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曼所部看到劉協的羽林軍之后,劉協所部也終于看到了這些黃巾。
看上去人好多呀~
劉協有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上戰場么,問關羽:“咱們這一仗要怎么打?”
關羽捋須大笑:“賊寇果然是烏合之眾,陛下放心,此戰我軍已大勝了。”
說完,就見虎賁衛李典越眾而出,道:“陛下,中郎將,吾觀賊軍陣型松散,正適合騎兵沖擊,末將愿率領本部人馬請為先鋒,正面鑿穿敵軍。”
李典的官職同樣是虎賁監,與于圭是平級,當然,也就是競爭關系,畢竟羽林衛已經有了中郎將,虎賁衛可還沒有呢。
本來他一直以為自己希望挺大的,因為天子好像莫名其妙的就對自己特別的信賴和看重,自己這個羽林監也是破格提拔起來的。
結果那于圭僅僅是因為率領白騎完成了一次偵查任務,就被天子和中郎將贊賞有加,還賜給他們每人一盒香皂,這是多大的恩榮?
還特么乃父之風,哪跟哪了就乃父之風啊,他有乃父之風,我李典難道就沒有么?他老子于禁也就是打打黃巾,打打陶謙,打打袁術、隨曹操打過三次張繡,還都打輸了,算什么名將?
我老子當年可是擊退過天下猛虎呂奉先的!
同樣都是將二代,誰還比誰差了不成?
于圭聽聞,也同樣道:“末將也愿率領本部人馬對敵陣進行鑿穿,曼城還是跟在天子身邊呢,護衛天子安全吧。”
李典聞言心中冷笑,直接變噎他道:“于兄已經有過一次偵查之功了,還得到了御賜的香皂,不如將這次機會讓給弟弟,你來護衛天子安全如何?”
“虎賁衛中誰不知道曼城你才是天子信賴的腹心之臣,護衛天子安危不比擊殺這些烏合之眾來的重要?還是將這個機會讓給我吧。”
說著,倆人居然互相瞪起了眼睛。
按說天子一直以來明顯是跟羽林衛更親近一些的,但是此次出征,羽林衛大半都散去做了各部的什長甚至是百人將,軍馬并未集中在一起使用。
剩下給劉協當保鏢的著實已經沒幾個人了,這護衛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到了虎賁的頭上。
虎賁衛也是宿衛的編制么,也就是說,這倆人不管誰去殺敵,必然要有一個跟隨在天子的身邊,看似恩寵,但實則卻是寸功難立。
關羽也沒有調節兩人的較勁,在他看來這其實是一件好事,于是便笑著對劉協講解了起來:“陛下,賊軍陣型松散,根本無法阻擋騎兵的突擊,若以騎兵將敵軍的陣型鑿穿,不但可以打擊敵軍士氣,還可以阻止賊軍布陣,殺到營寨城下,還可以激勵李通手里的將士,護衛他們出寨廝殺,天子以為,當派遣他們二人中的誰來出戰?”
劉協這會兒也已經聽懂了,說白了就是李典和于圭都想殺敵,都不想給自己當保鏢唄。
當即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何畢非要分出一個先后?李典你從左側穿插,于圭你從右側穿插,你們比比看誰的殺傷更多便是了,至于我么,便跟著李典一塊吧,我可不要當累贅。”
“天子欲要親自沖擊敵陣?”
“怎么,李典你沒有把握在亂軍之中護衛朕的安全么?”
李典聞言連忙抱拳道:“吾視這些賊寇如同草芥,臣敢以李氏萬余口性命作保,絕不讓賊寇驚擾到了圣駕。”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么好說的?虎賁衛,出擊!云長啊,后軍就交給你來統領了。”
說完,劉協已經打馬而出。
他劉協現在也已經是會騎馬的人了。
于圭見狀,不無失落的在心中嘆了口氣,天子果然還是更信任李典一些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誰讓他老子于禁,這時候還在跟著曹操打仗,被倚為親信大將了呢。
唉,等老爺子回來一定得跟他說清楚嘍,兩頭不靠從來都是政治站隊的大忌,天子如此的英明神武,自己也被他倚為重任,何苦還要跟著曹操廝混?
咱們于家又不是他的嫡系。
卻說劉協第一次帶兵打仗,還沖鋒陷陣,不慌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確實被保護的很好,前后左右全是自己人,他與其說是在沖鋒殺敵,不如說是被簇擁著到處溜達,根本就沒人能殺到他的面前,他也沒機會親自動手砍人,只聽到外面喊殺陣陣他卻連個敵軍的影子都看不見。
兩支騎兵每一支都在四百人左右,不多,但卻足夠精銳,這些虎賁來自于兗州,不管是于禁手里精挑細選的泰山雄兵,還是李典手里的李氏族兵,全都是百戰之師,且武器最為齊全,長矛短戟強弓環首刀俱全,各個身穿制式筒袖鎧,賊軍簡陋的武器砍在身上跟沒事兒人一樣。
僅片刻,賊軍營寨就徹底被兩支騎兵打得相互擠壓踐踏,看上去就像是熱刀切奶油一般,所過之處竟似沒有絲毫抵抗一般,打得比預想之中還要順暢。
有一種,這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屠殺平民的感覺。
李典見狀,干脆將手中的馬朔掛在馬后抽出了環首刀大喊一聲:“用刀!”
馬朔主要是用來沖陣的,這陣壓根就不用沖,一碰就散了,所以,還是用環首刀殺人來的快。
沖啊,沖啊,劉協什么感覺都沒有,感覺就好像是郊游散步一般的就真的成功將賊軍貫穿了。
原來打仗,也挺簡單的么。
沖到了營寨城下,劉協也是意氣風發,抽出了壓根就沒沾上一滴血的天子劍,沖著營寨里面一指,哈哈大笑道:“李通啊,朕親自來救你來了,哈哈哈哈,你不要怕,出城和我殺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