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克哈撒德上,一只白熊站立在雪地上,他看著運輸船遠去,沉思了許久之后摸出了懷中的電話蟲。
白熊對著那一頭的人說了什么,換來的是一陣沉默。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了貝波。”
電話蟲被掛斷了。
與此同時,一艘本來朝著龐克哈撒德前來的軍艦悄然的更改了方向,他們現在要去的方向,是德雷斯羅薩!
德雷斯羅薩,港口開始變得相當的熱鬧,玩具,普通人,海賊全部都聚攏到了這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德雷斯羅薩的王·多弗朗明哥被草帽海賊團的人捆起來帶著游街示眾,這種待遇用來對待王下七武海,也就只有當今第五皇的草帽路飛能做得出來了。
“喂,草帽海賊團的小賊貓,你們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難道真的是打算當什么圣母嗎!”
在游街的過程中,多弗朗明哥腫著一張胖臉踉蹌著對前方提著繩子的娜美問道。
他雖然已經接受了草帽海賊團要干涉德雷斯羅薩內政的事實,但是他無法接受自己是因為一個海賊皇者發了善心所以才倒臺的。
“誒?我們要什么嗎?不知道呢。”
娜美有些疑惑的思索了一番,他們來德雷斯羅薩本身就是為了打多弗朗明哥,畢竟多弗朗明哥和幫了薩博的羅有仇,而路飛又是一個兄控,自然要幫薩博了。
這么一來,他們就和多弗朗明哥有仇了。
只是沒想到到了德雷斯羅薩之后才發現,德雷斯羅薩的黑暗并不少,所以就順帶著當一波圣母了。
突然間,娜美湊到了多弗朗明哥的身邊,她笑著對多弗朗明哥說道,“嗯,說起來,倒是有一件事倒是可以請你幫我們忙。”
“嗯,什么忙!”多弗朗明哥連忙出聲詢問道,只要能交流,能談判,就沒什么問題,“不管是什么忙,我都可以幫!”
“那就請你幫我們算一算,堂吉訶德家族的干部加在一起,懸賞金總共是多少。我怕等我們帶著你們去海軍基地之后,那群家伙給我們算少了。”
聽到娜美的話,多弗朗明哥只感覺頭上一排烏鴉飛過。
這尼瑪!!!
你這個女人,是打算把我和我的家人賣了,還要我們替你數錢?
你是什么品種的惡魔啊!
多弗朗明哥已經自認為是一個海流氓惡棍了,但是他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有娜美這種“壞人”。
“別這幅表情啊,再給你送一副手銬吧。”
看著多弗朗明哥那要吃人的表情,娜美思索了一番之后就掏出一副海樓石手銬拷在了多弗朗明哥的手上,這么一來多弗朗明哥連走路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最后甚至被娜美拖在地上向前游街。
草帽海賊團之中,赫敏正在和羅賓聊天。
“赫敏,你是怎么想的,讓路飛管德雷斯羅薩這件事?”
羅賓有些疑惑,他們船長路飛可以說是這個渾濁世界中的一股清流,平時他傻乎乎的,沒什么架子,但是一但認真起來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最重要的是,他的做法在其他人看來,太過于耿直,也太過于可笑了。
如果是放在以前,羅賓遇到這種人,只怕是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路飛是她的船長,是她的伙伴,她就不自覺的想要幫助他了。
德雷斯羅薩那些被變成玩具奴隸的平民可不可憐?
很可憐。
小人族的善良被壞人利用,這值不值得氣憤?
當然值得氣憤。
前代德雷斯羅薩王族力庫王被多弗朗明哥用陰謀詭計陷害,這值不值得批判?
當然值得批判。
但是,在黑暗世界中待過許久的羅賓知道,想要管這些事,必然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甚至還會給自身以及身邊的伙伴帶來極大的麻煩。
如果自身不夠硬的話,即便是死亡也不一定不會出現。
所以,只要是正常思維的人,即便有能力,有勢力,也不太可能去招惹這些事情。
當然,對現在的草帽海賊團來說,堂吉訶德家族算不得什么東西,不過羅賓很是好奇,赫敏為什么要讓路飛之下下決心管這件事。
“很簡單,羅賓你不是知道路飛的畢生心愿嗎?”
