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堡壘很難攻下來,那肯定是炮彈不夠大。
如果炮彈夠大夠多,還是攻不下來,那就證明這個堡壘建的太好了,我們需要派人進到內部去,從內部開始破壞。
“帝國之花南造云子,又名廖雅權,1909年出生于上海,父親南造次郎。
13歲精通射擊,騎馬和歌舞,后被送回日本神戶間諜學校學習,精通漢語,英語兩種語言。
著重學習射擊,爆破,化妝,還有投毒這些特工技巧,真是人才,土肥圓賢二,都對你刮目相看,特別給予特訓。”
“1929年,你化名廖雅權混進南京湯山溫泉飯店當了個女招待,勾搭上了高官戴季陶,并將當時開的幾次軍事會議的情報傳回日本,最重要的是吳淞口的炮臺位置等重要軍事機密。
戴季陶沒用了,你又勾搭上了黃浚,不只是勾搭了這位行政院的秘書,你還把他兒子也給勾搭上了,手段很高明。
不過他倆被槍斃的時候,你卻消失了。”
陳瀟在四名男女學生面前,非常客氣的請其中一位女學生坐下,然后坐在她對面說出了上面的這段話。
沒錯!
眼前的就是南造云子,很神秘的帝國之花,后世學者認為沒有這個人。
但現實就是,這個女人,31歲了,長得卻像是22,23左右,難怪有這個自信,自稱為女學生。
眼前這位女學生,先是一臉疑惑,然后驚恐地否認:“不是,我不叫南造云子,也不叫廖雅權,我叫孫舞陽。
長官,你可能認錯人了!”
柔弱,驚恐的樣子,確實很能引起他人的保護欲。
比如這個時候,兩位男學生站了出來:“這位長官,可能你真的認錯人了,你說的南造云子,生于1909年上海。
但是你看孫舞陽,明明只有二十二三歲的樣子,怎么像一個31歲的女人?”
陳瀟掃了他一眼,突然“咦”地驚訝道:“你叫賀晟?
畢業于美國普林斯頓學校,專業是空氣動力學,以及液體火箭研究,老師是羅伯特.哈金斯.戈達德,現代火箭之父啊!
你這專業挺超前啊!是個人才。”
又看向另一個男學生:“你叫林棟,也是普林斯頓回來的,冶金專業博士學位。
看你年紀也不大呀!
怎么連博士學位都拿到了?”
最后是一位女學生:“你也姓林,我看看啊,林小雅!
不是,你一姑娘家,居然去學地質與礦業去了,留學德國柏林工業大學。
我很好奇,林小雅,你為什么會去選擇學習地質和礦業?”
三個人驚疑不定,因為,眼前這名八路軍長官,說的都對。
林小雅被問到,只好站出來回答:“這位長官,我國之所以落后,在于工業。
工業之所以落后,在于礦業,礦業之所以落后,在于地質學。
所以,我遠赴德國就讀柏林工業大學,地質專業和礦業專業,就是為了改變我國這一現狀。”
陳瀟笑著說:“別緊張,我不是什么長官,我就是一個學校的校長。
你的觀點非常對,但也不對,你一個人學會了對國家的礦業沒有什么幫助。
你要教出一群對地質,對礦業有認知的學生,那才對這個國家有幫助。
要不要來我的學校任教?林小雅老師!”
然后對那位男學生林棟說道:“我的學校現在也缺一名冶金專業的老師,我準備開一個冶煉鋼鐵和合金的專業。
目前還沒有老師,我決定就是你了!”
一言既出,不容反駁和質疑,更不容拒絕。
最后,陳瀟看向這位名叫賀晟的學生:“其實美國的空氣動力學,以及液體火箭研究,雖然是世界上的第一步。
但因為缺乏資金支持,研究遠遠落后于德國,應該也只需要一兩年,德國將有用于戰斗的火箭,而美國再給他五年也造不出來。
你回國了,你這個專業,可能就無用武之地了。
不過空氣動力學不錯!”
