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陳漢站在電梯里對著電話講道。
“會長。”
“警察來了。”
電話里傳出柳永烈的聲音。
聲音有點焦急。
“我們的人到了沒?”
電梯下沉。
陳漢問道。
“樸理事手下的邊組長已經帶領槍手抵達現場,他們正在跟警方對峙。”柳組長說道。
“他們有多少人,多少條槍?”
“三十幾人,三十多條槍。”
“我們有多少人,多少把槍。”
“五十多人,多少多把槍。”
陳漢問道。
“那我們有五十多條槍,為什么還要慣著三十多條槍的人?”
“柳組長,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這時陳漢說道。
“是,會長!”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柳永烈果斷的掛斷電話。
“阿西吧!”
“干死這些狗崽子!”
“柳永烈,我勸你明智一點!”
“收到,柳組長!”
“噠噠噠。”
“砰砰!”
“噠噠噠。”
地庫里頓時響起一片槍聲。
其實,警方早就收到金門虎派和北大門內斗的消息,只不過,他們遲遲沒有抵達現場,便是要給虎派和北大門狗狗咬的機會。
只有狗把狗咬的兩敗俱傷,他們的臥底才有機會上位。
把“新世界”計劃執行下去。
現在,警方便是來打掃現場,把雙方的首腦、組長等人物一一逮捕。
這樣就等于是抓到兇殺現行,起碼個個都能判十幾年。
這樣不管雙方首腦是否死亡,逮起來坐監都將對金門集團失去掌控力,而且在兩大派別首腦失勢的情況下,臥底便能迅速清掃掉殘余勢力。
可惜,警方萬萬沒想到陳漢還有一批槍手小組趕來支援。
這樣陳漢還會束手待斃嗎?
不!他不會!
他更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消滅罪證!
在警方親臨現場的情況下,在大廈安保系統關閉的情況下,消滅罪證其實就是消滅……
滅一個是滅,滅十個、幾十個也是滅。
把這些人統統滅光。
接下來,再該交人交人、該撒錢就撒。
陳漢要確保的首先是自己能以“無罪”之身,順利坐上金門會長之位,剩下其它仁義道德,統統靠邊站!
他這次的人生體驗不為別的,就是為體驗世間黑暗,殘暴、追求權力至上!
他已經“懂得”。
黑暗下的權力是如何誕生,容不下半點心慈手軟。
至于剩下的強烈影響力…警方的反撲等等……一切都等到坐上集團會長之位后,再利用集團的影響力消除吧。
到時該割肉就割肉,什么舍不得,保命要緊。
姜科長則在看見金門集團的槍手拔槍時,整個人心便閃過一抹悲哀。
“這樣,這樣可就全都完了啊。”
“砰!”
一枚子彈穿過他的胸口。
“叮!”
電梯抵達地庫。
電梯門拉開。
門板上、門廂里都帶著血,電梯里七扭八歪倒著三具尸體、唯有一個人抓著手機,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高檔皮鞋,眼神凌厲地穩穩站在中央。
那人看見電梯門外一片平靜,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用手整理整理西裝,抖抖衣服,瀟灑邁步走出電梯。
電梯外,滿地狼藉、一片血腥。
這時槍聲已經停熄。
可無論是穿著制服、還是穿著西裝的人都是一片片地中彈倒下,其中包括許多北大門派的殘余勢力現在就像被割腕的稻草。
不管是警方還是虎派都不會對他們留手,他們在剛剛的“黑白交火”中死盡。
這場惡斗可以說已經殺滅了北大門派最精銳的力量。
北大門派不復存在,
將被虎派徹底吞并了。
“會長!”
“會長!”
此刻,電梯門外十幾名穿著西裝的保鏢靜靜站立等候。
他們看見陳漢走出電梯全部齊齊鞠躬。
恭聲喊道。
他們許多人西裝都還是滿身鮮血,身上帶著傷痕,面部表情猙獰,眼神里泛著殺氣。
一看剛剛結束一場惡斗。
渾身暴戾。
但他們面對斯斯文文的陳先生…
卻也只能收起暴戾,
服服帖帖的作小弟。
“嗯。”
陳漢點點頭。
“會長。”
“會長!”
遠處,數十名槍手鞠躬問好。
柳永烈站在保鏢隊的首位,姜耀東則躺在地上,身中一槍,姜科長已經不知在哪兒了,李子成倒是還捂著傷口靠在墻柱旁,睜大眼睛,氣息勻均的看著陳漢。
只是,他在看見陳漢出現時,眼神里閃過一抹落寞。
他還試圖站起身子去找丁青的尸體,可惜,挺了挺身沒站起來。
另一位負責槍手的邊組長則表情恭敬,滿臉希翼的看向陳漢。
這位邊組長是樸理事的心腹干將,不過他很希望獲得新會長的賞識。
而警方大概是人手不足,火力普通,加上是被搶手主動襲擊,提前到場受到槍手背刺,占位上慘遭虎派夾面包等原因…整場交火結束的很快,總計不過三五分鐘,剛巧是電梯從上到下的全程時間,一切都表現的剛剛好。
此刻,陳漢朝組長投以一個和煦的笑容,旋即扯扯領帶,向柳永烈吩咐道:“把現在打掃干凈,先送兄弟們去醫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掃過姜耀東。
柳永烈點點頭:“是,會長。”
“我先走了。”
陳漢來到一輛車前,交代道:“盡快辦好,下一組警察很快就會來,剩下的人不要動了。”
李子成的臥底檔案已經失竊,沒記錯的是藏在丁青家里,現在丁青沒有給他。他想當警察都當不了,何況是錄口供作證?敢他上庭就要先犧牲自己,且看他有沒有這份勇氣!
有法庭都不信……
“是,會長。”柳永烈肅聲說完,陳漢便坐上轎車離開,由一名漁民小弟當司機,一路回到清潭洞別墅。其它不說,先把自己摘出來再說。
而柳永烈等人打掃現場的方式又快又暴力,只收拾自己的證據,其它尸體、槍械一律丟在現場,迅速趕在警方到達前離開。
兩天后,陳漢約了首爾警察廳的負責人“高鎮模”在一家保齡球館見面。金門集團上百人與數十名持槍警員站滿整座保齡球館,一左一右兩批人馬將保齡球館戒備起來,球場內卻只坐著兩個人。
“高局長,你也不希望把事情越鬧越大吧。”陳漢穿著灰色西裝,拿起一個保齡球,笑著看向旁邊一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