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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吳銘說媒,許清宵娶女帝?六部國公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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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洲。

  浩然王朝。

  呂子的聲音充滿著憤怒。

  他這一次實實在在被坑了一把,而且不是小坑,基本上是把自己老底給賠進去了。

  這如何不讓他大怒?

  與虎謀皮,結果害的自己隕落,雖有意志,但跟死了有什么區別?

  “呂圣息怒,許清宵是王者之事,你我都不清楚。”

  “不過請呂圣放心,待到王朝龍鼎凝聚而成,呂圣可成就天下文圣。”

  “到時候莫說重塑肉身,即便是長生也不在話下啊。”

  有人出聲,他的身影虛無縹緲,望著呂子如此說道。

  “哼。”

  “少拿這個來糊弄老夫。。”

  “即便是許清宵不是王者,吳銘也會殺我,你們早就算計好了一切。”

  “眼下,別跟老夫說什么,等待王朝龍鼎,只要凝聚國運之鼎,爾等就要幫我重塑肉身,否則的話,爾等的計劃,老夫公布于世。”

  “反正老夫也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呂子出聲,他發起狠來了,還管你那么多?

  眼下肉身都沒了,留下意志,若不是有大魏文宮在,自己只怕已經死了。

  可即便是有大魏文宮在,兩年后自己必死無疑,等王朝龍鼎凝聚?天知道多長時間?

  他既然選擇跟這些人合作,自然不會有什么無私仁愛,就是自私自利。

  此話一說,兩道身影有些沉默,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最終,聲音響起了。

  “這恐怕有些難度啊。”

  他們給予回答,告知呂子,這有些難度。

  可此話一說,呂子的聲音直接響起,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不要跟老夫說有什么難度,你們身后的人是誰,老夫不清楚,但老夫知道,你們身后的人,是一位大人物,他絕對有辦法幫助老夫重塑肉身。”

  “并非是老夫現在耍橫,而是爾等太過于陰險,圣血染文宮,你們敢說與你們無關?”

  “不過老夫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如今大魏文宮脫離,達到了第一步計劃,老夫明白事理,這件事情可以忍。”

  “但,倘若國運之鼎凝聚后,老夫若是還不能重塑肉身,那所有計劃,都與老夫無關,爾等是死是活,也與老夫無關。”

  呂子開口,他冷靜下來了,并沒有繼續發怒。

  因為他知道,無能狂怒沒有任何作用,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決心。

  這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了,想要拖住自己,等龍鼎凝聚后再幫自己重塑肉身?

  這可能嗎?

  他不是三歲孩童。

  此話一說,兩人顯得更加沉默了,他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但過了一會后,終于有人回答呂子了。

  “請呂圣放心,我等竭盡全力,待十日后,會想盡一切辦法的。”

  他給予回答,不敢說一定,只能說竭盡全力。

  而呂子沒有生氣,只是緩緩開口道。

  “這一次算了,但倘若有下一次,不管發生什么事情,也不管你們是知道還是不知道,老夫也會將我等的計劃說出去,遺臭萬年就遺臭萬年,老夫人都死了,也管不著后世的洪水。”

  呂子淡然開口,可越是如此淡然,就越是證明,他的堅決。

  總而言之,不跟你廢話那么多,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呂圣息怒。”

  兩人沒敢答應什么,就是一句息怒,而呂圣也沒有繼續開口了,估計是看見這兩人心就煩。

  如此,兩道虛影也逐漸消散。

  而隨著他們二人的消散,呂子的目光也逐漸變得陰冷起來了。

  大約又是小半個時辰。

  兩道身影出現,不過這兩道身影是文宮半圣。

  不是方才的兩道身影。

  “見過呂圣。”

  兩尊半圣開口,他們望著呂圣,顯得無比恭敬。

  雖然呂圣真身已經被毀,但亞圣就是亞圣,誰也不知道亞圣會有什么手段,尤其是這兩年,呂子的意志與文宮融為一體,更是掌控文宮。

  他們更加不敢得罪,除非呂子真正隕落,不然文宮的執掌人,依舊是呂子。

  “朱圣真靈有下落了嗎?”

