帶淚,委屈的看著陳遠。
陳遠:“對呀。”
秀秀:“……”
“喂,能好好說話嗎?不行就不行,至于這樣嗎?這是你家啊,打破了對你有什么好處。”秀秀又變了臉,嘟起嘴。
陳遠:“我樂意。”
秀秀:“……”
“我服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啥時候想去,說一聲。”秀秀氣的不行,覺得這男人不可理喻了,特別是現在,打不得,罵不得,更殺不得,她落于下風,繼續扯下去撈不到好。
說完,秀秀一轉身,穿墻而過。
陳遠看了片刻,撇撇嘴,收起了神刀。
老娘們,還治不了你了。
既然在這人間不能殺人,那我怕你個雞兒,只要我夠謹慎,你算計不到我,到時候老子隨時都能翻臉。
隨后,陳遠收拾了一下,躺下來,拿起手機玩。
這一拿,陳遠發現有許多微信信息,是虛陽道長發來的。
打開一看,是他的詢問。
“道友怎么樣了,我聽那邊的人說,龍蛻山毀了,地陰洞也沒了,血僵不見了,到底怎么回事,我現在在飛機上,還有半個小時下飛機。”
“道友說話了。”
“喂,道友,你在嗎?”
最后一個消息是四十多分鐘前了,顯然虛陽已經到了。
陳遠直接回消息:“在,虛陽道長,血僵的問題,好像被解決了。”
“解決了?怎么解決的?”虛陽很快回信息。
陳遠道:“太歲教干的。”
“太歲教?”
“對,我見到一個自稱太歲教龍君座下的水靈,進入地陰洞,經歷了什么不知道,但是不到十分鐘,突然天地色變,雷霆密布,然后就把龍蛻山地陰洞給轟了,當時我嚇壞了,趕緊離開很遠,等完事我過去,現場一片狼藉。”
虛陽這一次沒有回信息,而是打來了電話。
陳遠接通。
“道友,你確定是自稱龍君座下的水靈?”
“對呀,還是個老頭,看起來仙氣飄飄的,還挺像個修道有成的大佬。”
“那太歲教是什么情況。”
“這我就不知道了,當時那老頭看起來很厲害,完全不鳥我,就進了洞。”
“還有別的發現嗎?”
陳遠道:“暫時沒有。”
“好,多謝道友了。”
虛陽掛了電話。
陳遠松了一口氣。
雖然隱瞞不太好,但是這事兒也沒法解釋,總不能說血僵被自己抓了吧,那自己肯定留不住,而且這玩意真要被別人利用,還不如被自己利用,至少不會禍害無辜。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陳遠起床,在院子中汲取太陽精華。
秀秀在躺椅上搖晃,時不時瞥他一眼,眼神詭異。
等到太陽精華飽和之后,陳遠收工站起,一臉滿足。
每天一點太陰太陽,長久以往,仙靈秘法慢慢變強,哪怕未來武道無成,仙道也有望。
“小子,明明上古靈力已經入了門道,何苦還要追求武道呢?人的精力很少的,貴專不貴多,否則皆無成。”秀秀忍不住開口。
陳遠不搭理她。
取出神刀,開始修煉三十二斬,刀刀帶風,凌厲無比。
正修煉呢,突然陳遠有所感知,收刀站立,平復氣息。
片刻后,有人敲門,陳遠過去打開一看,是虛陽道長。
“道友,好久不見。”
虛陽也笑道:“的確有些日子沒見了,看道友氣色,該是道行大有長進啊。”
“還行,道友里面請。”
進了院子后,虛陽道長四處打量,不停夸贊。
陳遠看了一眼,秀秀已經不見。
寒暄幾句后,虛陽終于說起正事:“道友,這次龍蛻山之事,非常感謝。”
陳遠笑道:“客氣了,其實我也沒做什么。”
虛陽道:“愿意幫忙,已經是很感激了,畢竟各家道門,負責本地玄奇事宜,這是規矩,我不在家中,疏于職責,沒有釀成大錯,也是慶幸。”
陳遠好奇道:“道友還負責本地安全啊?”
虛陽道:“這是不成文的規矩吧,道門所屬,看規模大小,負責范圍不等的地方的異類事宜,我明珠觀也興旺過,曾經庇護百里,如今幾代單傳后,負責的是方圓幾十里,這龍蛻山正好在其中,那血僵當年就是我家前輩和幾位高人聯手布置禁制,以一道玄雷鎮尸符,鎮壓那血僵,避免其出世為禍。本來數十年安穩,也無異常,沒想到那靈尊集團居然打這血僵的主意,導致功虧一簣。”
陳遠道:“這么說,靈尊集團這一次麻煩大了?”
虛陽搖頭:“不一定。”
陳遠愣住:“這都沒事?關系這么硬的嗎?”
虛陽道:“如何不硬,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二十多年前的鬼淵探索行動嗎?”
陳遠道:“記得。”
虛陽道:“那次行動,當初靈尊集團也有一份參與,而且他們的人,為了庇護上面的考察隊安危,全部淪陷在里面,其中就包括如今靈尊集團董事長的父親,你說這功勞大不大?”
陳遠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