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墨楠北校跑要找代刷的事情,遭到了李子千的堅決反對。
李子千義正嚴辭地道:“大學本來時間就多,鍛煉機會本來應該是更多的,高中的時候咸魚做了那么長時間,現在怎么說也得稍微改變一下吧?”
李子千的想法是,沒準兩人哪天就真的擺脫了擺爛,搖身一變,變成了積極主動的大學生呢?
在擺爛的同時也在追求避免擺爛,雖然矛盾但卻很有道理。
“那你去跑吧,我找代刷。”墨楠北發現李子千已經無法勸導回頭了,于是便說道。
“想的美啊你!”
兩人晚上吃過了晚飯之后,李子千再次跟墨楠北提及跑步的事情。
而墨楠北也正好十分爭氣的身體已經痊愈得差不多了。
晚飯為了顧及墨楠北的身體,李子千還特意熬的小米南瓜粥。
雖然清淡但卻濃稠香醇,也不知道是不是墨楠北的原因,反正李子千覺得自己這陣子廚藝水平提高的非常快。
再這樣下去的話,那么下個大飯就可以自己來操刀主持了。
“前幾天都在堅持,今天不能斷啊。”
李子千覺得,雖然短短幾天的堅持,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怎么能說打破就打破呢?
墨楠北歪倒在沙發上,“你知不知道吃飽飯了不能跑步。”
反正墨楠北已經是在思考著各種可以逃避掉跑步的理由了。
“沒用的,別跟我說這些。”
最終,墨楠北的邪惡勢力沒有打敗李子千的正義勢力,還是被灰溜溜地拉去學校操場了。
傍晚時分,操場上人還挺多,草坪上以及跑道上,都布滿了學生們的蹤跡。
李子千拉著墨楠北站在跑道的一處起點,準備開始。
“別急。”墨楠北掏出藍牙耳機,塞入耳中,又打開手機準備挑幾首適合跑步的歌曲。
李子千嫌棄地看著墨楠北,繼而又搖了搖頭。
拖延癥之魂果然在什么地方上都表現的十分明顯。
墨楠北偏頭看了看李子千,猶豫了一下把右耳的耳機給取了下來,遞到了李子千的跟前,“給你一只吧……看你怪可憐的。”
剛伸出手想接的,硬生生又被墨楠北的后半句話給憋了回去。
見李子千欲接未接,墨楠北便只好自己伸手仰頭將耳機塞入了李子千的耳朵里,還罵罵咧咧道:“真是費事,還得我給你戴耳機。”
李子千愣了一下,隨即又笑了,沒有再說話。
接著就是李子千站在墨楠北的旁邊,聽著墨楠北換歌換歌再換歌尋找合適的bgm。
“這首怎么樣?”墨楠北問。
“這首不行,也太吵了吧。”
“可是跑步的時候不牛應該聽這種節奏比較歡快的嘛,那樣才更有力量啊。”
“你傻逼啊,應該聽舒緩一點的,那樣會穩定下自己的心跳,以免過于激動心神不寧。”
“舒緩的多沒勁,只會越聽越累好吧?”
“累個屁啊,你那首搖滾的聽著才累,節奏稍微亂了就會更累。”
光是跑步之前的討論,就讓兩人廢了不少的心思,并且各有各的想法。
等到終于挑到一首不快不慢,節奏剛剛好適合兩人的歌曲后,竟然也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了。
李子千算是發現了,有時候時間這玩意真的就是溜走得莫名其妙。
“趕緊跑啊,我懷疑你就是想拖延跑步所以故意非要找個歌。”李子千拉拽著墨楠北強迫墨楠北的步子動起來。
墨楠北當然不樂意了,“我呸,我挑歌的時候你不也挺樂在其中的嗎??”
