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崎司打開門。
棲川唯反赤著腳走進屋。
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發還沒有完全干。多崎司反鎖上門跟在她身后,隱約聞到洗發水的味道混合清幽體香,味道很不錯。
金發少女來來到窗邊的椅子上一坐,頓時滿室生輝,判若別境......那頭金發在燈光下閃耀出來的光彩仿佛朦朧地照亮窗外櫸樹昏暗的枝葉深處。
多崎在對面坐好,稍微抬過看她:“有什么事?”
燈光下的金發少女用一貫面無表情的姿態與他對視,雙眸中散發著皎潔亮光,猶如湛藍的天穹。
“這杯子...”她指了指桌面的葡萄酒和杯子。
多崎司答:“剛才正宮和小老婆都來過。”
“嗯。”棲川唯點了點,不再說話。
沉默了三分鐘后,多崎司發覺她一副有話說出來的樣子,也懶得搭理她。
點開系統,順手入點小可愛的股票。
柏拉圖式戀愛也是戀愛,日后肯定有大把的升值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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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二宮詩織股,數量:6442股,已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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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掉系統,多崎司朝對面揮了揮手:“沒事的話請回吧,不然容易被人誤會。”
“要是打擾的話...”棲川唯咬緊下唇,“我這就出去。”
“談不上打擾,不過你這一聲不吭的模樣我實在欣賞不來。”
棲川唯略一沉吟,像是確認要說的話似的用手指輕輕按一下太陽穴,接著她說道:“或許...我覺得你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抬舉了。”多崎司對著窗外面的黑暗說,語氣平平淡淡。
雖無挖苦的含義,但也算不上認同。
“我是說真的......”棲川唯強壓怒火似的低聲說。
“那又怎樣?”多崎司回過頭,再一次與她對上視線:“像花崗巖一樣乖乖地一動不動,你當自己是石雕?抱歉,在兌現了我的要求之前,我暫時提不起和你交流的興趣。”
“多!崎!司!”
金發少女的拳頭頓時硬了起來。
多崎司無視掉她的目光,像是很累一樣伸著懶腰:“你很漂亮。真的,不是恭維。我想和你想和你相處得好點,也嘗試過。當然了,你自己不需要嘛,我還那么客氣干嘛?”
“唔......”
棲川唯點了點頭,然后像是在維持驕傲般倔強地冷著臉。嘴唇緊緊閉成一直線,從正面看著多崎司的臉。
那雙澄澈潔凈得有如冰晶般的藍色瞳孔里,透露出來的感覺好像從遠處眺望罕見的美麗風景那樣。
多崎司心里一直很佩服她,能這樣克制自己的情緒真不簡單。
還有那雙眼睛,是他認為這世界最好看的兩雙之一,另一雙是島本佳柰那瞳色深邃迷人的眼睛。
問題在于,和許多十幾歲的同類美少女相比,她實在是缺乏該有的青春感,臉上的表情也極端匱乏,極少露出微笑。
高傲的圣女、公主、女騎士......
從小就是天才少女的她,確實有幾分這種味道。
也因為如此,她具有挑起對方注意,吸引人在她身上搞破壞的魅力。
多崎司的目光略顯得放肆地在她身上流動。
邊看邊在心里嘲諷地想男人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喜歡干凈的女生,但又想方設法地把她弄臟。
棲川唯被他盯得非常不自在。
那視線很不可思議,看著并不含有任何感情,但又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它射透了似的,使人悸動不已。
臉頰慢慢變得發燙。
金發少女逃避似的別過視線,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只見大海與陸地之間,閃爍著一條路燈組成的絢麗光帶 她想,愛看就看吧。
反正你也只能看到皮囊而已,又看不透我這個人。
棲川唯勇敢地回過頭,筆直地凝視他,那對瞳孔是那樣澄澈,熠熠生輝。
多崎司依舊一言不發,手指在桌面緩緩打著拍子。無可捉摸的視線,冷冰冰的眸子,始終以同一個角度看著她。
棲川唯慢慢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對她來說,現在的局面是極其不完美、極其突發、極其被動的。
心里有些埋怨和委屈情緒。
她咬著牙,直接把雙腿架到桌面上。
“……”多崎司內心震驚得無以復加,但表情卻沒有絲毫起伏。
棲川唯像是賭氣似的,微微抬起腰把腿伸得更前,以方便他看得更清楚。
一個敢給看,另一個就敢看。
多崎司絲毫沒有放過這個機會。
她腿部的肌膚白嫩如雪,大腿帶著點微微的豐腴感,小腿肌肉非常健美。腳部綿白小巧,光滑如緞,腳掌心肌理細嫩,微帶紅潤,而從腳踝順著小腿美妙的曲線向上,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隱約看見淡青色的血管脈絡,一直順著雙腿蔓延到到裙擺深處。
這雙修長美麗的雙腿,是棲川唯認為自己身體最有魅力的部分。
至于為什么要展示出來......
