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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我們的孩子,成為了仙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大秦,造反被祖龍竊聽心聲

  “長生天!?”

  一聽到這個詞語,項羽的瞳孔便是陡然一縮!

  雖然年紀稍小,可畢竟出身項家,他無比清楚這三個字的含義!

  那是草原民族以“蒼天”為名的永恒最高神,是故謂“長生天”!

  在草原人的思維模式中,至高無上的權力由天神“長生天”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領!

  而現在,那位首領就是匈奴人的現任領袖——冒頓單于!

  這個殘暴匈奴之王,一直都大秦邊境最大的敵人!

  所謂的長城,就是為了抵御匈奴而建造的!

  去長生天,就是去投靠匈奴!

  就是背叛諸夏!

  “你想要去投靠匈奴人?”

  項羽虎目顫抖,看著張良,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匈奴人可是諸夏的生死大敵,哪怕戰國最紛亂動亂的時期,匈奴來襲,七國也會沆瀣一氣,不計前嫌。

  而現在,張良為了顛覆暴秦,居然要去投靠匈奴?

  這簡直就是背典忘宗!

  “項羽,難道你還有其它的方法?”

  張良咬牙,沒有否認,而是反問項羽,反問這一位天生將才。

  “刺殺已經失敗,現在我們能夠走的,就只有兩條路!”

  說著,他伸手指向了身后的巨大陰影。

  “一條是投降,原地等死!”

  隨即,又指向了北方。

  “一條就是起兵造反!”

  “王遠計謀太可怕了,拖得越久,六國就越是沒有希望!”

  項羽:“”

  “可這是背叛”

  “什么背叛!”

  項羽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良怒而打斷!

  目光死死盯著項羽,擦去嘴角的痕跡,張良神色瞬間變得猙獰無比!

  “如果你想要投降等死,為什么還要逃出來!?”

  “可.....”

  項羽忍著崩潰,艱難道:

  “不是還有六國嗎?”

  他側著頭,不敢直視張良,或者說,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那你告訴我,六國現在還有什么用處!?”

  張良反駁,渾身顫抖:

  “你難道還不明白,這一戰我們六國根本毫無勝算嗎?”

  “現在紅薯只要三個月,就會轟動天下。”

  “還有天機閣巡視人間,趙高也死了,陰陽家和縱橫家也都在茍延殘喘!”

  “告訴我,六國現在還有什么希望!”

  “他們除了等待暴君死亡,除此之外,還會做什么?”

  “這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被嚇破了膽子的廢物,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哪怕曾經是猛虎,但現在也已經斷掉了獠牙!”

  “王遠基本把一切都算死了!”

  “我們能夠走到這一步,是因為暴君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們,可現在,暴君已經看了過來!”

  “啊!啊啊”

  張良不斷怒吼,到最后,甚至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淚水滑落,雙手無力垂落,毫無信念可言,崩潰沒有任何的掩飾。

  這一次刺殺的失敗,已經給他留下了完全的心理陰影!

  他不是沒有失敗過,當初在博浪沙,就曾經刺殺暴君失敗。

  但那一次,暴君雖然沒有受傷,鐵錘砸毀了副車,但也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可這一次,王遠從始至終都死死掌控著一切!

  就如同一尊至高的神明,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從進城開始,就用紅薯動搖他們這些歹徒的心神。

  而當他們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王遠已經在悠悠等待!

  在地道的時候,項羽已經把整個過程都告訴張良。

  而越是傾聽,張良就越是害怕。

  “項羽,你知道這一場刺殺就好像是什么?”

  詢問聲響起,微微抬頭,張良再度看來,項羽依舊在逃避。

  “你們闖入了扶蘇府,然后一路潛伏,最后刺殺失敗。”

  “你說自己有好幾次機會可以刺殺王遠,但偏偏都是差以毫厘!”

  “鬧劇!”

  “一場可笑的鬧劇!”

  “從始至終,都是螻蟻!”

  “王遠一直都在戲耍我們,他早就料到了一切!”

  “唯一的變數,就是你的武力,但哪怕是這樣,他也是游刃有余,甚至還反殺了項梁!”

  第二次,張良說不下去,心中的陰影爆發,險些讓他當場崩潰。

  這些話不斷在諷刺的項羽,也在諷刺著他自己!

  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認為自己拼死一算就能夠和王遠抗衡的?