  呂子開口,平靜問道。

  此話一說,兩位半圣微微沉默,很快又繼續開口。

  “回呂圣,已經有一些下落,在南蠻地帶,我等也查遍古籍,的確發現圣人曾經去過南蠻,或許留下部分真靈。”

  對方如此說道,告知呂子。

  此話一說,呂子點了點頭,而后繼續出聲。

  “不惜一切代價,將朱圣真靈尋回,朱圣曾遺留三件物品,皆然留下真靈,給予后世人恩賜機緣。”

  “倘若我等找到朱圣真靈,便可以復蘇朱圣之意,等同于是讓朱圣降臨,到時候莫說許清宵了,大魏一品來了也沒用。”

  “朱圣借助天下讀書人之力,再加上文宮與圣器之力,一品武者也奈何不了朱圣。”

  “這是我等扭轉戰局,至關重要的一步,十日后,浩然王朝建國,必然會引來一些麻煩,若有朱圣真靈,對我等大大有利。”

  呂子開口,道出朱圣真靈的重要性。

  此話一說,兩尊半圣點了點頭,他們也明白朱圣真靈的作用性。

  這東西,對其他體系來說意義不大,但對儒道體系來說,作用太大了,可以復蘇朱圣,等于一張超級底牌,誰敢招惹文宮?

  “我等明白,請呂圣放心,我等會竭盡全力,找來朱圣真靈。”

  兩人齊齊開口,給予回答。

  “好。”

  “十日內,尋來朱圣真靈,到時我浩然王朝建國成功,你們二人便是首功。”

  “到時也會給予你們天大的好處。”

  呂圣滿意地點了點頭,他畫了餅,畢竟再大的好處,也得他先吃,不過剩下的也不會吝嗇。

  兩尊半圣露出笑意,隨后便消失在了小世界之中。

  待兩尊半圣走后。

  呂圣的目光,恢復平靜。

  “設計害我,使得文宮強勢脫離,你們當真以為我沒有手段?等找到朱圣真靈,國運之鼎的氣運,我一人獨占,再把你們拿出來當替罪羊。”

  “阻我成圣者,都得死。”

  呂圣目光冷冽,他已經活了兩百年,其實已經到了大限之日,不過卻在大限之時,接觸到了一批人,強行續命。

  而這批人,就是最開始出現的兩道虛影。

  朱圣一脈如今變成這樣,是他們的意思,也是自己主導的,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成圣,并且長生。

  他已經變了,雖然是亞圣,可為了長生,什么仁愛什么無私,在他眼中都是浮云。

  這消失的一甲子,他沒有在世人面前顯露,天下還有誰記得他?

  所以什么名聲不名聲,什么千古留名不留名?

  與其名垂千古,不如活到千古之后,到那個時候,誰不稱贊自己?千古之前的事情,誰又知道?

  成王敗寇,一切輿論,不都是掌權者說的?

  這是呂子的想法,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根本就不在乎罵名。

  眼下的局面,許清宵不算什么,雖然許清宵害自己成這般模樣,但呂子清楚,自己眼下真正要做的事情,就是創建浩然王朝,掌控天下讀書人,凝聚國運之鼎。

  再得到朱圣真靈,把所有敵人全部斬殺,許清宵也好,大魏一品也罷,包括與自己合作的人。

  全部殺了。

  朱圣真靈復蘇,怎可能不會幫自己?況且一道意念而已,說句難聽點的話,朱圣若是還活著,他都敢欺騙對方,何況只是一道意念?