她自己心中也理不太清,只是下意識認為自己被多崎司看輕了,一時沖動之下就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自己。
當然了...也有那么一點點的想要重溫上一次的感覺,想要以此來驗證一下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會對他有感覺。
就只有一點點想法!
所以啊,多崎司你快點摸啊!!!
在她殷切的目光注視下,多崎司動了。
他伸了個懶腰,倒了一點葡萄酒喝掉,然后身體重新靠回椅背,繼續凝視著她的瞼。
棲川唯:“......”
這一刻,她有種自己正在被多崎司pua的感覺。
深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羞恥。
但長久以來養成的驕傲性格,使得她又沒法做出把腿收回來這種服軟的舉動,只能強行繃緊面部肌肉,忍著羞憤和他僵持。
多崎司才懶得管她內心的想法。
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她,就像把臉貼到玻璃窗上窺視廢棄的空房子那樣。
棲川唯剛洗完澡,臉上沒有化妝也沒佩戴飾品,可她還是美麗很耀眼。身材也很好,渾身圓潤光滑,宛似一條身段苗條的小海豚。金發碧眼的屬性加持下,她非常像個從維多利亞時代的畫像中逃跑出來的華貴公主,只需要一眼,便可以喚醒男孩心中所有關于浪漫的幻想。
想法嘛,多崎司自然是有的。
比如說對她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
但沒到非做不可的地步。
等她長到了二十五歲,穿上得體的職業套裙,裹著質地細膩的絲襪穿梭在冷冰冰的辦公大樓之間時,或許內心對她的沖動會更大一點。
多崎司一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手指一邊在桌面上緩緩敲打著拍子。
現在的金毛,在他看來性格缺陷實在是太大了。
雖說可以通過用長處來補漏洞的做法幫她,但未免也太累了點。而且前不久他才主動去接近過他,現在他可沒那心情再來貼一遍她的冷屁股。
與其花心思在金毛身上,還不如對部長大人好點。雖然部長大人的性格也很惡劣就是了,一個是胸大不給摸,一個是胸小不給說,但人家部長大人起碼有反差萌啊,金毛有個屁啊!
衣柜里。
小可愛一直通過拉門的縫隙往外偷看。
kiki對棲川唯那副性冷淡的模樣完全被看在眼里,她心里是有幾分同情敗犬的。
剩下的九十幾分是甜蜜。
對待一個家世樣貌成績都在自己之上的美少女,他理都不想理,唯獨最自己偏愛有加,甚至還答應和自己談一場戀愛。
這樣的區別對待,讓單純可愛的鄉下少女心里被侵蝕得千瘡百孔。躲在看不見的幽暗角落里,小可愛雙手手支住臉頰,雙眼閃閃發亮,看著多崎司的眼神,像是站在擺滿糕點的蛋糕柜前,朝著蛋糕露出“好想吃!”的流口水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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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探出小可愛股價上漲的提示,多崎司抬手看了看表。
晚上九點。
也不知道栗山櫻良什么時候回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還是盡早把金毛請出去吧。
“棲川同學...”
多崎司微微聳了聳肩,語氣平靜地開口:“你該回去了。要知道你只是緋聞前任,無論怎么看都不該在我房間留太晚。”
棲川嘴唇輕輕張開,正要說話,多崎司直接抬斷她:“你也是個天才少女,不可能就這么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吧?”
