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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8章 上門求助的佳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戰地攝影師手札

  首都,董春喜的家里,并不算多么寬敞的客廳滿滿當當的支起了三個大圓桌。

  以衛燃和穗穗為首的年輕人們,在董春喜安排和溫少同的執意堅持之下,均勻的分坐在了三張大圓桌的上首位。

  在這華夏特有的待客之道招待之下,頗有些來者不拒甚至刻意求醉的衛燃,也成功的被一杯又一杯的白酒灌的險些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也正因如此,當他從宿醉中睡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了。

  昏昏沉沉的拿起桌邊的手機,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一點多了。

  “這次怎么喝的這么多?”

  幾乎前后腳,穗穗便從隔壁的套間里走了過來,“來一杯醒酒湯?”

  “又是餃子醋加紅糖?”衛燃在對方的攙扶下掙扎著坐起來問道。

  “喝不喝?”

  穗穗說著,已經走到桌邊,打開醋瓶子倒了小半杯醋,又往里面撒了一大勺紅糖。

  明智的沒有拒絕,衛燃接過對方遞來的杯子,齜牙咧嘴的小口小口的抿著。

  “你還沒說呢,這次怎么喝了這么多?”穗穗追問道。

  “難得見面,貪了幾杯。”

  衛燃嘶啞著嗓子問道,“沒出丑吧?”

  “沒有”

  穗穗眉開眼笑的說道,“你直到回了房間才抱著馬桶吐的,不愧是我男人。”

  “倒也不用這么夸”

  衛燃尷尬的咧咧嘴,“接下來什么安排?”

  “沒什么安排”

  穗穗打開窗子的同時意氣風發的說道,“不過這次我真的準備回國發展了,上次薅的那些羊毛足夠在國內做些事情了。

  這次恐怕要借助你的名義才行,所以近期你可能需要跟著我去各地跑一跑。”

  “沒問題”

  衛燃點點頭,捏著鼻子灌下了最后一口酸的要命的餃子醋。

  “既然你沒意見就快點去洗澡吧”

  穗穗催促道,“等下還有人要見你呢,人家都等了很久了。”

  “誰啊?”衛燃放下杯子,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問道。

  “佳雅小姐”

  穗穗說道,“她昨天下午就到了,一直在等著你醒酒呢。”

  “她?她怎么來了?”已經走進洗手間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她沒說”

  已經回到隔壁開始幫忙準備衣服的穗穗解釋道,“只說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幫忙,現在她就在斜對面的房間里呢。”

  聞言,衛燃壓下心頭的疑惑,不慌不忙的一番洗漱之后,換上穗穗幫自己挑的一套衣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穗穗的指引下,他輕輕敲響了斜對面一個套房的房門。

  僅僅只是等待了片刻,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穿著一套正裝的佳雅溫婉的說道,“衛先生醒了,這次沒有提前打招呼就冒昧求見,還希望不要介意。”

  “不會”

  衛燃和對方輕輕握了握手,“不知道佳雅小姐這次找我”

  “我們換個地方聊怎么樣?”

  佳雅說著看向了衛燃身旁的穗穗,“比如無名劇團駐地的會議室?”

  “也好”

  衛燃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把談話的地點選在無名劇團的駐地,但答應的卻足夠干脆。

  “我收拾一下,稍晚點我們各自出發吧?”佳雅提出了第二條建議。

  “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動身了。”

  衛燃微笑著說道,“晚上一起在無名劇團用餐吧,我讓趙師傅提前準備。”

  “也好”佳雅微笑著點點頭,“我們無名劇團見。”

  “無名劇團見”

  衛燃說著,和挽著自己的穗穗走進了屬于他們的房間。

  “看來她要找你談的應該是大事”穗穗直等到關上了房門這才低聲說道。

  “要不然你幫我去和她談?”衛燃笑著問道。

  “我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

  穗穗得意的哼了一聲,走進套間里便開始了收拾。

  與此同時,衛燃也給無名劇團的趙師傅打了個電話,讓他提前幫忙準備些待客的晚餐。

  約莫著十分鐘之后,衛燃和穗穗帶著幾位核心姑娘各自拉著行李箱下樓鉆進了他們的車子里。

  也直到這個時候,衛燃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佳雅小姐之所以和自己分開走,大概率是不想成為他的美女背景板之一。

  當然,他可不會蠢到把這個小發現說給穗穗聽,索性在安菲薩將車子開起來之后,閉上眼睛繼續補覺醒酒。

  好在,兩者間的距離并不算遠,所以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之后,車子便開進了略顯冷清的劇團駐地。

  “趙師傅,劇團的人呢?”