  想到這里,呂子不由露出笑容,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很期待,很期待,很期待朱圣復蘇的那一刻,天下人會是怎樣的表情,許清宵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哈哈哈哈。

  而與此同時。

  大魏王朝。

  藏經閣內。

  許清宵正在藏經閣中閱讀古籍,希望能找到鎮魔神石這些東西的下落。

  可就在許清宵剛剛看了沒到一個時辰,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了。

  “徒兒。”

  是吳銘的聲音。

  許清宵回過頭去,便看到吳銘站在身后,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師父。”

  “魔域怎么了?”

  許清宵其實比較擔心自己的師父,但他也沒有做無用的擔心,畢竟自己師父是一品,倘若自己師父無法解決,那自己擔心也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才會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沒有去聯系自己師父。

  如今看到吳銘回來,許清宵自然好奇。

  “魔域沒有問題,我與你師伯上當了。”

  吳銘開口,給予回答。

  “上當了?”

  許清宵有些好奇,望著吳銘,眼神之中滿是好奇之色。

  “恩。”

  “你之前入大魏文宮時,是不是聽到了兩道怒吼聲?”

  “那聲音的的確確是仙尸之聲,我與你師伯第一時間,以為是魔域出了差錯。”

  “可等我們趕到時,卻發現魔域根本沒有發生一點問題。”

  “有人模仿仙尸之聲,引起騷亂,把為師與你師伯騙了過去,調虎離山。”

  吳銘開口,他雖然有些不甘,但這就是事實,他們的確上當了。

  “調虎離山?”

  許清宵頓時沉默,隨后沉思整件事情。

  過了一會,許清宵不由開口道。

  “有人故意引開師父和師伯,是逼我出手,斬殺亞圣?”

  這是許清宵暫時想到的可能性。

  把一品騙走的意義是什么?

  基本上毫無意義啊,唯一能說的就是,騙一品走,讓自己出手斬殺亞圣。

  可吳銘直接搖了搖頭道:“不。”

  “不會這么簡單,他們并不知道你已經突破王者境了,為師都不能看穿你的境界,更何況他人?哪怕是朱圣都做不到。”

  “不對,或許朱圣能辦到,畢竟你當時在大魏文宮,只不過一尊圣人沒必要這樣做,他要是愿意,可以直接鎮殺你。”

  “再者,朱圣已經死了,他不可能活在這個世上。”

  吳銘給予回答,他直接否決了這個猜測。

  因為不管怎么說,沒有人知道許清宵是王者,又如何斷定許清宵就能殺他呢?

  這是一個最簡單的邏輯問題。

  聽到吳銘的否決,許清宵不由好奇了。

  既然不是這樣的話,那是為什么?

  引開一品作甚?

  很快,許清宵繼續開口。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引開你們,想要跟蹤你們,查看魔域的位置?”

  許清宵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此話一說,吳銘點了點頭。

  “為師與你師伯也是如此猜想的。”

  吳銘給予回答。

  此話一說,許清宵不禁皺眉道:“那怎么辦?”

  許清宵問道。

  “沒什么大問題,他們太低估我等的警覺性了,即便是發生那種事情,為師并沒有自亂陣腳,我們前往魔域,都是通過空間轉移,他們找不到空間節點。”

  “基本上不可能尾隨跟蹤。”

  “但有一點,已經有人開始打魔域的主意,對方是什么來路,我等還不清楚,敵在暗,我在明,十分吃虧。”

  吳銘如此說道。

  魔域傳來動蕩,他與趙元并沒有自亂陣腳,反而更加警覺。

  只不過,這是這是一個訊號,一個極其不好的訊號,有人已經開始打魔域的主意了。

  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對方實力強不強,自己必然要有警覺,萬一馬前失蹄,那麻煩就大了。

  “我明白了。”

  “那師父,有什么需要徒兒去做的嗎?”

