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收購伽鋁集團！”
李唐再次重申自己的真實想法，“我是這么認為的，既然你們伽鋁集團愿意在華夏市場大展拳腳，加大投資，占領更多的市場份額。作為朋友，作為商業伙伴，我出錢出力，參與到你們的生意。你也知道，我在華夏那邊有很多生意上的好朋友，他們會跟我一起投資伽鋁集團的。”
“這方面我一點都不懷疑。”理查德知道李唐的能量，“那邊的很多大企業，都相信你的眼光和判斷，愿意追隨你的腳步。”
“有那么多合作者，你還擔心不能快速擴大生意規模？”
李唐呵呵一笑，“我的想法是這樣，如果在二級市場大舉購買伽鋁集團的股票，一定會引起市場的劇烈反應，甚至會被外界誤認為我是在圖謀收購伽鋁集團。所以啊，你認識你們集團的主要大股東，如果有一些持股比例較高的機構或者自然人股東，愿意出讓他們手里的股份，我們愿意接受。以一種相對隱秘的方式，完成這次的交易。”
這么做，只是為了省錢。
如果在二級市場接連出手，以李唐現在國際上和資本界的名聲，勢必引起騷亂。
而且隨著大量的購進股票，股價也一定會持續推高，這給后續的增倉平添了許多的金錢成本。
如果能夠從一些機構的手里，以隱秘的方式，一下子購入大筆的股票，不給市場反映的時間，成本肯定會低很多。
“還真有股東愿意出售伽鋁集團的股票，而且這些機構，你可能也知道。”
理查德聽李唐這一番話，消除了被收購的風險，稍稍松了口氣，接下來總算不用把大量的時間耗費在阻止別人收購的事情上面，可以全身心的經營企業。
不過對于李唐這個潛在的獵手，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你想要多少股票？”
“百分之十左右吧。”李唐說了個大概的數字，“百分之十的伽鋁集團股票，價值也是二十多億鎂元！說實話，這筆錢對我來說壓力很大。”
“百分之十，差不多就是我們伽鋁集團總公司三千八百萬股，現在我們的股價差不多是六十鎂元左右。”
理查德捉摸了一下，“我們的股東里面，持股比例都很分散，持股比例百分之三左右就算是大股東了。不過你來的有些巧，有個股東持股大約5，愿意在近期出手手里的股份。不過你也知道，我們公司存在被收購的極大可能性，在收購發生的時候，股價會大概率出現溢價的情況。所以啊，你想要拿到這5的股票，必須做好準備，準備更多的資金，因為對方的要價可能會比較高。”
“那個股東？”李唐問道。
“三景財團旗下的公司。”
理查德說起這家企業，還是感慨頗多：“我們在日苯的鋁業務，一直受到了三景財團很多的幫助。但現在他們覺得我們的經營與他們的理念出現了偏差，所以計劃退出。”
“好啊，通知他們，我愿意接手他們手里的股票，全部！”李唐覺得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他是知道三景財團在全世界范圍內，投資了各個礦產行業，滲透到了全世界的工業體系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在鎂國、奧國、伽國這三個礦產資源豐富，而且是法制健全的開發市場，更是有很多外界忽略的小投資。
他們在奧國投資了比和比拓、立拓等企業企業下的多個礦山，持股比例最高也就是30，普遍持股10左右。
在伽國這邊，兩家聞名遐邇的礦業巨頭伽鋁集團和百里克黃金，自然也是三景財團經營的目標。
對于三景財團持股伽鋁集團5的股份，李唐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意外于他們居然在這個時候，想要出手伽鋁集團的股份。
“好，我替你聯系。”
相比于日苯市場，理查德很容易權衡利弊，知道華夏市場已經在全球變得最重要。
離開了伽鋁集團，李唐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燕京。