就在賀晟有點失望,陳瀟又笑道:“雖然在別人眼里,你這個專業沒有什么用,在我眼里可是有大用!”
“留在我的學校,改天跟你討論一下,什么才是平民用的火箭,比如說什么喀秋莎,Rpg之類的。”
喀秋莎現在還沒有發明出來,得要到明年,Rpg就不用說了。
賀晟不知道眼前這位,一句話就說出了自己等人來歷的神秘校長說的什么卡秋莎rpg之類的是什么東西?
但看他的神態,應該是和自己的專業有關。
于是點頭道:“好的,我同意留下。”
說完,他又有點遲疑地問:“她真的是南造云子嗎?看上去她真的不像是31歲的人。”
陳瀟站了起來,繞著南造云子轉了一圈:“我也很好奇,她是如何保持著31歲,能有21,22歲的容貌。”
不過自己的真理之眼顯示對方為南造云子,那就不會錯。
“亞洲四大邪術,現在應該沒有發展起來,不過,整容術和化妝術應該有了。
讓我看看,化妝好像沒有,倒是整容,我想想。”
這整容,他真理之眼看不出來,還得找個學生。
“賀晟,你來說一說,如果她整容,先從哪里開始整起?”
實在不行,最好抓了個差,讓賀晟來說,然后真理之眼就會找到他的錯處,給出最優的答案。
賀晟有點方:“我不知道!我學的不是醫學專業,我學的是火箭專業!”
“沒關系!你隨便猜一個!”陳瀟只是需要一個工具人而已,又不需要你的正確答案。
“那她有可能是吃藥吃的,也不用做什么整容術啊!”賀晟被逼的只好隨意說出一個猜測。
沒想到,還真讓他猜對了,真理之眼給出了答案。
“南造云子,1933年接受加茂部隊藥物改造,輕微改變容貌并能長久保持,代價是生命力極大的損耗。
加茂部隊是日本著名的生物部隊,1938年改名為東鄉部隊,1940年8月改名為關東軍防疫給水部隊。
是目前世界上水平最高的生物研究團隊之一。”
陳瀟撓了撓頭,關東軍防疫給水部隊,有點耳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南造云子眼中盡顯恐懼,你心中以為的堡壘,以為堅不可摧,當被敲碎時,露出的就是最里面最里面的脆弱。
現在,眼前這個男人神秘莫測般的猜測出自己的來歷和經歷過的藥物改造。
她有點懷疑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人,用顫抖的聲音問:“你是鬼神嗎?”
陳瀟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倒是告訴了她另一個消息:“告訴你一個消息,你別崩潰了就行。
你以為是你父親的南造次郎,其實不是你的父親。
他只是殺了你的父親,把你從你父親身邊帶走罷了。
所以你為之奉獻一切的日本帝國,其實不是你的祖國,而是你的殺父仇人的祖國。
人家只是需要一個工具,而你剛好合適,所以……”
這才是崩潰的開始,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你殺了我!”南造云子相信眼前這個男人說的一切,從她崩潰那一刻,她就相信這個男人說的沒有半句假話。
陳瀟輕輕的伸出手,撫摸著南造云子細嫩的臉,南造云子自然反應是蹭蹭這個手掌。
卻不料這個手掌離開了,帶走了她的一個耳環,耳環上有一顆小珍珠。
“你想死還不是挺簡單的嗎?你的這個耳環里面,有足夠把十個人毒死的藥物。”
陳瀟把玩著手里的耳環,繼續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此次來的目標是我,這個耳環里面的藥物,是為了對付我的吧!”
南造云子臉上因為手掌離開的失落瞬間消失,沒錯,到這一刻,她還是裝的。
“沒錯!我是南造云子,我的目標就是你,不過不是為了殺掉你,而是為了得到你如此強大的秘密!
