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道長,你說了半天,搞一個不知道,這不是掉鏈子嘛。”
陳遠正期待呢,聞言一臉無語。
王慶元白了一眼陳遠:“我又不是專精風水,只是略懂,沒有那份眼力有什么好丟人的。”
說完,王慶元繼續道:“如果有專門的風水大家過來看,或許能看出門道。”
陳遠心中一動,道:“我倒是認識一個,不知道行不行。”
“哦?是誰呀?”王慶元驚奇的問道。
陳遠道:“虛靈道長。”
“我去!”王慶元當即驚呼,瞪大眼睛道:“沒看出來啊,你居然認識神眼?”
“神眼?”陳遠有些懵。
“就是虛靈啊,你不知道嗎?這位老兄可不得了,是風水一脈明珠觀的嫡系真傳,當代大家之一,比我這半吊子強了何止十倍,傳言說,他天生一對靈眼,能看透命相,風水脈絡,簡直神的一批,在圈內名氣很大,不過為人很低調,等閑不輕易出手,我也算是交友廣泛了,愣是沒機會和他結識。”王慶元說著,還有些遺憾。
陳遠驚訝。
那老家伙,居然這么有名的嗎?
“對了,你認識神眼,可以拍個照,發過去讓他看看,這可是真大佬,哪怕只是看照片,也肯定能夠看出一些門道。”王慶元想起什么,急忙說道。
陳遠道:“那我試試。”
說完,陳遠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給劉榜眼村周邊來了一個慢鏡頭的拍攝。然后發給了虛靈道長。
“虛靈道長,能幫忙看看這個風水局有什么玄妙嗎?”
信息發出去,陳遠就等著。
王慶元也是一臉期待。
唯有陳廣滿臉懵逼,只能當吃瓜群眾。
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什么龍啊,虎啊,墓啊什么的,字都認識,但組合在一起,完全搞不懂什么情況,只能坐等大佬給出解答。
不到一分鐘,虛靈道長突然彈了個視頻過來。
陳遠連忙接通,就看到了虛靈道長。
“道友,你這龍虎交匯風水局,是在哪兒看到的?”一接通,虛靈道長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陳遠道:“東山扶綏縣,我現在就在這里。”
“東山啊,你怎么跑那邊去了?”虛靈道長愣住。
陳遠笑道:“躲避周家。”
虛靈道長頓時嘆息:“果然,牽連你了。”然后他繼續道:“道友,這風水局不得了,是大師手筆,不過有巧妙的改動,通過視頻,也不能看出細微變化,我無法給出具體判斷。”
陳遠看向王慶元。
王慶元連忙靠近,出現在視頻中:“虛靈道兄你好,我是三陽觀的王慶元。”
“原來是慶元道友,久仰。”虛靈道長居然認識,微笑回應。
王慶元卻是有些尷尬,他在圈子里的名聲,并不算太好,這既然認識,肯定知道的是不好的名聲,不過沒事,他臉皮厚,也不放在心里。
“是這樣的,道兄,這個風水局中的村子,出現了命案,很詭異,所以我和陳道友過來查看,只是我風水方面學藝不精,只能請教您。”王慶元沒忘記正事,直接詢問。
虛靈道長認真起來:“能給我說說情況嗎?”
王慶元簡短的把情況說了一遍,虛靈道長皺起眉頭沉思片刻,道:“的確很詭異,如果我沒判斷錯,這個風水局下,必有玄妙,但是風水局經過幾百年,已經和山川地脈之氣混合,不可輕動,否則這一片山脈都要遭受聚集的山陰地脈之氣反噬,形成劫難。”
王慶元連忙:“我也看出有問題,但看不出門道。”
虛靈道長道:“我不在現場,實在給不出太多的建議,不過我有兩點發現,希望能幫上你們。”
“道兄請說。”王慶元大喜,果然是專業的行家,通過視頻都能看出門道,神眼之名,真不是吹得。
虛靈道長道:“第一,這虎口出水,水成龍形,是白虎蓄龍風水勢,虎為山之形,水為山之精,寓意,山川地脈,反哺蒼生。這本是天然地勢,萬物循環,生生不息,但有高人,以人靈養龍珠,以龍珠養龍靈,截取山脈陰氣,形成龍虎交匯風水局,必然在地下有大墓,目的是什么,需要你們調查。”
“第二,地下大墓和風水局融為一體,本不可強攻,但是凡風水大墓,必有暗門,龍虎匯聚,自然也有龍門,和虎穴兩個入口,以便大墓汲取山陰之氣和水脈之氣,你們要調查,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王慶元頓時恍然大悟,心中敬佩至極。
大佬就是大佬啊,一語真言,直接點明方向。
“多謝道兄指點,我大概明白怎么做了。”王慶元真誠的道謝。
虛靈道長笑道:“為國為民,略盡綿薄之力,無須道謝。”
比起幫助周家,虛靈道長這一次卻是干脆多了,毫不猶豫的指點。
陳遠笑道:“大佬牛逼。”
“可拉倒吧,我用不著你吹捧。”虛靈道長沒好氣的回應。
“大佬,你現在在哪兒瀟灑?”陳遠問道。
“黃山呢,哎,本來過來看老朋友,沒想到來了就被坑,那老家伙要煉什么丹,還要我幫忙尋找風水寶地輔助,娘的,要不是說好了練成給我幾顆,我才懶得搭理。”虛靈道長罵罵咧咧,但翹起的嘴角出賣了他的心情。
陳遠道:“看來道長時來運轉啊,羨慕羨慕。”
不用問,這丹藥肯定不凡。
“行了,我這邊忙呢,就不多說了,道友還是注意防備,這幾百年前弄的風水局,經過那么久的演化,肯定有異常,可別陰溝里翻了船啊。”虛靈道長提點一句。
陳遠點頭:“放心,我心里有數。”
掛了視頻,陳遠看向王慶元:“慶元道兄,現在怎么做?”
王慶元再次恢復了高人風范:“一個目標,找洞。”
“龍門,虎穴?”
“對!”
有了方向,自然也不必多看,一行三人,回轉下山。
然而還沒有進入村子,女警員毛慧就驚慌失措的跑過來,語氣顫抖的說:“隊長不好了,那個傻子死了,死的很詭異。”
陳廣愣住。
這中午還好好的呢,怎么就死了。
王慶元卻是面色大變,急忙道:“走,去看看。”
眾人加快了腳步,來到了吃飯的民宅。
在這民宅外面的道路邊,看到了一個躺在木板上的尸體,正是那個玩草的傻子。
只是看到尸體的一瞬間,陳遠三人頓時一股冷意從腳底板直沖腦門。
這傻子的尸體,居然已經開始腐爛,局部可見白骨,一股惡臭,彌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