赫敏露出一絲微笑,在進入新世界之前,他們在香波地群島上特訓的時候,路飛曾提起過自己的愿望,當時所有人都震驚了,赫敏也將那個看起來很是搞笑好玩的愿望記載了心里。
“路飛想要創造出一個人人都有飯吃的自由世界,我只不過是在幫他完成心愿而已。”
來自現實世界的赫敏知道,即便是平行宇宙的現實世界,也未必是人人都能吃得上飯的,所以路飛這個愿望任重而道遠,必須要腳踏實地的一點點去實行。
德雷斯羅薩,就算是一個不錯的“副本”。
羅賓愣了愣神,她回憶起了路飛曾經說過的愿望,隨后就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
是啊,人人都能有飯吃的世界,對于路飛來說,他所能想到的最美好的世界,大概就是如此吧。
德雷斯羅薩,王之高地,皇宮。
“不好了!!!”
一個衛兵匆匆忙忙的闖了進來。
在大殿的前方,有著一張粉色的座椅,這是多弗朗明哥的國王寶座。
只是,在國王寶座的旁邊,站著幾個人。
其中一人相貌十分抽象,他滿臉流著鼻涕,手拿拐杖,看起來就是一個邋遢無比的老頭。
雖然他的樣貌難堪入目,但是他卻是德雷斯羅薩權利僅次于多弗朗明哥的存在。
他就是托雷波爾,曾經救下多弗朗明哥,并且和他一同組建堂吉訶德家族的四人組之一。
“我說!我說發生什么事情了,居然弄的如此慌張!”
望著這個慌慌張張的士兵,托雷波爾的臉上露出不爽之色,不過他倒是對這個衛兵很是了解,知道他是一個沉穩的人,不該如此慌張的啊。
能讓他變得如此驚慌,定然是出了很大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托雷波爾的心頭不由的提了起來。
“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快說!”
托雷波爾身邊一個身材高大,戴著頭盔的肌肉男開口詢問道,他看起來五大三粗,但是卻發出了十分尖細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被人閹割過了一般,相當的搞笑。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經過訓練,沒有人對他的聲音進行嘲笑。
“托雷波爾大,琵卡大人!陛下他·····他他”
衛兵想要趕緊匯報,但是他卻因為太過緊張,舌頭就和打結一樣,到嘴都是說不出來。
“嗯,少主的事情?”
在琵卡的下方,同樣是堂吉訶德家族黑桃軍干部的古拉迪烏斯眉頭緊皺,“快說,再吞吞吐吐的,我立刻殺了你!”
聽到死亡威脅,士兵立刻拍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強行鎮定了下來,“啊!幾位大人,陛下他被抓了啊!”
“什么!”
古拉迪烏斯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抓住了士兵的脖子,“你在說什么!!!”
多弗朗明哥被抓了?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誰敢動多弗朗明哥啊!
“是真的!古拉迪烏斯大人,那群人抓了陛下,正大搖大擺的從郁金香大道朝著皇宮的方向走來呢。”
士兵被古拉迪烏斯抓的有些喘不過氣,但是還是將具體情況說了出來。
“郁金香大道!”
托雷波爾臉色一變,隨后驚呼起來,“那豈不是弄的滿城皆知?”
堂堂一國國王,竟然被人抓著從首都最繁華的大街上溜達過來,這是何等的恥辱!
“維奧萊特!!!”
托雷波爾一聲大吼,站在門外的梅花軍的維奧萊特立刻來到高處遠眺。
德雷斯羅薩的王宮位于王之高地的最高處,維奧萊特在這里能鳥瞰全國的所有地方。
即便是遠方的港口,她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畢竟她可是超人系瞪瞪果實能力者。
當年力庫王被多弗朗明哥誣陷之后,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維奧萊特舍身在了多弗朗明哥的麾下為他辦事,這也保證了力庫王族不再被清洗。
來到了陽臺之上,雙手做出兩個倒著的ok狀的維奧萊特將手貼在了眼眶上,下一瞬,郁金香達到的情況就全部清洗的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臥槽!