兩人并肩在操場上奔跑,時不時地還需要繞過一些跑道穿行的人,但即使如此,也不妨礙在跑步途中依然打打鬧鬧的兩人。
不過墨楠北最終還是抵不過李子千,在跑完第一圈的時候,墨楠北就敗下陣來,看著已經甩下了自己半圈的李子千。
李子千在前面跑著,時不時還回頭看兩眼歇菜的墨楠北并豎起中指給一個親切的問候。
到了第三圈的時候,差距已經明顯拉開了,兩人的中間差不多都可以裝下大半個操場的人了。而李子千耳朵里的藍牙耳機也因為距離墨楠北太遠從而斷開了連接,音樂早已中止。
在完全甩掉墨楠北一圈半的時候也就是到了第五圈,李子千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周天揚。
“千兒哥。”周天揚向李子千拼命招著手,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半大小孩似的。
李子千應聲停下了腳步,“你也來操場跑步嗎?”
“對呀,還不是為了應付校跑活動。”周天揚東張西望了兩下,又問:“嫂子呢?”
李子千放眼望去掃描了一下操場跑道,接著指了指身后不遠處,“在那呢。”
周天揚笑,“我就說嘛,嫂子怎么可能會不跟你一起。”
墨楠北此時也終于停步來到了兩人身前,喘著粗氣,弓著背一言不發。
周天揚是一個很好的拍馬屁者,所以這個時候他說:“哇,嫂子還挺厲害的,我看千兒哥跑的也不慢,沒想到嫂子也就差千兒哥這么點距離。”
墨楠北不說話,還在繼續調整著自己的狀態。
李子千伸出一只手扶著墨楠北,拍了拍她的背,接著目光轉向李子千,冷不丁地說:“你有沒有想過,她是整整的差了我一圈多。”
空氣安靜了三秒鐘,周天揚忽然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那就合理的多了。”
墨楠北覺得自己好像是受到了羞辱,抬起頭咳了兩聲說:“周天揚你別聽他胡說,要不是我明明還在生病期間就被叫出來做劇烈運動,我根本就不會跑得這么慢。”
這么一來,就讓李子千變成戴惡人了。
周天揚的表情也跟著警覺了幾分,戳了戳李子千,“千兒哥,可不能這么對嫂子啊。”
李子千忍不住笑了一聲,拍了拍周天揚的背,“平常我倆跑步也都是這個差距,你別聽她瞎說,她現在正常的很。”
周天揚又相信了,點了點頭露出一副‘原來是這回事’的樣子。
墨楠北恨得咬牙切齒,同時也在無語周天揚怎么是如此沒有判斷能力的人。
明明是這個李子千,罪大惡極,嚴厲苛刻,沒有人情味!
李子千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樂顛顛地看著墨楠北,“怎么樣,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啊?”
語言的力量能有多強大,墨楠北剛打算歇息一會呢,又因為李子千這一激將法給激得兇狠地撇了一眼他之后,抬著步子朝前奔去。
等于說這是墨楠北的第五圈。
看著墨楠北雖然不情愿但是仍然忍辱負重的背影,李子千還故意大聲喊著,“墨楠北加油啊。”
周天揚晃了晃腦袋嘖嘖稱奇,“嘖嘖嘖,墨嫂真是太努力了。”
趁墨楠北不在跟前,李子千開始說大話,“看,這都是被我調教好的。”
“哇,千兒哥好厲害,而且墨嫂人長得好那么好看,性格也那么好。”周天揚跟著應和。
“她,性格好?”李子千扭頭看周天揚,扯了扯嘴角,“你是不是對她有什么誤解?”