哪怕是5的股份，那也是最少需要十一二億鎂元！
他自己手里肯定是沒有那么多錢的，想要完成入股目標，必須依靠外力，或者貸款融資。
他們的李唐盛世控股公司幾乎沒有負債，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你要收購伽鋁集團？”
聽了李唐的想法之后，賴向榮握著大茶缸的手抖了一下，顯然被這個消息震撼的心情實在是難以言表。
以前的華鋁總公司，現在重組成為了華鋁集團，旗下的華鋁公司依舊是最大的業務板塊和收入來源，而且華鋁公司也在香江成功上市。
近些年的運作，也在銅、稀土及其他的有色金屬方面，也都預備廣泛的投資。
這一家以華州鋁廠為根基，搭建起來的企業，已經發展成為了國內巨無霸級別的企業。
一年的營收，超過了千億元，這是一個高門檻，能夠玩成這樣的壯舉的企業不多見。
不過大型國企似乎都有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毛病，那就是他們的凈利潤往往很低。
華鋁集團千億營收，卻僅有二十億元的利潤。
要是跟國外的鋁土行業同行對比，就會發現在企業規模和營收方面，跟鎂鋁、鵝國鋁業、加鋁都能夠相提并論了。
但是利潤方面，除了最近陷入麻煩的伽鋁集團，華鋁集團甚至連很多小型鋁業公司都不如。
“不是收購，是入股。”李唐重點申明自己的想法。
“你可能對伽鋁集團調查不是很詳細，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想法。”
賴向榮放下了大茶缸，帶上了老花鏡，拿起桌上李唐遞過來的倡議書，認真的看了起來。
一直來來，大家對賴向榮的印象，都是覺得他做事慢條斯理，是一個老古董、老頑固。
但華鋁集團這幾年在他的帶領下，一步一個腳印，穩扎穩打，愣是打下了大片的江山！
尤其是氧化鋁、原鋁生產，更是在國內獨占鰲頭，無人能敵！
當然，這些成就，也脫不開改革辦公室的傾力幫助。
當然也離不開賴向榮的英明領導。
對于出國投資，賴向榮其實是持謹慎態度的，在集團內部討論了很多次，尤其是副總經理呂才清，更是頻繁的遞交國外的投資項目方案。
“我對伽鋁集團的了解，確實不深入，但也有一些自己獨到的見解和看法。”
李唐沒有任何心虛，因為他知道伽鋁集團的歸宿，這就很重要。
“伽鋁集團來找過我很多次了，也在國內有了一些合作。”
賴向榮放下了倡議書，把老花鏡摘了下來，渾濁的眼睛望著李唐，怎么看這個后輩怎么喜歡。
“在鋁行業，伽鋁集團本來是世界前二的大企業，每年贏利上百億元。他們陷入現在的財務危機，是因為前幾年在鷗州的大舉進攻。他們攻城略地，幾乎壟斷了整個鷗州的鋁材市場！后來卻發現，除了航空航天方面的旅產業，其他都是累贅！高端產業利潤豐厚，卻無法填補其他部分業務虧空的深不見底的黑洞。他們現在想剔除那些累贅，那就必須要遣散上萬名員工。”
他抬起頭，露出一絲干澀的苦笑，想必是看到同行如此，有些感同身受。
“你要知道，西方國家的企業員工，不是那么好遣散的。你讓他們事業，如果沒有安頓好，你甚至要養他們很多年。要么給他們很多錢，合計好幾年的工資總數，達成遣散協議。要么就這樣耗著，沒有其他辦法。”
“我知道這個情況。”李唐當然明白西方的投資環境，他們的市場經濟經過上百年的演變，已經形成了一套固化的制度。
“對于出國投資，我個人是比較謹慎的，不該太冒進！”
賴向榮說到這里，端起茶缸喝了一大口。
噗噗噗……
大片的茶葉掛在嘴角，怎么吐也無法吐出來，有些尷尬。
“我尊重您的決定。”李唐略微有些失望。
“我安穩了一輩子，哪怕現在華鋁集團規模這么大，但我覺得這不是我的功勞。”
賴向榮渾濁的眼睛里，仿佛在回放著過去數十年的歷程。
他的職業生涯有功有過，從來不是貪功冒進的領導。
不過慶幸的是，不管是在原來的華州鋁廠，還是在現在的華鋁集團，手底下的員工，對他的評價大體上是比較好的。
