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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9 云淺想要努力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妻子是一周目boss

  “烈陽”已經徹底升起,整片天空都充滿了十分詭異氣息,“烈陽”周邊的空間崩裂,細線一樣的黑色空間裂隙遍布整個星河,如同一雙雙詭異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就是這樣可怕的、用來冒充“太陽”的存在卻戰戰兢兢的浮于山海之上,取代了平日里太陽的位置向著大地揮灑溫和的光輝。

  烈陽的光芒可以穿過任何結界、違背物理定律揮灑到各種秘境、密室中,能夠驅散一切的黑暗。

  但是……

  姑娘身邊的陰影卻不是光芒能夠驅散的。

  天上火光大盛,映照著徐長安的身子,在身前印出修長人影,而云淺正巧就依在徐長安造的陰影中。

  船艙內只剩下安靜的呼吸聲。

  徐長安拿著酒杯,享受著云淺的服侍,看著她弓著身子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后,輕輕嘆息。

  “小姐,你……做什么呢。”

  “沒什么。”云淺說著,輕輕卷起袖子,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

  她托著將酒杯再一次送到徐長安的面前。

  徐長安又不傻,云淺此時可是奇怪的很。

  清早了,姑娘沒叫著要吃早飯。

  方才看日出,也沒有迷糊太久,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甚至……如今給他倒酒,卻沒有說想要與他一起吃。

  這感覺,徐長安一時間覺得有些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在彌補什么,可云淺不是孩子,她也絕對不會做什么錯的事情,于是徐長安面色愈發的詭異。

  終于,在喝下最后一口酒后,徐長安放下茶杯,說道:“已經天亮了,我們該回去了。”

  “嗯。”云淺聞言,輕輕站起身。

  “小姐……喜歡昨兒的泛舟和今兒的日出嗎?”徐長安問。

  “喜歡。”云淺點點頭,心想她更喜歡方才擁抱著她的這個初升的朝陽。

  “喜歡就是好事。”徐長安搖搖頭。

  他自始至終都很難摸清楚云淺的想法……所以沒有太過在意,簡單將船艙內收拾了一下,隨后走到拿起船棹走到船尾,朝著北苑的岸邊劃過去。

  云淺因為有心事,沒有再跟著去船尾,而是安安靜靜的坐在船艙上。

  她微微昂起頭。

  窗外的烈日逐漸變得刺眼,可當她抬眼看過去,那烈日的光芒卻忽然收斂了,一點也不刺眼,她想要怎么直視就能夠怎么直視。

  所以,日出之后的太陽不能直視……是不成立的。

  “嗯?”

  正在劃船的徐長安驚詫的抬頭,因為方才就好像燈泡閃了一樣,整片天空陰暗了幾下。

  他看向周圍泛舟的其他師姐,發現她們也正扎堆聚在一起討論天上的太陽,而且話題多半離不開朝云宗的掌門。

  “又是……掌門嗎?”徐長安眨眨眼,心想朝云和日出的確是有一些聯系的。

  誰在意呢?

  這樣高端的事情,和他一個開源境有什么關系。

  還是早些回家給云淺做早飯,讓她吃飽飽后,睡一個回籠覺要更重要。

  省的……

  徐長安看向船艙里,勾起嘴角。

  省的她傻兮兮的,真是壞了自己心里云姑娘的形象。

  烈陽在云淺看過去的時候不刺眼,是它沒出息。

  但是云淺自己知道,她的夫君可沒有這樣的沒出息。

  只要徐長安下定了決心要做一件事……那么無論是誰、無論使用什么樣的手段,他都不會回心轉意。

  青年的決絕才是讓她無法直視、映的眼眸疼的“大日”。

  所以有時候,在他獨身時,云淺甚至是連回頭看一眼他都做不到。

  云淺輕輕拿起徐長安方才使用過的酒杯,手指緩緩抹過杯沿。

  姑娘在沉默后,緩緩垂下眼簾。

  在島上的生活太過于溫暖、他很寵自己……這種溫柔鄉讓云淺沉醉,而今日的日出讓她意識到了,這樣“墮落”下去是不行的。

  云淺自己也知道,一個女子如果只能用樣貌和身材拴住夫君……那就是最次、最沒用的那一檔,而很不巧的是,她就是這樣沒用的妻子,除了美貌和身材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徐長安此時不會不喜歡她,但是他處處在克制……總歸是會讓人不安。

