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鵝毛飄進窗口。
他還是他。
他又來了。
沒有成為電影世界里的一個角色。
即將上演一段自己的故事!
......
康德新聞報社。
員工宿舍。
窗外冰天雪地,孤兒、乞丐卷縮在角落,凍成棍的尸體半個月都不會腐爛。
幾片雪白鵝毛飄進窗戶,繪成一幅任務欄,一股信息自動沖入他的腦海。
他的身份有些改變。
一個月前,“陳子榮”成功入職康德新聞,成為康德新聞報社的一名新聞編輯,真實身份則是日本“關東軍”司令部,派遣進入哈爾濱搜捕國黨情報機構的一名特務人員,代號:獵狗。
暫時處于靜默狀態,等待上級聯系。
......
“噠噠噠。”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陳漢檢查完身上的儲物空間,發現帶來的藥品、書籍、資料、相機、手表等物品都在。
其中索尼數碼相機“修改”成一臺老式膠片機,藥品等物品給抹去包裝、書籍被抹掉出版社、出版時間、且變成右起排版、繁體、線裝,手機則直接被凍結無法取出、現金也變成印著孔子頭像的偽滿洲圓。
唯獨二手市場淘來的老式機械表沒有太大改變,另外兩把上次繳獲的王八盒子,一樣靜靜躺在儲物空間,目前只剩三發子彈了。
陳漢扭過腦袋問道:“哪兒位?”
“子榮,是我啊,你的鐵桿兒哥們,紹華。”
此刻鄧紹華正滿臉郁悶的站在門口。
怎么一起看海報,一起逛茶館的好兄弟,突然不認識自己了?
這不行啊!
陳漢翻找下腦海里的信息,當即想起這個名字。
鄧紹華是比自己早兩個月加入德康報社,同一個編輯組的同事。
兩個人在一個月的時間里,一起吃飯,上班,做事,結下不錯的友誼。
絕對沒有去茶館看艷曲!
“鄧紹華啊?”
他打開房門面前站著一位身材矮小,長相靈動,戴著小皮帽,穿著黑色皮夾克的小個子。
小個子僅僅到他下巴,看起來很面善,性格也很溫和。
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你找我做什么?”陳漢打了聲招呼問道。
“什么做什么?”鄧紹華卻很不解。
他抬起手腕,指指手表道:“龜兒子,上班啦。”
“哈哈,你等我收拾下東西。”陳漢輕笑兩聲,要不是鄧紹華提醒,他還真會忘記自己要上班的事兒。
只見,他回到房間里,走到床頭前,拿著床上的一條長巾,嫻熟的卷到脖子上,匆匆裹了兩層,轉身便提著一個公文包走出房間。
鄧紹華看他的動作無異,是出門的慣例,心頭放下疑惑。
兩人走下宿舍樓,一人推起一輛黑色單車,踩著單車踏雪而行,很快就來到康德新聞的報社辦公樓。
雪地里,一行行的車轍子印留下。
兩旁路人投來羨慕的眼神。這眼神看他們就跟后世路人看保時捷一樣,不過仔細說來,現在能有一輛單車當作通勤工具,確實是很件有排面的事。不比后世開保時捷上班差多少。
至于轎車?現在開轎車的人,那何止是排面!那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畢竟,戰爭年代一切資源圍繞戰爭運轉,軍隊里飛機、卡車、大炮、樣樣都有,民間卻陷入一個資源匱乏的局面,生活水平不禁沒有隨科技進步,反而隨著戰爭大幅下降,能夠用上汽油那可不一般。
只不過,飛機、卡車、大炮那都是皇軍/洋大人的軍隊,咱們國軍也就幾是個德械師充充排面,紅軍還在茍著呢。革命先輩還在熬著苦哈哈的日子。
“啪嗒。”
陳漢替起腳撐架,兩輛自行車停在車棚里,車棚上覆蓋著厚厚的雪花,一長列的腳踏車停在樓下。
“剛剛那個妹兒好看嗎?”
鄧紹華搓著手問道。
“哪個?”
陳漢雙手互相插進兜里。
“就直勾勾看著你的那個......”
“不好意思,路上看我的妹兒太多,剛剛沒注意到。”陳漢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兩人結伴走進報社大樓。
“瞧把你嘚瑟的。”鄧紹華嘖嘖兩聲。
兩人剛剛坐在桌椅前,一個留著八子湖,穿著灰色衫,臉頰尖瘦的男人便將一份文稿丟下:“陳子榮,今天你臨時抽調去審編組幫忙。”
“黃組長那邊有點事。“
”你把這份新聞稿審了吧!”啪,陸兆鳴重重的將文稿砸在桌面,態度頤指氣使,也不回的轉身離開,根本沒把陳子榮放在眼里。
“子榮...”正和陳子榮說話的鄧紹華語氣一停,陳子榮便翻動起文件瀏覽:“等會聊。”
“嗯。”鄧紹華點點頭。
整個新聞組都知道。
陸主編看陳子榮不爽已久。
陳子榮更是敏銳的在陸兆鳴身上察覺到一股敵意。
陸兆鳴是康德新聞報社新聞組主編,陳漢、鄧紹華的直屬上級,報社里的中層管理者,一個月前報社公開招聘編輯太員。
他試圖安插一個子侄進入報社,本來人際關系都已走通,但卻被陳漢憑實力搶了名額。
陳漢主世界東南大學的本科學歷,也被修改為”國立西南大學“的學歷。
這種學歷一樣會得偽滿洲國政府的承認。
要知道,偽滿洲國政府還是很歡迎這種學生前來為建設東亞共榮圈奉獻一份力量的。
這種學歷具有一定份量,足夠拿下一份工作,何況背后還有關東軍司令部的幫忙,陸兆鳴憑什么跟他搶工作?不怕死嗎!
然而,陸兆鳴卻不知道陳子榮的背景,注定要吃大虧!
“三日前,哈爾濱市特務科成功搗毀一個共諜地下組織,抓獲共諜十六人。特務科高科長宣布徹底搗毀冰城的共諜情報組織,另有多名共諜人員在逃,提供消息著可獲重賞,黃金十兩。”
陳漢看著新聞稿頓時心頭一緊。
要出事了!
至于上次穿越前做下的事情,系統主動幫忙完美收尾,半個月前,老乞丐沒有熬過這個冬天,開槍當天,幾名見過他身份的憲兵,則在回程路上死于汽油爆炸,慘遭烈火焚身酷刑。
這是系統的“規則”,會按照體驗官的性格、身份、背景、在不同世界推演著不同的身份“活”下去,無關主角是否存在,但卻按照體驗官的需要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