“華鋁集團經過這幾年的整合，規模越來越大……”
“賴總治理有方！”李唐笑道。
“這不是我的功勞，這是上面領導的功勞！”
賴向榮并不居功，不過還是露出淡淡的微笑：“不管是鋁業，還是銅業、稀土產業，都是整合了國內的諸多個公司、工廠，形成規模效應，降低成本，技術共享，才發展到了今天。但華鋁集團未來的路上，注定比前些年更加難走。”
“是的，還需要賴總帶領華鋁集團披荊斬棘開疆拓土！”李唐繼續說著好聽的話。
“我是干不動了。”
賴向榮長嘆一口氣，“這事還沒有公布，屬于是內部信息，不過對你說其實挺合適的。你早點知道，也能早做準備。”
“怎么的？”李唐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要退休了。”
賴向榮露出輕松地笑容：“這不是什么壞事，你不用擔心。以后啊，我就能夠一天到晚端著茶缸，到處溜達，下下象棋，這樣的日子也是我夢想了許多年的生活。”
李唐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有無限的感慨。
“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吧，他是我們華鋁集團的副總經理，也是下一任總經理的人選。”
賴向榮讓秘書出去招呼了人進來，除了羅慶祝之外了，還有好幾個陌生的面孔。
國企之間，人員的任免調換很常見。
這幾個生面孔，也不只是其他國企或者不上門調過來的，還是華鋁集團整合其他公司過程中發掘的人才。
“呂才清，上面調派下來的帥才，將來必將引領華鋁集團走向更高的輝煌！”
賴向榮指向了其中一位身材高瘦的中年人，“這位就是咱們國內走出去，在國際上最著名的商人、地質學家——李唐！”
呂才清身上還是有一股書卷氣，不過聽到李唐的名字，態度頓時大變，伸出雙手握住李唐的手，“久仰大名！”
“呂總，你好，以后還請多多關照！”
李唐打完招呼，又朝羅欽忠等人點了點頭。
“我對國外的經商環境實在是不了解，也沒那么多經歷去適應新的環境，迎接更高舞臺的挑戰。”
賴向榮這是當著李唐的面，做一次簡單的工作交接，“你的倡議書，才清一定會感興趣的！”
“賴總，這些具體的工作，交給我們下面的人做就行了。”
呂才清朝李唐露出微笑，招呼道：“李老板，你跟我來，到我辦公室聊聊吧。”
挪了個地方，李唐倒是不怕麻煩，無非是多一次闡述自己的想法。
“恭喜呂總高升！”他先祝賀了一聲。
呂才清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沾沾自喜，而是很快進入了工作角色。
看起來這位新的華鋁集團掌舵人，不太注重形勢和客套的東西。
“你跟賴總談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既然這樣，咱們倒是少了很多溝通的障礙。”李唐來之前，給賴向榮提前發來了倡議書。
“對于入股伽鋁集團，這事可以說是咱們國內的礦產行業的企業和企業家，在境外最大膽的投資項目！”
呂才清先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然后直接表明態度：“我覺得你的方案很大膽，也很要冒險的精神！我支持這種精神，不過通盤考慮來說，我認為你的提議很危險。”
“嗯。”李唐微微頷首，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在全球最受尊敬的企業排行榜上，伽鋁集團高居第一。西方的金融評論家普遍認為，伽鋁集團的股價，遠遠被低估了！”
“但這無法掩蓋，伽鋁集團正在面臨的財務困境。”