大概是周天揚沒有體會過被墨楠北破口大罵的感覺吧。
不過平心而論的話,其實墨楠北性格真的還挺不錯的。
說的話會聽,固執但也有個度,雖然嘴上總是罵罵咧咧,但也就只能在嘴上逞個能耐了。
甚至有的時候,李子千還挺欣賞墨楠北那個氣急敗壞的模樣的。
終于結束了第五圈,墨楠北的步伐已經越來越慢了,李子千和周天揚站在原來的位置上等她,看到墨楠北雖然氣喘吁吁,但是眼里好像藏著殺意。
“不錯不錯呀,跑得不錯。”李子千拍了拍墨楠北的肩膀,含著笑。
“尼瑪……我都說不要來跑步的……累死你爹我了。”墨楠北連說個話都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來是真正下了狠力氣。
要不是因為李子千的語言攻擊以及旁邊看似來者不善的周天揚,墨楠北也不會鉚著勁的非得逼著自己再來一圈。
有時候人的潛力也是需要激發出來的。
“墨姐,不用這么吃力的啦,女生體力差一點是很正常的。”
雖然周天揚這話是在安慰,但墨楠北總覺得聽著總覺得好像是包含點什么其他的意思。
這更讓墨楠北氣不打一出來,“你給我閉嘴。”
好心勸慰的周天揚吃了一鼻子灰,他看上去委屈屈的,但是又無處傾瀉。
李子千十分理解地拍了拍周天揚的背,然后又拉著周天揚湊到了他耳邊,“看,我說的吧,這就是你說的性格好。”
周天揚覺得自己深受其害,撇著嘴點了點頭。
墨楠北這邊還沒休息好呢,看到這倆人又在竊竊私語,直接費力地抬起自己的腿把李子千連同周天揚都給踹了一腳。
周天揚更委屈了,露出了根本不屬于他這個塊頭的表情。
接到了來的消息后,周天揚看了眼手機后指了指操場出口,“千兒哥,墨姐,我室友他們在門口等我,你們倆先玩吧。”
主要是周天揚自己也覺得留在這吃狗糧好像不是一件多么快樂的事情。
更不用說除了強迫吃狗糧,還得被惡勢力欺壓。
真是太可怕了。
現在又剩下李子千和墨楠北來人了,墨楠北的呼吸也逐漸平穩,體力慢慢地上來了。
“休息好了?”李子千問。
墨楠北撇了一眼李子千,“我不跟傻逼說話。”
“走吧,再來倆圈。”
墨楠北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有點懷疑李子千到底是什么成分構成的。
突然這么卷?
光是看墨楠北的表情,就讓李子千繃不住了,“哈哈哈。”
本來就是說著玩玩看墨楠北反應的來著。
“有病啊你。”墨楠北給了李子千一拳。
“體力竟然還這么好?看上去不像是跑步跑累了的人啊。”
“我很累。”
“我不信。”
“滾啊,要跑你跑。”
墨楠北尋思著這李子千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莫名其妙地竟然變得如此積極了。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開心做咸魚呢?
現在不就等于李子千現在試圖遠離咸魚大軍了嘛?
反正說什么墨楠北都不愿意再跑什么步了,倒是對操場上正在進行羽毛球的人比較感興趣。
因此,跑步轉為羽毛球,工具是兩人在器材室里面借的。
今晚操場上并沒有風,所以對于羽毛球這一項活動來說是有利因素。
墨楠北先發球,一連幾個都是爛球,不是拍子沒著羽毛球,就是根本沒發過界。
“你是不是跑了幾圈步,腦子都跑傻了?”李子千拿著羽毛球拍都有些急不可耐了。
“那還是被你氣的。”終于,經過了言語刺激下,墨楠北可算是發了一個好球了。
李子千后退幾步,對準揮拍發力,羽毛球又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墨楠北突然降智,拿著球拍跟個二傻子一樣手足無措胡亂揮動。
結果羽毛球輕巧地躲過了重重障礙,直接穩穩得砸在了墨楠北的腦門上。
“唔。”這一下來的猝不及防,愣得墨楠北扔掉了手中球拍。
雖然這確實是李子千的錯,但是面對這樣的情況還是讓李子千首先笑出了聲。
笑過了之后又馬上來到了墨楠北的身前,“對不起……噗哈哈……我不是故意的。”
墨楠北揉了揉腦門,一臉陰冷地看著李子千,此時覺得這家伙還是別特么過來安慰比較好。
真的就是越描越黑,越安慰就越生氣啊!