  穗穗在滿身都是燒餅焦香的趙師傅從外面幫他們拉開車門的同時問道。

  “演出去啦!”

  趙師傅說道,“說是去小鬼子的大阪和什么谷子屋演出去了,三個戲班子打從你們村兒回來當天晚上就出發了。”

  “都去了?”第一個鉆出車廂的衛燃好奇的問道。

  “可不都去了,據說是那邊的華人老板加錢請過去的呢。”

  趙師傅說著指了指食堂的方向,“菜都備好了,15分鐘就能上桌。”

  “不急,等下我們提前通知您。”

  衛燃話音未落,也看到了走出一樓大門口兒的人渣朋友秦二世。

  “好嘞!你們忙,有事招呼我!”

  趙師傅說完,還不忘問問其余鉆出來的姑娘們要不要也先墊一口。

  “你小子怎么也在這兒?”

  衛燃好奇的朝叼著個牙簽兒走過來的秦二世問道。

  “我那亡命徒一樣的溫柔小姨讓我幫忙運些東西過來”

  秦二世探頭探腦的打量著衛燃身后的那輛面包車,“她老人家在哪輛車上呢?”

  “都不在,她單獨過來,估計等下就到了。”衛燃說著指了指大門外。

  “嗨!那老女人肯定是不想給你當背景板!”

  秦二世精準的做了一回蛔蟲,只是他對佳雅的稱呼也從“老人家”變成了“老女人”。

  “她讓你運什么東西過來了?”衛燃權當自己沒注意到對方態度的變化。

  “我也不知道,挺老大的一個箱子。”

  秦二世指了指一樓的一間會議室,“就在那里面呢,你要不去看看?”

  說著,秦二世已經熱情的以“女王大人吉祥”開頭兒,和穗穗打了聲招呼,接著用諂媚的讓衛燃和穗穗都打哆嗦的態度詢問著未來幾天的計劃。

  這都不用猜,穗穗打算在國內的投資肯定和這個不靠譜兒的人渣脫不開關系。

  一邊聊一邊走進會議室,衛燃在看到秦二世所謂的箱子的時候也不由的一愣。

  這個箱子的個頭可不小,幾乎有兩個32寸的航空箱子摞在一起那么大了。

  比較特殊的是,這口箱子不但每個面兒都繪制著不同形態的佛像,不但上了三把鎖,而且還在扣合的縫隙處貼了一圈紅紙黑字的封條。

  問題是,這封條上的字兒雖然乍一看是漢字,但衛燃卻一個都不認識,而且他很確定,這不是日語。

  “這都寫的個啥?”衛燃好奇的問道。

  “鬼知道,興許是鬼畫符呢。”

  秦二世嘟囔的聲音在中途就變小了許多——有輛越野車開進院子里了。

  “你們聊吧,我去拉屎。”

  秦二世話音未落便一溜煙的跑出了會議室,徑直跑進了一樓的洗手間里。

  “他怎么和老鼠見了貓似的?”穗穗笑著調侃道。

  “別那么說”

  衛燃擺擺手,“耗子沒那么怕貓,他比耗子可差遠了。”

  “也是”

  穗穗說完已經起身,招呼著其余姑娘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去給你們泡茶。”

  心知穗穗擺明了不想摻合,衛燃也沒拒絕。

  不久之后,佳雅獨自走進了會議室,并且順勢關上了房門。

  “我這次約見衛先生,是打算求衛先生幫個忙。”

  佳雅說著,已經從包里摸出兩把鑰匙,打開了桌邊那口大箱子上的掛鎖,接著又仔細檢查了一番鉛封和鬼畫符似的封條,然后才將它們一一拆開。

  “和這箱子里的東西有關?”