  許清宵點了點頭,同時詢問吳銘。

  “不用。”

  “你現在才不過三品而已,只能說有自保能力,可涉及到魔域,三品不夠看,哪怕你文武皆抵達二品,也沒有任何用處。”

  “為師今日來找你,一是告訴你這件事情,讓你也注意一些,他們的主要目標,是魔域,應當不會對你出手,可為師保不準,所以該注意還是得注意。”

  “其次的是,為師要回魔域了繼續鎮壓一段時間,你師伯還沒有徹底將魔氣清理干凈,所以需要為師上前。”

  “你做好一切準備,大魏王朝如今國運暢通,再加上你現在的地位以及身份,想來不會出什么差錯。”

  “等為師回歸后,就要帶你去真正磨礪,快則一年,慢則三年,你自己算好時間,這段時間內,竭盡全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吳銘語速極快,告知許清宵這些事情。

  從吳銘的語氣之中,許清宵清楚,看似感覺只是一番交代,可實際上吳銘很急。

  只是他不愿意告知自己,不想讓自己承擔太多。

  許清宵知道,但沒有說出來,而是點了點頭,不過關于朱圣的事情,許清宵倒是沒有忘記。

  “師父,前些日子,我不是在大魏文宮,閱讀十二圣冊嗎?”

  “徒兒見到朱圣。”

  許清宵開口,這件事情本應該當時悟道時跟吳銘說的,但那個時候自己陷入了悟道狀態,故此沒有說。

  眼下許清宵覺得必須要說出來,讓吳銘知曉,這樣或許能給吳銘帶來一些啟發。

  “你見到了朱圣?”

  吳銘有些驚訝了,好奇地看向許清宵。

  “恩。”

  “徒兒見到了朱圣,朱圣原本想要領我走他的圣道,但徒兒拒絕了,選擇了自己的道。”

  “不過朱圣沒有怪罪徒兒,反倒是與自己講述了一些道理,徒兒也告知朱圣,如今朱圣一脈所作所為。”

  “朱圣大怒,也告知徒兒一件辛秘,與仙尸有關。”

  許清宵長話短說,將朱圣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告知吳銘。

  而后者,再聽完許清宵所言后,不由皺起眉頭。

  “恩,朱圣說的沒錯,仙尸并非是太祖率先發現的,在此之前,的確有些人,是五個還是六個,為師就不清楚。”

  “不過朱圣畢竟是幾百年前的圣人,知曉比我清楚一些也正常。”

  “如今朱圣一脈,的確弄得儒不像儒,原來是有幕后黑手,我明白了。”

  吳銘眼中一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師父?怎么了?”

  許清宵好奇道。

  “仙尸之吼,應當是這幾個人,否則的話,誰能臨摹仙尸的吼聲?”

  “也只有他們能做到。”

  “麻煩大了。”

  吳銘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許清宵再聽到這話后,也有些沉默。

  “倘若真是這些人的話,仙尸可是太祖年間墜落而下,這些人活了七八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有可能,活到現在,只怕。”

  許清宵明白吳銘為何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畢竟當初接觸仙尸的人,至少活了八百年,太祖年間仙尸墜落。

  一個活了八百年的人,想想看他現在的實力和勢力有多強?

  “不一定,或許是他們的后代,活八百年?太祖接觸仙尸,也沒有活八百年,他們憑什么活八百年?”

  “整個天下,除了仙道有幾個老王八活了千年,還有誰能活這么久?而且這種人活得長,但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吳銘沒有往壞的地方想,并不覺得對方一定很強。

  這不是傲慢。

  而是因為,他乃一品武者,有這個自信。

  “仙道千年,實力強嗎?要付出什么代價?”

  許清宵問道,仙門即將引入大魏,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恰好許清宵可以詢問一下吳銘,仙道的實力有多強,免得以后發生什么沖突。

  “不會很強,鼎盛的一品,要是靠近為師一千丈內,也要斃命。”

  “至于那些活了千年的人,他們的修為已經逝去,守仁,你記住,一個人都會有幼年期和壯年期,還有衰敗期。”

  “活得久不代表就強,活了一千年,可能連你都打不過,但這種人很聰明,千年的智慧,難以想象,而且他們了解的事情也很多。”

  “如若不是必要的情況下,不要去得罪仙道,往后很多事情,可以問問他們。”

  “仙道弟子入駐大魏,雖然會造成一定影響,可好好管教,倒也不是一件難事。”

  吳銘如此說道,告知許清宵仙道的情況。

  聽到這話,許清宵也算明悟仙道大概實力了。

  “守仁,為師先行離開了,玉佩你好好保管,倘若你遇到任何危險,捏碎玉佩即可,為師必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吳銘如此說道。

  “這么急就要走嗎?”

