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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陳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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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盆內滿是灰燼。

  但灰燼中有幾個字,字體燙金,字是魏字。

平安縣  “原來玄機藏在這里啊,不是密碼本。”

  許清宵有些驚訝,他瞬間明白了。

  南豫府逃犯給自己的小冊有玄機,得用火燒。

  這下子許清宵有些郁悶了。

  本來還打算臨摹一份給接頭人的,可沒想到其玄機就在原本上。

  到時候把臨摹版的交給別人,人家拿回去一燒,一看發現不是,那自己豈不是倒霉了?

  而且平安縣又藏著什么秘密?

  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讓許清宵有點想不明白。

  將盆內的燙金字取出,許清宵用力揉碎,化成淡淡的金粉,緊接著裝一盆水倒進雜草中。

  不管到底藏著什么秘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接了一盆水,許清宵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已是辰時。

  許清宵來到書桌面前,取出一張白紙,隨后在紙上寫字。

  這是許清宵的習慣,當事情變得復雜和多了以后,許清宵便習慣把事情列清楚,然后一件一件去做,嚴格執行。

  除非發生意外。

  許清宵在紙上動筆,大腦也在飛快運轉。

  首先第一件事情,武道提升,有儒道壓制著,所以可以繼續修練異術,三個月內必須要抓緊時間突破到九品,這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第二件事情,離開平安縣,去南豫府,參加府試,無論府試通過還是不通過,不能繼續待在平安縣了,地方太小,想要獲取一些信息都難。

  第三件事情,調查南豫府逃犯真正目的,查清其中真相。

  隨著許清宵在紙上不斷落墨,所有的事情頓時變得清清楚楚。

  理清楚就舒服多了。

  眼下的三件事情都比較急,至于其他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

  確定好后,許清宵起身,將筆隨意一放。

  隨后,許清宵在房內開始練功。

  或許是因為修煉的是異術,不敢拋頭露面,所以沒有出房。

  盤腿坐在床榻上。

  許清宵開始第二次修煉金烏淬體術。

  或許是有文宮的鎮壓,再加上自己已經達到養氣境。

  許清宵倒也不慫,直接開始修練。

  心觀金烏,身化太陽。

  至陽之氣一縷縷地涌入體內,雖然是一縷縷增加,但每一縷都勝過之前一道氣。

  至陽煉金身。

  許清宵感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了,這種感覺很暢快。

  筋骨皮肉都得到了熬煉。

  金烏吼聲也在腦海當中陣陣響起。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出現,同時暴虐之意也浮上心頭。

  但不等這暴虐之意彌漫開來,體內的浩然正氣直接鎮壓,如同寒水遇火苗一般,當場澆滅。

  這一刻,許清宵徹底放下心來了。

  許清宵肉身有一層淡金色光芒,如同朝陽沐浴一般,筋骨肉身熬煉,讓許清宵的體質越來越強。

  金烏淬體術,如若修煉到大乘,可以凝聚出大日圣體。

  那是一種極其強大的體質,每一滴血液都可以鎮殺妖魔。

  若不是異術的副作用,只怕這種東西將會無比珍貴。

  但回頭想想,如果沒有副作用,是個人都能修煉,還能變強,那這方世界的人早就進軍宇宙了。

  許清宵拋開腦海當中的雜念。

  隨著一個時辰的修行后,許清宵心情暢通,實力有明顯的提升,就好像一個餓了數幾天的人,飽餐一頓似的。

  最主要的是,僅僅只是一個時辰的修行,體內便凝聚出五道金烏氣血。

  每一道金烏氣血都勝過之前十道。

  換句話來說,一天的修行等同于之前五十倍有余,甚至按照質量換算的話,說是百倍也不足為過。

  按照這個修煉速度,三個月內踏入九品,并不是一件難事,可能都用不上三個月。

  此情此景,許清宵忍不住感慨。

  “異術,永遠滴神。”

  修煉完后,許清宵起身,他要去找周凌。

  起身離開后,許清宵掃了一眼書桌上的白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東西,看了看時間有點晚,許清宵沒有燒毀,就放置在桌上。

  隨著許清宵離開家中后,不過臨走之前,許清宵鎖門時耽誤了一會。

  一刻鐘。

  一道人影躍墻而入,是一個三十歲的男子。

  身影十分敏捷,而且動作也干練,直接開門,房門上了鎖,但對方僅僅用一根鐵絲便開啟。

  待入內之后,男子的目光直接落在書桌上。

  白紙染墨。

  他將目光看去,當下眉頭緊鎖。

  此人是程立東的手下,今日過來是程立東交代,讓他過來查一查許清宵的底細。

  之所以安排在今天,是不想要打草驚蛇,想要等待許清宵露出馬腳。

  恰好今日許清宵在書桌面前待了這么長時間,所以他才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

  但讓他皺眉的是,這紙上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什么文字啊?”

