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聊一聊。”
陳漢抬起右手,用兩根手指夾住名片,收回手看了一眼名片,名片上是三星集團會長,李建熙的名字,名字底下寫著一串電話號碼,媽的,尾數六個0,韓國版靚號。
而名片表面則是普普通通的白底卡紙,字體用金色漢字,漢字旁夾雜著幾個韓文。
這張名片除了卡紙質地好一些外,和房地產員工的名片,幾乎沒有任何差別。應該是三星集團統一印制的名片。可只要名片上那個名字就夠了。
有這個名字就夠資格下車讓他聊一聊。
姜耀東眼睛盯著后視鏡,當他聽見會長答應以后,當即推開車門下車。來到后排左側門前,彎腰替會長拉開車門,用手擋在車框邊沿,彎腰俯身,說道:“會長!”
李建熙的助理退后一步,站在他老板的車旁,抬手指向商務車門。
陳漢邁腿下車。
他整整西裝。
昂揚走進商務車。
“唰啦!”
李建熙助理迅速關上商務車門,轉身進了后方的一輛轎車。同時,金門集團的十幾名保鏢們收槍轉身,馬上回到車里。
幾輛轎車隨著綠燈亮起,繼續向前駛去。
但是,金門集團的車輛卻始終與三星集團的車并排行駛,車里的保鏢們一直將右手插在西裝內襯,壓著胸口的槍,眼神死死盯著旁邊車輛,稍有不對勁就會馬上開槍。
陳漢只是在道路中間拉開車門,半途換了輛車行駛,可空氣中卻充斥硝煙味。旁邊的路人、車輛、司機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兩大集團是戰是和,誰贏誰輸,僅在只言片語之間。
“陳先生,果然英雄出少年,二十一歲的年紀便執掌金門集團。”商務車內,李建熙頭發整潔,容貌儒雅,眉眼卻很威嚴。
他用了一個陳漢最喜歡的稱呼。
陳漢則坐在李建熙對面,右手枕著沙發,眼神打量的這位韓國第一財閥大佬。
如果說,他是韓國黑道第一人,那么李建熙就是韓國第一人。
地位比總統更高。
“李會長,過獎了。”陳漢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我對您才是久仰了。”
李建熙雖然已經六十余歲,身體機能下滑嚴重,但是他年輕時長相俊秀,熱愛摔跤,也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大哥。
時至今日,他依舊是保養得當的老年帥哥。
該染的頭發有染,該植的頭發有植,皮膚保養,健康運動都有按照日程進行。放在老年人中非常有氣質,外表看起來已經遲暮之年,但是精神卻非常抖擻。
可以說,豪門繼承者向來從小帥到老,社會頂流們都非常注意形象,有時候形象就是股價!
而且他那幅皮膚松弛的樣子,配上犀利的眼神,更顯威勢!
一眼望去就給人一種老子比你多活幾十歲,站在社會巔峰數十人,不知見過多少強勁對手,你這小子還太嫩的壓迫感!
和這種人對話要強大的心臟。
“呵呵,陳先生去哪里。”李建熙擺弄著茶具問道。
“警察廳。”
陳漢說道。
李健熙的商務車里,竟然擺著一張小茶桌,上面擺著茶具,茶具小巧而不失雅致,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去警察廳。”李建熙泡著茶,說道。
“是,會長。”司機應了一聲,將車開往警察廳。
這時陳漢一臉輕松,寫滿不在乎的抽出支雪茄,叼在嘴里,問道:“我可以抽煙嗎?”
司機皺了皺眉頭,抬眼看向后視鏡,只見會長滿臉和煦的攤手說道:“當然。”
“啪嗒。”陳漢甩開火機,點上雪茄,深吸一口,吐出濃濃煙霧。緊接著,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嗯,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行動。”三星集團,辦公大廈,地下停車庫。
脫北者首領坐在一輛商務車內,透過黑色車窗看見一名文雅的中年男人,在一行保鏢護送下走出電梯,當即掏出一枚藥丸填進牙縫里。
五名脫北者表情猙獰,目露狠色,做出同樣塞牙的動作,用毒藥將牙縫填住。他們用手指摳牙縫的動作很可怖,將帶著口水的手指拿出嘴里時,表情則宛如惡魔。
脫北者首領一聲令下,六個腰佩手槍,手持彎刀,兇神惡煞的亡命徒便沖下車,發生一聲如餓狼般的嘶吼,快步朝保鏢的殺去。
剩下三名脫北者則做著剪斷監控、開車、堵住后路的工作。
“殺啊!!!”
“李少,快走!”
“砰砰!”
“西吧!噗!”
“啊…砰砰砰……”車庫里又是一番血戰。也許繁華城市的地下,正是黑暗與暴力躲藏的空間。
“陳先生,喝茶。”車里,李建熙鄭重的給陳漢奉上一盞茶。
“我向您道歉,底下的人胡作非為,觸犯了陳先生的底線,希望陳先生能跟三星集團化干戈為玉帛。”
“一起合作。”
李建熙露出一個笑容。
他覺得自己并不拘泥于輩份、身份、親自來找陳漢倒茶倒水,賠禮道歉。
陳漢怎么樣也該見好就收了吧?
年輕人。
要識相!
果然。
陳漢表情輕松的點點頭。
“合作?”
“可以!”
李健熙笑的更盛了。
“不過,合作之前要把帳算了一下。”
陳漢攤開手掌,手心里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一枚狙擊步槍的彈殼,那是他剛剛從儲物空間拿出來的。
李建熙表情定格,變得有些難看。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算賬敢算到他頭上,對他這么囂張的人了,不愧是年輕人啊…盛氣凌人……
李建熙替陳漢找了個借口,壓下心底的怒意,手掌捧起茶杯淺淺啜下一口,放下茶杯后才調整好心情,盯著陳漢說道:“年輕人,要懂得瓜分利益,如果什么時候都要獨占的話,那么遲早得撐死。”
“你以為憑借金門集團的力量可以跟我抗衡?我一個電話就能調動軍方鎮壓你,你所創建的金門組織也不過是黑社會組織,總統一個命令就能全部撲滅,你就算擁有一定的力量,也要懂得知曉進退!”
“你沒有向我問罪的資格。”
李建熙還在教育他道:“把這枚子彈收起來,昨天你出口惡氣我能忍,今天你再不懂事,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是嗎?”
陳漢笑了。
嗡嗡。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