  許清宵問道。

  “恩,不過不是去魔域,去辦點其他事情。”

  “明日去魔域。”

  “守仁,你好好照顧自己”

  吳銘回答道,他要去做一些其他事情。

  “恩,請師父放心。”

  許清宵明白,吳銘是擔心自己。

  下一刻,吳銘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原地。

  不過末了,許清宵忽然開口道。

  “師父,等下。”

  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吳銘的身影又重新凝聚了。

  “怎么了?”

  吳銘有些好奇,望著許清宵。

  “師父,你知道鎮魔神石,龍血陽玉,還有八寶佛蓮這三樣東西嗎?”

  許清宵差點忘記問這個事了。

  此話一說,吳銘不由皺眉思索了,他沒有問許清宵為什么找這三樣東西。

  而是沉思。

  過了一會,吳銘給予回答。

  “鎮魔神石為師知道,不過這龍血陽玉還有八寶佛蓮為師就不知道了。”

  “佛蓮應當是佛門的東西,你回頭找個和尚問問就好。”

  “鎮魔神石應該在皇宮當中,我記得武帝擁有過。”

  吳銘開口道。

  武帝?

  許清宵有些驚訝了,他還真沒想到,鎮魔神石居然跟武帝有關系。

  “恩,應當是如此,具體如何,你去問一問季靈這娃娃。”

  “哦,提到這個事情,為師有件事情,跟你商量商量。”

  提到了女帝,吳銘也有事情找許清宵聊一聊。

  “師父您說。”

  許清宵好奇道。

  “你對季靈這娃娃感覺如何?”

  吳銘問道。

  他是大魏一品,見到女帝喊一聲陛下,那是出于對大魏的尊重,私下里喊一聲女娃也沒有問題。

  “感覺?感覺就這樣啊,師父,你問這個做什么?”

  許清宵沒聽明白自己師父的意思。

  “為師尋思,你還沒有婚配,季靈這娃娃也沒婚配,她要是普通人也就算了,任性點就任性點,可她是大魏皇帝,容不得她任性,早晚得嫁人。”

  “不過堂堂女帝,若是要嫁人的話,也不可能隨便嫁人,最起碼也得年齡上要相仿,其次得要是半圣,最好還是一品的徒弟,能文能武,你咋說?”

  吳銘出聲,只不過他說的話,讓許清宵不由一愣。

  好家伙,這幾個條件,不就擺明說是自己嗎?

  “師父,莫開玩笑,陛下乃是大魏女帝,徒兒不去胡思亂想。”

  許清宵直接拒絕了,倒不是真瞧不起自己,主要是人家是皇帝,不可能嫁人吧?肯定是迎親啊。

  而自己堂堂大魏新圣,武道三品,讓自己嫁人?抱歉,不可能。

  沒能力許清宵可以吃軟飯,有能力干嘛吃軟飯啊?

  雖然說女帝長得的確絕美,要是娶個這樣的老婆回來,的的確確光宗耀祖,最主要的是自己享福啊。

  可上門女婿,許清宵不干。

  “這有什么?她是大魏女帝又如何?你還是大魏新圣呢,再說了,你還是我吳銘的弟子,為師就問你一句話,你覺得季靈這娃娃漂亮嗎?”

  吳銘很霸氣道。

  “說不漂亮肯定是假話,但......”

  許清宵話還沒說完,吳銘繼續說道。

  “行,那為師問你,倘若女帝愿意嫁給你,你要不要?”