  這一場刺殺,他還是太自信了。

  項羽臉色微微發青,他也逐漸明白了過來。

  的確,王遠有如此武力,那他的確很可能一直都被當成猴子來耍。

  “王遠就是在釣魚,哪怕你這條魚無比強壯,可依舊還是魚!”

  張良面如死灰,默默站起,頭發泛白,似乎一下子憔悴了十多年。

  “現在我們只有去投靠長生天。”

  “如果不這樣做,怎么真的就徹底輸了!”

  “現在的六國根本就不同心,他們不可能再對王遠施加重視!”

  “在指望六國,我們就和投降沒有任何的區別。”

  項羽:“”

  聽著張良這些話語,他滿是血污的臉孔上,閃過了一絲深深的迷茫。

  他其實在這個過程中,有很多想要打斷的念頭,可是都沒有說得出口。

  或者說,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的確,現在六國真的還能夠被指望嗎?

  或者說,就憑借他們,真的有可能抗衡王遠嗎?

  恐怕也只有匈奴這個諸夏大敵,才能稍微相信。

  最大的敵人,反而成為了最后的依靠,項羽投頭看著夜空,眼中流露出了莫名的悲哀。

  這都算是什么?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面對暴行的百萬雄軍,也只有傳聞中草原狼騎可以抗衡。

  “走吧!”

  “如果你想要放棄,可以回頭,咸陽就在你的身后。”

  “你現在去投降,可能還能死得輕松一點。”

  “哎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投降算了。”

  張良勉強站起,說完之后,便沒有理會項羽。

  獨自一人轉身,走向了茫茫大漠。

  王遠已經成為了他的陰影,如果不戰勝,恐怕一輩子都要郁郁而終。

  張良還不想認輸!

  最起碼,他還要再掙扎一次!

  項羽站在原地,看著身影遠去,眼神的掙扎也逐漸消失。

  最終,他放棄了所有思考,走出了第一步,跟上了張良的腳步。

  現在的他,腦海之中,就只有復仇!

  只要能夠將王遠殺死,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王遠,你必須要死!”

  青年迎著月光,撕心裂肺!

  “阿阿嚏!”

  天呀!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了嗎?

  某個陰陽人絕望地張開黑眼圈,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更深的絕望!

  “師尊,你醒了嗎?”扶蘇拿著竹卷,“含情脈脈”,勤奮好學。

  “剛剛你眼皮挑了一百二十四下,手臂揮動了三次,翻了兩次身,說了一句夢話,請問這是什么意思?”

  王遠:“……”

  “嗚嗚!”

  “我好想死的意思!”

  同一刻,章臺宮中,頂著茫茫的暴雨,車輦歸來。

  大秦的祖龍——嬴政,侍從撐起巨傘,看著近在咫尺的雨幕、

  最終腳步顫抖,雙拳緊握,在極度的不平靜之中,漫步走入了御書房。

  “陛下,您到底怎么了?”

  身后,頓若擔憂詢問,寒毛倒豎,感到不安。

  他真的很害怕,身為陛下的近衛,明確發現,自從離開扶蘇府邸之后,陛下就一直在心神不寧,似乎在沉思著要事。

  尤其是在抵達宮殿,遣退了夏無且之后,更是汗水滿臉,問他拿回玉佩,雙手一直緊緊握著。

  似乎這個玉佩蘊含著什么驚天秘密。

  在頓若的眼中,陛下不可能強奪他人之物,只可能是他人主動獻上。

  雖然完全看不懂發生了什么,但毫無疑問,這個玉佩就是王遠給予的。

  目的就是為了給陛下傳遞信息!

  經過剛剛的遭遇,他已經可以逐漸明白扶蘇公子的思考方式了。

  也明白了扶蘇并不是傻,而是大智若愚。

跟在王公子這樣的圣人身后,扶蘇公子是真的幸運  略微羨慕,頓若擔憂。

  “陛下,需要臣把夏太醫找回來嗎?”

  想要嬴政安穩心神,正準備讓手下去尋找夏無且。

  “不用了。”

  嬴政坐下,慢慢抬頭,眼神極度的復雜。

  “可是”

  “下去!”

  “...遵命!”

  頓若低頭離去,大門緩緩關上。

  嬴政獨自一人坐在墊子上,雙手逐漸松開,露出了其內的趙字玉佩。

  自從離開了扶蘇公子府,他就沒有松開過這一塊玉佩。

  看著這塊玉佩,這位千古一帝眼中流露出了深深的傷感。

  “阿房,夏阿房”

  “我們的孩子,成為了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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