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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水猴子,沖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道長,時代變了

  面對云松的評價,王林回以虛心的笑容:“還請真人賜教。”

  云松很無奈:“這個咱們回頭再指教,小道現在要分析二貓被保釋和煮死的真相,結果你挑西洋人話里的漏洞?”

  “干,這是重點嗎?”

  王有德沖王林瞪眼搖頭,王林只好不甘心的退開。

  云松問曹金棟道:“曹大少,小道有件事想問你,你仔細思索,你今天一個白天都沒有離開房間嗎?”

  “關于這一天的記憶,你是完整的嗎?小道的意思是,你有沒有睡著或者昏迷過?”

  曹金棟道:“完整,今天從早上起床到現在,我記憶很完整,沒有入睡也沒有昏迷。”

  云松在房子里轉了一圈。

  沒有發現陰氣殘留痕跡。

  也沒有發現諸如天窗地道這些東西。

  如果是五絕奚上了曹金棟的身操控他去做了一切,那應該會留下點痕跡。

  他皺眉思索了一陣。

  又問曹金棟道:“曹大少,你與二貓、癩蛤蟆等流氓沒有過任何交集?你沒有委托他們幫你做過什么事?”

  曹金棟道:“我堂堂曹家長孫,怎么可能跟一群人見人唾棄的潑皮有交際?我若是自甘下賤的與他們交際,我爹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曹家有忍不住的呻吟道:“逆子,你這個逆子!”

  先前房里氛圍太凝重,大家都在思考‘曹金棟保釋二貓’這件事的真假,曹家有也在緊張思考,下意識忽視了腳腕的痛楚。

  現在曹金棟又提到斷腿話題,曹家有重新被來自腳腕的痛苦所支配,疼的他是汗水直冒。

  云松再次問道:“曹大少,小道要問你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你被大笨象偷走的皮夾子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話題突然轉移。

  曹金棟好像被錘子敲了一記,下意識后退一步。

  他吞了口口水說道:“沒沒什么,就是有一些相片子和信紙,都是我的私人東西。”

  曹陳氏頓時花容慘淡,她驚慌的問道:“大郎,你竟然讓人用人用洋鬼匣子拍相片子?你本就氣血虛,這洋鬼匣子能把人的精氣神攝走呀!難怪你從城里回來后一直身體虛弱……”

  “娘,這都是胡說。”曹金棟不悅的說道,“照相機子只是把人的影子留在相片子上……”

  “把影子留在相片子上?人沒影子豈不是活不久?”曹陳氏更害怕了,嚇得嬌軀亂顫、波濤洶涌。

  屋子里好幾個男人都在偷瞄。

  云松在心里暗罵他們不要臉。

  像他就看的光明正大。

  眼看曹陳氏要歪話題,云松趕緊調整軌道:“曹大少,錢包里真的只是照片與信紙嗎?”

  曹金棟不耐道:“否則還能是什么?”

  云松微微一笑,悠然:“還能是駕馭女鬼的憑證!”

  曹金棟平靜的說道:“真人在說什么胡話?我聽不懂你說的話。”

  云松深深的看著他道:“曹大少,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旁人不知。”

  “但小道得告誡你一句話,叫做,你可以在所有時間欺瞞某一部分人,可以在某一部分時間欺瞞所有人,但不可能在所有時間欺瞞所有人!”

  曹金棟鐵了心裝傻:“對不住,真人,我確實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云松說道:“那你是否明白,現在能幫到你的只有小道了?”

  曹金棟索性不說話了。

  氣的曹家有又開始‘逆子逆子’。

  見此云松揮揮手道:“行吧,既然曹大少自愿作死,那小道沒有攔著的道理,咱們撤吧。”

  曹陳氏著急了,但云松知道跟她交談沒有任何意義,便出門揚長而去。

  他出門后去吃了晚飯,吃的很飽。

  因為今晚要熬夜。

  夜幕降臨后他變成了落頭氏,然后準備回到大藥房院子里去監視曹金棟。

  結果他悄摸摸的來到曹家后正要飛進去,卻在要跨墻而過的時候猛然聽到一聲咆哮:

  “吼!”

  兩道金光以奔雷般的氣勢沖來,看形態隱約是兩個彪形大漢!

  云松大驚,趕緊往后竄。

  兩道金光消失在門口。

  云松飛到大門口看去。

  門口上兩幅門神木版畫變成了金黃色,兩個兇神惡煞的門神有了形態,當云松出現,它們一起咬牙切齒的怒視它。

  云松立馬跑路了。

  神機先生竟然玩真的,他真給了曹家兩副能驅鬼辟邪的門神像!

  這是什么道理?