  “不得騙為師,實事求是回答。”

  吳銘直接打斷許清宵的言語,并且要求許清宵不能騙他。

  此話一說,許清宵只能無奈道。

  “師父,陛下國色天香,真要嫁給我,我肯定要啊,不過感情這種東西,它......”

  許清宵還沒說完,吳銘就消失了。

  仿佛得到了什么肯定的答案一般。

  這下子,許清宵有些郁悶了。

  不過也沒多想什么,長輩之間的撮合也正常,反正感情這種東西,不能強求。

  當下,許清宵繼續觀看古籍,已經得知鎮魔神石的下落,許清宵還想找找其他兩樣東西的下落,等找到以后再出發。

  而與此同時。

  大魏京都。

  吏部。

  陳正儒正在處理聚賢館之事,雖然這兩天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可國家不能停止運轉,該怎么做事就得怎么做事。

  尚書房內,陳正儒開始審批人才信息資料。

  可突兀之間,一道身影出現,是吳銘的身影。

  看到吳銘出現,陳正儒立刻起身,朝著吳銘一拜。

  “晚輩陳正儒,見過前輩。”

  “不知前輩找晚輩,有何貴干?”

  陳正儒恭恭敬敬,面對大魏一品,他行大禮。

  同時也好奇吳銘為何出現在這里。

  “有一件大事。”

  “陛下的婚事。”

  吳銘開口,一句話說的陳正儒懵了。

  陛下婚事?

  身為臣子,拋開內政的話,最關心的事情,就是皇嗣的問題,女帝不嫁或者不娶,不生皇子,對大魏來說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啊。

  只是眼下女帝比較年輕,倒還可以拖兩年,但這種事情能早點解決就早點解決啊。

  不過女帝找誰又是一個問題了。

  誰配得上女帝?

  這個問題讓文武百官都好奇,眼下吳銘突然說這句話,讓他的確懵了。

  “前輩怎么說?”

  陳正儒有些好奇道。

  “你覺得許清宵如何?我這徒兒對陛下有些意思,只不過我徒兒臉皮比較薄,他不好意思,我這當師父的就幫他一把,當個媒人。”

  吳銘看向陳正儒,開門見山道。

  這話一說,陳正儒更加震驚了。

  “守仁?”

  “守仁喜歡陛下?”

  “前輩,您這話是真的嗎?”

  陳正儒整個人直接站起身來了,望著吳銘眼神當中充滿著震驚。

  許清宵喜歡女帝?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啊。

  “恩。”

  “守仁親口告訴老夫的,他愿意娶女帝,不過我這徒兒臉皮薄,這點你應該也清楚。”

  吳銘直接點頭道,他還真不覺得自己撒謊了,畢竟自己問了許清宵,愿不愿意娶女帝。

  當然前提是女帝嫁給許清宵。

  “嘶。”

  陳正儒沉默了,一時之間他難以消化這個事了,他有點不太相信,畢竟誰敢對女帝產生這種想法呢?

  不過很快,陳正儒眼中頓時亮起一道精芒。

  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許清宵為什么要在大魏當官?為什么許清宵如此任勞任怨?為什么許清宵承受這么多,也不說一句苦?

  因為他眼里,都是女帝啊。

  原來是這樣的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許清宵竟然喜歡陛下。

  陳正儒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尤其是以前,他還好奇許清宵這么累,承受著這么多事情,到底是為了什么?

  卻沒想到,許清宵為的竟是女帝。

  這也太癡情了吧?

  “怎么說?”