  他有些郁悶,紙上的文字根本就不是大魏文字,從來沒見過,不過看起來十分簡單。

  他沒有抽走這張紙,而是取出一支小筆和一本藍冊,照著上面的文字寫下來。

  寫完之后,他悄然無息地離開,門窗依舊是關好,不希望許清宵發現有人闖入,十分謹慎。

  巳時。

  金陽當頭,三月有這樣的天氣算是很不錯。

  陽光灑落在樹林中,一道青色身影緩緩出現。

  是一名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束發戴冠,長相十分俊俏,一舉一動都顯得儒雅。

  陳星河走在林間小道中,頂著金陽,但額頭上沒有汗珠,有一定的養氣。

  他氣質不錯,長得也俊俏,眉目更是清秀,帶著一點少許冷峻,顯得極其君子。

  過了半響。

  陳星河稍稍止步,從背后的書簍中取出灰色水袋,淡淡地淺嘗一口之后,這才繼續趕路。

  “先生連夜送信讓我來他家,到底是什么事?”

  一路前行,陳星河有些好奇。

  他是周凌的學生,也是隔壁縣有名的才子,三代人都是讀書人,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今年二十四歲足,正在預備府試。

  只是就在昨日,自己老師派人送信,讓自己趕來,這就讓陳星河有些好奇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必須要來,大魏王朝,儒道禮樂,天地君親師。

  老師是第五位,僅次于父母,老師有事,做學生的不可不來。

  陳星河倒沒什么,就是很好奇自己老師急忙忙的招呼自己過來做什么。

  好在的是,距離周凌家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

  再加把勁就到了。

  而此時。

  周凌家中。

  許清宵一刻鐘前便來了,如果不是路上買了不少東西,只怕會更早到。

  再次送禮,吳氏依舊是各種責備,就連周凌也說了幾句。

  不過許清宵倒也說的直接,周凌領他入儒道,這就是師父,學生給老師也的確要送禮,就當做是束脩之禮。

  這樣一說,周凌接收下來了,如此一來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系,以后許清宵走出去,別人問家門的時候,可以說一聲師承周凌。

  非要講究的話,其實就差一個拜師禮,但這個倒無所謂,窮鄉之地也不需要這么繁瑣。

  書房內,師娘吳氏去做飯了,只剩下許清宵和周凌二人。

  “清宵,昨日我為你備好了一些相關書籍,下個月十五就是府試,這里一共有一百五十七本書。”

  “每一本書你都要細細去看,好好體悟,切莫因晦澀而略過,也莫要心浮氣躁,讀書需要耐心,不像習武,你可明白?”

  周凌開口,指著第一個書柜上的書籍如此說道。

  看著書柜上擺放整齊的書籍,許清宵心生感動,周凌藏書幾千卷,整理出一百多本,估計耗費了一個晚上,瞧了瞧周凌略顯疲倦的面容,顯然一夜未睡。

  如何不讓許清宵心生感動。

  還是古人心地善良啊,育人子弟,無有內外。

  “多謝老師。”

  許清宵拱手行禮,由心感謝。

  周凌點了點頭,緊接著繼續說道。

  “清宵,這趟讓你參加府試,為師覺得還是有些不妥,所以連夜寫信,找了我一位學生過來,叫陳星河,算起來你與他是同門,你到時見他,喊他一聲師兄即可。”

  “他今年也要去參加府試,不過你這師兄出生比你好,書香門第,而且略有才華,雖說他還沒入品,但也快了,比為師要好一些。”

  “除了性子有些清冷,還有些高傲以外,其實為人還是很不錯,心腸不壞,若他說了你幾句,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周凌開口,說出這件事情。

  “學生明白,請老師放心,學生初入儒道,很多方面還需要學習,不會有什么記恨不適。”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人嘛總有高傲的,再加上讀書人在這世界地位也算不錯,尤其是在窮苦之地,更受尊重。

  所以有點心高氣傲能理解,自己兩世為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也就在許清宵剛說完此話。

  突兀之間,外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學生陳星河,拜見老師。”

  聲音響起,周凌不由露出笑容。

  “剛說就到,走,清宵,我帶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說完此話,便走出書房,而許清宵也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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