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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共同的朋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戰地攝影師手札

  “網絡組,情況怎么樣?”

  意大利,某座豪宅附近的一輛廂式貨車里,坐在副駕駛位的姑娘用脖子夾著個有線電話的話筒問道。

  “多虧了老板送進去的信號接收器,網絡已經完全控制了。”聽筒里傳出了來自身后車廂里的回應。

  “貓先生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坐在廂式貨車副駕駛位置的女人繼續問道。

  “已經根據老板提供的基礎信息找到了鼠穴,目前正在布置。”聽筒里傳來了清晰的回應。

  “通知大家,我們要把那只肥老鼠的每一根毛都找出來數清楚。”

  “收到”聽筒里傳來了躍躍欲試的回應。

  在海拉姑娘們的暗中忙碌中,各種有用的零碎信息在經過分析和交叉印證之后,越來越多被打上嫌疑標簽的人進入了海拉的視野。

  “都注意!”

  意大利都靈,挺著個大肚子的莫妮卡敲打著鍵盤在一個即時聊天室里噼里啪啦的打出了一長串文字,“居然有個招核歷史學者說意大利是和他們一樣的軸心國,這是對意大利的褻瀆,它們又在試圖混水摸魚了。”

  “沖掉它們!”

  “沖哪個!”

  “哪個都行!我們什么時行動?現在怎么樣!”

  一時間,聊天室里蹦出了一大堆夾雜著大量臟話的語句。

  “我們要給那些劊子手后裔一個深刻的教訓!”

  莫妮卡敲打著鍵盤打出了一大串同樣夾雜著大量臟話的號召,“今天晚上!就在今天晚上,我們要沖掉那個惡心的,骯臟的日裔歷史學者的賬號!

  我們要把他的家人內褲的顏色都貼出來!我們要曝光他所有的丑事!”

  “海拉必勝!”

  “海拉必勝!”

  匿名聊天室里,一群現實中的社恐化身成了網絡上的暴徒。

  這其中,更有些人提議去使館前抗議,并且得到了大量的響應。

  去游行?社恐可不會去游行,但這不妨礙社恐們進行線上組織。

  就在這個海拉醞釀一場大活動的時候,另一個海拉卻已經聯合卡戎和魅魔開始了大范圍的觀測活動。

  “我就說,老板肯定掌握著一張大網。”

  華夏首都,某座高校的教室外面,卡堅卡姐妹各自端著一杯奶茶坐在人行道邊的長椅上,一邊等著她們的阿芙樂爾姐姐下課一邊開始了閑聊。

  “什么意思?”安菲薩嘬了一口奶茶問道。

  “在情報界,那位劉先生和他的老板是半公開的角色。”

  安菲婭說著,將手里的平板電腦遞給了身旁的姐姐,“海拉這次必須拿出個好成績才行。”

  “他們為什么不自己動手?”

  “海拉里有華夏人嗎?”安菲婭反問道。

  “老板不是嗎?”

  “老板可不屬于海拉,海拉也不屬于老板。”

  安菲婭認真的說道,“姐姐,海拉是我們兩個的海拉。”

  “但我們是老板的”

  “沒錯,但是沒有人知道海拉是我們兩個的。”

  安菲婭并不覺得這句話有什么歧義,“我們的海拉永遠都藏在另一個海拉之下,所以這次既是那位劉先生對老板的考驗,也是對我們的考驗。”

  “怎么每次都是考驗”

  安菲薩嘆息了一句,隨后活力滿滿的和妹妹說出了同一句話,“但是有價值才有存在的必要”。

  “沒錯”

  安菲婭點點頭,“我們有必要調動所有還沒有任務的海拉和魅魔姑娘們做這件事。”

  “我們還需要用其他的事情來吸引注意力”

  “讓肥料們加快速度吧,還有卡戎也一起吧。”

  安菲婭提議道,“我們需要制造假象,是卡戎在和這次的目標作對。”

  “反正卡戎已經不在了”

  “沒錯,反正卡戎已經不在了。”

  安菲婭點點頭,“而且不要忘了老板說的,這次如果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過期貨挖干凈,我們能分到不少利潤。”

  “你的網絡組有把握嗎?”安菲薩問出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二戰的時候他們就沒有打敗我們,現在更別想。”安菲婭給出了一個需要些基礎歷史常識才能聽懂的回答。

  與此同時,烈火野外救助站里,阿波利也仔細的刮干凈了臉上原本毛毛茬茬的胡子。

  “伊萬老板,你要回去了嗎?”

