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樣的臉皮才能讓李子千厚顏無恥的說出這句話的啊?
墨楠北深吸了一口氣,眉頭微挑、拿著咖啡的手背上已有著隱隱青筋泛起。
冷靜。
忍字頭上一把刀。
她這樣對著自己反復說道。
人的能力是強大的,尤其是在欺騙自己這方面。
很快,墨南北的情緒就平復了下來,她開口對著李子千說道,
“就是我上周末去了趟琴行,然后正好碰到了老王送他女兒去上鋼琴課。
好巧不巧的,他女兒的鋼琴老師就是之前教了我快十年的鋼琴老師。
然后…發生了什么,你應該懂的。”
“不,我不懂,詳說。”
“就…他們在嘮嗑的時候,我老師把我以前的做事添油加醋的對老王說了說。”
似乎是說道心痛處,墨楠北不禁又一次的扶額嘆息。
“具體…?”
“獎項和考級什么的。”
“再具體?”
“啊???沒啥具體的了啊??”
“你特么…什么獎項,什么考級,你覺得我像是懂這東西的人嗎?”
“像啊,我記得你不是看得懂五線譜嗎?”
“那特么……我就一業余,連你‘入門’的水平都達不到,你覺得我能聽懂什么?”
李子千現在真就覺得墨楠北極其欠缺某一方面的常識。
上音樂課,能認五線譜,小的時候學過鋼琴,就特么能聽懂她剛才說的話?
還是…她的意思是,既然自己學過鋼琴,為什么會不知道她…??
(ΩДΩ)
一時間,李子千感覺他窺伺到了事情的恐怖真相。
“好吧…我的錯。”
墨楠北略有些無奈的眨了眨眼睛,喝了口咖啡,而后開口對著李子千解釋道,“就是五年考下央音九級,然后從參加比賽的第二年之后除了第一名以外沒拿過別的名次而已。
只不過我老師說的過于浮夸了,什么奇葩的詞都往我身上套,戰無不勝啊什么什么的…怪離譜的。
然后…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不?
哦,墨楠北是狗啊,那沒事了。
只是……這就是所謂的入門?
入門是這個概念嗎?
之前一直覺得自己理解了所謂‘入門’概念的李子千在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的格局小了。
如果是這樣才叫入門的話,那他大概也就只是個殘廢了。
人與人之間的差別為什么可以如此之大。
當然,這些事情想歸想,現在嘲笑墨楠北還是要嘲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真的慘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子千笑的很猖狂、很肆無忌憚。
畢竟文化節這種事兒,誰攤上誰倒霉啊。
忙起來是真的不得消停。
現在好了,近一段時間墨楠北是別想過好日子了。
“哈哈哈哈哈。”
又想起來了今天早上墨楠北氣急敗壞摔瓶子的事情,他笑的更開心了。
只是…
有個詞叫做物極必反。
就在下一秒鐘,墨楠北的一句話,讓李子千的笑聲戛然而止。
“笑得開心是吧?懂了,我等會就去跟老王說一下,李子千要跟我一起四手聯彈。”
(ΩДΩ)???
“啊???”
“不是…?”
李子千愣了。
墨楠北剛剛說什么?
這事兒大了啊,要慌的啊!
“你腦子里在想什么?我他媽的是真的入門水平啊!和你那種入門水平不一樣啊?你敢拖著我報,我就敢讓你節目審核的時候不通過啊!”
“沒事,老王說了,相信我的實力,讓我專心練習、專心負責班級節目,我的這個鋼琴演出免審核、必過,彩排的時候去表演幾次‘成品’就行了。”
李子千:????
“不是???你不能讓個什么都不會的人在臺上當掛件吧?”
“世上無難事,只要練不死,就往死里練。”,墨楠北兩手一拍很是淡然的對著他回答道。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那放棄嘍,反正杵在臺上尷尬的又不是我。”
“那無所謂咯,不去就是不去,”
耍賴嗎,誰還不會呢?
“懂了,這就慫了啊,不過如此啊。嘖嘖。”
李子千:?
“慫狗。你個廢物!”
墨楠北的語氣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不久之前他也拿著類似的語氣噴過某個人。
但,有些時候明知道這特么的是挑釁,該上頭的事情還是照樣會上頭。
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他開口了,
“你特么才是個廢物,彈就彈,誰慫誰是孫子!”
“OK,就等你這句了。”
李子千:?
在李子千的注視下,墨楠北默默地從一旁拿起手機,將屏幕朝向李子千,在確認對方能夠清楚的看得到自己手機屏幕的時候,她了屏幕上面的紅色按鈕,并拖動了幾下進度條。
「彈就彈,誰慫誰是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