  也沒辦法。

  徐長安很珍惜云淺,所以不希望云姑娘用“作踐”自己自尊的方式取悅他。

  但是在云淺眼里,這其實也是一種疏遠。

  云淺看向劃船的徐長安,片刻后視線迅速移開。

  果然,她距離一個可以綁住夫君的“合格”妻子還差了太多。

  還需要變得更有魅力才是。

  書上說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可是徐長安不許她做飯,所以被抓住胃的是自己。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云淺沾染的酒水的手指撫過自己的嘴角,心想女子六藝她都要學。

  還有……

  “酒?”

  云淺嗅著酒杯里淡淡的酒香,面色認真了一些。

  她方才有問過徐長安酒好不好喝,他說好喝。

  徐長安覺得酒好喝,是因為是云淺倒的,那種氛圍之下哪怕云淺遞過來的不是水,是任何東西他都會說好喝。

  但是云淺只看結果。

  酒好喝,所以釀酒的人很不錯。

  是那柳姑娘釀的酒。

  “釀酒……應當也不是很難。”云淺眨眨眼。

  她可以學。

  至于說為什么是“學”。

  云淺不是笨人。

  重點不是她會不會女子六藝,而是要讓徐長安看到她努力的過程。

  很快,船就回到了岸邊,徐長安攙扶扶著云淺下船。

  “早湖里漂了一晚上,小姐是不是腿軟了?”

  “有一點點。”云淺點頭,她身影慌了幾下后,還是依在了徐長安身邊。

  “……小姐,你是有心事吧。”徐長安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算是心事。”云淺輕輕抱住徐長安的手,認真的說道:“你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居安思危,我也要跟著學,所以方才想的多了一些。

  “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徐長安眼睛睜大了許多。

  云淺還會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呢?

  “是你說今日的太陽奇怪,興許它是從西邊又轉到東邊的。”云淺輕聲道。

  “我想想。”徐長安感受著灑在自己身上的陽光。

  “小姐不會是聽我發了一晚上牢騷,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努力……內疚了吧。”

  他說著,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明白云淺方才為什么那樣的“照顧”他了。

  “……”云淺聞言,盯著徐長安的眼睛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若是這樣,大可不必。”徐長安搖搖頭:“我很早就說過,我有我要去做的事情,而小姐有小姐能做的事情,不能修行也怨不得你。”

  再說了,云淺的神秘、眼睫擺在那里,他可不會以自己的三觀去強行修正云淺行事的風格。

  那樣……很蠢。

  “我又我能做的事情?我能做什么?”云淺不明白。

  “嗯,能給我充電。”徐長安勾起嘴角。

  “充……電?”云淺眼睫一顫。

  “當我想放棄的時候,一看見小姐就又來了動力。”徐長安雖然不知道云淺才不安什么,但是他名字叫長安,就不能讓云淺不安。

  云淺是他行事的一切本源,自然是極為重要的。

  “那我的確是很有用的。”云淺似是安心了一些。

  她隨著徐長安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停下,緩緩說道:“你希望我以后變成什么樣子?”

  “小姐只要是小姐就好,什么樣子我都會喜歡。”徐長安說道。

  “你可以專心一些,不要那么花心。”云淺認真的道。

  徐長安無奈:“我說過了,喜歡同一個人可算不上是花心。”

  云淺抬起頭,忽然說道:“女子六藝,我想學。”

  “女子六藝……我希望小姐是自己喜歡才去學。”徐長安似是早就想到了,他面色如常的說道:“而不是為了其他人。”

  他不希望云淺作踐自己來讓他高興,姑娘該是更自尊的人。

  “你不是其他人。”云淺心跳的快了不少。

  “不一樣。”徐長安說道。

  云淺想了想,又問道:“如果我是喜歡女子六藝的,便可以去學了?”