當維奧萊特看到郁金香大道上的情況之時,她頓時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徹底的傻了眼。
只見郁金香大道上,多弗朗明哥滿臉陰沉,他被娜美強行拖著向前行動。
而在他的周圍,草帽海賊團的重任像是押送犯人一樣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都來瞧,都來看,大海賊多弗朗明哥即將迎來正義的草帽海賊團的審判。”
“八年前的皇權交替,力庫王為何性情大變,從一個仁義之君變成了殺人兇手,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德雷斯羅薩大量玩具的背后,究竟隱藏著怎樣可怕的事實真相。”
“繁華的過度,到底是建立在怎樣的血與淚的基礎上呢!”
弗蘭奇的肩膀上出現了兩個巨大的擴音器,正在自動循環著烏索普的聲音,這種事情他做起來是最熟練的了。
街道兩側,人頭攢動。
德雷斯羅薩的居民們望著多弗朗明哥的慘狀,他們一個個的都十分的好奇。
事實上,對于八年前的那場政變,很多上了年紀的居民心頭還是有疑惑的。
畢竟,力庫王當了那么多年的國王,他是一個怎樣的人,民眾心里其實都很清楚。
雖然力庫王亂殺無辜證據確鑿,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民眾依然覺得這件事不太正常。
只不過,在多弗朗明哥上臺之后,這些反對多弗朗明哥的聲音逐漸消失,他的王位也就變得極其鞏固了。
王之高地,皇宮,維奧萊特整個人都傻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的事情,但是在堂吉訶德家族待的越久,她對報仇的事情就越絕望。
畢竟,多弗朗明哥的實力太強大了!
對她來說,別說是多弗朗明哥了,即便是他手下的四大干部,都是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然而,現在,多弗朗明哥正在被人像是犯人一樣拉著游街!
即便是親眼所見,維奧萊特還是覺得這就仿佛是天方夜譚。
“看到沒有!”
跟著維奧萊特一起上來的琵卡有些著急,他用尖細的聲音在維奧萊特耳邊催促道。
“看到了”
維奧萊特放下手,轉頭看向琵卡和托雷波爾,“少主的確被抓了,而且還被壓在郁金香大道上游街”
“混蛋!這群人是想要讓多弗名譽掃地啊!”
得到了維奧萊特的確認之后,托雷波爾手中的拐杖砸在了地上,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我們去救多佛!”
琵卡的鼻子冒著熱氣,他憤怒的就朝著樓梯的方向沖了過去,他要去救多弗朗明哥。
古拉迪烏斯見狀也立刻跟了上去,托雷波爾他們也拿出了電話蟲通知起了堂吉訶德家族的其他干部。
維奧萊特看了一眼滿臉陰郁的托雷波爾,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倔強的倩影。
現在德雷斯羅薩很是混亂,蕾貝卡最好不要牽扯其中啊。
那群人可是號稱大海最強海賊團的草帽海賊團啊,就讓堂吉訶德家族去雞蛋碰石頭吧,她要想辦法去將蕾貝卡保護起來,最好還能對砂糖動手。
只要將砂糖解決了,那堂吉訶德家族在得俄羅斯洛薩這么些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民眾是不可能任由一個殘暴的王繼續坐穩王位的。
“或許,這就是我等待的機會吧!”
維奧萊特悄咪咪的退出了大部隊,她朝著中央角斗場的方向前進,她知道,蕾貝卡絕對會在這里。
此時,角斗場,在一群觀眾污言穢語之中,一個身穿黃金護具,有著一頭粉色長發的少女正不知所措的站在角斗場的準備大廳之中。
她就是前任力庫王族的長孫公主,蕾貝卡。
為了打磨自己的劍術,從而有機會反抗多弗朗明哥的通知,蕾貝卡以一個弱女子的身份義無反顧的參加了競技場的角斗。
但是,很顯然,她將人情世故看的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