墨楠北動了動喉嚨,惡狠狠地說:“我特么懷疑你專門讓我來來操場就是為了暗殺我,然后和周天揚在一起。”
“什么??”李子千一臉懵。
這都是說的都啥跟啥啊?
前半句的話那還可以懷疑一下李子千確實可能有這種想法,但是后半句都扯到那里去了??
墨楠北選擇不理李子千,而是撿起地上的球拍,扭過了臉。
李子千又是一陣笑聲,“你特么說的都是啥啊?你不會是連周天揚的醋都吃吧?”
就因為來操場跑步偶遇周天揚多說了幾句話,所以直接讓墨楠北聯想去了一部大劇出來?
“反正我懷疑你特么是為了暗殺我的。”墨楠北不滿,繼續道:“逼著我多跑一圈想累死我,但是沒成功所以約著我打羽毛球,計算好羽毛球運動的軌跡以求砸死我,然后想跟周天揚在一起。
我現在成全你了,你要是想和周天揚在一起的話就去吧,我不管你了。”
還沒說兩句,墨楠北竟然戲精癮都上來了。李子千戳了一下墨楠北的額頭,“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跑步多跑一圈是你自己跑的,打羽毛球明明也是你要求的,這叫你自己自尋短見,可不要把事情都怪在我身上啊。”
“好啊你,說了那么多沒有否認想和周天揚在一起的事情好吧。”
“呸,我那是不想搭理你,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哪有人能想到這個層面的,這合理嗎?這不合理啊喂!
經過了一頓好說歹說的勸說,兩人告別了打羽毛球的想法,而是打道回府了。
由此李子千也總結出來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兩個咸魚真的就不適合想著翻身,尤其是地點在操場的時候。
學校的校跑依然在進行著,墨楠北已經徹底擺爛選擇破財消災找代刷刷數據了,而李子千也不知道從眾心理作祟還是怎的,說動不了墨楠北去操場跑步后,便也想擺爛了,于是代刷跑步數據那里也多了一份訂單。
呆呆和金毛自從來到了這個家之后,也肉肉見長,變得越來越壯碩了。
呆呆是那只布偶貓,而金毛則是那只紅虎斑緬因。
至于那只緬因為什么叫金毛呢,其實也很簡單。
主要是主要是因為兩個起名廢材實在是耗費了畢生絕學也沒有辦法想到一個可行的貓貓名字,于是便又面臨著擺爛階段,直接給依據黃色名字喊著叫‘金毛’了。
這樣的名字還是李子千想出來的,一是認為符合貓貓本質特征,而金毛這個名字還是狗狗的品種,這樣叫著叫著就會以為家里好像是養了個狗,也算是名義上滿足了李子千一個想養狗的念想了。
還挺卑微的反正就是。
不過吧,本來想著是先這樣叫著,等到以后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之后再換個貓貓名字,但是卻沒有想到‘金毛’這名字叫著叫著就叫熟了,那只緬因也因此對這個名字有了感知,反正現在的情況就是,改不掉了。
墨楠北還經常拿這事吐槽,好好的緬因竟然跟金毛扯上關系了,而且這名怎么聽都不太像是個正正經經的專有名字,而像是統稱。
“我以后再也不讓你給貓取名字了,取一個就廢一個,問題是還改不了了。”墨楠北是這樣說的。
而李子千卻不以為然,“說的好像就跟你能想出好聽的貓貓名字一樣。”
殺人誅心啊。