  “真喜歡?”徐長安一臉不信的樣子。

  “嗯。”云淺重新抬起腳,繡鞋落下在泥土中留下一個鞋印,心想她學了之后徐長安會喜歡,徐長安喜歡……那她自然也是喜歡的。

  “這種時候,我多少也能猜到小姐在想什么。”徐長安蹙眉,隨后緩緩舒展開來,釋然到:“算了,小姐高興就好。”

  云淺牽住徐長安的手,有些迷茫的說道:“若是你不說喜歡我變成什么樣子,那我就不知道應當怎么變了。”

  “人都是會變的,也不用刻意。”徐長安說道。

  云淺聞言,盯著徐長安的臉,一字一頓的道:“說的也是。”

  徐長安一怔,問道:“小姐不會覺得我會變吧?”

  “人都是會變的。”云淺點頭。

  徐長安看著云淺平靜的表情,總感覺和云淺說這種大道理很奇怪,他搖搖頭,說道:“早上想吃什么。”

  “餛飩。”云淺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果然,小姐還是更喜歡這種話題。”徐長安看著云淺:“小米粥?”

  “白粥就好。”

  “嗯。”

  略顯奇怪、沉重的話題到此為止。

  徐長安回頭看了一眼逐漸升起的朝陽,帶著云淺回到了北苑。

  至于說她說的什么女子六藝,徐長安聽過也就忘了。

  徐長安覺得這都是以后入暮雨峰之后的事情了,現在丹田的事情都還沒搞定的,想什么女子六藝。

  不過……

  如果她不能修行,那么以后兩個人定居北桑城,這女子六藝還是有必要讓云姑娘去學的,畢竟塵世的樂趣,也就這么多。

  如今修煉的事情都沒有落定,可不能讓云淺知道,自己其實是很想和她下棋作畫、看她跳舞的,從而讓她分心。

  朝云之巔,風氣云涌,大日凌空。

  靜謐山谷處,有連綿山脈處在如龍騰飛的山間,其中泉水飛濺,仙鶴入云。

  有一個身著道袍的女人出現在山上,她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一道黑白光芒撕裂空間,沒入陣法中,轉眼間陣法就開了一個口子。

  道姑穿過了陣法。

  暴露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山崖,表面的火焰溫度奇高,溫度憑空拔高了許多。

  她蹙眉。

  “真是掌門……?”道姑抬起頭,很難不將這里的火焰和天上的的大日聯想起來。

  真是掌門在修煉火焰神通?

  她怎么記得,前不久掌門還在修行水屬性的神通,掌握著漫天的東海,如今卻截然相反了。

  此時,整個結界內圈都是,各種各樣的赤炎,顏色由淺入深,山背面邊緣還是赤色火焰,隨后逐漸變成詭異白炎,升騰百丈高。

  在火焰中,里有一個人影正在閉目修煉,周圍的一些火焰只是她修煉所泄露出的微弱能量。

  這是一個女人。

  身著一襲紅衣,只是看著她就會給人巨大的壓力,那是極其恐怖的威壓,注視著這個女人,便如同注視著高高在上的仙人。

  道姑微微躬身。

  即使對于她而言,掌門也是不容褻瀆、不能直視的天人。

  “來了?”火焰中的仙子收起了一切的火焰,一時間所有的火焰仿若環境全部消散,只剩下了空蕩蕩的石壁。

  “您叫我。”道姑恭敬的行了一禮。

  “也沒有什么事情。”石青君眼睛瞇起了一些。

  她不是真的在修行火屬性功法,只是在嘗試尋找哪一種火焰的性質更接近天上這一抹大日,結論嘛……自然是什么都沒有找到的。

  微微站起身,石青君看向眼前這個被她寄予厚望、認為可以突破到乾坤境的道姑,面色有些怪異的說道:“徐長安……是你的學生?”

  “嗯。”道姑面色平靜,對于掌門會詢問她這種事情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她可是認得徐長安腰上那一顆琉璃玉的。

  能讓眼前這位專程在意……

  難道還真的是仙人轉世不成?

  “你怎么看他。”石青君開門見山的問道。

  “一個聰穎、乖巧而努力的孩子。”道姑說道。

  “孩子?”

  石青君紅裙起了幾份連漪,她走到一旁的水池邊,看向水中映著高挑的人影,重復道:“你眼里的他就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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