  云松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放下這個疑惑想辦法進曹家。

  毫無疑問,以鬼身他是進不去了,他得換一條思路。

  于是他琢磨了一下想到了水猴子毫毛。

  曾經他以為水猴子也是鬼,但上次交鋒來看,水猴子是活物,門神只能阻攔鬼祟,它們擋不住活物。

  云松變回人身抽出一根水猴子毫毛,他就近找了個水井變成了水猴子,隨即視野沒什么變化,他就是感知到了身邊豐沛的水汽,便以中國跳水夢之隊的架勢跳了下去。

  水井不深,很是清澈。

  月光照過井水,井下竟然還挺亮堂。

  水猴子在水中不用視物,它們有個天賦技能是水下感知,水下的情況都能及時出現在它們腦海里。

  云松尋找到了水脈,然后忽然意識到自己跳井時候過于嘚瑟連著好幾個后空翻,導致落水后失去方向感,他現在不知道曹家大院位置了!

  他只好爬上去。

  有人拎著水桶哼著小曲走來。

  月光很好。

  他一眼看見水井里鉆出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云松無奈了,真是倒霉催的!

  他只好沖這人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毛臉笑。

  連慘叫都沒有,這人直接兩眼一翻軟倒在地。

  云松趕緊確定曹家位置后回到水井,順著水脈往大藥房位置鉆。

  這條水脈上有好幾個水井,期間他幾次從水井里鉆出來,最終耗費了一番力氣才進入大藥房。

  正如他猜測的那樣。

  門神不會阻攔活物。

  也可能門神無法鉆地,所以讓他找到了盲點,趁機摸了進來。

  進入大藥房后云松開始體會到水猴子的厲害。

  簡直是插翅猴子!

  他身輕如燕、拔腿如風,空間與距離變得更容易跨越,他一個箭步就能踢著墻壁爬上房屋,而且落在屋頂的瞬間還沒有聲音。

  簡直是天生刺客!

  云松感受著水猴子身體素質的強橫,心頭忽然出現一個疑惑:

  水猴子這么厲害,為什么那天在王宅廂房里它發現自己刺殺不成后卻不敢再戰斗下去,而是幾次選擇逃跑?

  之前他也知道水猴子厲害,但沒想到能這么厲害。

  難道是因為自己當時手里的匣子炮威力大,震懾住了水猴子?

  又或者那水猴子是個慫猴,當時發現自己被伏擊了就害怕了?

  幾個猜測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逝,他很快上了曹金棟的屋頂。

  他悄悄掀開一塊瓦,打眼往房間里看。

  一只燭臺擺在八仙桌上,燭火柔和的燃燒。

  曹金棟呆呆的坐在床頭,呆呆的看著筆直的燭火——或者在看時間。

  燭臺后頭有一座西式座鐘,燭光照耀下能看到鐘表兩側各有一個帶著翅膀的小天使,也隱約能看到表盤上的羅馬數字。

  鐘表的鐘擺有規律的搖晃著,發出‘嗒嗒嗒’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云松盯著往下看。

  他總感覺這屋子哪里有點別扭。

  一根蠟燭快要燒完了,曹金棟上前去換蠟燭,輕易點燃蠟燭放在桌子上——

  云松陡然發現了他感覺別扭的地方。

  他在屋頂夜風呼嘯,可是屋子里卻沒有風,燭火一點不帶搖曳。

  顯然,屋子里門窗緊閉!

  而曹金棟穿著長衣長褲!

  衣服褲子都是絹棉質地,黑色打底、繡著諸多金線圓圈。

  他認出來了,這是壽衣。

  三伏天里房間沒空調沒風扇卻門窗緊閉,有人穿著壽衣卻沒有出汗。

  這是什么人?

  答案只有一個。

  死人!

  但曹金棟顯然是活著的,活的很好。

  他點燃蠟燭后直接在桌子旁邊坐下了,從懷里掏出一塊懷表打開看了看又看向鐘表,接著嘆了口氣。

  收起懷表他從再次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

  一個紅色錦盒。

  錦盒打開,頓時有清脆的旋律響起。

  云松好奇的看向錦盒,看到了里面有胭脂、有墨筆、有口紅這些東西。

  原來是一個八音首飾盒。

  首飾盒里還有一盒香煙,曹金棟拿出一根湊在燭臺上點燃。

  然后他不是張開嘴叼著煙吸了起來,而是將點燃的香煙舉到面前,沖著煙頭使勁吸了一口氣。

  香煙燃燒的煙霧頓時進入他的鼻子里。

  他滿足的嘆了口氣,徐徐吐出一口濁氣。

  云松愣住了。

  這算是什么事?

  他忍住驚訝仔細看下去,陡然發現一個大古怪!

  曹金棟靠近燭火后自然在地上形成影子,門窗緊閉、燭火穩定,按理說當他不動彈的時候他的影子也是靜止的。

  然而并不是。

  他地上的影子在扭動!

  甚至隨著影子扭動有黑色手臂從中延展出來,像毒蛇一樣靠近了曹金棟腳底……

  就在這黑色手臂要抓住他腳的時候,黑影中又伸出一只手臂握住了前頭的黑色手臂,將它硬生生給拽了回來……

  云松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他也下意識的控制了做出動靜的力度,他自認倒吸氣的聲音很小。

  曹金棟卻猛的站起來警惕的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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