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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降谷零我裂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柯南之我被臥底包圍了

  “根據我的初步診斷,你的癥狀應該是急性焦慮癥。”

  “急性焦慮?”

  “是的,生活節奏快、壓力很大的人群,比如你這樣的潛入搜查官,其實很容易得心理疾病。”

  “……你是在看不起公安的培訓嗎?”

  “不,我只是描述一下來我這里看病的人群的基本情況。臥底搜查官,潛伏的時間越長,心理有問題的概率就越高,很多臥底回來后要被監視和進行心理治療,幾乎無一例外。不用做心理治療的,只有提前撤離或已經殉……啊,抱歉,我沒有詛咒你的意思。”

  “……是我剛才唐突了。醫生,焦慮癥和失憶有什么關系?”

  “部分焦慮癥引起的并發癥之一就是失憶。一般失憶癥是患者大腦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大腦內出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的失憶。從我收到的身體檢查報告來看,您沒有這樣的外傷。”

  “還有一種是心因性失憶癥,這是因為巨大的精神打擊或心理壓力,比如目睹親人去世、看到無法承受的慘劇等等,激發了人體大腦的自我保護機制,形成了暫時性失憶。你的情況更像是這一種。不過,我不能百分百肯定。”

  “還有什么情況?”

  “還有一些非常罕見的精神疾病也會導致失憶……畢竟每個人身體和心理情況不一樣,你也不可能在臥底任務結束前,就將那些機密對我和盤托出,所以我無法根據你的遭遇做更進一步的詳細判斷。”

  “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你的失憶和這些異常,全是你的精神壓力引起的。”

  降谷零忘記了自己是怎么掛斷的電話、怎么飛奔回的臥室。

  他幾乎是撲到桌前,翻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拇指在開機鍵上按了好幾次才成功啟動。

  周圍沒有其它聲音,他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臟如擂鼓一樣砰砰砰的跳動聲。

  電腦桌面剛一跳出,降谷零就迫不及待打開一個軟件,開始黑入這家酒店的監控系統。

  他的黑客技術不如安格斯特拉,也不如被安格斯特拉教學那么久的諸伏景光,但到底經過公安內部的培訓,雖然中途遇到些許波折、這家酒店安保系統不錯,最終還是成功黑了進去。

  十幾天前,去辛多拉公司的第三天,那就是……

  降谷零的手抓著鼠標,手心冒出一層冷汗,他很快找到了那天的電梯監控錄像。

  因為這一層是總統套房,為了客人的隱私考慮,樓道里沒有安裝監控,但是電梯和一樓大堂里有。

  他回憶著平時安格斯特拉的起床時間,將進度條拖到那段時間附近,見到沒人,又拉住進度條往后拖了幾分鐘,在9點20分時,有兩個人進入電梯。

  走在前面的是安格斯特拉,他背個了不大的包,手里還拿著一本旅游手冊,活脫脫就像一個出來玩的學生;跟在他后面的……

  明明坐在開著暖氣的屋內,降谷零卻感覺自己被脫光了衣服扔到屋外大雪中,一桶冷水從頭澆下。

  ——后面的這個男人,是誰?

  監控視頻里,那個拎行李箱的男人有著一頭淺金色的頭發,較深的小麥色皮膚,五官輪廓看著比普通亞裔更深一點,是一個很明顯的混血兒。

  他長得和降谷零一樣,連身上的衣服都一樣。

  監控視頻里沒有聲音,并非沒有錄音裝置,是電梯里的兩人說話聲不大,或者說是他們有意放輕了音量,這是作為組織成員的習慣。

  在他們站定后,就是后腦勺對著攝像頭,降谷零無法通過唇語解讀判斷他們在說什么。

  只見這個金發混血的男人暫時放下行李箱,在電梯開始下降后,他突然指了指安格斯特拉的包,似乎在問要不要這個他也一起拿了。

  安格斯特拉搖頭拒絕他,還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動作自然又親昵。

  因為這段交流,兩人終于轉了腦袋,降谷零看清了他們的側臉,他看到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

  降谷零握著鼠標的手一動不動。

  不是他不想動,是他根本動不了。

  他整個人僵硬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不可言狀的巨大恐懼籠罩著他。

  這是誰?

  這個男人,這個長得和他一樣、穿得和他一樣、站在安格斯特拉身邊的男人,到底是誰?!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安格斯特拉先一步走出去,跟在他后面的男人重新拿起行李箱,動作比他慢了一拍。

  然而在他快出電梯時,他突然對著監控抬起頭。

  鏡頭下的那張臉很英俊,是安格斯特拉最喜歡的模樣,他對鏡頭露出一個微笑。

  ——你、好、啊。

  金發混血男人的嘴巴一開一合,故意咬字清晰。

  他雙眼直視著鏡頭,仿佛在特意對多日之后的對降谷零,親昵地打了聲招呼。

  嗡嗡……

  手機的輕微震動聲讓降谷零一個激靈,他伸手一摸,動作再次僵住。

  震動源自他的公安聯絡手機,這部剛開機不久的手機,收到了一封定時發送的郵件。

  收件人是他的公安郵箱地址,發件人是他的組織郵箱地址。

  郵件里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張課堂照片。

  凌亂的板書,一個dissociative幾乎橫跨整個黑板,拍攝者得努力找一個合適的角度,才能把這個單詞完全拍進去。

  dissociative,解離的。

  因為單詞較長、拼寫復雜、讀音拗口,這不是日本人常用的單詞。

  但是在心理學以及精神科的用詞里,它構成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專業名詞。

  disoders,解離癥。

  降谷零抬起頭,他的不遠處就是窗戶。通過窗戶的倒影,他看到了自己此刻的表情。

  他想,如果他是以這幅姿態回去,別說再次被選為臥底了,恐怕連警校都進不去,連最最基礎的鎮定都維持不住。

  就在這個時候,降谷零注意到了倒影里的異常。

  他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耳垂,顫抖的指尖碰到了隱藏在頭發下的小巧耳釘。

  耳釘是小狗造型,嵌在耳朵里微微發燙。

  這是一個竊聽器。

  一個沒有正確的指紋密碼,就永遠無法摘下的竊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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