  負責這座救助站的老維修工彼得揉捏著油膩膩的帽子頗為不舍的問道。

  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已經和伊萬老板成了很好的朋友了。

  “我的度假結束了”

  阿波利說著,已經穿上了防寒服,“以后這里就交給你了。”

  “請放心吧,伊萬同志。”彼得說著,終于朝著阿波利伸出了手。

  “你你叫我什么?同志?”

  “你的做派一看就是個蘇聯人”

  老彼得說道,“所以我必須用這個很久沒用過的稱謂來稱呼。”

  “謝謝”

  阿波利誠摯的道了聲謝,轉身走出充當客廳的運輸車生活艙,鉆進了那輛大紅色的履帶式牽引車。

  “永別了,同志們。”

  阿波利一邊啟動車子離開這里,一邊看著遠處翻涌的極光呢喃著,“去年我把火種交給了一個值得信賴的小伙子,今年,不久之后,那顆火種就要燃起一個小火苗了。

  我有足夠的理由和信心去信任那個小伙子和那些同樣是紅色的同志們。

  相信他們會把你們留下的火種送去太空,去完成當年你們沒有完成的工作。”

  “我就要又一次踏上那片土地了,不過這次是應那些同志們的邀請,去觀摩那顆火種第一次升空。

  真是遺憾啊.那本該是我們創造的世界才對。”

  同一時間,在大多數人的咒罵中和少數人暗中的期待中,“流亡漫畫家”平野陽斗又一次更新了他已經持續更新了一年半的漫畫。

  這一年半的時間里,平野陽斗一次次拿下了由七彩神象組織的漫畫征稿亞洲篇銷量冠軍的獎金。

  但這個氣質愈發嚴肅憂郁的流亡漫畫家在躲過一次又一次綁架和暗殺之余,卻將他獲得的獎金全數換成物資捐贈給了8樂斯坦的難民。

  “陽斗,你真的不打算要個孩子嗎?”

  曼德勒,某座高層建筑的中間樓層,已經一家人都搬來這里的彩乃姑娘從后面抱住站在落地窗前的平野陽斗,以招核人少有的直白問道。

  “我打算從8樂斯坦領養一個男孩子”

  平野陽斗看著防彈玻璃外貧富差距巨大的城市街景囈語道,“可以嗎?”

  “可以,都聽你的。”

  彩乃姑娘點點頭,她已經迷戀上了這個原本并不會被她放在心里的男人。

  視線回到歐洲,在衛燃的翻譯之下,劉哥在和一位長相與憨豆先生有個七八分相似的老先生完成了關于一座非洲礦產的談判之后,二人也立刻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意大利,登上了飛往法國巴黎的一趟航班。

  “這似乎并不在計劃中”

  衛燃提醒道,除非必要,他現如今實在是不想來這里,尤其不想見到蔻蔻。

  “臨時見一見我們共同的朋友”劉哥含糊其辭的說道,“或許是朋友吧”。

  “我們還有共同的朋友?”衛燃狐疑的看著對方。

  “當然,當然有,這個世界很小的。”劉哥說著,又一次遞來了一個寫著地址的紙條。

  “你之前一直在做司機的對吧?”衛燃接過紙條的同時突兀的問道。

  “說說原因”劉哥怔了怔,隨后笑著問道。

  “你在車子里的時候,習慣坐的過于貼合座椅靠背,這應該是戰斗駕駛員養成的習慣,這在防御駕駛和攻擊性駕駛中都能獲得更好的包裹感和支撐感。”

  衛燃只是掃了一眼地址,將其揣進了兜里,“還有你的鞋子,雖然你和我一樣穿的是皮鞋,但你的鞋子在鞋掌的位置對鞋底進行了額外的防滑處理。”

  “這也是特征?”

  “你很關心紅綠燈的變化”

  衛燃漫不經心的提醒道,“在意大利的這一天,我給你做司機的時候,每過一個紅綠燈你都會比我更早的觀察左右。

  雖然你的動作很輕,但是我開的那輛車后視鏡很大。”

  “這是你從哪學來的?”劉哥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有兩個毛子朋友,他們都是飆車的高手,我留學的時候經常向他們請教駕駛技巧。”

  衛燃說話間已經系上了安全帶,這次劉哥安排的是商務艙,多少能舒服的休息一會兒。

  “怎么說起這個?”

