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哥說的對。”
“我們沒必要去找張崇邦,張崇邦那家伙不是自詡很正義嗎?”
“呵呵。”
“他會來找我們的。”
莫哥咧開嘴角,露出殘忍的獰笑。
公子、阿華都贊同地點點頭。
“確實。”
“張崇邦自己會跳出來。”
“阿華,你不用擔心。”這時陳漢點上一支香煙:“我已經讓曹元元把你父親送到美國了。”
他把煙叼在嘴里,冷酷的甩上火機。
“謝謝榮哥。”
阿華臉上松出口氣,露出笑意。
“還有,莫哥,你女兒也送到美國讀書了。”
“謝謝榮哥。”
莫哥講道。
陳漢把香煙分給三人,看見公子表情吞吞吐吐,好像有話要講,他猜出公子心里的想法,上前摁了一下公子的腦袋,笑罵道:“至于你,公子,那個女朋友就別想了。”
“看你坐監就跟你分手,翻臉翻比書還快,就是一個婊子。”
“我可不是為了你給那個婊子好處。”
陳漢彈彈煙灰。
公子臉上露出羞恥的表情。
“我沒有。”
陳漢踹了他一腳,將他踹翻在火堆前,莫哥、阿華都發出哄笑:“哈哈哈。”
“你長這么帥,要玩什么妞玩不到?”
“你就是太年輕!”
“這要是想把自己那份分給婊子,我也拒絕啊,就是看你對不對得起自己爸媽!”
“榮哥,我可不要那個婊子了。”
“不守婦道的家伙,不值得!”
公子語氣反倒輕松起來,看來是想開了。
陳漢點點頭:“這次事件結束,你要是留條命能到國外,拿著錢什么樣的超模,美女玩不到?”
“想開點。”
“明白了。”
“榮哥,你說曹元元手上捏著我女兒,阿華的父親,會不會有事?”莫哥忽然問道。
“怕個屌!”
“我們是狼,他頂多算條博美!”
“你見過狼敢動博美的嗎?”陳漢吐出口氣,倒是一點都不在乎。
莫哥考慮的其實并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他們越獄有曹元元一份,那個富二代不一定會受什么苦。
但肯定不敢供他們,有什么線索被查出來,咬死也不敢供,供出來就完蛋了。
而且曹元元還要他們幫忙殺人,雖然陳漢壓根沒鳥他,但是曹元元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陳漢現在剛剛出獄,忙著自己的事,還沒空跟曹元元聯系。
曹元元只能等他的電話。
就算陳漢不幫曹元元做事,曹元元有種拿全家命出來跟他賭嗎?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們現在只要活著,曹少就只配做他的狗!
莫哥他們聽見榮哥拿曹少打比方,一時間都笑的很開心。
“阿華,今天你負責守夜,其它人早點休息吧。”
“這幾天,天氣好。”
“我們活多!”
臺風。
對他們而言。
可不就是個好天氣嗎?
“是。”
“榮哥。”
“知道了。”
“榮哥。”
阿華等人紛紛答應道。
隨后,阿華便滅掉手中的香煙,拿起身邊的M4,起身走向廟門口,爬上榕樹端槍警戒。莫哥、公子則拿起夾克襯衫,蓋在身上,靠著椅子睡去。
他們主動把沙發留給榮哥。
陳漢躺在紅色沙發,一樣蓋上夾克,合上眼睛睡去。
他們身邊就放著一千多萬的現金,這些現金遲早要洗的,不洗根本沒法花。
讓誰洗?
辛苦曹少咯!
陳漢、公子等人倒頭大睡時…將軍澳,石灘,清晨,兩名拿著手電,巡視海岸的軍裝警員正向漁船走去。
“哪個捕魚佬。”
“現在風聲這么緊,臺風又要過境,還把船停在石灘。”
“真是撲街!”
警長眼神不爽。
警員卻謹慎的打起精神:“長官,天文臺前天就發布了臺風警報,現在漁船都停到天星、尖沙咀避風港了。”
“可能是偷渡船。”
“小心點。”
警長解開腰間槍袋的皮扣,雙手端起槍。
兩人一步步靠近偷渡船,卻在十幾米外就看見滿地尸體。
清晨的亂石灘,彌漫霧氣,尸體散亂倒在亂石灘上與碎石混雜在一起,若不拉近距離仔細檢查,還真不容易看見。當他們看清現場的尸體、彈殼、以及一片槍戰的痕跡以后,立即知道事情大條,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把槍插回槍袋,拿起對講機呼叫總臺。
幸好昨晚那巡邏到前面半段海灘就撤回了,要是昨晚撞上,那真是要完蛋嘍。
“臭小子,你TM第一天上班,運氣是真好!”警長瞪了警員一眼,警員撇撇嘴,滿臉不屑,又是一個不懂事的家伙。
然而新界警區的重案組卻在五分鐘內就到達現場,并且立即將現場封鎖開始取證,確定死者當中有福興社王焜以后,馬上就將消息通知到聯合調查組。
發現尸體僅十分鐘,姚若成便頂著一個黑眼圈,帶著一大幫精銳人馬來到現場。
他目光掃過一具具被扛下去的尸體,彎腰摸起石灘上一搓帶血的沙礫,指尖輕搓著沙礫,沉沉講道:“叫張崇邦來見我。”
“是,姚警司。”一名刑事科督察出聲答應,馬上轉身前去聯系張崇邦,他和張崇邦是老同事了,有私人聯系方式,聯系起來很方便。
鑒證科女警員,戴著白手套,穿著包臀裙,蹲在地上站起身轉身朝姚若成說道:“姚警司,現場死者十一人,死亡時間在今天凌晨三點到三點十五分內。”接近死亡時間越早,能夠判定的死亡時間就越精準。
“死者包括王焜、李志明等所有人都有社團背景,隸屬于福興社。李志明有走私偷渡被調查的前科,王焜與前兩個月的霍兆堂綁架案有關。”人物關系到這里很明顯了。
“而以現場留下的火藥、槍彈痕跡判斷,現場除了王焜、李志明等人使用的勃朗寧外,還有大量美產M4A1的彈殼,可以斷定現場有另一伙匪徒。”女警員張開朱唇,語氣篤定:“那伙匪徒的火力更加強大,并且訓練有素,藏在石堆后埋伏,很可能就是你在找的那伙…同僚……”
姚若成面露沉思,腦袋里則想起“一哥”對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