“……我知道的。”
棲川唯伸手將發絲撩到耳后,小巧圓潤的耳朵露出來,上面早就被染成了紅色。
“那你打算現在就給我看嗎?”
“不是......”
金發少女視線飄忽不定,眼神不敢看他,用仿佛嘆氣一般的聲音說:“明天,請和我來一場劍道比賽,如果你贏了的話,我就可以......”
余下的話有些卡殼,說不太出來。
甚至就連劍道比賽,也是她在聽了媽媽的話后,給自己找的臺階,一個嘗試著在異性面前服軟的臺階。
多崎司頗感興趣地問:“你可以什么?”
“我可以......”
棲川唯深吸一口氣,剛打算大聲說出來。
“咚咚!”
“多!崎!司!”
“干!嘛!鎖!門!”
“趕!緊!給!我!打!開!啊!”
這聲音冷得令人發顫。
看來出去散步了那么久,部長大人的氣還是一點都沒消。
多崎司瞬間看向金毛:“你,馬上給我躲起來!”
感覺就像是正宮娘娘來捉小三一樣......棲川唯心中一酸,委屈道:“為什么我要躲?”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機,趕緊!”
“我不!”
棲川唯咬著牙,使勁搖頭:“就不,我要看看你為什么要這么區別對待我!”
多崎司:“?”
為什么區別對待你自己心里沒點b數么?
這一下,輪到他的拳頭硬起來了。
栗山櫻良現在可是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以她對金毛的敵意來看,只要她一看到金毛在屋內,肯定直接就炸了。
要不把金毛直接打暈塞衣柜里吧。
冷靜。
冷靜一點!
不到迫不得已不能使用武力。
多崎司使勁甩了甩頭,腦海中劃過一道智慧的亮光。
有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區別對待嗎?”他指著衣柜說,“栗山同學在性格上和你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樣很高傲。但我和她卻很聊得來,你不妨到里面偷偷觀察我和她交流的方式,疑惑自然可以得到解答。”
棲川唯覺得他說得也有一點道理。
點了點頭,走到衣柜伸手拉開拉門,然后......
“哈嘍,棲川同學好巧啊。”忽然出現的在眼前的北海道少女揮著手,禮貌而又不失尷尬地朝她打招呼:“我說我這是在玩捉迷藏,你信嗎?”
棲川唯一臉呆滯地回頭看向多崎司:“你們兩個......”
多崎司:“……”
剛才腦子一亂,他都忘記小可愛就躲在衣柜里面了。
情況緊急,也顧不上解釋了。
直接伸手吧金毛推進衣柜,又跑到門口把她的鞋子藏好,確保不會留下痕跡后,他打開門,深深一鞠躬:“抱歉,有點害怕生氣的部長大人,所以開門晚了。”
這句是實打實的真話。
搶先說出來,既可以避免栗山櫻良追問之下露出馬腳,也沒違背對她不撒謊的承諾。
多崎司覺得自己真的很機智。
只不過......
栗山櫻良邁進房間的一瞬間,便深深蹙起眉頭,顯然房間里有什么東西不合她的心意。
她的直覺敏銳得很,肯定有所察覺。
多崎司也不指望能瞞住她,只要她別追究就行。
佯作沒察覺到她的異樣,他邊哼著貓王的藍色夏威夷,邊走到桌子邊上倒酒。
夜色剛剛降臨我們都還年輕喂快來呀趁著海面上明月瑩瑩 紫色的葡萄酒倒進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多崎司端起一杯回頭看向部長大人:“去逛了那么久,很累吧,來休息一會。”
栗山櫻良彎腰脫掉腳上的高跟鞋,滿臉狐疑地來到自己的位置,悶聲喝酒的同時,眼睛一閃一閃地四下掃視。
多崎司隨口問了幾句,她連搭話都懶得搭,房間里的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喝完一杯酒。
栗山櫻良雙手放到桌底下輕輕按摩腫痛的腳踝,目光凜然地盯著多崎司問:“這里剛才有別的女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