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迷身段不錯,長相一般,但是打扮的比較妖艷,平時非常風騷。土匪頭子們就喜歡風騷的賤貨。
他們對于淳樸的村姑,倒沒什么欲望。
或許說,再淳樸的村姑落到土匪窩里,不想死,便要學會當一個騷貨。人總是要適應環境。
當晚。
陳漢在與當地村長商談好以后,掏出三千滿洲元,換取讓203分隊暫時駐扎在迎門溝。
現在偽滿洲國物價有些上漲,三千滿洲元貶值不少,但前往城市還能夠買到十幾斤糧食。
而糧食就是命,既然給錢,村長便不再多說什么。就算看出陳漢等人可能是來剿匪的戰士,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組織村民們騰出房屋給小隊分居住。
少劍波帶著幾個班長來到陳漢的房間,環顧房間四周,坐下商談道:“陳先生,有沒有從村民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情報。”
“有問出一些。”陳漢拎起一壺開水,給面前的戰士一人倒上一杯,出聲講道:“奶投山上的許大馬棒子出身二十里外的杉嵐站,杉嵐站就在奶投山下五里,靠著奶投山。”
“山上有五百多名土匪,槍支很多,但據村長所說有一些土匪也拿著刀,應該做不到人手一把槍。”
“但我估計能持槍作戰的至少有三百人,而且許大馬棒子祖上幾代都是當地惡霸,77事變前還受過日本的支持,軍馬不少,山上甚至還有迫擊炮。”
“你們也知道,東北九嶺十八崗,個個能落草的地方,那都是地形險惡,易守難攻。”
“我們必須靈活運用戰術,否則剿不了奶投山的胡匪,同志們還要全部撂在雪原里。”
少劍波喝下口熱水,皺起眉頭:“人數差距那么大,能不能用招引蛇出洞,引那些土匪下山,讓村民們協防我們打一場陣地戰。”
“村子里的大多青壯都會用獵槍,如果能協防我們,我們再提前布置工事,打贏一波陣地戰應該不難。”
“呵呵,不可能!”陳漢笑了一聲,一拳錘在桌面上講道:“村子里的青壯大都外出謀生,余下的不是參軍、或者參加了土匪,沒有足夠的青壯能夠協助我們。”
“雖然那些老先生們也能打獵槍,但是五六十歲的人,你讓他們協助我們打仗?何況,那些土匪年年劫掠,越抵抗死的越慘,附近好幾個村莊由于堅持抵抗,全村都被土匪給滅了。”
“我們不消滅土匪,讓老百姓們看見希望,他們不可能幫我們的…”現在這群可是連希望都看不見的老百姓啊。
“唉。”少劍波長嘆口氣,幾名班長都表情憤恨,攥緊拳頭,恨不得現在就去殺光那群土匪。
他們大多也都是東北鄉村出來的年輕人,知道土匪有多狠。
這些語氣平淡的字句,聽在他們耳朵里卻是血淋淋的現實。
“據我了解,山的胡匪不會劫杉嵐站的村民,但對附近百里的其他村莊,每月都會劫掠一次…”
杉嵐站是馬大棒子的老家。
土匪也懂得留個后路。
“而杉嵐站早已成為奶投山的前沿陣地,常年駐扎著土匪一個連的兵力,由土匪聯絡官欒平指揮,負責給山上遞送情報,傳達消息等。”
“欒平外號小鐵匠,我們不能跟土匪打陣地戰,但是也許真可以玩一招引蛇出洞。”
陳漢建議道。
“陳先生,你有什么想法?”少劍波出聲問道。
陳漢把想法一說,雙方一拍即合,當即便決定如此行事。
第二天,早上。
203小分隊的戰士們集合。
在跟村民們詢問過是否有丟失物品,糧食等事情…確認無誤,陳漢與少劍波便率領203小分隊趕往杉嵐站。
路上,大雪紛飛,一只野兔子都看不見。
不過,到達杉嵐站附近時,雪地里的道路變得清晰,路邊還有馬糞,車轍。
看得出來,杉嵐站四周的人群活動軌跡較多,陳漢與少劍波商議一陣,旋即,少劍波便決定把203小分隊的主要人馬交給陳漢指揮,他一個人率領一個班的戰士前往杉嵐站。
開戰前統一算過子彈,平均每名戰士有20枚子彈,兩枚手榴彈,彈藥還算充足。如果遇到彈藥不夠用的情況,那就只能上戰場上去搶了。
少劍波在抵達杉嵐站門口時,明顯感覺到杉嵐站的氣氛不一般,首先,整個村莊掛滿了玉米棒子,其次,村民人數較多,里面還有挎槍的土匪。
“到那邊的山坡上挖一道戰壕。”少劍波便三名戰士下達指令,旋即帶著兩名戰士匍匐戒備。
他沒有主動向村民開槍,只是提前做好工事,等待工事搞定以后,故意弄出點動靜。
“有G匪。”幾名負責巡視的土匪察覺到動靜,馬上舉起槍,砰砰砰,朝戰壕進行射擊。
少劍波與戰壕的戰士呈對角線,射出子彈還擊,作出故意暴露的姿態。
這時奶投山的聯絡官欒平正躺在屋頭里抽大煙,聽見外面槍聲一響,嚇一大跳,舉著煙槍挺起身:“哪里在放槍?”
兩名胡匪慌慌張張的推開門進門,手中提著手槍,驚慌喊道:“欒連長,有G匪殺過來啦!”
“G匪殺過來了?”欒平急急忙忙地站起身,將煙槍插進腰間,拿起床頭的三八大蓋,咔嚓,拉起槍栓靠著門道:“有多少G匪?”
“人數不多,大概一個排的兵力,他們是先頭偵察部隊,意外被兄弟們發現了。”胡匪回答道。
“奶奶個熊的。”欒平暗罵一聲,他可是知道胡大馬棒子剛劫了G軍一批藥品,現在G軍擺明是殺回來了啊。
他側頭朝門縫外看去。
槍聲不密。
確實是先頭部隊。
按照G匪的作法,大概是來偵察的,主力部隊就在后面。
“快騎馬上山告訴大當家的,有一個連的G匪,不,他娘的,有一個大隊好幾百人的G匪正在攻打杉嵐站,讓大當家快點派人來支援。”欒平叫道。
“快去啊!”他看眼前的胡匪沒動靜,一巴掌拍在對方腦袋上,大叫道:“記住我說的話,否則大當家來晚一點,你那個老相好就沒命了。”
“是是,欒連長。”這名胡匪摸摸澄亮的光頭,連忙返身跑出木屋,在馬棚里牽出一匹黑馬,騎著快馬奔向奶投山報信。
這時…陳漢也已率人在奶投山潛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