  吳銘開口,他詢問陳正儒。

  后者頓時醒悟過來,隨后看著吳銘道。

  “前輩,這件事情主要還是看陛下的意思。”

  “不過,晚輩覺得,這件事情可以促成,這天下能配得上陛下的人,寥寥無幾,守仁的的確確配得上陛下,可謂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但到底能不能成,其實還是要看陛下的意思,倘若陛下對守仁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我等也沒有辦法,可若是陛下對守仁有想法。”

  “那此事可成。”

  陳正儒如此說道。

  一個是大魏女帝,千古第一女帝,風華絕代,盛世容顏。

  一個是大魏新圣,萬古第一才子,豐神俊朗,絕代無雙。

  這兩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他之前怎么就沒想到呢。

  “行,這件事情交給你們六部去處理了,老夫就先走了。”

  “我這徒兒臉皮子薄,事情沒確定之前,先不要與他說,免得他害臊。”

  吳銘特意叮囑了一句,在他這種過來人眼中看來,許清宵就是臉皮薄。

  想想也是,畢竟人家是皇帝,有點害羞倒也正常。

  “好。”

  “前輩慢走。”

  陳正儒朝著吳銘一拜,而后者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待吳銘走后,陳正儒屁顛屁顛推開房門道。

  “快,去將六部尚書都喊來。”

  陳正儒下令,讓六部尚書過來。

  只是很快,陳正儒又顯得迫不及待,直接開口道。

  “算了,我去找他們。”

  說完這話,陳正儒火速趕往戶部。

  一刻鐘后。

  戶部尚書房內。

  顧言正在與人交談,只是突兀之間,房門被推開了。

  是陳正儒的身影。

  “顧尚書,顧尚書,有件大事。”

  陳正儒頗顯得激動道。

  只是一推開房,便看到房內還有一個人。

  是李廣孝。

  “李先生?”

  陳正儒認識李廣孝,眼神中有些驚訝。

  “正民,你怎么這般匆匆忙忙?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啊?”

  陳正儒字正民,是李廣孝的晚輩,自然可以這般稱呼。

  “有大喜事。”

  陳正儒直接將房門關上,他壓抑自己內心的激動,如此說道。

  這一刻,顧言與李廣孝有些驚訝了。

  “什么大喜事啊?陳尚書,瞧把你激動的。”

  顧言好奇道,實在想不到現在還有什么大喜事,能讓堂堂大魏丞相這么激動開心?

  “吳銘前輩讓我們促成女帝和守仁婚事。”

  陳正儒激動道。

  此話一說,李廣孝和顧言頓時震驚起身了。

  “陳尚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正民,你這是何意?”

  兩人直接起身,因為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驚了。

  不過陳正儒沒有啰嗦,將吳銘說的話,轉述給兩人。

  “守仁喜歡陛下,不過守仁臉皮子薄,這點咱們都知道,他一直不敢說。”

  “現在吳銘前輩覺得時機成熟,想撮合陛下與守仁。”

  陳正儒激動道。

  這話一說,兩人沉默了。

  過了一會,顧言不由開口道:“我就說嘛,為什么以往上朝的時候,守仁為什么一只看著陛下,原來是這樣的啊。”

  “老夫那個時候就感覺有些不對,你說上朝就上朝,一直看著陛下做什么?”

  “原來是這樣啊。”

  “好,好,好,這是好事啊,陛下的婚事,遲早得辦,不過按陛下這脾氣還有這性格,讓她婚配,只怕陛下死活不答應,再者這天下也沒幾個人能配得上陛下。”

  “可守仁不一樣。”

  “守仁既是我大魏新圣,又為我大魏做了這么多事情,倘若他與陛下喜結連理,嘶!我大魏國運,當真要空前絕后的強大啊。”

  顧言激動無比道。

  現在大魏已經沒有內憂外患了,唯一的問題是什么?不就是女帝的婚事。

  現在他們沒時間管,不代表他們沒去想。

  眼下許清宵這個最佳人選,竟然主動出現,讓他們如何不激動?如何不喜悅?

  “正民,你說的話,句句屬實?”

  李廣孝起身,抓著陳正儒如此說道。

  關于女帝婚事的事情,他身為女帝老師,更加明白有多重要,當初他就提議過這件事情。

  只是女帝一直逃避,再加上他也不知道許清宵是什么意思,萬一女帝答應了,許清宵不答應,那豈不是尷尬?