  衛燃湊上來好奇的問道,他并沒有去追問封條上寫的是什么。

  “沒錯”

  佳雅話音未落,已經掀開了箱子蓋,同時嘴上說道,“在你宿醉的這一天時間里,美國和澳大利亞以及招核還有含棒,已經把最近冒出來的荷魯斯之眼和那名殺手發言人列為了恐怖組織。”

  “這就恐怖組織了?”衛燃笑著問道。

  “這些天以來,荷魯斯每天都會公開相當一部分罪行照片。”

  佳雅在打開箱子之后卻走到距離箱子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這些照片在世界各地已經掀起了很大的混亂。

  尤其最近在洛杉磯和夏威夷以及東京和帕勞,都出現了因為仇恨導致的暴力事件。”

  “佳雅小姐是來分享新聞的?”衛燃笑著問道,同時也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箱子里的東西。

  這口大箱子里裝的似乎全都是牛皮紙檔案袋。

  佳雅聞言卻笑了笑,從會議室桌子上果盤里拿起一顆蘋果仔細端詳了一番。

  “咔噠”

  佳雅甩出了當初衛燃送她的傘兵重力刀,一邊給手里的蘋果削皮一邊閑聊般的說道,“只是朋友之間的閑聊,據我所知,過些天在馬尼拉和印泥也會出現一些仇殺和暴力行動。”

  “看來他們成了過街老鼠了”

  “這條街還不夠熱鬧,老鼠也太少了。”

  佳雅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的蘋果上,“所以我來了”。

  “既然來了,等下就一起吃頓飯吧。”

  衛燃微笑著發出了邀請,“趙師傅的手藝非常不錯,到時候可以嘗嘗。”

  “也好”

  佳雅說著,將只削了一半的蘋果湊到嘴巴“咔嚓”咬了一小口,“什么時候開餐?”

  “我這就去通知”

  衛燃順勢起身打開房門,聲音洪亮的吆喝了一聲,隨后又關上了房門。

  “那些人去哪了?”佳雅咬下第二口蘋果的同時含糊不清的問道。

  “去演出了”

  衛燃微笑著答道,“趙師傅說去了招核。”

  “哦”

  佳雅略顯平淡的回應了一聲,這間會議室里也安靜下來。

  但衛燃清楚的知道,剛剛對方的問的“那些人”,絕非無名劇團的成員,而是在一周多以前消失的梟谷一家以及它們的同黨。

  “有很多機構出了很高的傭金在找他們”佳雅自言自語般的提醒道。

  “希望他們能找到吧”

  衛燃攤攤手,語氣里滿是自信。

  如今攻守易勢,海拉已經在招核生根發芽,想找到她們可不容易。

  “衛先生很自信?”佳雅笑瞇瞇的問道。

  “關我屁事”

  衛燃再次攤攤手,語氣中滿是事不關己的坦蕩。

  見狀,佳雅笑了笑,干脆的終止了這個話題,轉而說道,“我聽二世說,穗穗小姐打算投資國內?”

  “她前段時間和她的朋友成立了一個投資基金”衛燃模棱兩可的回應道。

  “我這里也有些私房錢,不知道穗穗小姐有沒有興趣帶我也玩玩?”佳雅突兀的說道。

  僅僅只是半秒鐘的思索,衛燃便滿臉隨和的說道,“這件事我可沒有辦法做主,佳雅小姐恐怕要和她親自去談才好。”

  “既然這樣,我先去和穗穗小姐談談吧。”佳雅說話間已經收起傘兵刀起身,拿著蘋果走向了會議室的大門,“我們食堂見。”

  “好”

  衛燃微笑著再次應了,并且直到目送著對方離開又從外面幫他關上了會議室的房門,這才重新看向了箱子里的那些檔案袋。

  稍作思索,他從兜里摸出一雙手套戴上,隨意的拿起了一份檔案,繞開綁繩,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然而,在看到這檔案袋里的東西時,他臉上原本淡然的表情卻嚴肅了許多。

  這是一本相冊,沒有封面,只是單純的相冊。

  相冊里面,同樣是一張張明顯來自戰爭年代,來自日軍自己拍攝的罪行照片。

  輕輕翻開,這相冊里時不時的,還會出現一張看起來已經泛黃的卡片,其上清楚的寫著前面幾張照片里戰犯的身份信息。

  在這張卡片的最下面,還寫著一串14年前準確到分鐘的時間,而在最后,則是一句“已接受審判”。

  尤其特別的是,這個“已接受審判”還不是寫上去的,而是一個紅色印戳。

  只是稍作思索,衛燃便已經猜到了佳雅這次送這些東西過來的用意——借荷魯斯之眼的手,把這些照片也曝光出去。

  “你倒是直接說啊”衛燃含糊不清的嘀咕著,“雖然你直接說我肯定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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