呂才清顯然對國外的同行有很深的了解，“他們在多年前舉債在鷗州完成了兩筆大并購，每一筆并購都涉及數十億鎂元的資金。而這樣的貸款并購，弊端正在逐步顯現。他們無法很好地整合鷗州的企業，實現大筆的利潤收益，一次來填補舉債的成本。而且最大筆的債務即將到期，他們不得不面臨逾期的風險。這些債務問題，就成為了伽鋁集團身上的傷口，流淌著鮮血，吸引著獵手。”
“我知道。”李唐在跟理查德會面的時候，聊過這個。
“除非伽鋁集團被收購，我們的投資才會存在收益。一旦收購被伽鋁集團的股東否決，或者被壟斷調查機構阻止，那么我們的投資，會很快貶值，甚至隨著伽鋁集團而沉沒。”
呂才清時很清醒的，“伽鋁集團目前的股價，已經是歷史新高。而這樣的股價，是因為自去年開始，媒體爆出鎂鋁集團正在試圖收購伽鋁集團，所以才拉高了股價。在我看來，伽鋁集團現在的財務狀況，真是股價是五十鎂元左右。”
“如果收購完成，并且溢價很高，我們就賺大發了，不是嗎？”
李唐當然知道這筆投資很危險，“這就是一場賭博。”
而這場賭博，他是知道底牌的，所以有恃無恐！
呂才清沉默了很久，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
但其實他已經無數次聽到李唐的名字。
“我相信你！”他似乎做出了冒險的決定：“我們華鋁集團會加入你的財團，并且成為生力軍！”
“我們需要籌集一百多億元的資金。”李唐并沒有高興太早。
為什么非要籌集一百多億資金呢？
這是伽鋁集團的公司制度的原因，只要持股比例超過一定比例，比如14，就能否定公司的重大動議，比如收購或者被收購！
華金總公司也已經更名為華金集團。
程牧野正當壯年，在總經理的位置上穩如泰山。
對于李唐的登門拜訪，他是有些意外，也很高興。
畢竟李唐主動找上門的次數不多，倒是他主動找李唐的時候比較多。
“你要出售公村黃金公司的75股份？”他聽到李唐主動尋求出售礦權，頓時喜出望外！
去年以來，黃金價格飆升，很多原本并不見得多么好的礦權，也有了開發價值，凈現值能夠計算出正數。
公村銅金礦就是這樣一個礦權，銅礦儲量獎金百萬噸，金礦儲量達到了一百二十噸！
而銅金屬和黃金的價格，都在過去這一年的時間內，迎來了暴漲，價格幾乎都是翻倍。
不管是百萬噸的銅礦，還是百噸的金礦，在華夏都是非常有價值的礦權！
更關鍵一點，公村銅金礦在公路旁邊，有水有電，基礎設施齊全，不必花費太多的資金經費在基礎設施上面，就能夠開發礦山。
還有一點，吐蕃省的鐵路運輸在今年七月份的時候已經全面開通，運輸能力大增！
這無疑為吐蕃省的礦產資源開發提供了優厚的便利條件。
不僅是華金集團，國內的其他黃金公司，比如紫金礦業、漢東黃金等企業，最近都有研究過公村銅金礦的開發可行性。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值得入手的礦權。
但礦權卻在李唐的手里，捏得很緊。
最近幾個月，他們也曾聯系李唐盛世控股公司，得到的回復基本上都是說李唐在國外，需要等到總經理回來才能作出決定。
顯然礦權出售這種大事情，肯定是要李唐拍板才能定下來。
對于公村銅金礦的礦權，暗地里其實已經是各家黃金公司暗自較勁，都想一舉拿下。
但其實沒有人真正跟李唐有過比較深入的談論礦權的轉讓事宜。
程牧野之前沒找到李唐，沒想到李唐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為什么？”
肖永月也是提前得到了李唐的消息，所以趕到了燕京。
聽到李唐說出這話，也是大感意外。
“我們可以貸款開發礦權！”他有些急切。
畢竟他在里面還是有25的股份，當初也是投資了兩千多萬元的資金。
現在看來，這筆投資真是太英明了！
“國內的礦山，我一直都沒有開發的經驗。”李唐向肖永月抱以歉意的眼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不得不那么做。”
“你把你手里的礦權轉讓給我！”
肖永月也是著急上火。
也是有些責怪李唐沒有事先通氣。