其實兩只貓來的還挺晚的,因為緬因后買,所以來的晚比較正常,而布偶卻幾乎和緬因差不多的時間送過來,原因是因為主人那幾天有事,出現了一些問題,延誤了貓貓交接時期。
不過店長也為這件事表示了歉意并且賠付了一部分定金,而墨楠北和李子千也表示了一些理解。
呆呆日漸長肉,身上的貓毛也變得越來越多和長,這樣一來的話,在掉毛這件事上呆呆就十分有話語權。
墨楠北穿上干干凈凈的黑衣服,不出一天,便因為抱多了呆呆而全身貓毛。
有時候急著匆匆去上課,根本就來不及清理身上的貓毛,因此就很容易頂著一身細碎的貓毛去上課,然后在上課的時候深陷弄掉自己衣服上的毛而無法自拔。
今日無課,但是墨楠北依然生呆呆的氣,原因是呆呆上完廁所后屁股上的毛沾上了粑粑,但卻不以此為恥,甚至跳上了墨楠北的床。
直到墨楠北回房間的時候聞到床上一陣臭味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一絲絲不對勁。
“壞貓貓。”墨楠北指著呆呆的鼻子。
呆呆被說了,藏著小耳朵窩在床上一臉的委屈。
墨楠北提高了音量,又拍了下自己的被子,“壞貓貓啊你,趕緊離開我的床。”
呆呆自知遭受了責罵,縱身一躍跳下墨楠北的床,搖了搖尾巴離開了,只留下了一灘污漬在墨楠北米白色的床單上。
但是呆呆是有心機的,在墨楠北那里沒有好果子吃,轉身就來找李子千。
而李子千此時正在衛生間里,看著呆呆拉長了身子撓著衛生間玻璃門,便呼喚著,“呆呆,你呆頭呆腦地在那撓啥呢?”
呆呆聽到李子千的聲音,立馬喵喵喵叫個不停。
雖然李子千聽不懂,但是按正常情況來講的話,李子千覺得呆呆此刻應該是滿口臟話說著墨楠北的不是,反正就告狀來了。
“等等我,馬上就出去。”
呆呆也像聽懂了李子千的話,不撓門了,翹著個尾巴靜靜地等待著李子千出來。
李子千出來后坐在沙發上,而呆呆也像是終于遇見了生命中的貴人一樣,翹著尾巴三步并作兩步地跳上了沙發,依偎在了李子千的懷里。
李子千抓了抓呆呆的頭,故意問:“墨楠北是不是又罵你啦?”
“喵~”
“我就知道是這樣,她真是太壞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喵喵~”
“下次她再欺負你了你就找我,我肯定是你最溫暖的港灣。”
“喵喵~喵~”
這個時候墨楠北已經抱著床單和拆卸下來的被罩站在了門口,歪著腦袋問:“你們倆是怎么能進行無障礙交流的?”
李子千則替呆呆撓著脖子,說道:“你看吧,你對呆呆太狠,他都不愿意和你親,就愛找我訴苦。”
墨楠北瞇了瞇眼睛,“你猜我為什么罵它?”
“不就是愛掉毛嘛,這種貓的毛又多又長,掉點是很正常的。”
看李子千還沒抓住事情的重點,墨楠北繼續暗示,“那你猜我拿床單被罩是為了什么?”
“掉毛掉多了用刷子擦掉就行了,也不必要全都洗洗吧?”
“那你有沒有聞見,空氣里有一股臭味?”
連墨楠北站在李子千對面都能聞見了。
好像是有了墨楠北的這話才突然激發起了李子千的嗅覺,他吸了吸鼻子,接著又立馬捂住了鼻子,“你是不是吃侍了?”
“你他媽的,正是你旁邊的可愛小貓發出的味道啊傻缺?”
李子千把目光移向自己那只趴著等待撫摸的毛茸茸的小天使,實在是無法想象出來這樣的可愛的生物竟然能發出這樣的味道?
那不妥妥是只溫柔的小惡魔嗎?