  劉哥談興十足的問道,“覺得給我這個開車的司機開車委屈衛大學者了?”

  “那倒不會”

  衛燃笑了笑,“工作不分高低貴賤,我只是有些好奇,是不是有人為了我這一碟醋包了一盤餃子。”

  “確實有一盤餃子,從隔壁桌借來的。”

  劉哥笑著答道,“有醋的餃子才算是餃子。”

  “明白,合則兩利嘛。”

  “不如說說我還有哪些能透露我身份的小問題?”劉哥笑著問道。

  “那你可問住我了”衛燃說話間已經戴上了蒸汽眼罩。

  “有意思.”劉哥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聲。

  從意大利到法國巴黎的航班屬實是用不了多久,所以衛燃這一覺都沒等做完一個完整的夢,航班便已經開始下降高度了。

  在劉哥的默默跟隨中,衛燃在走出接機口之后,帶著他徑直走進了停車場,拉開一輛越野車的車門便坐了進去。

  按照對方提供的地址,衛燃駕車趕到了法國郊外的一座公交站臺邊上。

  此時,這站臺邊停著一輛樣式復古的巴士房車,離著車尾幾十米遠,還放著個三角警戒牌。

  “這輛車里?”衛燃問道。

  “沒錯”劉哥點點頭,任由衛燃把車子開到了巴士房車中間位置的側門邊。

  “歡迎來做客”

  話音未落,一個女人邊從車廂里熱情的招呼道,“抱歉只能來這里和你們會面,請不要介意。”

  “佩奇小姐?”衛燃詫異的看著對方。

  “這是什么稱呼?”劉哥鬼使神差的問道。

  “朋友之間的昵稱,快進來隨意坐吧。”

  佩奇小姐說著,已經拿起了茶壺,撕開一包華夏綠茶倒進去,然后澆上了熱水。

  這間房車雖然周圍都拉著遮光百葉窗,但車廂里的照明倒是亮度足夠。

  也正因如此,衛燃一眼便注意到了桌子的邊角處隨意丟著的幾種抗癌藥的藥瓶。

  “先生們,我的時間并不多。”

  佩奇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說道,“所以我們不如直接點兒怎么樣?”

  “當然”劉哥點點頭。

  “都在這里了”

  佩奇說著,將一個固態硬盤推給了劉哥,“你們找局外人代替我動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沒問題”劉哥答應的依舊無比的痛快。

  “我會根據最后的成果來決定是否把最重要的消息給你。”

  佩奇說道,“我也會繼續演好迷人的反派角色的,另外,可以問個私人問題嗎?”

  “當然”劉哥答應的無比痛快。

  “維克多先生怎么和你出現在了一起?我都有一年多沒有他的消息了。”

  “他因為涉嫌重婚罪被遣返回華夏,在監獄里關了一年半左右。”劉哥理所當然的說著明顯瞎編的謊。

  “對,沒錯。”端著茶杯的衛燃頭也不抬的應了一聲算是沒白來。

  “我快要死了”

  佩奇看著衛燃,伸手摘下來她的頭套,“但是我希望我們的約定依舊有效。”

  “當然,我記著呢。”衛燃點點頭,“永遠都有效。”

  “那就好”

  佩奇說著端起杯子,“按照華夏的禮儀,是不是只要我端起茶杯你們就會離開?”

  “確實如此,不打擾了。”劉哥最先站起身。

  “那個孩子,就拜托了。”佩奇站起身,認真的朝站在對面的衛燃鞠了一躬。

  “放心”

  衛燃說著,同樣起身離開了這輛巴士房車,鉆進了他們開來的越野車里。

  “這個你拿著吧”

  當衛燃駕駛著車子開起來之后,坐在后排的劉哥已經將剛剛得到的移動硬盤遞給了衛燃。

  “好”衛燃接過硬盤揣進了兜里,卻自始至終都沒問過這名單該怎么用。

  “好了,我們回去吧。”

  劉哥打著哈欠說道,“等回去之后,你就可以帶著你的朋友去看衛星發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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