他聽到這個消息，跟程牧野是同一時間。
作為公司的為二股東之一，他覺得自己有對公村黃金公司更多的知情權和決定權。
“兄弟，朋友，你做這樣的決定，早該跟哥哥先商量！”
他看向程牧野，顯然是把程牧野當做了外人。
“突然做出的決定，也是聽倉促的。”李唐解釋道：“我必須在半年內，籌集到足夠多的資金。”
“做什么？”肖永月隨口一問。
“以后你會知道的。”李唐沒有解釋的必要。
“你現在做的事情，真的是越來越大，也是越來越讓哥哥我捉摸不透。真的，你是一代豪杰，在世界礦業領域，翻江倒海，無所不能。能認識你，是哥哥的榮幸。”
肖永月還是那個西北漢子，半句不離兄弟感情，顯得很耿直，“但咱們兩兄弟之間的買賣，可以關起門來商量，沒必要大張旗鼓，搞得所有人都知道。”
“目前為止，公村銅金礦項目計劃出售的事情，也就你們雙方了解。”李唐這話顯然是給了程牧野和肖永月更高的禮遇，話鋒一轉，也是要顧及自身利益：“如果咱們談不攏，后續我會把消息發給漢東黃金、紫金礦業等國內的相關企業，看看有沒有人愿意給出合適的價碼。”
“沙寨鉬礦兩百多萬噸的儲量，經濟價值幾千億元！”肖永月說起這個事情，就眉飛色舞唾沫橫飛，“你原來是控股，持股比例達到了51。那部分股份，才賣了六個多億！不是兄弟埋怨你，但你確實比較偏心，不照顧自家人！”
“絕沒有這種情況。”李唐笑道。
“公村黃金公司，你持有75的股份，可以說你想怎么做，你說了算。但哥哥還是有點私心，你開個價，多少錢把你那股份賣給我？”肖永月也不避諱程牧野，直接當面談了起來。
高魯鉀肥公司旗下只有鉀肥業務，只能從農民的手里賺錢，顯然是不太滿足。
他也想拓展更多的業務，比如銅礦、鐵礦、金礦等，這幾個礦種，這些年真是的很賺錢，比鉀肥賺錢得多！
看著旁邊的礦老板大賺特賺，他心里是挺羨慕，也在算計著公村銅金礦該怎么開發。
“超過百噸的金礦，我建議你不要去試圖控股。”
李唐這話是肺腑之言，“咱們相關的礦業法有明確規定，大型礦床規模以上的貴重金屬，其中主要就是黃金，私企是沒有資格申請采礦權的。不過有一點例外，那就是國企控股，私企可以占據少部分股份，這是不違反礦業法的，能夠申請到采礦權。”
他眼神真摯，話語也是擲地有聲，“公村銅金礦的采礦權一直沒有辦下來，就是因為公村黃金公司是一家純粹的私企。”
“要不這樣……”
肖永月看向程牧野，“我們雙方各自持股50，由你們華金集團牽頭申請采礦權，然后共同開發，如何？”
程牧野呵呵一笑，并不會打這個問題。
但他沉默的樣子，顯然已經拒絕了肖永月的提議。
既然李唐主動找上門，那就意味著他完全有機會從李唐的手里拿到75的股權，完全控股，甚至憑著控制權，能夠把肖永月的股份逐漸稀釋，甚至把人擠走。
“你開個價看看。”他直接忽視了肖永月的問題，看向了李唐。
顯然肖永月這樣的私人老板，偏安一隅，顯然跟華金集團不再一個量級上，根本不是平等對話。
面對李唐，他才覺得是真正的在談門當戶對的買賣。
“我還真有一些心里的價位。”
李唐知道公村銅金礦的另外一個發展軌跡，本來是伽國的陸地礦業公司獲得礦權，然后把公村銅金礦賣給國內的黃金企業，賺走了三十多億元。
這事的發生時間點，還要往后推四五年。
不過現在的黃金價格，穩定的維持在了600鎂元每盎司的左右浮動，未來多年也不會有太大的上漲。
甚至是十四五年后，黃金的價格也才翻了一倍。
未來的黃金價格，相對還是比較穩定。
換句話說，現在的黃金價格，其實已經是處于高位！
尤其是年中的時候，突破到了730鎂元每盎司，已經是難得的高點。
“我相信聽聽你們華金集團能給我多少錢。”他不想過早的透露自己的價格。
這也是談判的一個小技巧。
程牧野有些為難，不過還是當場就給出了一個價格，而且是參照沙寨鉬業當初的成交價。
他覺得李唐還是比較好說話的，也很照顧國企。
“三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