從你一個人在太原城殺了1262名皇軍戰士后,特高科就開始收集你的消息。
陳瀟,從歐洲某華人研究所出生,生活了28年,回國后帶回來一種能年產萬斤的高產土豆良種。
天生神力,面容儒雅,皮膚白不怕曬黑,身高1m86。
擁有非常強大的軍事技能,開辦了一個學校,教出多名軍事技能過硬的學生,多次行動中給予皇軍重大打擊。
特別是山本特工大隊,更是覆滅于你手中。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如何能做到一個人在太原城里面,正面對抗,殺死1262皇軍戰士?”
“這就是你的目標?”陳蕭笑著問了一句。
南造云子點頭:“這就是我的目標!”
“可是我不想告訴你!”陳瀟哈哈大笑道:
“我跟你說,你選他們……”
指了一下眼前三位男女學生,繼續說道:“你選他們作為目標,都比選我作為目標要強。
冶金專業,地質學專業,礦業專業,你知道我們國家就缺這樣的人才,你要是能弄死他們,我們國家都有多大的損失?
可是你沒有啊!
你把我選擇為你的目標,注定不能成功的任務,因為我的眼睛洞察一切!
今晚,你就在這個屋呆一個晚上,明天我把你送去領賞!”
說完準備招呼那三位學生離開,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過來從南造云子的袖子上抽出一根粗的針。
“這么危險的東西就不要玩了!我先收走了!”
南造云子一直呆呆的沒動,直到陳瀟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她才開口問了一句:“南造次郎真的不是我父親嗎?
我的父親真的是造次郎殺的嗎?”
陳瀟笑著回頭說:“你自己心里應該有答案才是!
就算日本人,有哪個父親會將自己女兒的第一次奪走?
南造次郎的血型是a型,而你的血型是o型,你自己覺得這是不是你父親?”
南造云子啞口無言,陳瀟身后的三名學生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走了,走了,發什么呆?”陳瀟把三名發呆的學生往外趕。
“哦!”如夢初醒般,被震驚的學生手忙腳亂的從屋里出去,聽到的瓜太大,他們心亂如麻。
南造云子又喊了一句:“真拿我去領賞,你身上那么多秘密,不殺掉我,不怕我說出去嗎?”
陳瀟再次回頭,問她:“你會說嗎?”
南造云子咬著牙說:“會!”
陳瀟無所謂:“沒事兒,說了也沒關系,反正這個世界能殺我的人不多!”
這時,李云龍走了過來:“我去把她干掉吧!免得節外生枝。”
李云龍是一直守在門外的,剛才他帶陳瀟來的,臨進屋的時候,陳瀟讓他不要進去,守在門口他就知道有點不對勁。
陳瀟一進去就把那個女人和那另外三人分開,他就知道不對勁的是那個女的。
卻沒有想到,這個女的居然是這么厲害的一個女間諜,他老李差點陰溝里翻船。
最重要的是,把她交出去,恐怕陳瀟的秘密也保不住。
今天晚上,陳瀟暴露了太多東西,看一眼就能知道別人的來歷,這已經不是情報機構可以解釋的通的。
戲文里的讀心術?
但不管是什么,他感覺這個南造云子必須要干掉。
“算了,沒事的!就算別人知道了又如何,又殺不掉我!”陳瀟有這個自信。
想要來干掉他,首先得過他的這雙眼睛吧!
硬攻也不行啊!
陳瀟在這個世界可以說得上是單挑無敵!
除非炮火洗地!
但是炮火洗地,你得知道地方吧!
他在哪?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南造云子,得交出去領賞。
這可是策劃刺殺過蔣公的人物,換一個營的裝備不算過分吧!
留在手里又沒什么用,還得浪費糧食!
不過李云龍對這個提議,覺得要上報一下。
這個問題太大了!
涉及到的秘密太多!
以他膽大包天的性子也不敢自己做主了。
突然,
很突然的,他就問了一句:“秀才,你是不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不會加入八路軍?
否則,你不會露出這么多秘密!”
太多秘密而且不解釋,這肯定是不能加入的,就是常識。
李云龍不笨,他只是沒文化,該想到的問題還是能想到的。
“行了,別想太多!該上報上報,不過這個人,我們留在手里也沒用!
她的間諜網絡在上海,那個地方,還是留給委員長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