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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5 不許說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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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云淺不行了,會發生什么事情?

  誰也不知道,或許只有徐長安才知道姑娘不行了是什么模樣。

  徐長安想著姑娘那句“不行了”,忍不住勾起嘴角。

  別看云淺已經在那兒懵住了,可是……她面容卻依舊是那樣的平靜和高傲,只是眼神里少了光電。

  對于徐長安而言,這自然是很可愛的。

  所以,他不會因為姑娘一句“我不行了”而升起什么不該有的念頭。

  霜天之上,無數符文驚懼的四散。

  是了。

  她是不會死的。

  泡溫泉是一件很舒適的事情,哪怕對于身體不好的、普通的云姑娘而言也是如此。

  當然,僅限于徐長安在身邊的時候。

  于姑娘而言,與夫君同湯池……本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但是體弱的姑娘不能總時呆在暖泉里,這也是徐長安定下的規矩。

  不遵守規矩的云姑娘,當受到懲戒。

  此時,云淺長發少數浮在水面上,就像是墨汁一般。

  她坐在溫泉中,因為身高比較矮的緣故,只露出半個腦袋在水面上,本來白皙的面紅也完全充斥著紅色,就像一顆燙過的果實。

  徐長安對于現在的場景已經見慣不慣了,云淺這純粹是在了水里呆缺氧了,低血壓導致的腦供血不足喘不上氣,只是在這兒吐泡泡,沒有暈過去就已經是夢里有buff加持了。

  當然。

  對于徐長安而言,眼前這一幕都是曾經在現實中發生過的事情,所以本就無比的真實。

  遙想當年第一次發現云淺坐暖水身子下沉往上吐泡泡的樣子……可是將他嚇的一大跳。

  是動詞。

  真是一大跳,還以為姑娘真的要不行了。

  結果,也就是虛驚一場。

  時間久了,發現對身體沒有危害,而且可能是在泉水的神奇作用下,她醒過來腦袋還會更加清醒。

  徐長安走過去,穩穩的拖住云淺的腰,橫過腿彎將她自泉水中抱起來,無奈的嗔了一句:“小姐,還說不說大話了?”

  云淺:“……”

  反應遲鈍的云淺只是下意識的反手摟住了他。

  “罷了。”徐長安完全沒有多想,他只是將云淺小心翼翼放在岸邊的溫石上坐好,如往常姑娘泡昏了頭腦那般替她擦洗。

  因為這里是一汪活泉,水質總是在更新凈化的,而且姑娘也很干凈,不怕染了泉水。

  不久后。

  他牽起姑娘的手,只是在他松開之后,云淺的手便無力的沒入水中,徐長安便只能牽著云淺的手,動作輕柔的替她圍上浴巾。

  此時,云淺終于緩過神來,小口呼吸著。

  “回神了?”徐長安坐在她身邊。

  “嗯。”云淺發現自己坐在溫泉岸邊,腳探入了暖泉。

  “還說不說大話了?”徐長安板著臉。

  “大話……我?”云淺眨眨眼。

  “還說不說一刻鐘了。”徐長安搖頭:“我說時候不早了讓你出去歇一會吧,你說沒有過去太久,只是一刻鐘……小姐,一刻鐘你可不會這樣。”

  “是我沒有我想的那樣厲害。”云姑娘認真的說了一句話,隨后想了想,說道:“你又欺負我。”

  徐長安:“……”

  姑娘坐在岸邊,手指攥著他的衣角,嗔怪的來一句“欺負人”……對于他而言當真是心靈暴擊,還是真實傷害的那種。

  能將姑娘面無表情的一句話腦補成這樣,這也是一種本事。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情緒,說道:“我沒有欺負人。”

  “我不是人?”云淺歪著頭。

  徐長安語氣一滯,“我沒有欺負小姐。”

  “是嗎。”云淺點點頭,白皙手指在腿邊溫暖的石頭上劃過一條筆直的水線,隨后說道:“若是在榻上……算是欺負我嗎?”

  “……算。”徐長安心想姑娘身子弱,溫存當然是算欺負。

  甚至都是折騰人了。

  所以,他才這樣的抗拒。

  “那便是算的。”云淺認真的說道:“溫泉與溫存在我這兒是一樣的。”

  “一樣?哪里一樣了。”徐長安被云淺一句話給弄糊涂了。

  這能一樣嗎?

  除了都帶一個溫字,可有一點相似的。

  與云淺不同的是,他沒有想起溫梨來,他的思維很發散,但是只會發散到云淺的身上。

  “都是與你兩個人。”云淺補充說道。

  “我和小姐吃飯還是兩個人呢。”徐長安立刻反駁。

  “都需要留存一些力氣。”云淺伸出一根手指。

  “小姐你做什么不要恢復體力。”徐長安想也不想的說道。

  “嗯。”云淺點點頭,隨后學著徐長安,也伸出一根手指,輕聲道:“溫泉與溫存……我都會累,但是也都很喜歡。”

  徐長安語氣一滯,面色開始不對勁:“喜歡?累就別喜歡了……不對不對,我在說小姐泡缺氧的事。”

  “缺氧,對了,還有。”云淺伸出第二根手指,說道:“溫泉與溫存一樣,我都會缺氧喘不上氣,站不穩身子……嗚。”

  “小姐,別說了。”徐長安閉著眼睛,一只手搭在云淺脖前,一只手捂住的她的嘴,將她要說的話按了回去。

  徐長安:“……”

  云淺:“……”

  良人相互對視,云姑娘眼睫輕顫。

  “我服了。”徐長安說著。

  他發現,他拿姑娘當真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自己的克星、心魔,哪怕是夢境里的云淺都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隨著徐長安松開手,姑娘淺淺的呼吸了一下,這才問道:“在夢里也是要矜持的?”

  “不要。”

  “那我說沒有道理嗎?”云淺提了提浴巾換了個坐姿,拿起一旁的水果咬了一口,隨后說道:“會累,兩個人,喜歡,本就是一樣的事情。”

  徐長安面上起了紅色,他知道自己在此間道上完全不是云淺的對手,只能瞥過臉去:“小姐,你又嘴硬了。”

  “你先前說,同樣的手段對你第二次是沒有作用的?”云淺忽然說道。

  “怎么了?”徐長安轉過頭,接著瞳孔緊縮。

  只見云淺口中叼著一小塊水果,收起了微微抬起的下巴,這就要迎上來了。

  男子,總是不長記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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