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一觸即發,陷入膠著。
看似陳遠被連綿無盡的蟲潮包圍,但陳遠百毒云光障護衛周身五米,任何飛蟲,進入即死。
口噴火焰,七八米外,洶涌沖擊,一燒一大片。
戮陰刀更是如同流光,在蟲潮之中,帶起一道一米來長的流光,所過之處,飛蟲跌落無數。
一邊對抗,陳遠還在一步步的往山坳深處邁步而去。
那模樣,好似面對萬丈巨浪的一艘小船,依然在無畏前行。
終于,那飛蟲大軍扛不住了。
雖然多,但終究不是無窮無盡,這短短時間內,就死亡了將近一半,陳遠幾乎是踏著飛蟲尸體鋪就的大道在往前走。
眼看無法阻擋,飛蟲大軍中有一部分果斷退走,然后就是潰散,四面八方的散去。
陳遠趁機加快腳步,終于來到了山坳人家所在。
這居然是一處基地一樣的建筑。
不過從表面看不出什么,只是普普通通的幾棟房子。
陳遠沒有客氣,駕馭戮陰刀,沖向那些房子,直接橫沖直撞,把那些房子沖擊的千瘡百孔。
“住手!”一道蒼老的呵斥聲音響起,一位穿著黑袍,面部都被籠罩的人飛掠出來。
陳遠沒有搭理,依然在駕馭繆陰刀攻擊。
借助戮陰刀,陳遠發現,這房子只是表面,在地下另有空間。
“我讓你住手,你沒聽到嗎?”黑袍人怒了,一捏法決,一道流光攻擊陳遠。
陳遠避開,這才看向黑袍人:“你也是靈巫門的?”
黑袍人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小子,你是哪一門弟子?”
陳遠冷笑:“我怕說出來嚇死你。”
黑袍人嘿嘿一笑:“嚇死我?本座橫行修行界數十年,還從未聽過能嚇死本座的門派。”
陳遠道:“喲,這么牛逼嗎?我大哥是出身昆侖,數百年前在人間風生水起的太歲神,我師父是散仙陰陽叟,就問你怕不怕?”
說完,陳遠一臉得意。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道:“陰陽叟?他居然有臉自稱散仙?嘿嘿,果然依舊是自大狂妄。”
“你敢侮辱我師父?”陳遠瞪眼。
黑袍人道:“我和你師父也認識多年了,說他幾句又何妨?”
“你認識我師父?既然認識,為什么要弄死我的靈寵?你知不知道為了培養這個山龜,我付出了多少靈丹妙藥,我這付出,估價最少三個億,結果就這么被靈巫門截胡了?”陳遠一臉悲憤。
黑袍人齜牙:“三個億?你還真敢開口。”
陳遠冷哼:“這很多嗎?我這還沒算我師父和我大哥的面子呢,你們欺負我就等于打我師父的臉,打我大哥的臉,打我大哥的臉,等于瞧不起昆侖山,這需要怎么補償,你們賠的起嗎?”
黑袍人:???
這小子還挺伶牙俐齒的,這都能扯到昆侖山?你怎么不扯到道祖身上呢。
“夠了,都是下面人胡鬧,且區區一只山龜,我讓靈巫門賠償你一千萬,再送你一只靈寵,這件事就算過了。”黑袍人開口。
陳遠瞪眼:“一千萬?你打發叫發子呢?我這山龜,可是一條生命,而且我已經為它準備好了未來的進階路線,未來有很大可能進化成玄武,結果就這樣被靈巫門搞死了,你就這么簡單打發我?”
黑袍人臉黑。
這越扯越過分了,還玄武,我看你像個玄武。
“那你想怎么樣?”黑袍人語氣冷下來。
陳遠道:“簡單,賠償二十億,再讓我從靈巫門挑選一人,為奴為婢,伺候我百年,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
黑袍人氣結:“你在想屁吃。”
陳遠齜牙:“那就手下見真章,今兒我就在這里,靈巫門可以一個一個來,也可以一起上,只要打敗我,我保證這件事不計較了,而且也不和我師父還有大哥哭訴你們欺負我。”
黑袍人笑了:“不用總是扯陰陽叟,還有太歲神,一個被蜀山劍仙斬了根,茍延殘喘的東西。一個心思不正,眾叛親離,當初沒有橫死已經是幸運了,還有臉出來見人?小子,給面子,才讓你一步,你既然找死,可怪不得我。”
說完,黑袍人身上的黑袍無風自動,雙手掐捏法決。
陳遠齜牙,戮陰刀咻的一下沖擊過去。
黑袍人冷哼,下一刻,身上浮現了一層琉璃一般的圓形光罩。
繆陰刀攻擊在光罩上,叮的一聲,居然插入半截,動彈不得。
“戮陰刀是不錯的旁門神通,可惜你這戮陰刀只是初成,威力還不夠強,沒了戮陰刀,我看你還有什么手段,能扛得住本座這玄陰大擒拿。”黑袍人幽幽開口。
說完,他伸出一只枯瘦干癟,猶如雞爪一般的手,一陣星星點點的光芒在手臂上一閃,化作了一個星星點點,足有兩米長的手爪,抓向了陳遠。
顯然,他是觀察了好久,確定了陳遠的能力后,這才出來。
陳遠連忙一個翻身,躲避了手爪的一次攻擊,手爪落在一棵樹木上,直接把碗口粗的樹抓斷。
而后手爪騰空而起,再次抓向陳遠。
陳遠不慌不忙的伸手摸出神刀,在那星星點點的手爪抓過來的時候,陳遠一翻手,神刀變大,早已醞釀好的氣血,洶涌爆發。
一刀斬了下去。
那星星點點,浮動光芒的手爪,直接被神刀一劈兩半,消散無形。
黑袍人悚然一驚。
但陳遠卻不給他機會,大步如流星,幾個跨步就接近黑袍人,長刀一抖,青龍七斬第一斬,直劈下去。
嗡的一聲,神刀爆發神力,刀氣猶如實質,直接把那琉璃光罩撕裂,然后落在了黑袍人頭上。
神刀刀氣銳利,無堅不摧,如切豆腐,那黑袍人被狂暴的撕裂兩半,兩邊倒飛。
落地后,黑袍人死的不能再死,連魂魄都被神刀刀氣斬滅。
“我還以為多牛逼,就這?”陳遠反手背刀,一臉鄙夷。
就在這時,突然陳遠眼神一動,走到那黑袍殘尸身邊,就看到,它的身體內,一團黑色的蠕動物慢慢的消散,只留下一個皮囊。
這是?
陳遠目光一凝。
這一幕太熟悉了。
之前在泰山,那個藥門老爺子也是這樣,雖然靈魂還是自己的,但人卻已經死了,皮囊做成了自己的畫皮。
這家伙,居然是和藥門老爺子的一樣的東西?
感覺有些不對勁,陳遠把兩半皮囊合攏,湊整齊,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孔,看著也有七八十歲了。
然后陳遠拍照,給王慶元發了過去。
“慶元道友,幫我查一下這個人是什么身份?”
王慶元沒有回消息,也不知道在干嘛。
陳遠果斷收起手機,提刀入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