李子千往旁邊一退,硬生生讓呆呆沒了依靠,一個起立,嚴肅檢查著自己的全身上下。
果然還是沒有逃脫掉命運的捉弄,大腿靠近褲縫上的污跡就已經在昭示著呆呆罪行了。
“壞貓貓!”李子千也加入了訓斥貓貓陣營,和墨楠北一起指責這只竟然到處擴散臭味的小貓。
這一刻,呆呆覺得的自己好像是被全世界給拋棄了,只好搖著尾巴準備去另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尋找存在感。
墨楠北覺得此時先選擇洗床單被罩不是個明智的選擇,最應該做的應該是先把這只貓給料理了。
不然擴散源留著,要洗的東西只會越來越多。
因此,墨楠北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和李子千齊心協力地抓獲了呆呆。
呆呆好像是知道倆人要帶自己去洗澡,奮力地抗拒著。
但是手無縛雞的小貓咪怎么會打敗強大的人類呢?
所以呆呆最后的結局還是被李子千和墨楠北給拖著送進了浴室。
拿著呆呆的專用小盆,兩人直接給它上酷刑,戴著手套處理著這只愛干壞事的小貓。
那只躺在貓窩里睡得正香的金毛可能是睡好了,這個時候踏著高貴的步伐來到了浴室門外遙望了一眼,看到這倆人竟然在坐著不可理喻不可描述的事情,再發現那只自己的小伙伴已經被屈服于人類的淫威之下,知道逃之夭夭正是此時的好辦法,金毛一個轉頭,便華麗麗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墨楠北注意到了金毛的動靜,心想著還好這貓聰明,撤得快,不然就高低也得把它也拉進來洗一次澡。
澡盆都啟動了,能洗上兩個貓還是挺劃算的。
墨楠北一邊清洗著呆呆,還一邊對呆呆指責,“壞貓貓,你拉完粑粑了能不能不亂跑。”
李子千又突然雙標起來了,“我覺得吧,你也不應該對一只小貓要求這么高,畢竟它還是一只小貓對吧,你又不能要求它會自己給自己擦屁股。”
墨楠北瞪李子千一眼,“你就會裝好人,是不是想在呆呆面前逞英雄。”
“可是……”李子千想到呆呆求安慰時依偎到自己身上的樣子,竟然有點舉棋不定了,“可是呆呆來找我求擼的樣子真的挺招人喜歡的。”
撒嬌的貓貓最好命,有時候在這方面,金毛是比不上呆呆的。
雖然它名字聽上去呆頭呆腦的不像是個聰明的貓,其實呆呆可不傻,并且十分擅長拿捏人心。
很多次李子千都被呆呆給迷的不要不要的。
也是跟兩只貓貓相處久了,李子千才發現養貓也真的是個蠻不錯的舉措。
“或許你作為呆呆的主人,應該學學它撒嬌的方式,絕對是教科書式的。”李子千給墨楠北提出建議。
但墨楠北卻不以為然,“我特么學撒嬌干啥?為了掩藏自己沒擦干凈到處蹭嗎?”
“……你媽,跟你說這些真的就是說廢話。”
“滾啊你!”