  可現在聽到這話,李廣孝格外的激動。

  “千真萬確,千真萬確。”

  “學生哪里敢在這上面亂說話啊。”

  陳正儒笑著無奈道。

  這話一說,李廣孝二話不說,直接奪門而出。

  讓陳正儒與顧言有些懵了,不知道李廣孝去做什么。

  “咱們也別廢話,走,去通知其他幾個尚書,這件事情,必須要從長計議。”

  “這是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顧言開口,拉著陳正儒如此說道。

  “恩。”

  陳正儒點了點頭,隨后與顧言離開,去通知其他六部尚書,甚至包括九位國公。

  這件事情,必須要讓大家知道,文武百官齊心協力,撮合許清宵與陛下。

  而與此同時。

  大魏皇宮內。

  李廣孝一路狂奔,他年齡這么大,身子骨有點不行,但奔跑速度極快。

  硬生生來到了養心殿外。

  “通報陛下,臣有大事稟告。”

  李廣孝開口,無比激動道。

  很快,太監走了出來,將李廣孝攙扶入內。

  進入大殿。

  龍椅上,女帝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這位老師,不知道對方怎么了?好端端怎么這么激動?

  “你們下去。”

  李廣孝讓其他人離開。

  很快,太監婢女們紛紛離開。

  緊接著,李廣孝的聲音響起了。

  “陛下,陛下,原來守仁一直對您產生愛慕之心。”

  李廣孝直接開口,也遮遮掩掩。

  此話一說,女帝不由一愣。

  她望著李廣孝,眼神當中充滿著好奇。

  “老師,您這是何意?”

  女帝問道。

  很快,李廣孝出聲,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女帝。

  而當聽完此話后,女帝明面上依舊平靜,但內心卻已經掀起波瀾了。

  她知道許清宵對自己有些好感,但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想要娶自己?

  “胡鬧。

  女帝開口,但聲音并不是那種訓斥,僅僅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不過李廣孝瞬間就明白女帝的心思了。

  如若是其他人說這種話,只怕女帝當場就要發怒,可聽到是許清宵,只說了一句胡鬧,壓根就沒有一點生氣,無非是維持帝王威嚴罷了。

  想到這里,李廣孝知道,這回當真有可能撮合成啊。

  “陛下,老夫就不藏了,說直話,您莫要生氣。”

  “守仁乃是大魏新圣,豐神俊朗,如今也不過二十歲,論長相,也是頂尖,論才華,有目共睹,論實力,三品武者,指不定未來就是二品武者。”

  “這樣能文能武,又能治理國家,年輕俊俏之人,的的確確配得上陛下您。”

  “倘若陛下還是這般,臣擔心,會傷了守仁的心,說不定有朝一日,守仁就找別任了。”

  李廣孝出聲,他勸說女帝,不要傲嬌下去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這么極品的,就趕緊答應下來吧。

  然而女帝沒有說話,她站起身來道。

  “朕,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老師,不用多說了。”

  女帝依舊有些傲嬌。

  此話一說,李廣孝無奈了。

  但女帝越是這樣,李廣孝就越是知道,女帝對許清宵也有好感,沒有好感哪里會如此?

  “算了,既然陛下當真沒有這般心意,那臣就守仁吧。”

  “讓他斷了念想,尋一家好姑娘,莫要空負韶華。”

  “陛下,老臣告退。”

  李廣孝起身,女帝既然還這樣,那他也沒辦法,身為女帝的老師,他其實更加關心女帝的人生大事。

  可就是因為身份問題,他沒權利干涉,也不好多說啊。

  此話一說,李廣孝起身離開。

  而龍椅上,女帝心情極度復雜。

  尤其是聽到李廣孝說讓許清宵斷了念想,尋一家好姑娘后,更是下意識皺眉。

  而就在李廣孝走到殿外時。

  一道聲音響起了。

  “老師,莫走。”

  “朕,......有事找您商談。”

  是女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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