呆呆經過了洗澡后,由本來的胖貓貓變成了瘦貓貓,長且茂盛的貓毛全都貼在了身上,雖然呆呆這只貓貓看著外表很壯實,但實則是虛胖,洗了個澡后就跟換了個物種一樣的那么離譜。
雖然有了貓貓的日子會變得更加忙碌,清理貓砂啊,喂貓,或者是給貓治病,都會造成額外的開銷和負擔,但是這樣的背后卻換來了無限的快樂與感情的上的治愈,李子千和墨楠北覺得這些來自于心靈上的撫慰是這些金錢無法比擬的。
白天有課的時候,不管是早上出門再急也會在貓食盆里留上足夠的貓糧和水,不讓它們受餓了,上課結束回家打開門的那一刻,就會看到因為聽到動靜馬上前往迎接的兩只小傻貓。
這樣的感覺是更容易在細微之處打動人心的,也讓李子千和墨楠北平淡的生活中增添了一些別樣的色彩。
也正是因為家里的兩只小祖宗,所以兩人對出去這件事更加抵觸了,生怕因為離開久了,兩只小貓也沒了依靠。
雖然有時候李子千也會發現只要是給這倆貓留夠了糧食,它倆便也樂不思蜀了,大部分想主人的時候都是因為沒有貓食盆空了。
馬上到十一了,經過了學校的一個月的生活,也漸漸的適應了大學里的生活,之前對于學校的環境以及上課方式的新鮮感也都消失殆盡,兩人也慢慢變得如魚得水了起來。
大學的一大特色就是有各種各樣的社團及其部門活動,積極參加還可以拿上各種各樣的獎項并且和學校學分掛鉤之類的。
李子千其實對于拿不拿學分以及獎項并沒有什么興趣,主要是想擺脫一下咸魚狀態,多多社交一下,廣泛涉獵,增長見識。
如果都步入大學了,還沒有留下什么特殊的記憶的話,拿就有點枉來一場的意思了。
雖然四年,但是晃眼一過其實很快,李子千也不想等到后來回首大學腦子里便全都是吃吃喝喝睡睡的記憶。
雖然吃吃喝喝睡睡也很重要,但是并不能全都栽在這些事情上了。
好歹學費也都交上了,怎么說也得做點不一樣的事情。
李子千也不想以后等到有想考魔都大學的親戚弟弟問到自己關于母校后,李子千只能搖搖頭跟個傻子一樣的回答,‘我不知道,我大學四年都是暈暈乎乎的過的。”
太丟臉的事,李子千選擇不干。
因此李子千便以此種種說服墨楠北加入學校社團,再加上最近學校里的很多社團也都在開展招新活動,學長學姐們說的都很誘人來著。
有時候路過的時候光是在招新棚上多看了一眼,便被熱情的學長學姐一頓介紹自己社團的好處,甚至一時都讓李子千有一種好像自己被各大公司hr爭著搶的感覺了。
“你加入社團還是算了吧,估計人家也不想要一個對做什么都不積極進取,只想躺著當個小廢物一般的人。”
李子千不服氣了,“畢竟我還沒跟那些學長學姐認識過呢,他們又怎么能知道我是不是個不思進取的小廢物,況且我只要是下定了這個決心,那到時候事肯定會有所作為的,這個你就放心吧。”
見李子千說的信誓旦旦,墨楠北又問:“那你想加入什么社團?”
“這個……”其實李子千還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呢,“要不就……滑板社?”
在校內經常會看見拿著滑板威風堂堂練習的那一群人,看得多了,李子千竟然也覺得這事好像挺帥的,以至于對這個社團有點印象,認為其好像是個挺不錯挺靠譜的社團。
“滑板社?”墨楠北皺著眉毛,滿滿的懷疑,“可是你連滑板都沒有,況且你對這個應該也沒多少興趣啊,我看你并不是那號人啊。”
墨楠北覺得李子千這只是一時興起,是堅持不了多么長時間的。
“誒誒誒,又在說些歧視的話是不是,你別看我沒滑過板,但其實我是有天賦在里面的,既然有天賦的話,那其實其實一切都好說。”
有沒有天賦其實不是李子千說的算,但是偶遇了那么多次學校滑板社的人叱咤風云,李子千那深藏心底的自信就慢慢地被激發出來了,因此萌生出了‘我上我也行’的想法。
“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嗎?”李子千向墨楠北發出邀請。
“我還是不去了,我看著你出丑我會尷尬的。”
“閉上你的臭嘴啊啊啊!”
雖然墨楠北并不是很贊成李子千去自討苦吃非要參加什么社團,但是看著李子千那股子自信滿滿的勁頭,便也不打算再去打擾,只是點了點頭沒在說什么了。
“那你想進什么社團?”李子千問墨楠北,。
“這個我得好好看看。”
既然李子千都已經作出這樣嶄新的決定了,那么墨楠北也不能被一個人甩在后面,所以自然也愿意嘗試一下。
經過了兩個人的深思熟慮,最終的結果也出現了,李子千還是堅持自己的初心,選擇了滑板,而墨楠北則是爆米花電影社。
“聽這個名字就肯定就是邊看電影邊玩的。”
雖然關于對于電影的喜歡墨楠北更喜歡二次元,但有時候偶爾嘗試一下其他不同的的風格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墨楠北現在總會認為,只有多關照李子千的喜好,才會更好的與之走在一起。
平常兩人總會因為看電影還是看動漫這方面上走不到一塊去。
因此,有了決定了兩人就開始將其付諸行動。
李子千激情下單網購了個滑板,而墨楠北也去電影社報道了。
社團門檻不高,兩人也是成功入選,只不過既然成為了社團中的一員,就應該遵守社團的多規則與活動。
所以兩人在沒課之際不能選擇回家躺著了,而是得去社團參加活動或者是培訓。
而且這些任務一般都是在晚上進行,李子千總是有一種好像上了個晚自習一樣的感覺。
雖然滑板買的足夠帥氣,但是李子千踩在滑板上的姿勢卻一點也不帥氣,剛開始上板也摔過了幾跤。
并且李子千總是有一步登天的心理,想直接略過基本功,跳到高難度的整活上,幾次嘗試皆為失敗,甚至堅硬的大地痛扁了李子千的膝蓋。
又是晚間訓練,李子千繼續跟滑板斗智斗勇,這也不過是李子千剛來的第二天,但是水平已經見長了,社團有個叫宋文的性格溫順靦腆的男孩子總是喜歡和李子千自覺靠攏,盡管宋文看上去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但關于滑板的知識卻非常熟識,什么空中轉體,ollie,外跳轉內跳轉以及踢翻,玩的都有模有樣。
因此在外表上李子千總覺得是自己在罩著宋文,但實際上在滑板方面李子千則膜拜宋文。
在李子千第三次ollie失敗后,他決定先坐著休息一會,整理下心情。
而宋文知道李子千的顧慮,便在李子千面前一遍遍的做著ollie,想讓李子千多看幾遍學會。但因為宋文一句話也不說的勁,此情此景李子千總覺得好像是這貨在炫耀些什么啊!
李子千拿著板坐在那休息,不知怎的就變成某人眼里靚麗的風景線了,喝了口水準備繼續開始訓練時,一個面色羞赧但舉止又透著大膽的女孩來到了李子千的面前。
李子千愣了一下,往左邊走這人攔,往右邊走這人還是攔著。
好像是沒有遇到過這么邪門的事,李子千一臉茫然有點懵了。
“同學,可以加個微信嗎?”女生終于說出了此行的訴求。
李子千怔了怔,只憋出一個字,“啊……”
“拜托拜托。”
“我有女朋友的。”李子千鄭重其事地說。
聽到這話后,女生好像是有些意外,但又只好接受了現實,面色僵了一下之后就離開了。
只剩下留在原地撓了撓頭還沒緩過來的李子千。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優秀。
對青春戀愛懷滿幻想的女孩就是容易被流著汗水散發荷爾蒙的少男吸引吧。
李子千勾了勾唇角,準備回去了一定要把這事給墨楠北炫耀一番。
宋文沉默了半天,終于拿著板走進了李子千,“那個……ollie你學會了嗎?”
“……”雖然答案很殘忍但李子千也沒辦法,“其實沒學會。”
宋文臉色又微變了變,好像是遭遇了人生的挫敗,但又馬上轉變了話題,“好吧,那剛剛那個女同學你認識?”
“不認識。”
宋文低下了頭,面色又復雜了起來,“那好吧。”
李子千疑惑地皺起了眉毛,不太確信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什么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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